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中毒太深,不能搬動,可也不能就這樣把她放在這荒郊野地,否則即使解了她身上的毒,她也會被凍死。
在尋找藥草時,他曾發現離這不遠處有一個山洞,那個山洞雖然不深,倒也還算乾淨;於是,他彎下腰,抱起殷無情往山洞走去。能做的事他已都做了,接下來就要靠自己了。
夜正深,火光在山洞內晃動著,幽暗的光芒帶著詭譎的氣氛。
靠著山壁假寐的齊軒突然被一陣淒厲的哭喊聲驚醒。
「娘,不要……不要打我……娘,我好痛,不要再打了,我會乖,不要打我……好痛……娘……我沒有做錯事,你為什麼要打我……誰……誰來救救我……好痛啊!」
齊軒猛然張開了眼睛,望向殷無情,只見殷無情仍是雙眸緊閉,一張臉蒼白如紙,全身縮成一團,神情又驚又懼。
「殷姑娘……」齊軒試著喊醒她,可手才剛碰到她的肩,她的身子就縮得更緊。 『
「不要打我……嗚……娘,不要打我,我一定會聽話……」
她的傷口因為身體的緊繃而裂開,殷紅的鮮血泉湧而出。
「殷姑娘……」齊軒想要幫她止血,卻又怕她掙扎,反而使傷勢加重,一時之間,竟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無情哭喊了好一會兒,聲音才慢慢放低,齊軒正要靠近她,卻見她猛然一甩頭,驚慌的喊:「師父,你要幹什麼?不,不要,不要把我關起來,那裡面好暗,我不會逃的,師父,求求您別把我關起來,我保證不會逃……
「師父,我求求你……那裡面好暗,我會怕……什麼東西?!走開,走開!」她突然尖叫了起來。「不要靠近我,師父……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走開!不要靠近我!走開……」
殷無情喊得聲音都啞了,驚慌與害怕全寫在臉上,「師父,我真的好怕,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好冷……。」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殘存的毒性作怪,她的身子開始發起顫來。
齊軒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分,握住她纖細的肩頭,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他的碰觸讓殷無情渾身一震,齊軒以為是要掙開,沒想到她竟是抱住他,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還將整個臉蛋埋進他的懷裡。
「我好冷……」她的牙齒打顫,臉色發青,「好冷……」
「殷姑娘……」齊軒臉一紅,想要掰開她的手,卻教她纏得更緊,她的力氣好大,糾纏之間,竟扯得他一起滾到稻草鋪成的床上,身子翻了半圈,差點就壓到殷無情身上;
「不,不要離開我,我好冷,洞裡好暗,我什麼都看不見,好可怕……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語氣稚嫩,好似回到了年幼時光。
「殷姑娘……」她神智不清,他可沒有,這樣到底是於禮不合,這時候要是教人看見了,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再次試著要掰開她的手—,卻惹來了一連串驚慌的叫聲。
「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會怕,這裡好黑好冷,我什麼都看不見,還有東西一直在咬我的腳,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她哭喊了起來,一雙小手死命的攀著他,彷彿將他當成唯一的希望。
「沒事了,殷姑娘,沒事了。」齊軒停下所有動作,任她緊攀著不放,柔聲的安慰道:「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不用害怙,我—就在這裡陪你。」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殷無情喃喃的喊著。
「不會的,我就在這裡陪你,你安心睡吧!」齊軒安慰著。
鬧了好一會兒,殷無情總算真正安靜了下來,再次入睡。
見她陷人沉睡,齊軒身子一動,想要拉開她的手站起身,可殷無情卻又馬上警覺的抱緊他,緊纏不放。
又等了一會,他才再次試著起身,結果還是一樣,重複試了幾次,齊軒索性放棄掙扎,就任她抱著,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殷無情此刻彷彿停留在童年害怕黑暗孤單的恐懼裡,可是她的身子到底是成熟女性的胴體,而他不是聖人,對那緊抵著他胸膛的酥胸、纖腰、玉腿,他並非官皂夠完全毫無感覺。
可是他只要一動,她就會陷人噩夢中開始呼喊,他能怎麼辦呢?
