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喜歡浪爺?」他采問。
她心裡憋著一股氣不吐不快。「因為他是大少爺,我就應該喜歡他嗎?」
「他是你的夫君啊,你不能不喜歡他。」
她不認同。「他又沒有什麼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本事,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浪爺的本事可多了,他能文能武,出身書香門第,又有生意頭腦:論外表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器宇不凡,能得此一良緣,是你前輩子燒了好香。」他說得頭頭是道。
「我怎麼不覺得?」
出身書香門第她是知道啦,能文能武她就不清楚了,至於說到生意頭腦……她有點懷疑,不過能擁有如此大宅院,想必是不差才是;至於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器宇不凡她可沒注意到,因為那種男人和繡花枕頭沒兩樣,多半是中看不中用,她要這種丈夫作啥?
「你真的不為所動?」
真是難得奇女子,能無視司馬浪的魅力。
「你問我是不是會心動是嗎?其實我不知道心動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和大少爺在一起自在不起來。」
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反正就是覺得很彆扭,說穿了大少爺和丫鬟要來一段韻事很容易,可要他們長相廝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會自在不起來呢?」他倒是有些好奇。
「他是少爺嘛,我雖已不是丫鬟,但是出身相差太遠,興趣又不同,沒有共同話題,只能相看兩相厭。」她武斷地道。
他笑笑。「你會不會有偏見才這麼認為?」
她聳聳肩,「應該是大少爺對我有偏見吧!他老是找我麻煩。」
他微感訝然。
「找你麻煩?不可能啊,他一向很少和女人家一般見識的。」
「這得問他才清楚了。」
她思起他吻自己的方式,想起來還覺得可怕。
「女人都需要男人保護,你不能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一輩子。」他一時忘了她不需要男人的保護。
她提醒他:「我才不冀求男人的保護呢!我的氣力是他的好幾倍,也許他還需要我的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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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蕾在籐下睡午覺,因為司馬浪的吻而驚醒。
他的唇放肆的搜索著她的,狂吸激吻,飢渴的噬皎著,然後是她的耳垂和頸子,任舌尖在其上嬉戲著。
她尖叫著,討厭他又如此無恥的侵犯她;他乘勢將舌頭滑進她的嘴內,如餓狼撲羊般掠奪著。
他很驚訝自己的反應,剛才看見在瓜籐下甜睡的春蕾,本想用吻來逗逗她罷了,沒想到競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雙唇湊近她的耳垂,眼中充滿不可抑制的情慾,喃語:「我要你成為我的一部分。」
春蕾聞言嚇呆了,拚命掙扎。她才不要成為他的一部分呢!那多奇怪呀!
「放開我!」
他鬆開她,直起身子,沙啞地道:「放心好了,我不會在瓜籐下強要你的。」
她呼吸急促地看著他。「你不能去找別的女人嗎?為什麼非要來招惹我?」
「因為你美得罪惡!」他只消看她一眼,就忘了她的出身。
「什麼話?你這堂堂大少爺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她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亂的衣裳。
他摟住她的纖腰,嘴迅速地佔有她的,像只不知饜足的餓狼,體內早巳翻湧著狂熱的欲潮;如果不是念於禮教,他真想與她在此野合。
以她的氣力大可以輕易的將他推開,可他的吻實在太醉人,使她全身能力地直發抖。
週身氛圍飄浮著情慾的味兒,他狂吮著,鼻腔裡充斥著她的馨香。
龐大的身軀將她壓在讓瓜籐方便攀附的木柱上,狂野眷戀著她的身子。
他握緊她的纖腰,讓她弓起背脊迎接他熾烈的貪婪之吻,他的激切欲焰命令他充滿放浪熱力的大掌撫弄上她的凝脂飽—滿;雖隔著衣料,但那觸感仍讓人為之銷魂。
她在他懷裡柔弱無骨,不停地嚶嚀著,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身子好像有千萬隻小蟲爬過似的,感覺愈來愈酥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少爺,你別這樣啊!好難受……」她快死掉了。
