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般若是只有五彩羽毛的話,就無法斷定是她,但若是還有樟樹味道的話……」這件事還是得有證據才能確定是她。
阿魯想起看到的死者照片,渾身立刻泛起雞皮疙瘩。「喂,兄弟,女人若是報復起來,真的是太可怕了,你好歹也少惹一些。」他揶揄道。
貝德白了阿魯一眼。「你早點睡,不要玩太晚,明天還有一段路要走。」說完話,貝德起身往暗夜中走去。
「哼,不要玩太累的人是你吧!」阿魯大聲地喊道,看著貝德住莫芷菲休息的地方走去。
阿魯愉快地吹了口哨,盯著往自己走過來的女孩,她正跳著處女之舞誘惑著地。
一口飲盡杯中酒,夜正長呢,讓佳人失望可不是英勇的印地安戰士的風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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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別人休想得到他!
黑暗中閃著一雙嫉妒的眼神,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灼灼地望著貝德的背影。
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你!
第五章
外面的慶典活動似乎已經結束,一切又回歸平靜,除了蟲嗚聲外,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躺在床上的莫芷菲翻來覆去,根本就難以入睡。
她覺得像是有螞蟻在她全身上下爬走一樣,令她癢得難受,尤其身上又塗滿了那瓶有鳥屎怪味的藥,令她更是睡不著覺。
不行!她翻身坐起。「一定得去沖掉這一身臭味道才行!」
她離開床,拿了毛巾,推開木門,看看門外四周,屋外一片漆黑寂靜,似乎已經沒有人在外面走動。
樹叢裡時而傳出的怪聲音令她感到害怕,但是怕歸怕,她還是堅持要去沖澡,她記得阿魯告訴她,這附近有小瀑布,於是她便朝森林那方向走去。
在賬篷外的另一邊角落,黑暗中閃爍著一雙炙熱的眸子,緊盯著莫芷菲消失的方向。
今晚剛好是滿月,皎潔的月光將樹葉上的露水照耀得閃閃發亮,也讓莫芷菲可以辨別方向,讓她提心吊膽的是森林裡動物的喔喔聲,那也是讓她無法入眠的原因之一。
走了一會兒,她聽到了水流聲,興奮地加緊腳步往前走,當她看到小瀑布時,便迫不及待地將背包往岸邊一丟,走近岸邊,看見河流的水清澈見底。喔耶∼∼真是棒呆了!她絕對要將身上那騷味徹底洗掉。
莫芷菲雙膝跪在岸邊上,然後將雙手浸入水中,冰涼的水沁透她的每一根神經,嗯∼∼好舒服哦!她仔細地環顧四周環境,心想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出來了吧?!
她戰戰兢兢地解開衣服的扣子,身上那股味道使她拋棄女人應有的矜持。
這個小瀑布應該不會有食人魚吧……
霎時閃過的想法令莫芷菲的手瞬間停住,可是隨即又想她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該死,真是笨蛋,她竟然忘了問阿魯這裡會不會有食人魚。
她伸長脖子仔細地盯著河流,半分鐘過去,河流仍然清澈見底,完全不見任何食人魚的蹤影,也許是她想太多了。
嗯,算了,不管這麼多了,她已經沒辦法忍受身上這怪味道,所以她決定好好利用這機會洗個澡。
她將脫下的上衣折好放在背包上,接著她解開胸罩,隨即胸前那雪白豐滿的酥胸立即彈了出來。
突然,莫芷菲停止了動作,她感覺到黑暗中除了她之外,似乎還有別人在這裡,剛剛那一聲好像是深呼吸聲。
她雙手交叉掩蓋住高聳的胸部。「誰?是人就不要裝神弄鬼!」她朝著樹叢裡大聲地喊。
等了一會兒,除了蟲嗚之外,仍是什麼聲音也沒有,難道又是她想太多了!不管了,還是趕快洗一洗回去睡覺,才是上上之策。
她迅速地褪盡所有的衣服之後,緩慢地走入水中,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白皙的肌膚因月光的照耀更顯得嬌嫩誘人,她整個人美得彷彿月光女神偷偷下凡來戲水。
涼涼的夜風吹呀吹,她開始放鬆整個身子,任水流拍打著她柔軟的嬌軀。她閉上眼,輕哼著澎澎香浴乳的廣告歌曲,享受這天然水柱的按摩。
眼前的火辣畫面,無疑地會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血脈賁張!這教站在樹叢後的貝德呼吸急促,他自始至終都無法將目光從莫芷菲身上移開。原本他是要去賬篷找她,卻看到她正往森林裡走去,他便偷偷地跟著她,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誰知這小妮子膽子倒挺大的嘛,這麼晚竟敢一個人勇闖這原始森林,她顯然不將他的警告當一回事,難道她不知道夜晚孤身一人在森林中亂闖是很危險的嗎?她就不能乖乖地在床上睡覺嗎?
