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因為她懼怕發生,所以他更必須讓它發生,不過如此而已。他這麼告訴自已。
於是,他更為沉冷的看著她,有意激出她的淚水。
昭陽在他那邪佞的挑釁眼神中,漸漸褪去驚懼的情緒,緊接而來的是一種被凌辱的難堪,逼得她沉不住氣的起身離開炕上,準備離開。
敕烈對她想也不想的行動心底湧出一抹失望和惱意,他不悅的藍瞳掃了她一眼,以不在乎的鄙笑面對她的背影。
昭陽想走,但身為和親的公主應有的責任她怎麼能不顧?
這念頭讓她咬牙忍住所有的不堪而停下蓮步,重重吸口氣止住眼眶內放肆的濕意,改往桌前邁去。
她倒了一杯熱茶,轉過身,強將紅唇微揚,將茶捧到敕烈面前,必恭必敬的領首道:「王子,請用茶。且讓妾身為王子洗腳。」
她決定聽師傅的諄諄告誡,盡親妻子應盡的本分,好生伺候她的夫婿。
敕烈遲疑了一會兒,才在昭陽沉靜卻帶著淺淺哀愁和淡淡嬌柔的表情下冷冷接過茶。
手心傳來的溫熱,讓他心口有幾分自認戰勝的欣喜。
昭陽蹲下身,手輕柔的托起他的小腿,略顯吃力又生澀的脫下他的鞋襪。本以為這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此刻卻因與他這肌膚之親而臊熱不已。
她試圖鎮靜,但眼角餘光探得那恍若獵豹攻擊前毫不放鬆的窺伺,讓她不禁忐忑的想起先前的尷尬和即將行周公之禮。她猛嚥口水,甚至探出小小的丁香舌,不安地輕舔微啟的紅唇。
敕烈難掩得意的輕啜熱茶的同時,忍不住垂眼打量跟前的她,那如鵝蛋般的臉,白皙無瑕的的面容,濃長黑翹的睫毛,挺俏的鼻,像是精緻的極品白瓷。
不可否認,男子對這樣的美人兒很難不心動,但他不會,他一向不貪戀美色。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她身上所散放出的香氣很怡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柔荑軟若無骨的撫觸,唇舌嬌美的誘惑、玉頸白細的美好模樣讓他血脈僨張,尤其那柔得似水的氣韻,教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很難不想要擁抱她。
他困難的吸口氣,下腹不禁燥熱鼓脹了起來。
該死!他該拂袖而去,她的臣服是魅惑的虛偽綵衣!
敕烈猛然閉上眼,暗自啐罵一聲後,忿忿地起身。
他突如其來的舉止讓昭陽一時反應不及,跌坐在地上。
敕烈不由自主的回過身,啞聲問道:「有沒有摔著……或弄傷了?」
「沒……沒有。」昭陽急忙起身回道。
她像犯了錯般慌恐的拿過他手中的茶杯,「對不住,妾身一時沒注意,請王子熄怒。」
敕烈因她那生恐惹惱他的緊張小臉,首次為自己太過的懾人氣息感到不對勁。
昭陽將臉垂得極低,雙手僵硬的將茶杯放到身旁的茶几上,怕有個萬一又觸怒了他。
因為她不想旁生枝節。她如此告訴自己,並刻意將心底對他的關心和眷戀一一排開。
昭陽一心想避開他的注視,眼眸卻又忍不住瞄向他,在驚見他仍光著腳佇立在冷冷的地上時,她趕忙繞過他身子,將椅子擺放在他身後,體貼的道:「王子請坐,小心把腳凍著了。」
敕烈的理智催促他不該被感動,但他依舊坐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捨離開的感覺。
昭陽避開他那張不知是令自己心醉還是心碎的臉,低頭轉過身去端水欲為他洗腳。
她沾濕布巾,蹲下身子羞怯的為他拭腳,一張小臉不自覺的又紅了起來。
她的心七上八下,手也顯得慌張,一個不小心把水盆打翻,整個人往地面貼去。
敕烈心一驚,眼明手快的掃開水盆,並及時將她拉入懷中。
他望著她驚魂未定的眼眸及微張的菱唇,軟玉溫香在懷,那股早已蠢動的慾望不消一會便在他胸口囤聚,他忍不住攫住她微啟的誘人紅唇。
「唔……」昭陽驚駭的張著眼,不知如何是好。
敕烈完全不給她呼吸的空間,狂放的啃吻她的唇瓣,大掌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像要將她吃下口般擁吻著她。
昭陽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依從自己的心,把自己交給他吧!她閉上眼眸,放鬆唇瓣,任他的舌火熟地翻攪,連多吸口氣都不敢,張口迎合屬於他的霸道和蠻橫。
