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盼盼看著手上的玉鐲,感覺有點鬆垮。
「妳太瘦了,這樣吧!這只先還我,改天我再買一隻適合妳的。」他正要將它拿下,可盼盼說什麼都不肯,這是他要送給妻子的,她怎麼也要戴著。
「我會吃……吃胖。」發現自從嫁進藺家後,她每天忍著疼強迫自己多說些話,現在喉嚨似乎比較習慣那針扎的痛苦。
「哦,妳要吃胖?」他笑開了嘴,順勢將她壓在床上,「那我喜歡。」
「啊?」變胖子他喜歡?
「對,有肉一些,摸起來較順手。」說著,他的手便撩撥上她嬌嫩的身子。
盼盼瞪大眼,不知道他大白天也能做這事,雙腮頓時抹上一層紅艷,幾番閃躲下仍被他給制服於身下。
多情的氣息頓時圍繞在四周,慢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解脫的肆愛魔咒。
已渾身赤裸的她張開一對迷離媚眼望著眼前的男人,就是他……讓她由原來的害怕、排斥變成如今的神魂顛倒。
「說妳是我的。」他瞇起眸望著她,雙手卻不得閒的瀏覽著她動人的曲線,每到一處敏感點就見她霍然一顫。
「不……」這種話,她怎說得出口。
藺祁瞇起眸,半開玩笑、半懲戒似地吮住她的耳垂……熱情的讓人顫慄,慢慢玩起折磨人的遊戲。
她深吸著氣,小小人兒已蜷曲成一團兒,細緻脆弱的她因為愛與被愛,承受著他的熾熱佔有。
見她額上已泌出淋漓熱汗,他以唇舔去了它,跟著在滾滾銷魂狂浪中,雙雙迷失其中,形成一道道愛的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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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裁縫師十來天的趕工,終於將所有的御寒冬衣都做好了,不過也因為這數日的延宕,聽說朔雪已飄起,這時候正是冬季狩獵的好時機。
由於表少爺也欲跟隨,便由響玉陪他同坐一車,此行總共有七車,外帶僕人,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北方行駛。
這一路上,藺祁對盼盼關切不已,不時噓寒問暖,那抹溫柔直撼動盼盼的心靈深處。然,唯有藺祁不在身邊時,她經常會察覺到有許多不善的眼光從四處射來。
她知道她在藺家極不得人緣,若非藺祁疼她,或許她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經過數天趕路,越來越近北方。盼盼掀起簾布,瞧向外頭……突然她瞇起眸、揚起嘴角,著實被眼前這幕翮風回雪的美麗景象給凝了神!
「在看什麼?這麼出神。」藺祁也往外窗外一望。
「好美!」江南雖然也會飄雪,可不像這裡如此雪白……白到不見一絲其它的顏色。
「的確,美得宛似雪中仙境。」他也認同,「約莫再一天的路程,就可到達我們下榻的別館。」
原來藺家在北方有別館,盼盼轉首看著他驀然笑了。
「妳笑什麼?」他揚眉,見她剛剛因為掀開簾子,發上沾了一片天外飛來的雪花,於是動手將它撥掉。
「我……你……」
「慢慢說,不要急。」他盯著她的眼,眸光放柔,「我希望妳與我說話不再有顧慮,因為我是妳最親密的人。」
最親密的人!
她的眸亮起一絲光影,那是種凝入心田中的喜悅,這麼說,將沒有人比她對他還親密的了。
「我是說……你上次……」天,好痛,她緊皺起眉看向另一邊,可是她這樣的動作卻讓藺祁誤以為她仍不願對他說出心裡話!
他重吐了一口氣,眸光也轉向圓窗外。
盼盼難過的撫著胸口,知道他又生氣了,「祁,我是……」
「沒關係,可能妳不擅說話,多年一直都如此,一下子要妳跟我說太多話似乎太勉強了。」他放出笑容,讓自己去體諒她。
「祁……」盼盼主動倚在他懷裡。
「看,那裡有只小鹿。」他往窗外一比。
盼盼立即擠向小圓窗,一個不注意鼻尖與他的相碰觸,兩人同時摸向自己的鼻子,一致笑開了嘴。
「啊!鹿呢?」盼盼趴在窗口瞧著,可是藺祁口中的小鹿早已經跑得不知去向。
藺祁見她一臉失望,於是拿起置於身旁的弓箭,坐到馬車伕旁,以其俊挺之姿,拉弓單眼對視著牠可能會出現的方向。
盼盼見狀,立即拉拉他的衣角,搖頭說:「不要。」
「妳不是想看?」
「不要牠死。」她拚命搖頭。
他理解地笑了笑,跟著揚聲喊道:「停車。」
七輛馬車同步停下,這時藺祁喚來一位下人,「將我的白駒牽過來。」
「是。」
不一會兒,他那匹毛色白亮光澤的馬兒已經來到他身畔。盼盼認識牠,牠就是隨藺祁到蘇州迎娶她的馬兒呀!
