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不通,她們欲共同的感覺著它……
在彼此的擁抱結束後,圍繞著她們,好奇的人們,爭行恐後的來握涵涵的小手,簡直把她當聖母瑪利亞來朝拜啦!
涵涵被當成稀有動物般「供」起來,欲是滿心快樂的,嘿——不是她愛出頭哦。而是,她發現,她和「乖乖」之間的親密又恢復了!
經過休息就能「正常」是不是可喜可賀呢?
一個驗證還不夠,兩個、三個呢?
夠了,夠了,太足夠了,她已經可以證明。是一時的「失常」才讓她們失去聯繫,現在既然證明「乖乖」復活,她就敢提保,用自己的性命擔保,她再也不要發生這樣的失控狀況——
不過,她好像有點太過樂觀哦.正當她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用中文雜洋文的跟求助者又說又笑的時候,一名擔心焦急,終於尋找到她,對她投下廣大巨影的男人,對叫喊著。
「你跟這個臭洋人鬼子擠眉弄眼是什麼意思啊?一個『情夫』不夠,想找第二個?」
涵涵慘叫一聲,不是為了那淒厲的控訴。而是她發現——
「乖乖」又失靈啦!
該死的羅宇文,為什麼只有你在,「乖乖」就會跑去躲起來,天殺的剋星,賠我「乖乖」來啦。
第六章
「涵涵——」
「一、二、三……八、九、十!」果然鐵腕的實現著距離十步遙遠的距離,涵涵半絲不融化、不讓步的堅守崗位,恨得宇文只是牙癢癢的,欲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自從他莫名其妙的對著涵涵發瘋,說涵涵找第二個情夫後,她就再也不理會那奇怪的約定——當他的「僕人兼情婦」啦!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乖乖」都給他嚇跑了,她還能有什麼損失呢,至於跟羅大爺的契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啦,也不關那度量小的鬼滑頭什麼事,到時,她自有自的方法。
這樣的人兒,才是他熟悉的,也是他眷愛不已的,恨不得日日夜夜相對相伴,最好拿個強力粘糊固著在一起,那可就更妙啦!
不過,他也實在不懂——
他嚇跑「乖乖」!「乖乖」不是好好的捧在她的手上嗎?要是「乖乖」跑了,那麼她手上的……是自己的幻覺,難道他已經需要配戴老花鏡了。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哪裡弄錯了嘛!
或許,人家頂多會賞他一句: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何苦來哉,為什麼不能有志氣一點,此處不留爺,還有更多留爺處呢,而且,她不過是一棵草,外頭還有花花綠綠,一圈子爭奇奪艷的美女呢!
他幹嘛這麼犯賤呢?非得讓人踩在地下當肉墊,會痛哪!
可是,他就愛嘛,雖然,他從小沒了父母,但長兄們的疼愛,爺爺的偏愛,親戚朋友阿姨們的宏愛,讓他像個天之嬌子、孔雀鳳凰一類的招搖,說起來,都只有稱讚他的,可沒人罵過他呢!
就算電影界的人說他難搞,也只敢在背後說說而已,誰敢像涵涵一樣的當面擺臉色給他難看的!
她不但從「打」他開始,更破壞了他的生活。更加上又瞭解她是個「魔女」以後,他對她就有著大大的好奇啦!
老天,老天,他真的被搞迷惑了!
可是,他唯一知道,必須堅持下去的是——繼續跟在她身邊,哪怕是被當作一隻踩不死的蟑螂、掐不破的臭金龜,他就是跟定在她身邊。
不把自己的狀況弄清楚,他發誓,他不離開涵涵身邊——換句話說,他今天的「十步」地位叫做「活該」,不值得同情!
出了安道爾城,一路便覺荒涼,農舍成了路旁兩道特有的景觀啦!反而是廣渺的牧場漸漸的多了起來,無邊無野地廣闊是能夠舒坦人的情緒的。
重重的吐口大氣後,開著吉普車的宇文,心情漸漸的好轉啦,念頭當也就一個一個的跑出來了——從照後鏡裡,看著堅持坐在後頭行李堆上方的女郎,她一手抱著「乖乖」,一手緊抓著綁住行李的繩索,誓死不跟他同坐,好吧!那就先小小考驗一番她的決心吧!
故意朝那凹凸、崎嶇、沒有車線軌跡的古怪地形開過去——抖動、顫動、震動……什麼樣的晃動都經過了,她也險象環生的一半身子沒依沒靠啦,就算是她臉色有些兒發白,齒關有些打顫,也不開口求饒。硬是不開口。
宇文到底是捨不得讓她落地的,沒多久,他又開回正常道路,這個不行,那麼換個方式吧!