才幾天的相處,貝德就發覺這台灣女人的脾氣倔強,死不認輸,只要使個計一激她,就自動往陷阱裡跳,一察覺他在捉弄她,整天對他瞪著一雙發火的美目,不跟他說上一句話,卻又致命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以前他所交往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對他惟惟諾諾,將他的話奉為聖旨,而這個小辣椒卻再三的挑釁他的極限。
不過,她是真的喜歡這分工作,看她將每位團員照顧得無微不至,對團員之間大小問題皆極有耐心的回答。他原本以為像她這樣的女人一定會大發脾氣,大呼受不了的,想不到她全天下來了,還能自得其樂地跑來這裡泡水,敢情她在做SPA?!
貝德看著莫芷菲愉快地任水流撫摸過她的身體,這小妖精真懂得如何折磨他,這次他絕不容她再次逃走了!
目光瞄了一眼她放在岸上的衣服,貝德嘴角牽動一下,心中頓時起了想要捉弄她的念頭。
他走到岸邊,然後彎下腰,將莫芷菲的衣服全部拿起來,他不認為這是小人的做法,他只是好心地暫時替莫芷菲保管衣服,免得被這裡的野生動物給叼走罷了。呵呵!貝德走回草叢後,等著看她的反應。
芷菲用手指梳洗她的秀髮,她想到之前到法國時,團員個個跑去海邊做日光浴,那時還被團員取笑她沒膽,都二十世紀了,還放不開自己,想不到現在她卻在亞馬遜河享受月光浴,原來與大自然做親密的接髑是這麼的舒服,也許下次再去法國時,她也可以躺在美麗的沙灘上做日光浴。
「唔……嗯……」莫芷菲舒服地逸出呻吟。
貝德倒吸了一口氣,他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而不撲上前去,眼前令人噴火的美景,早已教他燥熱難耐,更何況她又發出這一聲嬌吟,無疑是火上加油。
莫芷菲迅速地張開眼睛,往草叢的方向望去,她全身所有的毛細孔緊張地豎起,她對天發誓,這次她真的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由草叢那個方向傳來,恐懼滿佈她每一根神經,她一邊戒慎地盯著那堆草叢一邊小心地往岸邊走去,完全沒有興致再洗下去。
「啊!」她驚慌地低喊。
她張大眼睛,眨呀眨的,岸上除了一堆草還是一堆草,什麼都沒有,那、那她的衣服呢,怎麼全不翼而飛了?
她明明將東西都放在這裡的,她的衣服及背包怎麼全不見了?她著急地四處張望,嘴巴上不停地咒罵著,哪個王八烏龜竟敢偷走她的東西?
怎麼辦?沒有衣服他怎麼回去?難道要她光著身子跑回去,還是要她拿葉子遮住重要的部位,以百米的速度衝回賬篷裡?問題是她的百米速度比那些上了年紀的阿媽快不了多少啊!
她氣極敗壞地拍打著水出氣,卻被水噴得一身。「Shit!這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正當她萬分苦惱的時候,貝德一臉似笑非笑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怎麼有人半夜不睡,跑來當美人魚?」貝德揶揄她,眼神閃著笑意。
若是讓她知道,他剛才已飽覽了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他可以打賭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看到他的出現,莫芷菲像看到鬼一樣的叫著。「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然後整個人隱入水中,只剩下她的頭伸出水面。
這野蠻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貝德一見她的動作,臉上笑意更大,難道她不知道,河水清澈得可以看見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嗎?她這樣的舉動,更使得他渾身燒熱難忍。
「這麼晚不睡,跑出來洗澡,你不怕食人族嗎?」貝德存心嚇她。
「你說過,這裡沒有食人族的。」她因他的話,緊張地看著四周。「你有看到什麼人嗎?」
貝德好笑地看著她。「我想,我是說這一帶白天比較少有食人族出沒吧!我可沒保證晚上也沒有哦,這裡男的殘忍,女的凶殘。」嚇她、捉弄她,看她緊張的樣子,成了他現在最大的生活調劑。
「我才不相信,就算有,我也不怕他們。」她的反骨基因硬是要她別讓這野蠻人瞧不起。
「哦——這樣啊。」貝德挑著眉,隱忍著笑,站起來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