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戰因她同樣亦被情慾煎熬而激動,穩穩地向前一個衝刺,霸道狂野地進入她體內。
「哦……」傅靖翔倒抽一口氣,對他的長驅直入有若干詫異及欣喜,但她不容許自己歡愉地叫出聲。
他看到她眼裡的矛盾與抗拒,溫熱的唇附在她耳畔喃喃:「不要壓抑你自己,隨著我呼喊,隨著我擺動。我愛你,靖翔,讓我的愛帶你到天堂吧!」
他愛她?老天,他愛她!他的告白對她來說是個莫大的鼓舞,傅靖翔放任情慾的將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跟隨他激情的律動嬌吟……
激情過後,兩人相擁躺在地板上。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奪靈?」傅靖翔把頭枕在閻戰胸膛,因殘餘的激情而輕喘著。
「孫文麒喜歡掌握夥伴的行蹤,分別打造一副追蹤器給你們,我也一樣。」閻戰的手輕撫她濕柔的髮絲,胸膛因一串輕笑震動。「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壞習慣。要監視別人卻完全不知會對方,所以奪靈根本不曉得有一個小晶片植於她的後腦。因此,從你闖入閻王島,而我的電腦根本無法感應到訊號,卻接收到來自上海擎天盟的微弱訊息時,我就知道你不是奪靈。」
天啊!原來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不知道段箭會不會也在她身上暗藏個鬼玩意兒?傅靖翔皺著眉想。
「你不怕我殺了你的奪靈?」她酸酸地問。
「生命跡象的存在與否決定晶片訊號顯示或消失,奪靈還完好的待在上海。」
「不擔心我派人凌虐她?」
「我好像嗅到一絲酸味。」他愛死了她吃醋時挑眉瞪眼的表情。
「算了吧你!」一想到他和奪靈糾纏不清,她就一肚子火。
「我發誓,我和奪靈之間什麼事都沒有,我對她只有兄妹、夥伴的感情。」他的嘴角噙著魅惑人心的笑意,情書旦旦地說。
傅靖翔懷疑地盯著他瞧,突然她恍然大悟地坐起身。
「天啊!你一直在試探我!」她拉起殘破的衣服尖叫道。
閻戰也坐起身,自她身後摟住她,伸手深人襯衫裂縫,揉弄她的胸口。
「我從頭到尾就像個傻瓜被你耍得團團轉!」她難以置信地猛拍額頭,憤怒得忘了掙開他不安分的雙手。
他輕嗜著她的香肩,一隻手已逐漸往下移。
「要是別人知道我這麼蹩腳……」她的面子實在掛不住。「擎天盟的月狐今後如何立足?」
「嫁給我不就得了!」閻戰若有似無地在她耳旁呵氣。
她總算意識到他意圖不軌的雙手,她輕扭著身體,喘息地喃喃:「嫁給你?」
「我要你成為閻王的新娘!」他停止愛撫的動作,雙手捧住她微微泛紅的臉蛋,兩眼直直逼人她的靈魂深處,堅定又深情地說。
「你真的要我?」她漸漸迷失在他真情摯意的堅決中。
「當然!」他從未如此渴望擁有一個女人,但他現在的確想一輩子抱著她不放。
「那你得先放我回擎天盟,他們是我最重要的夥伴,至少讓我親口告訴他們月狐的喜訊吧!」她羞澀的開口。他的話彷彿有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輕易教人撤下心防。
閻戰熱烈地吻住她,再次把她壓倒在地板上。
月光自窗外灑落在交疊的男女身上,他們交付彼此的心,靈慾合一地火熱律動……
* * *
閻戰運用生化科技再造一張奪靈的面皮給她,硬是要她再多陪他幾日,好培養深厚的感情,以免她回去擎天盟就把他忘記。
傅靖翔感到好笑,怎麼男人談起戀愛就像個孩子,她豈是那麼容易就變心的女人。
而閻戰給她的新面皮是非常精良的,經過他的介紹,她才知道這閻王島上的設備不輸給先進國家,礦藏亦十分豐富。
這天,傅靖翔與其他三位護法分坐在吧檯邊飲酒、閒聊。
三個男人垂頭喪氣的,只有傅靖翔面露微笑地啜著酒。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沉浸在愛河裡面的女人最美麗、最幸福、傅靖翔愉悅的心情和他們有如天壤之別。
「喂!你們再不喝,酒就快蒸發掉啦!」她伏在陽台上,高腳椅一旋,對著三個一副了無生趣的男人喊話。
「奪靈,你現在和閻王甜甜蜜蜜,逍遙快活得不得了,是不會明白我們內心的感受。」緝魄死氣沉沉地開口,他才沒她的好興致。
傅靖翔覺得好笑。緝魄和奪靈的相處方式像極了她跟天鷹,彼此關心卻又拉不下臉來,因此傅靖翔也愛與他抬槓。
「你要是嫉妒我過得太開心、美滿,大可以去抓個女人來愛呀!」她又沒阻止他追求幸福快樂。
「我沒大小姐你好福氣,有那個閒氣逸致去談情說愛!」他與她槓上了!