車子「普普普」三聲禮炮後,突然拋錨在路邊,苦惱的宇文,又踩又試就是發動不了吉普車大爺,他愧疚萬分的回過頭,正要開口懊悔,人家已冷笑的開口說道:
「怎麼車子無法發動啊?你是沒有插入鑰匙吧,車子是怎麼走動的呀!哎呀呀,想不到,我們真幸運,居然碰上一輛未來車吧!」
沒關係,宇文大人臉皮夠厚,一計不行,下計馬上跟著來了——
開車滿山亂逛,浪費汽油!
「咦?不對,這地方已經開過來一次了!」
開進兩岸白楊樹,高聳入雲的橋墩時,涵涵立刻眼尖的指了出來:
「那是我折過的枝椏!」
真是不好玩,遇上太會拆穿詭計的聰明女人,太簡單的把戲好像對人家是種侮辱呢,趕緊再想想吧!
想的太入神了,就沒有注意一路上的指標,等著車子一路摸索上了一條雜草漫漫的山區小道時,他才警覺「迷路」啦!
看了一堆綠後,還是回過頭來看看思念的可愛涵涵,呵,她趁著他轉身的當口,就唧唧咕咕的對著「乖乖」不知講著什麼話來著,看得他既迷惑又不安的,大聲的開著口就問:
「小姐,你在幹什麼?鬼鬼祟祟的叫『乖乖』宰了我是不是?」
「不不不,您閣下是九命怪貓,想要宰你實在太費力氣啦,所以了,還是用魔法來解解冤,把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清一清,雖還不至於一笑泥恩分,不過,最起的君子之交應該還能作到吧!」
或許是視野突然開闊,或許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或許……還有許多相關的因素,讓涵涵突然開了腔,不再鑽牛角尖的去計較和人家的仇多仇少,心平氣和的跟人家說起話來了。
宇文張大嘴,誇張後退三步,學著國劇腔調拉高嗓子喊:「哎呀呀,危險——娘子不知安排了什麼鴻門宴,要為夫的中計之後,神志俱失,任娘子擺佈,哎呀呀,真是最狠婦人……心……哪……哪——啊!」
那個長音,是涵涵隨手抓了件小行李K中目標時的慘叫聲。
「想要跟你和平相處,看來可真不簡單呢,我的修養功夫還真是不到家哩!」
哪有這樣,打人的人還振振有詞的編派被K的人,這叫天理嗎?老天爺是男生嗎?專門偏愛女生的啊?
揉著打痛的腰,宇文嘟高嘴,拿著「武器」一步一步的走向吉普車——
涵涵的反應可真是快,他一靠近,她就立刻跳車,真的又拉開「十步」之距,宇文真的被她打敗了。
「小姐,你這麼怕我幹嘛?你不是要跟我和好相處嗎?拿出誠意來好不好?」
「不行,只要你靠近,『乖乖』的魔力就消失了,我們還是保持遠距離才好。」涵涵立刻搖頭搖手的大力反對。
「拜託,這是什麼世紀?我還魔鬼怪咧,凡事要有科學求證的精神行不行,這麼大個人了,還滿口的童謠神話,講出去只怕把人家的大門牙都笑斷了!」宇文邀功不成,又開始用起激將手法。
涵涵可不想再跟他有瓜葛,弄是自己又悶、又煩、又搞不清楚狀況,誰欠誰多一些的迷團,她也不想跟他辯了,打定主意的跟他撇清關係。最好是一找到「夢幻之星」,大家就一拍兩散。
「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你這種混凝土大腦,你再多也不用,我只問你,我為什麼在這裡?」
「迷路了」!宇文言簡意賅的回答著,雙手抱胸,一副「你說怎麼辦?」的無賴樣。
「好吧。你離我遠一點,我來問問『乖乖!」』涵涵瞪著賊笑的人,又補上一句:「要是被我查到是騙人的,你可得給我小心一點!」
「唷唷,學人家三娘教子啊?人家的娘都是跟兒子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的,為什麼我這個娘,離我如此遙遠,好孤單、好寒冷哦——」
說來說去,最終目的就是想靠近涵涵,涵涵作著拔腿就要跑的動作,口帶威脅的說道:
「哼哼,你有本領追著我滿山跑嗎?我可是每天騎車鍛練腳力的人,可不像某人都變成四輪的動物了,跑不過人家頂多面上無光而已,要是在荒郊野外追著一個女孩家滿山的跑,被記者發現了,不知又要鬧上多大的版面當頭條啦!」
「我不在乎,又不是光靠臉蛋吃這行飯的,我追著喜歡的女人滿山跑,又有什麼錯?」嘴上說的輕鬆,心裡可不是那樣呢。不是真的怕記者上頭條,而是想著這「喜歡」二字對涵涵有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