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凌厲的槍法令緝魄不由得打起哆嗦,直瞅著她。
傅靖翔飛快地轉動腦筋,企圖扯謊。
閻戰黑眸帶笑,出其不意地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
坐於身後的唐泌柳眉一蹙,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逝,美麗的臉龐再度笑靨如花。
只見傅靖翔一張俏臉羞赧紅燙。
眾人見狀皆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私底下教你的槍法,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閻戰的唇在她耳畔呢喃,但聲音清晰得足以傳至身旁的人耳裡。
催命與追魂相視而笑,賊賊地瞪著他們倆。
緝魄緊繃的心情稍獲紓解,但心裡總有點不安與疑惑,奪靈持槍的手法和傅靖翔舉槍的姿勢太相似了?
台下眾人皆高喊奪靈萬歲!
「謝謝你救了那孩子,」閻戰與她四目相接,一手擱在她腰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以極真摯的口吻說:「我的『奪靈』。」說完他輕柔地吻住她的唇瓣。
傅靖翔陶醉地閉上眼,不掙扎、不閃躲,害羞地回應他。
就當是他替她解圍的報酬吧!她昏沉沉地想。
第六章
媽的!這鬼地方她再也持不下去了!
傅靖翔對自己越來越沒把握,陌生的心悸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她煩躁莫名地在奪靈房裡來回踱步,眉宇之間淨是不安。
好吧!她承認閻戰的確影響她很深,面對這前所未有的大失敗,她根本無力挽回已然脫軌的失誤!她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呀。
面對閻戰時,他再也高傲不起來,倔強不起來,骨子裡頑劣的必勝與好強完全不起作用,她沒想到一向狂妄強硬的月狐也有軟化的一天!
這三天來她暗中留意翡翠地藏的所在,但全無所獲,有了上回被盜的前車之鑒。閻戰極其小心地不知將之藏匿何處。
這下子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輸得一蹋糊塗……
狙擊閻戰不成反被他奪去貞操,當她好不容易放棄報仇的念頭,自我認栽時,誰知竟連一尊佛像也找不到!她原本還想把它藏到北極冰山,讓閻戰找得焦頭爛額,也好重挫他的銳氣,沒想到這個如意算盤也被砸了!月狐啊月狐,你也有踢到鐵板的一天啊!
加上這幾天來閻戰瞧她的眼神如此逼人,他的眸底燃燒兩簇狂情熾熱的火焰,簡直快將她焚燒成灰,這讓她感到心悸。
沒來由地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緊張慌亂,不受控制的呼吸急促,老天!這都是危險的愛情警訊,她才不要陷入愛情的泥掉,月狐從不需要男人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傅靖翔下定決心逃走,以免被愛情套牢!
* * *
傅靖翔以奪靈的名義私下得來一艘快艇,正打算乘夜逃離閻王島,卻被催命逮個正著!
她被催命帶到閻戰面前,而閻戰正和追魂在武道場比試西洋劍。
「我就知道奪靈這丫頭死性不改,鐵定會乘機去找月狐報仇,赴擎天盟送死!」催命繼續數落。「幸好今晚我閒來無事起了月下散步的興致,否則她又溜出閻王島丟臉去了!」
傅靖翔無話可說,其實當時她是可以掙脫的,催命雖然拚死拉住她的衣襟,一但只要她拔槍對付他,催命萬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她心裡卻反常到念及他是閻戰的手下而下不了手!
閻戰一個俐落的反擊,一劍挑走了追魂手中的劍。他取下頭盔,黑髮飛揚,但一雙眼卻也如西洋劍一般凌厲地掃視傅靖翔。
「好身手!」追魂甘拜下風地拾起地上的劍,並取下頭盔。
傅靖翔卻是左顧右盼,故意漠視閻戰閃著陰狠光芒的眸子。
「閻王,你可得好好管教她,奪靈遲早是你的新娘,再這麼草率莽撞實在有損閻王的顏面,現在是該調教她溫柔沉靜、循規蹈矩,就像泌夫人一樣。」催命口沫橫飛的建議。既然奪靈已經是閻王的人了,教育她的責任自然落在他身上。
「很晚了,你們下去休息吧!」閻戰自封筒中抽出另一把西洋劍,拋向傅靖翔。「我要和奪靈比畫比畫。」
傅靖翔準確地握住劍把,不明所以地望向閻戰。
「走吧!咱們少在這裡妨礙閻王教訓他的新娘!」追魂一把勾住催命的肩,以眼神示意夥伴別再繼續長篇大論,兩人走出武道場。
門才合上,傅靖翔根本還來不及凝神準備,閻戰便一個箭步上前,又急又猛地攻擊她!
