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不解地抬頭。
杜宇晨歎口氣。「那個女人叫花舞蝶,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不過──我早八百年前就和她沒瓜葛了。只是她每次一甩掉男人就會跑來找我哭訴,然後悔恨地抱著我猛親說她有多後悔之類的話,這戲碼上演了不知幾百遍,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就只有你一個,傻傻地被大媽騙。」
「原來是這樣!你沒騙我?」小梨睜著晶瑩的眼睛問。
「下次要看戲,麻煩請有始有終。再不然也要跳出來當面問清楚,別再一個人胡思亂想、庸人自擾。」杜宇晨伸手揉揉她的頭,雖然生氣但感覺得到他的寵溺。
小梨愣愣地看著他,俊挺的鼻子、飛揚的眉、深邃的眼睛,他是如此卓然不群、如此迷人。她何其有幸能獲得他的寵愛?
「你那小腦袋瓜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杜宇晨頗有先知之明的問。
「你這樣算是喜歡我吧?」小梨偏著頭問。
杜宇晨又眼露凶光地瞪著她。「你覺得呢?不然我冒冒失失的衝進飯店抓人、半夜三更背你回家、陪你吃飯看星星,是因為我吃飽沒事幹,閒著太無聊嗎?」
「為什麼?只因為那一夜?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因為一夜情而墜入情網的人!」
杜宇晨忽然呵呵一笑。「你又這麼說,在你看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嘴巴壞、憤世嫉俗、玩世不恭,不拘泥道德世俗、不屑人情世故的那種人。」小梨直率地回答。
「那這種人就不會為了一夜情而墜入情網嗎?」他微笑道。
「很難吧!」
「抱歉!可惜我就是這種人。」說完,他傾身斜斜地封住她的唇,再次吻得她臉紅心跳。
小梨視線迷茫地看著他性感的唇。「你那夜到底為什麼留下來照顧喝醉的我,還和我上床?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你對我的關心未免太多了。」她覺得那一夜的記憶似乎一點一點地回來了。
杜宇晨伸出拇指輕輕畫過她被吻得腫脹的紅唇。「我們並非初次見面。」
小梨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們早就見過面,還通過電話,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他說。有一次趟元旗和沉湘婷發生誤會吵架時,小梨撥電話痛罵了趙元旗一頓,只是她始終不曉得她罵的對象是他而非她要找的人。
後來,他載趙元旗去找沉湘婷解釋,就曾和她見過一次面,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是她始終注意著好友而沒看他一眼。後來,透過趙元旗和沉湘婷,他陵陸續續得知有關她的一切。
她的善良、她的純真都吸引著他,使他想更進一步認識她。婚禮當天,他也是因為得知她是唯一的伴娘,才勉為其難答應當好友的伴郎。只是這些她都不曉得,而他也不打算說。
「是嗎?難怪我覺得你的聲音好熟。」
杜宇晨輕輕歎息。「我老是被你遺忘。」他用力地吻住她,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又抬頭。「不過,沒關係,只要從今而後,你別忘了我就行。」
「我沒忘,我想起來了。」小梨捧著他的臉說。「當姚季安吻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不是我夢裡的那個人。
「雖然我忘了那夜的實際情景,但你留在我身體裡的感覺卻濃烈得抹不去,我幾乎每晚都夢見你,卻看不清你的臉。可是當姚季安一碰到我,所有的畫面、情景卻彷彿都在眼前一一浮現。
「所以,就算你沒衝進來,我也不會和他發生關係。因為他不是你。」
杜宇晨注視她好久,終於再次摟她入懷。「小梨、小梨、小梨!我怎能不被你吸引?你是如此甜美可人……」他親吻她的頸項、輕咬她的耳廓。
小梨顫抖地迎向他的唇。他再次勃然挺立,她感覺到一股燥熱,慾望重新席捲兩人的感官,猛烈又狂野。他的手輕柔地遊走她全身,最後罩住她的女性核心,長指再次長驅直入,撩撥那處神秘幽穴。
她抽口氣,輕聲嚶嚀,一陣歡愉竄過全身。他用一個猛烈的衝刺進入她的身體,再次帶領她重回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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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小梨枕著他的心臟,數著他逐漸平穩的心跳和呼吸,問出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
「如果姚季安沒有和我發生關係,那和他上床的人是誰?」
杜宇晨神秘的一笑。「一個暗戀他很久的人。」
「你知道他是誰吧?快告訴我!」