齊軒望著她,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今晚他是無法安心入睡了。
「起來。」冷冽的斥喝聲驚醒了齊軒,還未張開眼,他便先感覺到脖子間的一股涼意,張開眼後,只見殷無情
身上;
「不,不要離開我,我好冷,洞裡好暗,我什麼都看不見,好可怕……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語氣稚嫩,好似回到了年幼時光。
「殷姑娘……」她神智不清,他可沒有,這樣到底是於禮不合,這時候要是教人看見了,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再次試著要掰開她的手—,卻惹來了一連串驚慌的叫聲。
「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會怕,這裡好黑好冷,我什麼都看不見,還有東西一直在咬我的腳,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她哭喊了起來,一雙小手死命的攀著他,彷彿將他當成唯一的希望。
「沒事了,殷姑娘,沒事了。」齊軒停下所有動作,任她緊攀著不放,柔聲的安慰道:「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不用害怙,我—就在這裡陪你。」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殷無情喃喃的喊著。
「不會的,我就在這裡陪你,你安心睡吧!」齊軒安慰著。
鬧了好一會兒,殷無情總算真正安靜了下來,再次入睡。
見她陷人沉睡,齊軒身子一動,想要拉開她的手站起身,可殷無情卻又馬上警覺的抱緊他,緊纏不放。
又等了一會,他才再次試著起身,結果還是一樣,重複試了幾次,齊軒索性放棄掙扎,就任她抱著,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殷無情此刻彷彿停留在童年害怕黑暗孤單的恐懼裡,可是她的身子到底是成熟女性的胴體,而他不是聖人,對那緊抵著他胸膛的酥胸、纖腰、玉腿,他並非官皂夠完全毫無感覺。
可是他只要一動,她就會陷人噩夢中開始呼喊,他能怎麼辦呢?
齊軒望著她,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今晚他是無法安心入睡了。
「起來。」冷冽的斥喝聲驚醒了齊軒,還未張開眼,他便先感覺到脖子間的一股涼意,張開眼後,只見殷無情正冰冷的看著他,一把亮晃晃的長劍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殷無情一夜囈語到天明,他才剛小憩了一下,迎接他的便是一把長劍和一張森寒的俏臉,還真是具有清醒的功效。
齊軒既不恐懼,也不生氣,好似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長劍並不存在,只是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我醒了,就是你長眠的時候。」殷無情冷冷的道。
「你才中毒初癒,應該多休息的。」
「殺了你,我多的是時間休息。」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殷無情表情森然的道:「我說過,敢救我,就要有賠上性命的心理準備。」
「好吧!」齊軒聳了一下肩,「論武功,我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你真要殺我,我也無可奈何。你就動手吧。」
殷無情眼睛一瞇,明眸中閃著危險的訊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齊軒搖了搖頭,「我不會傻的這麼以為。」
「那你就是傻到不怕死?」
「活著也不見得就比較好,不是嗎?」齊軒引用她的話,淡淡一笑。
殷無情臉色陡地一沉,「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她手腕一振,正要揮劍胸口突然一窒,險些要昏倒,長劍倏地轉了個方向,抵在地上,這才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還好吧?」齊軒忙伸手扶住她,卻遭她無情的揮開。
「不要碰我!」
齊軒縮回手,但仍關心的說:「我說過你中毒初癒,不適合活動的,你還是躺下來休息一下吧!」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管人閒事?」殷無情諷刺的看著他。
長劍又架回到他的頸間,可齊軒的眼眼連眨都沒眨,仍是一派和平的道:「我只求問心無愧。」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饒了你?」
「我沒有這樣想,生死有命,但求俯仰無愧。」齊軒凜然的回然。
「俯仰無愧?哼!好高潔的情操啊!」殷無情撇了一下嘴角,「聖手書生果然仁心仁術啊!我若殺了你,不知江湖中人會如何批判我呢!」
「只要你不說,今日我橫屍在此,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誰下的手。」他淡淡的道。
「你當真不指責我忘恩負義,不求我放了你?」殷無情好奇的挑起眉。
「是我自願救你的,當時你已聲明不要我救,又何來忘恩負二之說?至於求你放了我,我想,你並非是那種輕易心軟的人,即使我苦苦哀求也沒有用。可是,殷姑娘,殺了我,你就心安理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