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腳痛嗎?」
「不怕,我很勇敢,可以忍耐。」
更多的不安升起,她將小琛摟進懷裡。但願不要、但願不要,她緊抓住胸前深深送給她的項鏈,她需要勇氣,天啊!她真的需要勇氣。
「媽,妳弄痛我了。」
推開母親,他的小指頭在她眉間順順。他不喜歡媽媽皺眉頭、不喜歡媽媽苦苦的臉。
「答應媽媽,不舒服要告訴媽媽,不要忍下來,懂不?這和勇敢無關。」她是護士,基礎的醫學道理她懂,回國後,她該帶小琛到醫院徹底檢查,看看哪裡出問題。
「知道。」他懂事點頭。
「很好,現在,我們洗洗澡再出去逛逛,這是我們在巴黎的最後一夜了。」暫且拋開煩憂,最後一夜,值得分外珍惜。
拉起媽媽的手,他跑跑跳跳衝上樓梯。他的活潑落在程黎眼底,那麼快樂的好孩子,健康不會出問題,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慮。
*****
接到電話,晁寧眼色黯淡,刻板的臉龐增添一份冷冽、不可能的,袖喬不可能懷孕,除非她有外遇。
「晁寧,你聽到我說話嗎?快到醫院來,孕婦的情緒不穩定,最需要丈夫關心。」母親加重語氣,那是一種初為祖母的喜悅。
恐怕袖喬最不願意見的人是自己吧!冷笑一聲,沒有太多情緒,他把心思放在眼前的計畫書上。
「晁寧,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有門」母親在電話那頭的激昂興奮,提不起他
沒有力氣嗎?」
「不是常常,足有時候啦!沒關係,回家後,我天天喝牛奶,腳就會乖乖走路。」他最討厭喝牛奶了,一定足腳因此在生氣,才故意沒力氣,害他摔倒。
「你覺得腳痛嗎?」
「不怕,我很勇敢,可以忍耐。」
更多的不安升起,她將小琛摟進懷裡。但願不要、但願不要,她緊抓住胸前深深送給她的項鏈,她需要勇氣,大啊!她真的需要勇氣。
「媽,妳弄痛我了。」
推開母親,他的小指頭在她眉間順順。他不喜歡媽媽皺眉頭、不喜歡媽媽苦苦的臉。
「答應媽媽,不舒服要告訴媽媽,不要忍下來,懂不?這和勇敢無關。」她是護士,基礎的醫學道理她懂,回國後,她該帶小琛到醫院徹底檢查,看看哪裡出問題。
「知道。」他懂事點頭。
「很好,現在,我們洗洗澡再出去逛逛,這是我們在巴黎的最後一夜了。」暫且拋開煩憂,最後一夜,值得分外珍惜。
拉起媽媽的手,他跑跑跳跳衝上樓梯。他的活潑落在程黎眼底,那麼快樂的好孩子,健康不會出問題,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慮。
☆☆☆☆☆☆☆☆☆☆ ☆☆☆☆☆☆☆☆☆☆
接到電話,晁寧眼色黯淡,刻板的臉龐增添一份冷冽、不可能的,袖喬不可能懷孕,除非她有外遇。
「晁寧,你聽到我說話嗎?快到醫院來,孕婦的情緒不穩定,最需要丈夫關心。」母親加重語氣,那是初為祖母的喜悅。
恐怕袖喬最不願意見的人是自己吧!冷笑一聲,沒有太多情緒,他把心思放在眼前的計畫書上。
「晁寧,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有?!」母親在電話那頭的激昂興奮,提不起他的興趣。
「我有幾個會要開。」他直接拒絕,
「賺那麼多錢還不是為孩子,沒後代,要金錢有什麼用處?」
不,他賺錢不是為後代,更不是為他自己,他為的是父母親,終其一生,他都在做讓父母親開心的事情,他多希望拋開這一切,遠離家鄉,到嚮往的夢中城市,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惜,他是個孝子。
「快過來吧!不會耽擱你太多的時間,這孩子畢竟是顏家長孫,你和袖喬結婚多年,好不容易傳出喜訊,你難道不重視?」
重視?嗤笑一聲。
眼前他不願意面對袖喬,是因為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後續問題,留下孩子、留住婚姻,讓父母親繼續以他為榮?還是揭穿假象,讓袖喬獨自面對指責?他必須再想想。
他感到有些疲憊。許多年了,從踏入婚姻那刻起,他就覺得累。
他知道自己發生過車禍,遺失一年光陰,他不曉得空白的記憶裡有什麼東西值得追尋,但他總是想起蒙馬特,想像的次數一天比一天更密集,彷彿那裡曾經有過他的足跡,彷彿他的快樂曾在那裡建立。
但親人妻子在在向他保證,失去的那段日子裡,他和現在一樣認真賣力,一樣負責盡職。
