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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煓梓

  當時盛況空前,每個路過麥克尼爾堡的客人總能得到最熱情的款待,他的父親是個大方的人,並教導他的子女們也要像他一樣嚴守騎士精神,幫助每個需要幫助的人。

  相對之下,蓓媚兒父親的大方就顯得有心機多了。他和柏納的父親一樣以大方著稱,不過他只招待對他有用的人,不像柏納的父親,任何人都是他的客人,無論來者有多貧賤或是多尊貴,他一律平等對待。

  蓓媚兒不由自主地抬頭環看四周,彷彿能從週遭的斷垣殘壁中回溯以往之光榮景象。她無緣窺見去世的麥克尼爾伯爵一面,但經由柏納的口中,蓓媚兒可以想像他必定是個正義凜然、大方豪爽的人。

  死去的麥克尼爾伯爵會恨她嗎?

  蓓媚兒突然覺得一陣恐慌,生平第一次,她感受到被罪惡感包圍的滋味。

  在她尚未和柏納重達之前,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的,是合乎物競天擇的原理,而今,她卻不再那麼確定了。

  究竟,她父親教導給她的是錯、是對?她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有一天柏納知道事情的緣由,他會不會原諒她?他會嗎?有可能嗎?

  這些問題,像是煩人的繩索在她心頭盤繞解不開,可惜柏納一點都沒有發現她不對勁的地方,反而更加用力地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四處逛,為她解釋家族歷史,帶她走過每一處曾經留有家族笑語的地方。

  漸漸地,蓓媚兒覺得不能呼吸,死去的冤魂似乎在她的身邊唾棄她、嘲笑她這個殺人兇手有什麼資格進入他們的生活,打擾他們的平靜。

  終於,柏納的腳步在帶她參觀完整座城堡後,停在一處廣大的庭院內,蓓媚兒的呼吸才得以平穩下來。

  「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柏納總算發現到她的不對勁,連忙伸手摸她的額頭,整張臉倏地垮下來。

  她的額頭髮燙,她是不是生病了?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怎麼這麼囉唆。」蓓媚兒笑笑地帶過這個話題,覺得她的身體好多了,並且又能呼吸。

  「可是--」

  「那是什麼?」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蓓媚兒假裝很有興趣地指著一座巨大的木造物。

  「哇,是鞦韆!」一發現可容納好幾個人的巨大座椅,蓓媚兒馬上拉起裙擺跳到椅子上,開心得像個小孩。

  「你沒玩過鞦韆?」柏納走到她身後,寵愛地幫她推了幾下,他也沒想到鞦韆竟能留著,他還以為燒光了。

  「沒玩過。」蓓媚兒答得乾脆。「我沒有空玩,我父親也不許我玩。」

  他想也是。像賽維柯公爵這樣一個時時刻刻提醒孩子不能軟弱的父親,是絕不可能搭鞦韆給孩子玩的,他只容許孩子騎戰馬。

  「過來陪我,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好寂寞。」蓓媚兒伸長手,要求他過去跟她一起坐,柏納這才收起腦中的思緒,坐到她身邊陪她一起蕩鞦韆。

  「我喜歡你家這座鞦韆,當時一定擠了很多小朋友。」她敲敲屁股下的木椅,發現它不但建得巨大而且結實,可以坐好幾個小孩不成問題。

  「一大票。」她的話讓他回想起從前。「這座鞦韆最高紀錄曾經擠了十個人,我還是被擠到最旁邊的那一個,當然它也曾經被用來和女孩一起上--」最後那一個字柏納急忙吞下,但蓓媚兒早已察覺到其中的語病。

  「上的下一個字呢,柏納?你有話沒說完。」不懷好意地捉住他的衣領,蓓媚兒像頭母豹一樣抵住他的額頭,要他把吞進去的話吐出來,柏納只得苦笑。

  「那個字不重要。」他小心地扶住她的腰,怕她從鞦韆上掉下去。蓓媚兒可不管有多危險,她就是要聽到答案。

  「重不重要由我來決定,你只管說實話。」蓓媚兒激動地扭著身子,鞦韆跟著晃來晃去十分危險,柏納索性將她抱上大腿,免得她真的掉下去。

  「好吧,是上床。」他投降。「以前我時常和家中的女僕在這鞦韆上……做愛做的事,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仔細想想以前還真不怕死,這麼危險的地點他都敢嘗試,果真是年少輕狂。

  「我不滿意。」蓓媚兒一點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事實上,她嫉妒得很呢!