「該死!」面對他凌厲的攻擊,她只有抵擋的份,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為什麼要離開閻邦?」清厲的劍擊聲遮掩不住他話裡的憤怒。
「我……」她無言以對,總不能老實說她是因為怕自己愛上他才逃的吧?傅靖翔吃力地抵抗他迅猛的招式。
「你該死的如此想擺脫我!」閻戰精猛迅捷的揮劍,眸中怒火越燒越盛。
「是又怎樣?」傅靖翔為他的咄咄逼人與出手狠勁大為光火,忿忿地吼道。眼見他銳利的劍尖就快撥走她的長劍,她一反手,刺向他靈活翻轉的手腕。
「我厭倦了這種遊戲!」她的話竟像根毒釘狼狽刺進他的心.一張俊臉罩上千年寒冰。「我追,你逃,我不想再玩了!我要揭開謎底,我要你永遠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話很狂,劍招更狂。
「我也厭倦了這種遊戲!」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簡直到了招招致命的地步,傅靖翔喘著氣拚命抵抗。
「我逃,你追,我也拒絕玩了!謎底揭曉又如何?我想飛就飛,想走就走,照樣來去自如!」
閻戰聞言一咬牙,步步逼近她,眼裡熾烈的怒火似乎要延燒到她身上。「癡人說夢話!」
傅靖翔漸感不支,想不到閻戰身手如此之好,她不斷向後退。「說夢話的癡人是你!」
他低吼一聲,一鼓作氣地使力一挑,「咻咻」兩聲以劍尖挑開她手中的劍。
「啊!」傅靖翔驚呼一聲,西洋劍彈跳出她的手掌,力道之強勁根本不是掌心所能承受,她只能驚愕地見長劍在空中翻騰飛舞落地。
閻戰的手再輕揮,劍尖劃破了她的前襟。
傅靖翔氣憤地緊咬下唇,胸前的絲質襯衫裂出一道長縫,水藍色的內衣自衣縫口乍現,肩帶上的變聲器也被掃落地,她勃然大怒地撲身欲拾取落地的武器。
閻戰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一劍抵住她的咽喉。
傅靖翔跪坐於地,感覺到冰冷的劍抵住她的喉嚨,她汗流浹背地仰首瞪他,憤慨不語。
閻戰瞇眼瞧她,汗水濡濕了他的發,讓他看起來狂野又性感,他的嘴角正擒著一抹足以毀滅女人的笑容。「讓我來猜猜你是誰。」
他輕移劍柄,劍尖自她白皙的頸項緩緩向上移,描繪她細緻的臉龐,最後停在她的太陽穴。
傅靖翔心跳如擂鼓,全身虛軟無力,無計可施地閉上眼。
「咻」地一聲,犀利的劍鋒劃下。
她的臉完了!傅靖翔尖叫一聲,惶恐掩面。
閻戰低身拉扯她的手臂,強硬地拉起癱坐的身子。
「原來是擎天盟的月狐!」那張迷惑人心的俊美臉孔正嘲諷地看著她。
沒有刺痛、沒有鮮血,傅靖翔看了眼攤在手掌上的面皮,再抬頭看閻戰,被這男人出神入化的劍法駭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張精緻美麗的臉孔深深撼動閻戰的心弦,不止一次出現在他夢中的絕美臉蛋如今活生生地呈現在他面前,再次撩撥得他心潮澎湃。
「今日就算我月狐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沒想到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認栽,而打敗她的對手竟也是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可笑,真可笑!
「你的意思是任憑我處置羅?」如黑夜的雙瞳閃耀著懈照光彩,剛健的身軀把她逼至角落。
「俘虜只能任人宰割,不是嗎?」他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到她的背脊頂著樑柱,終至無路可退。
「很好!」他點點頭,手掌一翻,劍尖垂地。
傅靖翔心中警鈴大作,她很清楚地看見他漆黑瞳眸中的情慾,她知道他要什麼。
銳利的劍鋒—一挑割開她的衣物,卻沒傷到她分毫,直到她白皙的胴體裸裎在他面前。
「你……你痛快的殺了我吧!」傅靖翔的呼吸急促,嬌軀輕顫,那一晚的激情再次浮現她腦海,她不願自己再像個蕩婦一樣臣服於他。
「我不想殺你,我只想愛你!」西洋劍一拋,閻戰一把托起她的臀,剛猛火熱的身子在她分開的雙腿之間,把她緊抵在牆上。
「你休想再碰我!」失誤只允許一次,她不能一錯再錯!
粉拳紛亂地落在他身上,閻戰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反而邪氣地勾起嘴角說:「你越掙扎只會讓我越迫切地佔有。」
傅靖翔被他的話嚇得不敢再掙扎,她的雙頰滾燙到幾近沸騰的溫度。
閻戰把手探往她的私密處,另一手拉下拉鏈釋放自己的灼熱慾望,探觸向女性的核心,感覺溫暖而且潮濕,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