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卜群聞言後,登時瞪大了眼,惱怒她的不自愛,「你當我是什麼人?」
「攝影師啊!」她故作無知狀。
「你請吧!」他立刻拉開門,請她走人。
「就算我求你。」她刻意以性戚的聲音哀求道,並若有似無地撫著低襟的胸口,「這裡怎麼會有蚊子,好癢!」
他砰一聲用力關上門,「這裡沒有蚊子,只有一隻花枝招展的浪蝶!」
雖然氣她的搔首弄姿,但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該死地受到她的引誘,而超了反應。
「不管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我來只是想求你,為我拍一次個人的寫真集,因為,我要退出模特兒界了。」她說。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難以捉摸的男人,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有未來。提出拍攝個人寫真集的請求,除了希望能夠留下一個美好的紀念、多一些和他相處的機會外,她也希望……將自己獻給他,讓這次經歷成為永恆的回憶。
「退出模特兒界!?你……要嫁人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一顆心彷彿被滾燙的水,自頭至尾地淋了一遍,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痛!
梅艷波看到悅卜群聽到自己要退出模特兒界時,表情突然大變。
這代表什麼?他是否也像她愛他一般,深愛著她?
想起了和吟鈐的對話,她想測試他能為她讓步到什麼程度。
「嗯。」她撇撇嘴,故意不說出真相,「如何? 」
「另請高明。」他狠下心拒絕。
經過合作後,他瞭解自己極不願意她美麗的胴體為其他男人所見,但她既然要嫁給他人,他可沒有必要瞠這淌渾水。
混合著嫉妒與怒氣,他真想撕掉眼前所有她的照片,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用力地握緊拳頭,深怕因衝動而毀了他有生以來,首次也將是最後一次拍攝人物的最佳作品。
他知道除了她,他不會再拍其他的女人。
「不,我希望是你。」她向他靠近、並以手指輕輕地撫著他的胸口。
他立刻拉下她的手,「你在玩火!」
「求你。」她踮高腳,朱唇更加靠近他。
其實她的心也在狂跳,因為每次誘人的廣告鏡頭都是虛應作態,而這次卻是真正的上場。
她將他的雙臂拉向自己的腰間,「我只想讓你一個人瞧我的身體,不!是以你的技術為我的青春作記錄。」她感到心跳如鼓,咚咚作響,卻強迫自己不可退卻。
「你在利用我?」他的聲音也變得沙啞。
「隨你怎麼說。」她主動貼近他的胸口。
「該死!」他怒咒之後,一把將她壓向牆邊,用力吸吮著她的唇。
「恩……」她喘著氣接受他的熱吻,還趁著空檔直追問:「答應我,拍我,好嗎?」
「別說話。」他繼續吻著她豐沛的嫩唇,那充滿誘惑、邀請的香氣與胴體,就像塊吸盤,牢牢地吸住他欲罷不能的慾望。
高聳的雙峰隔著雪紡紗摩蹭著他的胸肌,同時刺激他的感官,他旋即將她的拉鏈拉下——
冷冷的風立刻襲上她古銅色的雙峰,高鋌而豐滿的蓓蕾如野地的玫瑰般誘惑著他。
悅卜群再也不顧一切地一口含下——
「呃……」她驚訝地低吟,雙腿顯得無力。「答應我……」
他不作聲,雙手加入愛撫的行列,一路往下滑,吻也一一落下,最後,他索性將她抱至床榻之上,褪下她所有蔽體衣物,也扯下自己的衣褲。
袒裎相見的那一刻,她漲紅了臉,立即害羞地閉上雙目。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問道。
她不明白他在問什麼,但擔心他可能為接下來的事猶疑,於是用力將他拉近自己。
見她絲毫沒有一絲抗拒,他身子一俯,滑入了她的身體裡——
「啊!」她吃痛地驚叫。
他立即停住,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是……你是處女?」
她的額頭滲滿了汗,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低下頭,溫柔地吻著她,有憐愛、有珍惜,有太多他自己也理不清的複雜情緒。
阿拉伯有句知名箴言是這麼說的——眼見的不一定是事實。她是外人眼中是非、花邊不斷的緋聞製造機,一經採探,他才訝然發覺她竟然是朵純淨百合……不,是株少見的沙漠玫瑰!
