這時楊昌成也連忙接腔,「太子,這杯微臣再敬您--」
不待他說完,趙恆便又爽快的乾下這一杯。
「太子,您不能這麼喝的。」坐一旁的路梓楠見狀擔心的阻止。
「唉,楠夫人,今天是舉國歡騰的日子,就讓太子多飲兩杯也是無妨的,就連楠夫人您也該多喝兩杯慶祝慶祝才是,來,這杯臣敬楠夫人!」廖宗嚴遞了杯酒給路梓楠。
趙恆取過她手中的酒。「楠兒有孕在身,還是由本宮替她飲了吧!」他又一口飲盡。
「太子您--」她傻了眼,太子今天是怎麼回事?
「太子,好酒量,微臣佩服佩服,來,咱們再敬太子一杯。」王股朝又是一杯敬上來。
趙恆笑笑,想也不想便灌下肚。
三人立即眉開眼笑,暗自得意,太子畢竟年輕,哄了兩句便輕易擺平。「太子,再來一杯如何?」
趙恆身子明顯的晃了兩下。「沒問題!」他再喝下這一杯後,便不支緩緩醉倒在路梓楠懷裡。
「太子!」路梓楠吃驚。
三人見了暗喜。「既然太子酒醉,微臣就不打擾了。」他們目的達到就想要撤退。
路梓楠點頭。這群人分明別有居心,偏偏太子他--她覺得有問題,輕搖趙恆。「太子,醒醒,您應該沒這麼容易醉的?」她見過他的酒量,不相信這麼幾杯就能讓他醉倒在她懷裡,不省人事?
他在她懷裡輕笑,故意磨蹭了半天,這種軟香懷抱的機會好久不曾有了。
「您--」路梓楠氣結,他這是在藉酒裝瘋對她消磨一番。
「噓!」他示意她安靜,又在她懷裡胡亂摸了一把。讓她又急又氣又不便當眾發作,小臉都漲成豬肝紅了。
「再不住手,我對您不客氣了。」她被他撩撥得已心癢難耐,咬牙說。
他這才歎息住了手,但仍緊偎在她懷裡,自從她拒絕了他這麼久,這是他最靠近她的一次,他好懷念她的味道,好想見她纖美的身子躺在他懷裡嬌嗔的模樣,這日子不會太久了,今日他便要解決一切問題。「楠兒,你不動聲色注意聽好,稍轉頭看向左側,是否有一群侍衛?那群侍衛是我的心腹,待會兒若有事發生,我要你立即躲到他們身後,他們會誓死保護你的安全。」
她全身一僵,臉色遽變。「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她大驚。
「王王妃他們今晚要發動政變。」他假裝仍醉倒在她懷裡,小聲的說出今晚即將有的狀況。
她倒抽一 口氣。「他們竟敢……」
「事先沒告訴你,便是怕你慌,這會兒我要你保持鎮定,靜觀其變,一切不會有事的。」他安撫她。
她點頭,知道此刻她必須保持鎮定,裝得若無其事,否則便會打草驚蛇了。「這就是您假醉的原因?」
他又刻意在她懷裡蠕動了一會兒,藉機又吃了不少豆腐才笑著說:「沒錯,他是想灌醉我好辦事,我就來個將計就計,看誰能扮豬吃老虎成功。」
她淺笑。「您喔!」只有他在這個時候還能談笑生風,視若無事。
「太子,真喝醉了啦?」王王妃灌醉皇帝後!不放心又來確定一下趙恆是否也真被擺平了。
路梓楠一見她,力持鎮定。「是啊,他喝太多了,勸也勸不了。」她裝得一副苦惱的樣子。
王王妃暗喜。「也許是皇上聖誕他太高興了,所以多喝了兩杯。」她故意推了他一把,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醉死了。
他當然立刻藉機更往路梓楠懷裡靠去,攪得她渾身發熱,身子火燙得很,這個太子真是--她羞惱得很。
「喲,太子連醉了都知道往女人香裡去,真不愧為風流太子。」王王妃確定他是真醉後,嗤之以鼻說。
路梓楠羞得真恨不得有個地洞可鑽。「娘娘說笑了。」
王王妃冷哼一聲。「既然太子已經醉了,哀家也要回去照顧皇上了。」她不屑的轉身。
「太子,她走了。」路梓楠小聲的說。
「哼,這女人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他在她懷裡冷峻的說。
「您要裝醉裝到什麼時候?」她忸怩不安的扭動身子。他實在太不安分了,全身都要教他摸透了。
他雙手正不老實的要往她的胸前進攻。她氣惱的挪動身子順勢將他推開了一寸。「再不老實,我可要大叫非禮了。」
「誰會相倍堂堂一個太子需要用非禮的手段得到女人?」他吃吃笑個不停,又欺了過來,這回可是將她抱得密不透風,存心揩油。
「您--」她紅著臉氣極。
「別生氣,我相信再過不了多久,王王妃就會有所行動了。」他眼中閃著逼人的犀利。
「您都準備好了嗎?」她緊張的問。