「哇!口氣那麼沖,難不成找不到女人愛你?」傅靖翔笑道。「沒關係啦!長得這副駭人模樣又不是你的錯,看開點,總有一天會出現個欣賞你尊容的女人……」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雖然緝魄沒有雷奕來得俊美倜儻,但怎麼說也是生得一表人才,她的話委實誇張了點。
「我才不擔心,連你這種教人退避三舍的女人都有人愛了,我不愁找不到伴!」組魄抽搐著臉回嘴。「我擔心的是閻他地超深度近視,恐有眼盲之虞,否則怎麼會挑上你!」
傅靖翔心想,緝魄說得也太離譜,奪靈雖不及她美麗治艷、性感,好歹人家亦生得清清秀秀,哪有他形容得如此不堪。
傅精翔一點也不以為意。反正他說的人又不是她,她罵了人又能不挨罵,穩贏沒輸,划算。
「你們兩個別再扯一大堆無聊天趣無意義的事,講一些有營著的好不好?」催命搬出老大哥的架子,忍不住開口。
「我們現在沒心情看後生小輩舞刀弄棍。」追魂懶懶地抬眼斜視他們,有氣無力地說。
「你們三個到底怎麼了嘛?」傅靖翔不解地把垂落胸前的長辮子甩向身後。「一隻像瘋狗,只會亂吠,兩隻像老牛,好像奄奄一息。有事痛快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商量嘛!」
催命吞了一大口烈酒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這幾天來我們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也揪不出內奸。」
「內奸一日沒抓到,我就無法安心。」追魂十分失望的把頭枕在吧檯上,兩眉下垂,話裡充滿沮喪。「沒想到這一代的護法功夫如此不濟,連內奸也抓不到,可恥!」
「你們非常仔細的查了嗎?」傅靖翔正經地問道。
「下至七歲幼童,上至百齡老人,我們一個也沒放過。我懷疑會巫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經離開閻王島了。」緝魄也沒心情再耍嘴皮子,垂頭喪氣地說。
「也許他擅於假裝。讓你們以為他構不成威脅,實際上他邪術高深呀!」她思路清晰地—一推想。
「他假裝的功大再好,施展巫術的祭壇可是必需品,我找遍整座閻王島,啟動密佈全島的追蹤器,動員所有防衛隊,也沒查出祭壇所在。」催命力疲地說。
「追魂,該不會一開始你就推理錯誤,那個人根本不會什麼下蠱或降頭之類的巫術。」緝魄十分不願意懷疑夥伴,雖然追魂媲美偵探的推理一向很精準,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為了閻邦安全,他不得不這樣懷疑。
「但是我認為追魂的推理相當正確。」傅靖翔反對緝魄的疑慮。「霍國書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斤斤計較,哪有可能輕易自殺。」
「我也覺得追魂的推理並沒有錯誤。」催命也出聲支援。「更何況有內奸存在,霍國書會不想被救嗎?」
「只是那內奸偽裝與湮滅證據的功夫太好了!」追魂苦笑。
「如果推理無誤的話,對方比我們想像中要厲害許多。」緝晚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是你們不夠矩細靡遺,就是你們壓根兒沒查過那個人。」傅靖翔聲音清亮地說。
她的話狠狠地敲進追魂的腦袋,他靈光一閃,興奮道:「你認為那個傢伙不曾令我們起疑?」
「不可能呀,除了望楓閣,咱們什麼地方、什麼人沒搜查過?」催命揮舞著雙手大喊。
「對!除了望楓閣,你們什麼地方、什麼人都搜查過了!」傅靖翔擊掌歡呼,笑瞇瞇地說。
「望楓閣?」緝魄劍眉微蹙地喃喃。
「你是懷疑泌夫人?」追魂凝聲低問。
「島上的每個人都有嫌疑,不是嗎?」她笑。「也許不是泌夫人,而是望楓閣裡的傭僕、小廝,很難說。」
「沒錯,一定有人躲在望楓閣裡作怪,咱們要趕快把他揪出來,以免他傷害泌夫人!」催命猛點頭。
「嗯!要是他拿泌夫人來威脅閻王,那就慘了!」緝魄漲紅著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的反應看在傅靖翎眼裡,她斂眉不吭聲。
「可是閻王不准咱們驚擾泌夫人,追查的範圍不許靠近望楓閣半步啊。」追魂一隻手磨蹭著下巴,苦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