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吻著誰?也成了不可考的歷史,正在進行的,是他不斷探索前進的掠奪,也是她嘶啞波動無止盡的提供……
她和他,壓搾著彼此的肺空氣,輾轉的用著各樣的角度,吸取著對方的生命熱力,起初開始的較勁,不知不覺的昇華成一場原始慾望的舞蹈,舞踏著節奏靈魂深處的渴望……
衣著片縷,成了阻凝彼此的障凝物體,成了肆放熱情的約束,他們剝著彼此的障凝,將手指的力量激移在肌膚與肌膚之間的細微之處,心靈與心靈的交錯之處……
他們在探索,也在分享,更是在融合。
忘我投入的啃咬著對方,用深深的牙印,記錄下曾經的激情一刻,直到他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激情原怒的折磨,放開一直吻合的身軀,為著這完完全全的相屬,解放最後一區的最後一絲牽掛時,良好空調的冷風,頑皮孩童似的逗留在他們汗濕泛紅潮的裸露上,親吻跳躍,把清冰追逐進入他們的鼻翼……心坎。
他們同時的止住掙脫衣物的舉動,怔怔的看住這全然陌生的慾望之軀——
他從她迷離的目的,淤血的唇,腫脹柔嫩的頸項,小巧圓挺的胸線,蜿蜒而下的檢視著自己激情的影子,這……真的是他嗎?
克制力極強的他,自認對自己信心十足的他,可曾有過如此瘋狂的舉止——她的身上竟然「體無完膚」,每一處都留下他身體、手指.以及唇齒的痕跡。
他瘋了吧?
挑逗女人的前戲需要花費如此多的能量?
若是只為了最終那一刻的滿足,為什麼監陣前被終止的慾望,欲不是叫他難過的?而是一種更深沉、更具力量的飽脹,好像是快到達慾望的飽足,是一種浪費,只剩下吃太多的不舒服—— 這難道是一種不同層次的尊重與……愛情?
多麼不可思議啊!
當他已經學會情慾不分的情愛時,他忽然體會著「達古」人類的精神之愛。
他會不會是病了?
他相信自己,一定是瘋了,一定是被魔法詛咒了。
她也看著他,不害羞的看著他,用她靈力的第三隻眼觀看著他——
師父曾說,她本質量的一種潔淨純然,使她能夠開心放靈,看到別人蒙蔽的真實面,所以她才會成為她的子,被精靈選為代言人,成為薛濤口中「妖言惑眾」的魔女——來莉爾。
她和一般的命相卜卦是不同的,另人有一套模稜兩可的說詞,或是推論他們過往的一種科學式的機率排列手段而面對客人的她,只露出兩雙晶亮的眸子。
讓「乖乖」透過神秘的區域,直接的讓她看見求救者的狀況。
只要她覺得對方有能量,五秒鐘內,她一定把對方趕走,要是救助者確實有些不足,生命的光圈是灰暗的,她會如同那時她為宇文做那般,用著花香、「乖乖」和命緩的音樂,將宇宙的能量分享在他們的體內,她是這樣的「魔女」,所以——
她根本不能相信,老天啊!那些痕跡真的是自己的爪痛嗎?
她到底多少日子不知「肉」味啦,怎麼會這樣啃咬人家……的?
他的肌膚原來就較一般男人光滑細密,留下的痛跡自就深的多,同時也更久,所以,就算涵涵不想認帳,人家的身上也明顯的擺出一本帳目清單
面頰、面頷的紅腫就不必說了,兩方渾圓的胸肌上,平坦的腹腰肌,那些滲血的肌膚爪痕,真的是自己的傑作?
拿起平整的指甲,粗略的看著,也無法消弭那笛紅的顏色,和絲絲血液的味道,而她——竟然不覺得殘忍吧!
這怎麼可能嘛!
她會不會是瘋了呢?
愛情才會教人瘋狂的,她肯定?肯定、肯定的沒有「愛」上他,可是,這心虛的滋味……又是為了什麼呢?
太過強烈震撼的情感,讓他們一時收束不住流串波動的交流電波。
太過強烈的否認情緒,也讓他們急急的想些足以說服自己的藉口來掩飾。
於是,宇文大人不自在的笑著說:
「我只是——嗯,那個,對了,我檢查過你的肚皮……」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往那個地方瞄,所以就不能克制的嚥了好幾次口水,停了好些時候,才找到聲音繼續往下說:
「我沒做好防範,所以不能跟你……我可不想讓『阿公大人』的契約書變成真的,我——我是有選擇性的——」
本來想「羞辱」她的身體、她的「伺候」不夠得體,可是話一上喉嚨,就被舌頭纏住啦。
他的唇具牙關比他的心念理智老實,當他們還記得屬於涵涵甜美激情蝕魂的滋味時,他們是無法容許宇文搗蛋的心思,破壞他們美好的記憶。
涵涵是有沒聽進去,嗯嗯兩聲後,記起他放開的「乖乖」躺在寬大的彈簧軟床上獨眠,顧不得潔白嫩膩的肌膚沒有遮蔽,一轉身,用力撲躍,捧住了乖乖,她立刻凝思,立刻檢視自己……
瞧她得手,他也慌忙的撲上,壓她典線玲瓏的背部,暖暖昧昧的姿態,提醒著他尚未遠去的慾望熱力,從她肩上向前張望,他只看見一張飽含獸性的原始臉譜,在「乖乖」的反射裡。
而涵涵看到的,欲是兩張相同臉譜的重置,她第一次無法在「乖乖」的精神內蘊裡,看見自己的內在狀態,也看不見羅宇文的。
為什麼?
