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仰頭看著杜宇晨緩緩接近,渾然不知自己此時全身泛著粉紅色的光澤,看起來可口而誘人。
「為什麼你總是看起來一臉無辜的模樣?」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摩搓著她粉嫩的肌膚。「讓人又想保護你又想將你一口吞下。」
小梨全身無力地望著他,一動也不動地任他撫摸,陶醉在他充滿誘惑的低沉嗓音和迷茫的黑眸中。
他的手滑下白皙的頸、溜過性感的鎖骨,先是繞過左胸滑入兩峰之間,繼而移至右胸。然後在小梨急促的呼吸中用整個手掌包覆她的乳房。
她向前搖晃,咬住下唇壓抑驚呼。
他的視線移至她的臉,抬起另一手覆上另一側豐盈。「你比我記憶中更美……我幾乎夜夜夢見你、夢見此情此景……」
小梨垂視她的胸,一幕相似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啊!他做過,那夜他也曾這樣愛撫著她。小梨意亂情迷地心想。
杜宇晨傾身吻住她的耳垂,輕舔她耳後的敏感處,他的鼻息炙熱,小梨只覺得耳朵一熱,頭皮竄過一陣酥麻的感覺。
他用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著教人臉紅的愛語。小梨星眸半閉,不由自主地貼他更近。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在震動。
「我不斷地逼自己忍耐,但你卻無視於我的痛苦,一直誘惑我。你這可惡的小女巫。」他低語,火熱的吻佈滿她的頰、眉和眼,就是不碰她微張的唇。
「我……我沒有……」
她何時誘惑他了,她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還敢否認,每當你在辦公室用水汪汪的大眼望著我,眼底的慾望總讓我險些控制不住。還常望著我發呆、作白日夢,你以為我都沒發現嗎?」
啊?他都知道?小梨吃驚地望著他,覺得雙頰火燙。
「你知不知道每當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時,我就衝動地想將你壓在辦公桌上好好愛你──」
不知何時,杜宇晨已摟著她躺在床上,健壯的身軀緊貼著她,清楚地傳達他此時的渴望。
他的頭緩緩低下,直到他的唇就懸在她的唇上方。他的氣息拂過她的唇,令她打了個顫抖,她的唇微微張開,渴望地盯著他的唇。
「你在發抖。」
她發出嚶嚀,不自覺地拱起身體。「宇晨……」
他的瞳眸倏地一合。「你終於又回到我懷裡了……」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給她渴望已久的吻。
杜宇晨很想緩緩地展開這甜美的一夜,但他無法克制體內翻滾的怒濤和洶湧的慾望,他野蠻又飢渴地吻上她的唇,原本是帶著一絲處罰,但一碰上小梨柔軟的唇後,狂暴的吻變成纏綿的吻,他甚至無法壓抑身體的悸動。
「天!你嘗起來如此甜美,甜蜜又柔軟……」他喘息道,又吮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甜蜜的小梨……」
小梨發出飢渴的嚶嚀,他的唇讓她呼吸急促,而他的甜言蜜語更令她神魂顛倒。她需要更多他的滋味,她學著他移動舌尖迎合他索求的舌,這次換杜宇晨大聲的呻吟。
小梨受到鼓舞後,更大膽地倣傚他用牙齒輕輕含住他的舌,然後吸吮,無言地表達她的渴望。杜宇晨突兀地結束這一吻。
他呼吸灼熱地拂過她的臉,眼睛晶亮地說:「你在玩火。有時我真懷疑你究竟是太世故、在耍弄心機,還是太純真、不懂自己究竟在挑起什麼?」
小梨無法回答他。她口乾舌燥,臉龐泛著嬌艷欲滴的紅光,眼神癡迷地盯著他性感的唇看。
杜宇晨看著她的俏臉。「你真的很會誘惑男人。」他再次低頭佔有她紅艷的嘴唇。
他的唇拂過她的顴骨、下巴的弧線、喉嚨的凹處,慢慢膜拜她的身體。
小梨開始顫抖,在狂野的一瞬間,她好像被抽去了靈魂,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輕吻她,待她一如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突然、她的背向上拱起,喉嚨裡發出呻吟。
他的臉龐緊繃,汗水浸濕他的兩鬢,克制的痛苦令他的眉毛糾結。
「感覺到沒有?」
小梨咬緊嘴唇防止自己哭喊出聲。狂烈的情慾既熟悉又陌生,她想起那夜他也是如此讓她瞭解男女交合應該會發生的事。他溫柔的對待讓她覺得備受寵愛。
「……就像那一夜一樣,我怕會弄痛你……」他的額抵著她的。
她嗅到他溫暖的肌膚及清新的草香,他深深地吻她,舌頭瘋狂地與她纏綿。
他低頭沙啞地命令。「張開眼睛,我要你知道是誰與你做愛。」
小梨順從地睜開眼,捧著他的臉,輕聲說:「我知道一直都是你,沒有別人、就只有你……」
「我是誰?」他的額落下一滴汗,卻仍強硬地忍耐著。
