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他低聲警告,呼吸更加濃濁,雖然有佳人在懷,但是又不能吃,真是將他的定力逼到極限。
芷菲一動也不敢再動,因為她敏感地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正隔著衣料頂著她的……
「該死的,你快讓我起來。」她咬著牙說,若不這麼說的話,她真怕逸出口的會是呻吟。
「嘖嘖,你都投懷送抱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貝德極無賴地將她擁得更緊,還有意無意地挺了挺腰部。「嗯……」不穩的呼吸,顯示他也正極力地克制自己。
她瞪大眼睛,感覺到他刻意的一挺,震得她全身酥麻,她可以完全感覺到他的灼熱,緩緩地透過布料將熱源傳達到她的核心。
「你這嗯心的傢伙,你不要做人,我還要做人,你若是不放手,我……我……」莫芷菲一臉又氣又尷尬,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來到這鬼地方,就完全敗下陣來。
「做人!相信我,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和你一起做——人。」他存心曲解她的意思。
她翻著白眼,這野蠻人有理說不通,她用力地扭著,使勁地想坐起來。「混蛋!你到底想怎樣啊?」
她的不安分,換來他一聲難耐的男性痛苦呻吟,他也將自己逼入絕境。
「若是你親我一下,我也許可以考慮放開你。」他嘟著性感的嘴唇,等著她吻上他。
她翻翻白眼,心中暗自發誓回國之後絕對要拿刀砍殺林至聖,不然就僱用恐怖份子開卡車去撞他家,今天會這樣丟臉,全是那大爛人一手造成的。「你休想我會去吻上你這張……賤嘴。」
貝德一副吃定她的表情。「那我這個賤人、賤嘴、賤手,只好很無賴地在這裡愛你嘍!」
「你……」她的臉色僵硬,很想朝他大吼,也很想往他的肩膀大咬,怎麼有人這麼鴨霸啊?
唉!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比捉弄懷中的人兒還更有趣呢?
他愛看她生氣時的樣子、發嗔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嬌吟時會是什麼模樣,不過就快了,他會有機會知道的。
但從何時起他的身價跌了,他這個有著巴西性感王子之稱的男人竟然失去了魅力,還得設計讓懷中的女人吻他?!
「你最好說話算話。」一說完,隨即快速地用紅唇輕點了一下他的薄唇。
「可以讓我起來了吧?」親都親過了,他總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他的嘴角半勾著,一臉的不認同,這女人也太敷衍了事了,竟然對他這張全巴西公認最性感的嘴唇毫不留戀。
「小辣椒,這才是真正的吻。」他壓下她的頭,毫不遲疑地將靈活的舌頭竄入她的口內,引誘著她的小舌。
整個晚上,他所想的就是再度品嚐這甜美的香唇,他怎麼會對她那蜻蜓點水的吻感到滿足呢?突如其來的強吻讓她不知所措,雙手不住地捶打著龐大的身軀,但他根本就無關痛癢。
他加深這個吻,雙手將她抱得更緊,逼她略微拱起身子,兩人貼得很緊,彼此之間不留一絲空隙。
結束這個法式的吻,他的手指愛憐地撫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小唇。
「下次要獻吻,記得要像這樣才算真正的吻。」
莫芷菲全身軟軟地躺在他的胸膛上,猛力地吸氣吐氣再吸氣吐氣。
「怎樣,還想再來一次嗎?」
再來一次,她就得去買氧氣捅了。她迅速地爬起來,貝德也大方地放開手沒有阻止。
她身上穿的服飾全都走了位,該遮的沒遮住,不用遮的都遮住了,羞赧萬分的她,氣極敗壞地瞪著還躺在地上看好戲的始作俑者。
她實在是氣不過,抬起左腳,很用力、很用力地踹了他的大腿一下,然後迅速地跑開。再待下去,她的面子都丟光了。
貝德低聲詛咒了幾句,撫著他的大腿。「她下手還真重。不過,小東西,下回我可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望著莫芷菲狼狽逃離的背影,貝德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向來對女人無往不利的他,可是頭一回遭到女人的拒絕。
正常的情況是女人直接邀他上床,或者直接跳上他的床,而不是像莫芷菲這樣像在躲瘟神一樣地躲著她,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放縱的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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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貝德所交代的事情,才剛回到神廟的阿魯,正好看到火大的莫領隊狠踹了貝德一腳。令他嘖嘖稱奇的是,一向懶得理女人的貝德竟然露出寵溺的笑容。
認識貝德這麼久,他還是頭一回看到貝德對女人這麼包容,貝德對女人一向慷慨,任她們要什麼有什麼,只除了愛情。他從來就沒看過貝德對任何女人用過心,因為他出眾的外表加上富可敵國的事業,倒追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不勝其煩。
曾經還有個女人為了他龐大的財產而謊稱她懷了貝德的孩子,只為了能嫁進去,而她的行為只遭來貝德的置之不理。
他好奇地問過貝德,難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嗎?
