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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光澤

  房門被殷小玄同時帶上,接著敲打聲大作,在岳權和花好好還沒反應過來時,所有門窗已被釘死封牢。

  岳權搖晃起身,拍著門喊道:「海主子,這是在做什麼?」

  酒力在發威,他如騰雲駕霧一般,口舌纏綿,但轉不過來的腦子裡,有隱約不祥的感覺。

  雕門之外,笑聲鈴鈴。「今兒個是岳大哥的洞房花燭夜,為免外人礙事,海兒做主封了這房,明兒個早上自會開啟,岳大哥不必多慮。」

  殷小玄抱著刀,笑得古靈精怪。「是呀、是呀!岳老大可別辜負了咱們的心意唷!」

  心意?什麼心意?岳權正在搖動不靈光的腦子思考,卻聽到一聲嬌喘,似喃似喚從身後傳來,他心往下沉,一回頭,花好好軟倒在大紅涼紗被上,目光迷離,高溫熱燒的身子像無依之柳伏在床上翻轉著。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一股剛烈的血氣翻騰從丹田處升起,傳送至四肢百骸,原始慾望被喚醒,莫名興奮地顫抖。

  「海主子,快開門!」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能一錯再錯呀!

  岳權身體裡的雄性本能已被強制喚醒了,他更加使力地拍著門板,偏他愈是用力,藥性便發作得愈快。

  門外之人對望一眼,發現男人聲線中已藏不住瘖啞的情動,愉悅不已。

  呵,終於上當了!

  「不開不開不能開,今夜要洞房,不開不開不能開,今夜要圓房!」殷小玄像個淘氣的小女孩唱了起來,笑了一陣,又接著說道:「我在酒裡下了『迷艷』,你受得了,好好可不見得能忍受唷!」

  岳權一聽,終於明白過來。「迷艷」是殷小玄族裡的秘藥,在過去單是用此進貢,就能保她一族平安兼以榮華富貴。

  而這珍貴的藥,主要是用在後宮佳麗身上,特別是要讓處子動情,享受魚水之歡……

  「妳這天魔星!該死一萬次的禍水!」被慾火燒昏頭的岳權恨恨地罵道,「迷艷」使在男性身上雖較柔和,可也能夠讓人失去理智!

  若能出去,他定把她給剉骨揚灰,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殷小玄仗著門窗封死,岳權雖怒氣衝天也奈何不了她,翹了個讓人想砍死她的蓮花指,放肆地開懷大笑。

  「等有了娃兒,我當定了乾媽!到時候,看你還會不會叫你心頭肉的乾娘我是禍水!」殷小玄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怕男人聽得不夠清楚。

  真是一對活生生的寶貝,連圓房都要她和主子的協助!唉,真是累苦了她這個純良的大好人一枚!

  岳權舉起梨木大椅往門口一砸,一陣搖撼後,被封死的門板文風不動,他卻趕忙停下動作,撫著心口,努力安撫著體內血氣再度上湧的衝動。

  媚藥作用下,他的內力盡失,墨玄刀又被奪走,耳邊迴響著花好好情不自禁的呻吟聲,他只覺快要不能抗拒。

  沒聽見房裡動靜,殷小玄又是嘻嘻一陣笑。「岳老大想當君子,大可以咬牙忍耐,狠狠傷身,這些事小玄都管不著……可是那藥小玄已改良過了,這新貨用在姑娘身上,除了幻視和情動,若未和男子交歡,只怕還有些小小的後遺症呢--」拉了長音,她要岳權在此刻清楚聽見。

  岳權雖沒了武功,但天生指力驚人,為了忍耐,他抓裂了門板,但愈是不想放鬆,就愈是心神俱迷,慾念像遇上大潮的暴風雨,強烈疼痛和破壞全不濟事。

  「什麼……後遺症?給我說!」聲音啞到不能再啞,岳權沉語問道。

  釣足了男人的胃口,殷小玄望了主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後,自以為受到鼓勵地說:「你要是不和她結合,呵呵呵,只怕她雖身為一個女人,卻再也懷不上娃囉!」

  這是謊話,這絕對是天大的謊話,血脈行速助陰怎麼可能會反致不孕?但是這個醫理上的謊話,卻是重要的臨門一腳,她相信,以後岳老大和小美人絕對會諒解她的!於是不知死活地信口開河。

  果不其然,房裡傳起一陣腳步聲,兩個美麗的姑娘擊了掌,便帶著眾人退下,為了明天的遠航休息去了。

  ☆☆☆☆☆☆☆☆☆☆  ☆☆☆☆☆☆☆☆☆☆

  花好好身子軟得像泉水似的,不停流動著,夜已深,眼前卻是一片晴光,金芒爍爍,身子骨裡亂烘烘的,她好昏好昏,可胸口開了襟露出的肌膚,只要一搓過涼紗被子,便舒服得讓她渾身麻癢。