這是她和敕烈的初吻啊!她不悔的投入,一圓少女時的美夢。
敕烈近似飢渴的汲取著她口中的甜美,大手不禁游移到她玲瓏有致又柔軟的背和圓臀上。
他是如烈陽般光燦的男子,身下的昂然猶如受束縛的野馬,讓他難受得整個人如浴火海。他迅速鬆開她的霞帔和衣襟,大手自香頸直探到褻衣上,撫摸她的圓挺飽滿。
酥麻的陌生感讓昭陽驚愕,仰起頭,已深陷情潮的情況讓她無力的閉上眼,飄飄然不能自己,小手大膽的環向他腰際。
敕烈攻佔的喜躍忽被一股莫名的憤怒取代。美好的她,怎能讓人如此唾手可得?難道她只是為了和親,不得不如此卑屈的任人擺佈嗎?這個念頭閃出,讓敕烈有誤踏敵人圈套的痛心和覺醒。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雪白的兩隻小手握住,將她柔軟的嬌軀緊緊的扣貼在他健壯的身上,舌繼續在她口中翻攪,另一隻大手撫觸著她,一個跨步把她帶上炕。
他開始惡意的壓在她耳邊吹氣,甚至用舌尖勾舔,手則自她的香頸滑落到胸口,直探到褻衣上撫摸她的圓挺飽滿。
「嗯……」她因這酥麻的陌生感而瑟縮,覺得身體好熱、好熱,胸口脹痛,恍惚的任由唇齒之間逸出無法控制的嬌吟。
「受不住就叫出來啊!」聽到她的呻吟,他的手更加惡意的掠奪。見她迷亂的闔著眼,編貝般的皓齒緊咬紅唇的模樣,他滿意的邪笑道。
昭陽羞澀中帶著幾分後悔的情緒,她明白他話中的諷刺,好氣自己的身體就像著了魔般無力逃開他的引誘,她只好咬著唇將頭別開,換取所勝不多的尊嚴。
「不叫?這麼倔,看來是要我更加把勁的幫你囉?」敕烈問得極具威脅,不存善意。
他的舌一路自她的耳垂滑下,在她的蓓蕾上逗留,看她迷亂的搖擺頭顱,然後他蓄意忽地往她潮紅的粉肩重重咬下一口。
「啊——」昭陽痛呼一聲,驚駭地自情海狂潮中甦醒,脫離他的箝制,手壓著已滲出血的肩膀,驚愕的大眼望著他。
在她無辜的眼神中,敕烈原以為會出現的勝利喜悅和傷人快感並未到來,他說不出心口悶悶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他驕傲的心為掩飾對她令人心碎眼神的憐惜和不捨,不禁對她怒目狂喝道:「看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昭陽被他忽來的吼聲震得瑟縮了一下肩頭,她深深吸了口氣,強將欲潰堤的淚壓抑住,顫抖的拉起衣衫,一言不發的下炕離去。
敕烈看她只著單薄的衣衫自眼前離開,心頭一股熱氣竄了上來,喉嚨像梗了石塊般,沙啞地道:「站住。」
昭陽止住腳步,臉上未見一絲血色背對著他,粉拳緊握得任由指甲深陷肉裡。她委屈的拾回少得可憐的自尊,挺直背脊,靜待他的吩咐。
「怒我?還是恨我?」這幾個字似含在敕烈口裡般低沉。
她冰封似的小臉閃過一絲情緒,她分不清那是對他感動的欣然,抑或是太易受他感動的哀戚,她眼神恍惚了一下,似認命般的回道:「妾身對王子不敢怒,更不敢恨,若真要怒,也是怒妾身服侍得不好,真要恨,也是恨妾身的……命。」
恨她的命?不,這是不他要的答案,他寧可她氣他對她的粗蠻傷害,也不要她恨嫁給了他。敕烈不禁怒火中燒,跳下床抓住她,火般的眸子望著她,咬牙道:「你……」
昭陽頓覺難受,也許是因為肩上的傷吧!她這麼告訴自己。
她刻意忽略心底的悲泣,因為心在泣血,又能如何?為了和親的使命,她沒資格哭鬧,更沒資格氣怒,不是嗎?她對於他不過是個前來和親的女人,他愛她是她的福氣,不愛她也無可厚非,討厭她更是情有可願,不是嗎?
昭陽分不清是認命的膽怯,抑或自尊下的驕傲,小臉上不自覺的堆砌孤冷傲色。
她白衫肩上漸漸暈開的那朵血花映入敕烈眼裡,此刻有著難以形容的誘惑。他一把捉起她,並將她按上炕,粗魯的撕開她的衣襟,舌尖舔著充滿血瀆的傷口,甚至殘忍的以唇齒吮咬它。
他要看看這個已經被補進籠、滿身是傷的小獵物,要如何傲氣不減的躲在冷然的表情下療傷?
昭陽痛得忍不住聳起肩頭,淌下淚珠,但自尊與倔強讓她縱使咬破了唇,依舊任由他箝制著她、傷害著她,不開口求饒。
她僵硬的小小身軀全然沒有閃躲,敕烈舌上的鹹澀在她這無聲的抗議中化為更嚴厲的挑釁,他從肩頭啃弄到她胸前的粉嫩,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手按住她的傷口,一手用力搓揉她的雪峰,他要品嚐她的淚,親耳聽她哀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