他聽了她的抗議,手不再繼縝揉弄,亦不再吻她,兩人冷靜片刻後,他才放開她。
「能站穩嗎?」他間。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這叫隔靴搔癢。」他說。
她眨著水漾的晶眸。「不准再對我隔靴搔癢了,我討厭你這樣!」
「你是個耐人尋味的小東西。」他慶幸有此嬌妻。
她才不理他的謬論。「我不是小東西,我力大無窮。」
「在我懷裡,你是小東西。」他糾正她。
她不高興的扁了扁嘴。「你就會欺負我,下回再這樣我就把你丟進湖心餵魚去!」
他笑她。「你才不捨得呢!我覺得你方才很享受我的吻和手掌的魔力。」
聞言,她的臉酡紅一片。
「胡說!我若是有半分享受,老天爺就罰我下輩子再做女人。」她噘起紅唇不服氣地道。
他知道她嘴硬的個性,卻偏愛招惹她。「你若再做女人,我就再做男人,與你正好再配成一對。」
「是嗎?也許我已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你才穿著開襠褲跟娘要糖吃呢!」
他俯首斂起眉心看著她,「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比你早投胎,不會讓你等我等到白髮蒼蒼的。」
「誰等你了?你少臭美!」她推開他,逕自往花徑走去,只覺得對他是有理說不清。
他不以為忤,現在的他早已視與她抬槓為打發時間的好方法。
倪驪期說的沒錯,嬌嫩的她怎樣看都不像女力士。
「鳳鳳明天就會到蘇州。」他突然道。
她停下腳步。「真的?」
「我沒有騙人的習慣。」
知道這個消息定能讓她高興半天,他不先說全是因為她驚人的美貌勾去了他的魂。
他萬分慶幸有她相伴一生,想必他未來的生活肯定不會乏味。
一生?他已經想到一生一世了!怎麼會這樣?他不要被愛情牽絆啊!
但她是他的妾,讓他聯想到一生一世很正常啊,他安慰自己不要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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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鳳到秋葉小築,見到春蕾立刻高興得哭了起來。
「春蕾姐,我好想你喔,傑生哥也很想你,本來他也想一道來的,可是他怕你罵他,所以不敢來。」
「我不想見到他,總是那麼愛賭,真是氣死我了。」春蕾拉著鳳鳳往小築花廳走去。
「這裡好大,牆壁又長又高,是不是一住進來就出不去了?」鳳鳳仰著天真的臉問道。
「我天天進進出出的,怎會出不去,傻表妹。」春蕾倒了一杯洛神花茶給她。
「真的可以進進出出嗎?」鳳凰半信半疑。
春蕾噗哧一笑。「你把這兒看成皇帝爺的天牢啊?只能進不能出那多悶啊,我每天出門做生意,你說能不能進進出出呢?」
「春蕾姐在做什麼生意?」這引起了鳳鳳的興趣。
「賣魚湯,又鮮又濃又好喝的魚湯,魚肉肥美不說,魚湯更是一流。」
「春蕾姐,以後你出去做生意時,我也跟你一起去奸不好?我好怕一個人待在這座大宅子裡。」鳳鳳見的世面不夠多,遇事難免膽怯。
「當然奸啊,現在鋪子裡生意好得不得了,多一個人幫忙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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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鳳鳳跟著春蕾到「鮮魚記」見識見識所謂生意好得翻天的場面。
隔壁的貝晶晶過來串門子。「你就是春蕾姐的表妹鳳鳳啊?和春蕾姐真有幾分相像呢!」
鳳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哪有春蕾姐這麼漂亮。」
高朋滿座的鮮魚記是整條街上生意最旺的鋪子,不少人眼紅得直想使壞把店給砸了,或乾脆趁著夜黑風高時一把火燒了鮮魚記。
可礙於春蕾背後的勢力,沒人敢動鋪子一片瓦。
「春蕾姐,你真行,這鋪子掙一天的錢就好過咱們在家鄉一年的收入。」鳳鳳忙得眉開眼笑。
貝晶晶忍不住跟著讚道:「是啊,春蕾姐好能幹,連帶的我家包子鋪也跟著沾光。」
「亮哥的腿好多了嗎?」春蕾問。
「思,本來要拄枴杖的,現在不用拐擦便可以走路了。」
春蕾甚是欣慰。「這麼一來你就不必這麼累了。」
「多虧羅公子的靈丹妙藥,我哥的腿才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復元。對了,羅公子常問起你。」
「問起我?羅大夫找我有事?」她以為他會天天上鮮魚記喝魚湯,可是並沒有。
「他不知道你是司馬公子的妾室,我告訴他後他好失望,原來羅公子傾心於你呢!」貝晶晶微笑道。
太陽下山,是鮮魚記打烊的時刻。通常太陽下山後春蕾便不仿生意了,她的本意是要讓客人意猶未盡,明天請早,而她也可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