是乖乖離開了?還是她的本質更改了?
「乖乖」頹然的由她指尖沉落,她彷彿被抽去一切力道能量的女郎,也無力的靠在床上,她已放棄任何掙扎活力的遺棄自己的身體,宇文若是要她,在這種時候,她是不會有任何反抗或是思潮的,但是,她也會像個令人索然無味的布偶娃娃任憑擺佈。
宇文彷彿是明白她的。
雖然,不知道究竟真正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她突然的頹喪為了什麼?
本能的關懷突破了原始感官的洪流,把他火紅一片的火山源裡掙脫出來,讓他慾望的指尖,柔和甜蜜帶著溫馨的笨拙,環上她的肩,讓他胸膛的溫暖跳動,直接韻貼上涵涵的背部。
他們如此的相依相偎,緊緊依靠,渾身赤裸裸欲是不佔慾望色彩的純潔。
若是有位懂得他們語言的導演在此,在淡淡的畫面裡,他會為他們加上兩雙收攏休息的潔白翅膀在他們的背窩,他們就是在遊戲之後,疲累休息處的天使……
帶來酣夢的仙子,就是這麼認為的替他們披上休息的黔色毯子,讓他們共同的進入純然潔淨的無夢狀態之中。
太陽正池中,多陽光的歐陵,一地的懶懶洋洋,打盹休息。成了明訂的法律條文。
他們雖然借過了預定的車程,欲也因此被視做入境隨俗的「好」人。
而「天使」本來就是「好人」的,不是嗎?
懶懶洋洋的毒辣陽光,戴上太陽眼鏡,不置可否的彎起唇角啦!
「嗯——」
長長的伸個懶腰,大大的打個呵欠……
好舒服的睡眠哪,疲憊勞累,莫名的壓力。全部都消失啦。
似乎在她的身邊,他總是睡得特別的好哦,真是奇怪的現象?
她的身材不特別像媽媽,渾身上下也有給人慈愛的細胞啊,為什麼她就是會令他覺得,煩惱都可以公成有助的動力?他得好好的探索一番。
打橫過右臂,閉著眼睛,用手掌去摸索那充滿疑問的肌膚,彎起的唇角已經開始想像,當他的唇不安分碰上她的柔軟時,將又要發生一場怎麼樣的勢力火花,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咦?空空的。
他大吃一驚,立刻起身跳起,檢查著浴廁、衣櫥——她的衣箱還在,只有「乖乖」和她一起失蹤,真是太掃幸了。
可是,新的疑問,馬上又出芽兒來啦,她人生地不熟的,又能上哪兒?
有什麼事,非逼得她外出不可?
有!
一覺醒來時的涵涵,有些迷迷糊糊的,聽見深沉幽長的呼吸三聲,她還恍恍惚惚的想著:
「乖乖」還在睡呀?對——
冷水、冷風、冷冷的絲絹衣袍。 用了一切冷的東西後,她才覺得稍稍的恢復「正常」,她更想馬上、立即的探拭一下自己不正常?
抱了「乖乖」她意識走上地毯的廊,這棟曾經是貴族別墅的歷史古宅裡,槐木的板迴響著足音的清脆,更迴響著涵涵孤疑的心思。
走了一段話,聽見樓梯盡頭的衣帽室裡,有著哭泣飲淚的聲響調時,涵涵立刻明白,她想做了深探視是什麼了。
她們這對母女,就是這麼妙不可言的搭在一起,要涵涵說出這個道來,她也只會瞪著大眼珠說:
「這是魔法。」
魔法或許發揮了效用,也或許是涵涵的目光給了絕望的人一絲光明的晨照,那哀悲哭泣的人,怔怔的又掉著眼淚,眼裡只有看住涵涵,喊著她:「寶貝,寶貝,寶貝……」
她看見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的,只有當事人才明白吧!
可是,婦人的轉變欲是有目共睹的,她雖然還是哭,雖然還有淒楚與心碎,雙頰欲增添著紅暈光暈,那是一種滋愛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