「放心。」他仍老神在在,一副十足把握的樣子。
她暗吐一口氣。「這就好。」
「記住我方才交代你的話,你的安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他正色的提醒她。
「嗯。」她輕點頭。「我會照顧自己的,您儘管放心做您該做的事。」她不想他為了她而誤了正事,成了他的絆腳石。
「照顧你自己,我總是放不下你。」抱著她,他仍不住擔心待會兒刀劍無眼,萬一--
「別為我擔心。」她還是避免不了成了他的負擔。
「他們開始行動了!」他冷笑。
他才一說完,偌大的殿上突然湧上大量身著盔甲、手拿長矛兵器、全副武裝的士兵。
殿上頓時亂成一團。
人人在酒足飯飽之際,措手不及驚慌失措不已,皇帝由迷醉中醒來大驚失色。「大膽!你們要造反不成!」他大喝。
這些士兵並不理會他,逕自與殿上原有的士兵打了起來,眼看便要攻上皇帝高坐的殿上,嚇得皇帝連忙抽劍要護身,可惜身體老邁,才將劍拔出劍鞘便喘呼不止。「愛妃,這怎麼回事?」他自知連舉劍的能力都沒有,劍一棄都慌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難道已經老到老眼昏花看不出來?」王王妃一臉得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驚異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很簡單,這一群人都是我的人馬,我要你的人頭,我要做大宋的女皇帝!」她好大口氣的說。
「你想造反!」他吃驚。
「沒錯!這老不死的,伺候了你這麼多年,總該留點東西給我吧!」她惡狠狠的說。
「你好大的膽,朕侍你不薄,你竟敢謀亂造反!」他大怒。
「沒錯,你是待我不錯,可惜你就快死了,保不了我一世,所以我只好自救了。」
「你該死!」他氣得想出手打她。
她用力抓下他揮來無力的手。「該死的是你,你瞧這殿上已全教我的人馬控制住了,你還能奈我何?」她不可一世的看著殿上護著太宗的人馬死的死傷的傷,想不到她這麼順利便控制了一切,天下已如探囊取物一般。
皇帝驚慌的看著這一切。「你別得意,朕還有太子,太子會救駕,太子,太子!」他急切大呼。
她恣意大笑。「別指望他了,他早教我們給灌得醉死了,恐怕等你人頭落地,他還兀自沉醉在溫柔鄉里。」
「你--」他試圖再舉起丟棄至地上的劍。
她不屑輕易的格開他。「老東西,別逞強了,若當初你肯廢了太子,立我所推薦之人,也許今天就不會有這個下場。」
「你這毒婦,當初朕真該聽太子的話,不該寵幸你的,」他燠侮已晚。
她得意的狂笑。「沒錯,你是不該寵幸我的,不過這一切都太遲了,你受死吧!」她示意手下砍下皇帝的腦袋。
「住手!」一隻有力的手自空中格開砍向皇帝的刀。
「太子。」皇帝一見他,立刻老淚縱橫的躲到他身後。
「你不是醉死了嗎?」王王妃心驚。
「哼!本宮看起來像是醉死了的人嗎?」趙恆冷笑。
「你是裝的?」她失色。
這回輪到他大笑。「沒錯。」他一臉冷峻。
「就算你沒醉又如何?就憑你一個人也挽不回大勢,正好陪著你父皇一起受死!」
「是嗎?你當真確定本宮只有一個人,而不是--」他眼神轉厲。「有著大批足以包抄你們的軍隊!」
她吃驚的轉頭發現情況已逆轉,她的人馬全被突然包抄進來的侍衛給制伏了!就連王股朝他們也都束手就擒。她驚駭住了。「你早有所備?」
「有人想圖謀我大宋江山,我能不有所防備嗎?」他扯動嘴角。
見大勢已去,她膽寒心驚的跪下。「太子,饒命。」她連忙棄械投降,只求保命。
「你大逆不道,竟敢逆謀造反,饒你不得。」趙恆怒說。
她全身一栗,轉向皇帝。「皇上,救救臣妾啊,臣妾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看在伺候您這麼久的份上,就饒了巨妾這回吧!」她抱著皇帝的大腿哭饒。
皇帝一腿踢開她。「賤婦,此時說這種話為時已晚,枉我平日疼你寵你,竟養成了你野心勃勃,還想謀害於朕,朕是對你徹底寒了心,來人,拖下去斬了,連同就縛的一干叛將,全給朕拿下斬了。」他痛心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