「宇晨、杜宇晨……啊……」就在她開口喚他的名字時,他充滿她的空虛。
「睜開眼看著我!」他粗嘎地命令。
小梨依言張眼,透過迷霧看見他濃烈的黑眸和表情。
緊繃的壓力像著了火,然後爆炸。杜宇晨的喉嚨發出低吼,用力地抱緊她,終於也得到解放。
小梨止不住地喘息,胸脯急遽起伏,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虛弱、暈眩,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感覺。一股酥軟、暈陶陶的感覺蔓延全身。
「小梨……」他的唇貼著她的,灑下溫暖而輕柔的吻在她的臉、頸項和胸前。方纔的暴烈全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靈肉合一的滿足和幸福。
小梨勉強睜開眼,看著他微亂的黑髮覆在前額,仰望他亮如星子的瞳眸,覺得自己怎麼會忘記?這麼美的感覺、這麼溫柔的眼神,她怎麼會忘記?又怎麼忘得了?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你沒事吧?」他翻身躺下,隨即將她納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際。
她是覺得隱隱酸痛,卻一點受傷的感覺也沒有,於是搖搖頭,也抬手摟抱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了你,只是想不起來那夜曾發生的事,你一定很難受。」小梨枕著他的手臂,幽幽地說。
「好像被人狂扁了一樣。」杜宇晨回道。
小梨輕笑了下。「只是我不懂你為什麼……為什麼和我上床?」
「沒辦法,迫於無奈,你當時吐了我一身,又纏著我不放,只好幫你洗澡。要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抱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最要命的是你還熱情主動地勾引我,所以我就這樣失身了。」杜宇晨又恢復他幽默的本性,一臉無辜地回答。
小梨槌了他一下。「那夜失身的人是我吧?」
杜宇晨聳了下肩。「男人就不能失身嗎?」
小梨噗哧一笑。「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清楚,害我搞不清楚那一夜和我發生關係的人是誰?」
「我一開始就說了好不好?是你自己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蹦出別的情夫,搞得自己一頭霧水,關我什麼事?」杜宇晨急忙撇清責任。
「那一夜的事情我全部都忘記了嘛……而且,我怎麼曉得那兩個傢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小梨無辜道。
「那也不用笨到和人上賓館吧?你要是真記不起來,不會來找我啊?我不是一直提議要幫你喚醒記憶的嗎?」
提到這裡,他的火氣又上來了。要不是他即時出現,現在她早被人啃了還搞不清楚狀況。
聽到他這麼說,小梨的眼眶忽然紅了。「你還敢說,你根本在唬弄我。」說完,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什麼唬弄你,把話講清楚。」杜宇晨急急地抱著她,看著她掉淚傷心,他的心也跟著擰在一塊兒。
「你根本不想碰我,而且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友,還不是唬弄我是什麼?」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
杜宇晨歎氣地猛抽面紙想阻止洪水爆發。「小姐,我哪裡不想碰你了?我想你想得差點精蟲上腦了,是誰害我天天洗冷水澡?又是誰害我像個白癡似的靠加班宣洩過剩精力的?全是你!」
「那、那你為什麼一下子吻我,一下子又不理我?」她抽抽噎噎地問。
「我不是逮到機會就抱著你猛親嗎?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好冷淡,而且連碰都不碰我──不,是連靠近都不敢,好像我得了什麼瘟疫似的。」
「小姐!那是在辦公室耶!你該不會指望我在所有員工面前對你又抱又親的吧?而且,有洪大媽這個超級變態偷窺狂在,你不會想看見自己主演的A片在各大夜市熱賣吧?」
經他這麼一提,小梨想起大媽的確有這個怪癖,而且還千方百訐想拍到他演的激情畫面。原來是她誤會他了──可是,不對!那個女的又怎麼解釋?
她的小臉又一垮。「那那個女人呢?她為什麼就可以在辦公室和你親熱?」
「你全看到了嗎?」
小梨僵著身體,點點頭,眼淚又開始不爭氣地凝聚。
「那你就該看到最後,看戲怎麼可以只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