貝德冷笑地回答,對於防護的事,他做得可是萬無一失,更何況至今他還沒有遇到可以讓他失去控制的人,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讓女人懷下他的骨肉。自此之後,貝德認為女人接近他都是為了金錢和利益。
他一直認為像貝德這麼出色的男人,桀騖不馴的個性,很難被女人征服的,也許那個台灣女領隊真的有特殊的魅力,能有辦法讓貝德失控。就像貝德從不帶女人進入這裡的,而這次他卻在第一天見到莫芷菲就破了戒。
呵呵,看來這情形有些改變了哦!
阿魯端了兩杯酒來到貝德旁邊席地而坐,他將一杯遞給貝德。
「怎樣?台灣女人的爪子是不是比較凶悍?」阿魯微笑地舉杯。
貝德哈哈大笑,也跟著舉杯。「她很有意思。」尤其是氣得牙癢癢時的俏模樣。
「看你這樣,怎麼,你愛上她了?」阿魯試探著問。
「愛上她?你在開什麼玩笑。」貝德一副像看到外星人講外星話的表情瞪著阿魯。
「是嗎?」阿魯不信。他還不瞭解貝德嗎,對所有的事精明幹練,卻對自己感情的事粗枝大葉,貝德愈是想否認某件事,講的話愈大聲,而且待會兒一定會轉移話題。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若是他猜得沒錯,貝德早就愛上莫芷菲了。
「我要你去調查的事,辦得怎樣了?」貝德煩惱地改變話題,他會愛上莫芷菲?
阿魯一副很瞭然的表情看著他,也不急著拆穿,反正日子還很長,他等著看好戲。
不過一提到剛才所調查的事,阿魯的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你猜得沒錯,那幾件凶殘的謀殺案應該是和你有關。」
「果然。」貝德一口飲盡杯中的飲料。
上個禮拜,在巴西炒得最熱門的話題,便是一連串的兇殺案,兇手犯案的手段極端殘忍,死者皆為女性,臉部都遭到殘酷的刀傷,警察單位對這些命案卻一點眉目也沒有。
像這樣的新聞,貝德根本就很少會注意到,他平時看電視報導或者報紙都是注意財經方面的消息,而這些命案會令他興起調查的原因,是因為那天晚上他接到其中一位死者在臨死之前的電話留言……
「貝德,救我,她要殺我,貝德救我!她是……我有她的東西,在……在……」
「那四名死掉的女人,有一個是由高樓大廈跳下去自殺,其餘三個皆是在住處被殺,而這四人惟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曾經是你的女伴。」阿魯將調查到的資料詳細地向貝德報告。
貝德將空杯子丟向火堆,殘留的酒精將熊熊的火焰助燃得更加猛烈。「看起來兇手應該是女的。」
「照你的說法應該是,所以我們就針對你交往過的女人名單中調查起。」
「那結果呢?」要讓他知道是誰在搞鬼,他絕對讓那女人活著痛苦,死了投不了胎!
阿魯頓了一下,吞了口水。「結果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沒辦法嘛,誰要貝德在女人堆中這麼吃香,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惟一的,恨不得別人死。
貝德狠狠地瞪了阿魯一眼,有說等於沒說。「你是不是想找死?」
「不過……」阿魯想了一下,才道:「在第三個死者的住處,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根五彩的羽毛。」阿魯回答道。
貝德的神情莫測高深,緩緩地道:「有淡淡的樟樹味道。」
「沒錯,你怎麼知道?」阿魯點點頭,驚訝道,心中滿是對貝德的佩服。
「應該是她。」他尚不能篤定地說是她,若是按照證據來判定的話,只有她最有可能,但是那關係到整個部落存亡的命運,她會這麼做嗎?
「誰?」阿魯急急地問,這兇手的犯案手法十分凶殘,若真是女人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有可能是瓊美。」
「你是說女戰士部落的瓊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