  為了不讓那感覺消失,也不知能不能更舒服,在未知的情潮動盪下,她抓著自個兒的臂兒不斷蠕動著,被撩高的嫁衣水袖下、雪白的肌膚上,開了點點紅花,就像一片雪地上開了滿山遍野的殷紅玫瑰。

  女孩兒身上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帶著哽咽的嗓音像是牽魂魔音,魅惑著不遠處的強壯男人,勾起他的生理反應,特別是她激動無助的星淚水眸,粗暴地擾動了岳權的渴望。

  精美雅致的古董床上,髮飾首飾散落各處,嫁衣也早已凌亂不堪,花好好的墨黑髮瀑,對比著白嫩的身子,純潔中帶了分嬌艷,讓人打心底想要佔據她,讓她嬌小的身子在自己底下因為慾望而扭動,更加妖邪地舞著。

  心底綺念幡然變化著,岳權以最後一絲理智支撐著自己,他雖走了幾步,卻不敢再接近,生怕再靠近就會無法忍耐,現在他需要好好思考該如何救她,而不是放任自己要了她。

  可男人的忍耐早已逼近臨界點,更不要說不知情事的花好好,已被惹弄得快要瘋狂,她本能地知道,能夠讓她解脫的只有岳權!

  她只想要眼前這個男人!

  似真似幻,她不斷反覆回憶起幾幕情景,在船上洗浴的時候、她行動不便的時候、他幫她上藥的時候……

  他總是抱起她,而她透過布料感覺到他,哦!她多麼想要他再次碰碰她,弄疼她似地抱緊她!

  五官百覺都在呼喊著,她努力抬起手,抓住男人的衣,衣服底下有股熱源,是她本能反應需要的,她好想觸摸他的身子,重溫被他擁抱的感覺。

  「岳大爺,好好好奇怪……身體好熱……可以請你抱著好好嗎?」花好好柔媚地說。

  女人的乞求,落在男人眼裡,更是讓他失了心。

  花好好的鳳冠因為她的不安扭動而掉落床下,滾到岳權腳邊,他看著它,想起今兒個她努力保護他的模樣,是那麼地奮不顧身、義無反顧,是那麼地勇敢又讓人憐惜。

  就因為這樣的無懼,讓他在全族見證下,光明正大地娶了她。

  成了夫妻,行房本是天經地義之事,而且若不行那男女之事,花好好未來便不能再生兒育女……

  這樣的想法讓他現下方知,他早已對她存著私心,他想要看她懷娃娃,不是別的男人的娃娃,而是他的娃娃!

  放她自由,根本是他欺騙自己的誑言,他好想和她帶著他們的娃娃,並肩而立,共度晨昏華景,齊享生命悲歡。

  岳權心念大轉,原本潛藏的真正心願狂馳如電、威勢如雷,戰勝了他的最後理智。

  人生再無所求,唯她一人最重要!

  慾念一動便再也擋不了,岳權伸手撫摸花好好熾熱的臉龐,心神渙散的她因為他的溫度而磨蹭著他應和。

  沒有無謂的羞怯,花好好想被岳權給包圍,她主動拉了他的衣袖,他並未反抗地倒向她,兩人在床上貼合為一。

  「好好,咱們是夫妻了,記好,妳已是我的!」岳權的熱氣吹拂著花好好的耳貝,對著她宣誓。

  忘了曲雲衣,忘了一切,花好好什麼都不記得了,因為他說她是他的,她就是他的,她露出最甜的笑。

  「我是你的妻子,我全部都是你的……」

  還沒能說完,岳權便吻上一片柔軟如蜜的唇,舌頭霸道地侵入她,壞心眼地刷過她的舌根和貝齒,讓她的心幾乎從心口跳出來。

  被男人的味道給寵溺著,染上了他的氣息,她素白小手只能握著胸口,可男人卻拆開她的依靠,讓她轉擁他有力的頸背。「依賴我,好好,妳聽到了嗎?」

  也許是被慾念燒昏了,也許是不願再隱瞞下去,岳權狂亂地撫摸著花好好,再也不忍耐,他要她只看到他,他要她賴著他。

  他要成為她的必需品、她的空氣、她的食糧;最好沒有他,她就不能獨活,他便可以牢牢抓住她!

  「嗯……啊……」

  花好好被吻、被愛撫得情動難耐,根本無法回答:可她不回答,便引來岳權更激狂的撫摸,在撕扯之間,花好好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能蔽體,而岳權也脫去自個兒的衣裳,在燭光下,陽剛黝黑的男身和雪白精細的女身赤裸裸地相擁著。

  岳權吻足了花好好的唇,弄得她心猿意馬,便向頸子攻城略地。為了讓她發出更美妙的呻吟,他舐咬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讓她身上開出更多的花朵,不自覺地舞動,清純的模樣更是妖艷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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