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像只出匣猛獸,再也不聽使喚,慾望凌駕理智,一心一意只想佔有她。
紅灩灩的唇瓣被啃咬得幾乎要滲出血來,連呼叫的聲音都被吞沒,身上被撫觸過的肌膚宛如烙印般火燙,這般濃烈的歡愛她招架不住。
君年氤氳著眼眸,欲醉欲昏的發出囈語:
在貫穿她的前一刻,拉德薩費盡力量緩住,輕拍她的瞼,瘠症的喚:「君君……」
「嗯?」她從迷夢中睜開眼看他。
「我是誰?」
她混沌未明的微笑,親吻他的鬢角,「你是讓我哭的人。」
「是,只有我可以。」然後猛然一挺,把自己送進她溫暖緊窒的體內。
接納他的碩大,讓她忍無可忍的呼疼,最後耐不住,潔白的貝齒往他健壯的肩膀咬,讓他也明白自己的感覺,直到嘴裡有腥味。
呵!她已深深的愛上他的血。
血腥味激發人最原始的獸性,拉德薩更加激情的衝撞,把自己積沉許久、無處傾訴的愛意,不留絲毫的傳達給她,狂暴的佔有她,唾液與她相融不肯分離:
直至最後,拉德薩奮力的頂撞,戰慄的痙攣電擊似的衝擊全身,他發出野獸般的呻吟,把由自己灼燙的熱流全射入她體內,壓覆在她身上抽搐:
君年瞇著眼,看著他肌背上細細的汗毛汩汩的流著汗,她愛戀的輕刮著他的肌膚,引起他陣陣的戰慄。
「如果你不想太累,就不該撩撥我。」他翻身,把她抱躺在自己的身上,還在為方纔的激烈歡愛微微喘息。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杜君年的意識一直是模糊不清、忽醒忽睡,任由拉德薩不斷的侵入她身體,狂暴的嘶咬她的肌膚,深深的吸吮她的肌膚,印下點點屬於他的烙印。
她癱瘓的胴體迷人至極,讓他灌了好幾口冷水,才得以舒解源源不絕的欲潮。
第八章
什麼?有什麼東西?
杜君年遮掩著臉,狂烈的風沙把她眼睛都吹得瞇起來,困難的望著那女人手指的方向。
沙漠中的廢墟,那裡有什麼?
她大喊問她:「你要底要我看什麼東西?」
那名裡得緊緊、僅露出一雙眼的神秘女人悲傷的指著那頹圮的宮殿。
風沙愈來愈大,她舉步維艱,雙腳幾乎要給淹沒在細沙裡。
可惡i她到底要幹什麼?
「什麼?我看不到啊!」她懊惱的吼。
拉德薩被她的叫聲驚醒,以為她作噩夢,輕輕的拍著她;「噓,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杜君年睜眼,觸及帳內的擺設和身旁的男人,才知道自己又被夢中的女人給耍了。即使飛越十萬八千里來到異鄉,這夢仍舊苦苦糾纏著她。
沒錯!她又作那個怪夢了。
「你還好吧?」
她迎向那雙擔憂的眼,露出微笑,「沒事,慣性的作怪夢。」
拉德薩仔細的端詳她的臉,「你瘦了。」這次落難,讓她的下巴更尖細,而這全是他的大意疏忽,才會讓她受傷受苦。
杜君年臉紅的埋怨,「誰教你昨晚根本不讓我好好休息。」一而再的掠奪她無力的身體。
「對不起,我太恣意妄為。」拉德薩露出難得一見的羞愧之色。
昨晚他簡直像只禽獸,肆無忌憚的侵略她的身體,釋放自己幽禁在心底的慾望,連皮帶骨的把她啃個精光。
「啊!」她低呼。稍一移動,全身肌肉就酸疼得要命。
拉德薩緊張的扶她坐起身,趕緊下床取水給她喝。
看到他肌腱碩壯、毫無贅肉的裸體,她害羞的垂下頭,接著又發現自己的肌膚竟佈滿點點紅印,胸口、腹部、小腿、腰、手臂,甚至於腳趾頭。由此可以想見他昨晚是多麼飢渴。
「再喝點水。」他小心的哄著她。
「嗯。」她點頭,乖乖的啜飲,心裡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解除這尷尬的場面?