他一直吻著她,直到她完全放鬆,才再次衝刺,直至雙方攀至高峰。
☆☆☆☆☆☆☆☆☆☆ ☆☆☆☆☆☆☆☆☆☆
已是凌晨三點,悅卜群低頭看著以被單裹著身體的梅艷波,若有所思。
激情過後,他便一直安靜地想著他和她的問題。
她來這裡,只是要求他為她拍寫真集、為她的青春作見證,然後準備拍拍屁股嫁人去,可是,既然要嫁人,又為何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
難道她不擔心她的另一半因她的不純潔,而鄙視她,甚至糟蹋她?
他不懂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經過方纔的纏綿後,他豈能容忍她下嫁給別的男人?
他非常明白,若是他強綁她回約旦,她也拿他沒辦法。
可是,她恨透了回教世界對女人的不公平,一如當年的他,因此,就算他將她強制帶走,她也會如他母親當年一樣,抑鬱而終。
即使她是沙漠玫瑰,也經不起一再的曝曬與寒凍,除非她生在綠洲之上,才有生存的空間與機會。
他該放開她的,偏偏,他就是無法忍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對她的佔有慾完全超過自己想像,就如紅螞蟻一直啃食著他的心扉,疼痛難擋。
他到底該怎麼做?
忽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午夜三點會有什麼人打電話來?看了上方的號碼,他毫不猶豫地按下通話鍵。
「喂?」
「王子殿下,國王陛下的情況很糟,我怕他撐不過一個星期。」席·帕卡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
他望著半裸的梅艷波,又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緩緩往陽台走去。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席·帕卡為了再次確認他在聽電話,連聲呼喚。
「我在。」
「您是否可以提前趕回來?」
他仍然沒有說話。
「國王陛下畢竟是您的祖父,這裡也是您的家園,我從您的作品中,看出你仍然愛這塊生你、育你的土地。」席·帕卡試圖動之以情。
悅卜群暗喟了聲,「給我三天時間。」
「謝謝您,王子殿下。」
「這是我應做的,不是嗎?」他苦笑道。
收線後,他重新折回床邊,梅艷波身上的被子下滑了一些,春色再現,
他不假思索地褪下睡袍,拉開她蔽體的被單,以自己裸裎的體魄,覆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
她的眼緩緩張開,先是驚訝,繼而微笑,像只慵懶的貓咪,躲進他的胸膛,喃喃低語:「好好再愛我一次吧!」
聞言,他有些慍怒。她只當他是個做愛的對象,而不是個可以委身的男人嗎?
夾著妒怒之火,他激狂地在她的身上烙下一個個印記,而她也配合著他全力的吮吻與需索,吟哦著……
流著淚,她一再接受他的衝擊,他的汗水滴在她的臉、她的雙峰,她放開自我,接受這對她重要的一課,直到雙雙達到高峰,完全釋放為止。
稍稍平復呼息後,她再次試探:「你會為我拍寫真集吧?」
只要他點頭,他們相處的時間就會更多,她也就有更多的機會得到他的心。
「不會。」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什麼叫作不為什麼?」她依然把玩著他的頭髮。
「我不為『有夫之婦』拍寫真集。」他惱怒地扯下她的手。
「如果我不是別人的妻子呢?」她反問。
他怔了下,直勾勾地看著她。
「會嗎?」她再次逼近,心緒仍沉浸在剛剛的歡愉中,完全察覺不到悅卜群已然變色的眼神。
「我已經退出攝影界了。」他拐著彎拒絕思考這個問題。
「只是讓我留念也不行?」她又問。
他不語。
「好,那我拍你。」她頑皮的一個大轉身,抽出自己事先備妥的相機,飛快地按下快門。
「你想做什麼?」他小人地以為她想以他的裸照威脅他。
「作個紀念嘛!還是你想和我一起拍?」她笑吟吟地說著,忽略了悅卜群越來越陰沉的神色。
「休想!」他大聲地喊道,並起身去搶相機。
悅卜群不悅的口氣,讓梅艷波心頭一驚,她拿著相機急急地躲進浴室,在裡面吼道:「我不會給你的!」
「該死!你給我開門!」他用力槌著門。
「不開!」
悅卜群的動作越來激烈,她的心跳如失序的擂鼓聲,越擊越慌。
她不知他為什麼會突然變臉,而那彷彿要毀滅一切的驚爆力,讓她直覺必須將這卷底片藏好。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再說一遍,把門打開!」他怒吼道,這下子更相信她這麼做是別有用心的。
他真是看錯了人,也放錯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