「那個人你也認識的。」他說。
小梨想了一下,眼睛倏地睜大。「是郎景伏?!是他吧?否則他為何會出現在飯店門口?」再加上杜宇晨對他說的那句話,小梨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女人,你精力過剩哦!看來我讓你還不夠累。」
小梨還想再追問他細節,可是杜宇晨卻佔著她的唇不放。過了一會兒,她已經忘了自己要問什麼,除了呻吟,她再無法發出其他聲音了……
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杜宇晨不敢置信地瞪著癱在眼前的酒醉女子,她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好友趙元旗婚宴的唯一伴娘──殷小梨。為了替新人擋酒,他和另外兩個伴郎姚季安、郎景伏全都成了「犧牲者」,當然這個唯一的伴娘也逃不過。
只是他沒想到她竟然喝得這麼醉──不對,是酒量如此之差!他記得光是他替她喝掉的就不只一瓶葡萄酒,還有啤酒、威士忌等,但她居然還是醉倒了,可見她的酒量之差。
更讓他嚇一跳的是,她酒量差就算了,酒品也很差勁,想到她剛剛醉酒後鬧出的一串「災難」,他忍不住揉著太陽穴歎息。沒想到之前看來乖巧、柔順的她,一喝醉後比驢子還「盧」。
是的,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不過,從先前婚宴上兩人打照面時來看,她八成根本忘了兩人曾碰過面的事了;而且自那一面之緣後,杜宇晨便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今晚之所以會答應好友來當伴郎,也全是因為她的緣故。
可惜,外表是會騙人的。經過她在婚宴上這麼一鬧,杜宇晨認為他之前極可能是眼睛被蛤肉「ㄍㄡˊ」到,他決定把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拖到休息室,然後一走了之,把先前對她的一絲遐想全拋在腦後。
「嗯∼∼我沒有醉,再來喝嘛∼∼」躺在杜宇晨腳邊的殷小梨閉著眼睛醉言醉語。
杜宇晨不只一次問自己,幹麼漟這趟渾水?
因為你受人之托。心底的另一個聲音答。
可是那又不是元旗說的,是那個惡女沉湘婷提出要他照顧她的要求,他幹麼對那惡女言聽計從?他反駁。
但元祺也點頭啦!心底的聲音又冒出一句。而且、而且他也無法就這麼放著她不管。低頭看著那張嬌小、細緻的臉,說實在的,殷小梨並不是美若天仙型的女人;她的臉太小,眼睛太大;鼻子又不算挺,嘴巴嘛……圓潤而飽滿,像極了熟透的草莓,嬌艷欲滴像是等人採摘,算是差強人意。嗯∼∼整體而言,馬馬虎虎還可以看啦!
可是,她當時對朋友的忠誠、義氣,還有剔透的心思都教他的心為之一震。不過,就算之前對她的印象再怎麼好,經過剛才那場婚宴,所有的好印象也都蕩然無存。
她不但藉酒裝瘋地拉著每個人跳舞──包括新郎的父親,「廣雲集團」的董事長,還用她那破鑼嗓子「荼毒」每個賓客,甚至跟著那群單身漢玩一些低級而瘋狂的遊戲。可笑的是,全場的賓客非但沒被她的瘋狂「醉」行給嚇倒,反而越玩越HIGH,將整個婚宴的氣氛帶至最高潮。
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或許她根本就沒喝醉,只是藉著酒意大玩特玩罷了?可是──他伸腳踢了踢她的身子,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原地──她這樣子是真的喝得爛醉了。
此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滑開,杜宇晨認命地抱起她,告訴自己,只要忍耐到把她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就算完成任務了。不但對他的好友有交代,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可是,這個女人根本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就在他將她放在床上,打算離去時,她居然吐了,而且還不偏不倚地吐在他價值不菲的禮服上。
我的天!這個笨女人!杜宇晨一邊詛咒,一邊急急地衝向浴室拉著毛巾擦掉那坨噁心的嘔吐物。「可惡!」望著那塊褐褐黃黃的污漬,杜宇晨怒氣沖沖地衝回床邊,打算找那女人好好算帳。
沒想到等著他的竟是一場脫衣秀。
「好熱喔!」殷小梨一邊喊著,一邊解開身上的禮服。
咻!禮服被踢到一邊;咻!絲襪被丟開掛在燈罩上;咻!無肩帶胸罩剛好勾在畫架上。不一會兒,小梨已把自己脫個精光。
杜宇晨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絲不掛的小梨向他走來。沒想到看來嬌弱的她還挺有料的──該凹的凹、該凸的凸,而且皮膚細白嫩滑,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杜宇晨的下體毫無預警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