說話啊!害什麼羞?昨晚明明是自己主動示愛,現在裝矜持也太晚了,況且她的個性又不是那麼膽小的人。
她敢愛敢恨啊!沒錯。
「想不想洗澡?」拉德薩見她渾身不自在,跟昨晚跳著艷舞挑逗他的模樣,判若兩人。
「啊?」君年愣愣的抬起頭來,隨即點頭,「要……
要,我要。」
他隨性的裹條大袍就往外頭走,要人把大木桶抬進來,注入乾淨的溫水。杜君年躲在被單裡,等人走光才敢冒出頭。
總算可以洗一個清靜的澡。她坐在床沿,才要站起來,卻發現膝蓋發抖,雙腳疲軟,使不出力,她勉為其難的撐住,要移往大木桶時——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私處沿著大腿緩緩流下。是他昨晚埋留在她體內的種子。
「嗯。」血液頓時往臉蛋沖,她僵硬地跌坐在地,無法動彈。
拉德薩翻開帳篷布簾適巧從外頭走進,見到了她的窘態。他憐惜的彎下腰抱起她,兩人緩緩的往木桶裡坐下。
溫熱的水按摩著她酸痛的肌膚,她忘情的叫出來,「唔……好舒服。」
回過神,才發現拉德薩眼神灼燙的盯著她,熱切的凝視幾乎要把她吞噬:
她不自在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嘟嚷著:「幹嘛那樣盯著我?」
「因為你終於是我的了。」
她沒有反駁,撒嬌的戳他的胸脯,「可是也不能因為是你的,你就欺負我,你看。」她指著身上的紅潮點點。」
「對不起,因為太高興,被慾望沖昏頭。」望著自己遺留的痕跡,頓時眼神變黯,語氣低沉,嗓音不穩。
瞭解他這種渴望的眼神,杜君年連忙遮住他的眼,霸道的說道:「不許你看了,色迷迷的,等——下又想累死我。」
拉德薩倏然的摟住地,激動的低喃:「你終於是我的了。」
不讓他專美於前,她也宣告,「那有什麼了不起?你也是我的,而且我還在你肩上烙下齒印。」
他深情款款的盯著她,「我本來就是你的。自從你在市集買下我之後,我就是為你而存在。」
她調皮的學著男人的聲音,驕傲的說:「你放心,乖乖的服侍我,我絕對不會辜負你,不會在外面對別的男人亂來,三心兩意。」
拉德薩啼笑皆非,「只要乖乖的就好了嗎?」她的要求太低:
「當然不,你還不許惹我哭、不許欺騙我。」
聞言,他心情登時凝重,不自在的苦笑。
「用傻笑就想敷衍了事?」她捏著他挺直的鼻樑,直要他發誓。
受不住她的驕蠻,他舉手投降,「我以後不會讓你哭。」
「真的嗎?」她眨動金色眼珠:
「當然。」他失神的湊過去想一親芳澤,底下的大手愈發不規矩:
杜君年在他要靠過來時,迅雷不及掩耳的以雙手舀水潑他,大聲回道:「回答太晚,沒誠意,要懲罰你。」
他沒防範,水花濺得他滿臉,他倏的呆愣住。
她還有恃無恐,趁他發呆時,拿水瓢裝水,往他頭上澆灌,嘴裡還唸唸有辭,「你這大木頭,快喝水,看你會不會有所長進。」然後得意的退到木桶的另一方,哈哈大笑。
拉德薩緩緩的爬梳黑髮,眼睛閃爍的盯著她。
她不受威脅,挺起雪白的胸脯,「怎麼樣?你發誓過不欺負我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挑釁模樣。
拉德薩露出潔白的牙齒,語帶曖昧,「我不欺負你,不過我可以疼愛你。」
「怎麼疼?」他笑得好邪惡!她退縮的抱住自己的臂膀,防範的盯著他瞧,警戒心陡增。
「像昨晚那樣啊!」他嗓音低沉。
「啊!不要啦!」君年雙頰羞紅,也不怕被他看光,倏地站起身,急忙想逃離他的範圍。這萬一被抓到,她可要好幾天下不了床。
拉德薩豈容她點火就跑?長臂一伸,輕輕一扯,溫香軟玉已抱個滿懷,大木桶被他們激烈動作濺出朵朵水花。
「饒了我吧!」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不行。」他蠻橫的把她固定在腰上,讓她頂著他勃然的慾望。
杜君年最後還是很認命的讓他疼愛,誰教她誤以為他是被馴服的猛獅,是沒有攻擊性的。
※ ※ ※
「你怎麼會在這兒出現?」拉德薩對於雷齊茲的意外到來,十分不悅:
雷齊茲躺在寬大的椅子上,兩名美女在身後拿著大扇子煽風,另外兩位倚在兩旁,巧笑倩兮的餵他吃葡萄。
十足享受的模樣,還口氣哀怨的揶揄好友,「嘿!你別過河拆橋。怎麼說我對你跟君君的感情能突飛猛進,多少都有助益。」
「你救援遲緩,害她差點歸天。」想起她受重傷時奄奄一息的模樣,讓他心有餘悸,無法想像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情況。
「那幾天天氣詭譎,游擊隊陸續出沒,我邊消滅他們,邊尋找你們,還得敷衍長老,安撫國王,把持內政。天知道我多辛苦,我也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還好千鈞一髮之際,還是讓我們找著。」
雷齊茲滑溜得像條泥鰍,三兩下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哼!」拉德薩挑張椅子跟他平起於坐。
「我知道,我打擾你跟君君的假期。」他說得沒半點說服力,眉眼儘是調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