「跟我來吧!」他一把將輕盈的盼盼給抱上白駒,攬於胸前。
「你是要?」她錯愕地張大眸。
「追鹿去。」用力將斗篷往前一揮,將盼盼和自己一起裹住,兩人的身子就這麼緊緊相貼著。
雖然風雪不小,但是在他們體溫的熨燙下,盼盼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反而有種臉紅耳臊的不正常熱潮在雙頰泛起。
「追到了,在那兒。」藺祁開懷地指著前面。
由於他們走的是山路,越入山林,看到的小動物也越來越多!驀地,她的眼睛一瞠,「免兒。」
「想要嗎?」見她這般歡喜,他立即架起弓。
「別傷牠。」盼盼來不及阻止,就見他已射出利箭,而且是一瞬間射出多發,速度之快幾乎讓她眼花撩亂了。
「不……」她大喊,這麼一隻小兔兒,若被這麼多支箭給穿膛破腹,將有多殘忍呀!
馬兒瞬間停下,藺祁笑意盎然地瞧著將小腦袋鎖在他胸前直抽泣的盼盼,「別哭,看看牠。」
「不要。」她賭氣地鼓著腮。
「看看。」他執起她的小臉,吻去她眼角都快結冰的淚水,「不看的話,我真把牠宰了吃囉!」
她抬起臉,愕然地望向他,他的意思是他並沒殺了牠?!
趕緊回頭一瞧,就見那隻小兔兒被七八支箭所射成的箭籠所困,像是被嚇到般,一動也不動的窩在一支支箭裡頭。
「我可以抱?」她笑開嘴,詢問的眼中還帶著淚呢!
「傻女孩,去抱吧!」他鬆開斗篷,輕輕將她送下馬。
盼盼快步上前,怯怯地抱起牠,「乖……乖……」
「快上來,冷。」他催促著。
「嗯。」她抱著小兔兒,咚咚咚地快步朝他跑了來,他俯身輕輕一抱,將她再次置於胸前,斗篷圍住兩人……哦!不,這次可多了只小兔兒。
「絨絨。」她輕輕喊著。
「什麼?」
「我叫牠……絨絨……」她慢慢地說。
「容?融?」他皺眉問著。
「毛絨絨。」盼盼一笑。
「哦!」藺祁仰首大笑,「好個絨絨,真的太貼切了!以後有牠為伴,妳要更快樂知道嗎?」
見她這麼開心,他也滿心得意,用力策馬朝馬車的方向疾駛。
盼盼笑了,她快樂、開心,心口有著滿滿的甜蜜,如果喉頭的痼疾可以痊癒,她將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只是這個願望她能夠達成嗎?
第四章
山東·泰山
麒麟宮宮主上官狩就坐在主位上,兩鬢霜白的發,會讓人誤以為他乃是蒼蒼老者,事實上,他不過是位二十來歲的俊俏郎君;過分白皙的臉龐,常使人將他和女兒家相提並論,實際上他可是最正常不過的男人。
此刻,他俊眉一挑,望著底下眾弟子,沉下聲問:「找到水吟針了嗎?」
「我猜還沒,當初雲姨被殺,任誰也不知咱們麒麟宮五樣寶貝之一的水吟針被她弄哪兒去了,宮主,你再怎樣逼著他們,他們也沒辦法呀!」他身旁的師爺柳清露出一抹瀟灑的笑容。
「我爺爺臨終前最掛心的就是水吟針的去向,我不逼他們,可夜夜夢到他老人家在逼問我。」上官狩眉頭重重一擰。
「別急,我已請幻影門調查去了。」柳清撚鬚一笑。
「幻影門!」
說穿了,幻影門與他們麒麟宮的祖師爺是同一人,只是底下兩大弟子另立門派,專研不同的功夫。
幻影門以輕功為著,麒麟宮則是以箭術為優。
「只要幻影門出面,就沒有查不到的消息。」柳清再次強調。
「可我聽說他們的生意已經滿檔,若非提早預訂,他們根本無暇應付。」上官狩黑眸一緊,「既然這麼難請,我從沒打算拜託他們。」
「拜託這種事就交給屬下去處理,宮主,您就別費神了。」柳清瞇起眸,「算算時間,他們是該給消息了。」
「柳師爺您好個洞燭機先呀!」
說時,突地一道黑影閃進,原來就是幻影門的探子福歷。福歷是幻影門的大師兄,查探的能力可說是一等一的。
「福歷,你終於回來了,等得我都快跟我們宮主一樣,兩鬢髮白了。」柳清笑問:「一定有消息了吧?」
福歷看了眼上官狩,「上官宮主沒說話,我怎敢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