「這些年你和袖喬的感情不好,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總該有點父親的樣子,就算為了我和你爸,好嗎?」母親苦口婆心。
他還不夠孝順?為父母親,他捨棄希望與快樂,成為工作機器,不斷為公司努力,幾年下來,他忘記笑是什麼感覺,忘記愉悅是什麼滋味。
「我會過去。」他還是妥協,為了他負責任的性格習性。
這天下午,他去醫院,在父母親與岳父母的鼓勵眼神中,走進病房和袖喬獨處。
聽說袖喬懷孕將近三個月;聽說她是在和母親吃飯時昏倒,被送進醫院,才知道懷孕事實;聽說她從醒來起,便哭得很傷心……他聽說很多事,但這些「聽說」沒替他增添幾分情緒。
坐在沙發上,他不說話,雙手橫胸,寒冽眼光刷過,凌厲的表情讓袖喬不由自主往床裡頭退縮。
拉起棉被,她把自己裹得好緊,不敢面對晁寧,不敢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是……是報應吧!報應她使過的手段,報應她活生生拆散他和小黎。
可是,她真的愛他啊!從十歲那年第一次牽他的手開始,她就認定他、愛他啊!
不是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嗎?不是說付出九十九分努力,就能得到成功嗎?為什麼她努力了一輩子,得到的居然是報應?她不甘願、不服氣啊!
「晁寧哥哥,我愛你,從很久以前開始。」低著頭,她對著棉被說話。
他沉默,忖度她這句話的背後目的。
是不是諷刺?對於妻子,他居然拿她當商業對手防範。
「嫁給你那天,我穿上白紗,告訴自己,我是最幸福的新嫁娘,我認定你是我未來歲月中,快樂的發源地,我的快樂來自於你,我的幸福由你供給,我將一輩子仰靠你。」
走到窗邊,他眺望遠處大樓。他曾經對她有過抱歉,抱歉無法愛上她,不管他心裡、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
所以,他盡可能對她好、盡可能照顧她像照顧親妹妹,他甚至容許她在別人面前,對他親熱撒嬌,雖然他實在感覺不耐煩。
「新婚夜,你一句話打碎我的幻想,你說,對不起,我無法把妳當成妻子對待,然後轉身走進客廳,那夜,我認識何謂孤獨。」話到這裡,袖喬哽咽。
沒錯,他記得,無名的煩躁、無名的憤怒,他的心抽緊,彷彿遠方有個牽繫他情緒的女子在哭泣,他翻遍所有抽屜,試圖找出遺忘的空白光陰,但他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然後,婚禮上那雙含淚的眼眸落進心房,她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告訴他,她是否認識他?
婚禮後,他試著找她,可是四處找遍,他再尋不到她。
是怪異,不過一眼,不過一瞬間,他記得她含愁瞳孔、記得她的哀戚,他在畫冊上畫過幾百個她的身影,他以為她是那把鑰匙,可以為他開啟記憶的契機。
「你對我很好,像婚前一樣,寵我、疼我,獨獨不願意碰我。」
袖喬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刻意在別人面前對你親暱,大家以為我們感情很好,你接手爸媽的公司,勤奮努力得讓大家不敢置信,我不得不承認,那是我們婚姻生活中最快樂的時期。」
他繼續保持沉默。
「我們的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生變?從我交第一個男朋友開始對不對?我記得好清楚,你知道時,怒聲問我,記不記得自己是你的妻子?那時候,我開心極了,以為你在吃醋。可……並不是對不對?你在乎的是你父母親的面子和你的聲名。
我後知後覺,沒弄清你的真正意思,以為交男朋友才能讓你看見我,於是,我開始明目張膽交男朋友,刻意在你面前宣揚他們的熱情。我的藥越下越重,我開始夜不歸營,流連各種聲色場所,我讓一個個男人在我身上品嚐芬芳。
知不知道,跟我在一起,他們好快樂的,他們膜拜我的身體、我的靈魂,他們把愛我當成人生重要事件。諷刺的是,我的丈夫,一點都不在乎我……」
她沒說錯,剛開始他還勸說她,那些男人給不起她想要的,到後來,他看不起她的自甘墮落,甚至厭惡起她的骯髒,乾脆別過頭,假裝看不見。
他的態度引發她的惡言相向,她不教他過好日子、時時到公司查勤,見到有幾分姿色的女職員,便藉機羞辱人家,讓他不得不命令守衛,禁止她出入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