  「為什麼以前那些女僕可以和你在這地方上床,她們比我漂亮嗎?」她目光炯炯地逼近他,鞦韆搖晃得更厲害,柏納更沒轍。

  「她們當然不可能比你漂亮,別說傻話。」他著迷似地撫摸她光滑的面頰,迷戀全寫在臉上。

  「可是她們卻可以和你在這地方做愛。」她不滿地抱怨,主動送上紅唇,兩人開始熱烈地親吻起來。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柏納已經被紊亂的呼吸搞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尤其她的小手又一直爬過他的身體,撫弄他最敏感的位置。

  「我想。」既然他同意,蓓媚兒當然不客氣。「我想和你在這個地方做愛,好想。」她喘吁吁地輕嚼他的下唇,雙手不只隔著布料撫弄他的下身,索性連他的褲頭一起解開,伸進去玩個徹底。

  柏納的男性慾望立即昂揚起來,這個折磨人的小女巫!

  「別停。」強忍住額頭即將迸裂的青筋,柏納俐落地掀開她的裙子,愉快地忍受這甜蜜的折磨。

  「千萬別停下來,我拜託你。」毫不斯文地拉掉她身下的羊毛褲,柏納像頭野獸發出低吼聲,然後將她的大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胯間,讓她知道她的遊戲狂野到什麼地步。

  蓓媚兒抱歉地睨了他一眼,她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她的手忙著扒他的衣服,沒空理會他先前的需要,柏納也是,她身上那一堆衣服可不好脫。

  他們都相當忙碌,不多久,兩人便有如出生的嬰兒般赤裸,身上僅披著一件厚重的羊毛披風,裡頭什麼也沒穿。

  「這真瘋狂,天氣這麼冷,我們居然都沒有穿衣服。」偏頭閃過柏納黏人的親吻,蓓媚兒笑呵呵地偎進他的闊胸中,用高挺的豐胸摩擦他覆滿毛髮的胸膛,點燃柏納即時的熱情。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熱起來。」而且保證比火爐還熱,柏納回答。

  「這可是你自已說的哦,做不到你就慘了。」她瞅著他媚笑,魅惑的五指別有用心地沿著他的腹肌,來到他的身下握住他的灼熱,柏納又是一聲重重的呻吟。

  「小壞蛋。」他喘息不已地輕拍她的裸臀,後轉為愛撫。「我要是做不到,你要怎麼懲罰我?」柏納再一次分開她修長的雙腿,讓她跨坐他身上,兩腿環住他的腰,右手食指探進她的幽谷撩撥,害她差點忘了她的計劃。

  她的計劃呢?對了!

  「我懲罰你的方式很簡單,我打算先脫光你的衣服,然後再將你五花大綁,接著押著渾身光溜溜的你去遊街,讓所有愛慕你的女人都知道你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男人,床上功夫其實並不怎麼樣。」蓓媚兒一邊搭上他的肩,一邊談論她殘忍的計劃。等那長挺堅硬的灼熱滑入她濕潤的甬道,以令人銷魂的速度緩慢前進時,她立即改變了主意。

  嗯,也許他的表現的確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她可以考慮緩刑。

  「我好怕裸身見人,你真的不考慮換個方式懲罰我?」他仰望一臉陶醉的蓓媚兒,開始加快衝刺的速度,粗挺的腫脹和緊縮的甬道瞬間摩擦出激情的火花,撼動整座鞦韆。

  雙手緊扣住他的肩,承受體內一波接一波的高潮,蓓媚兒全身都是汗水。她扭動著粉臀,香汗淋漓地隨著幽谷中活躍的男體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地瘋狂擺動,豐滿的酥胸像激起的浪花不斷地打在柏納的胸膛上,帶給彼此無法言喻的快感。

  「噢--」

  「啊--」

  分不出是誰的聲音,他們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到達高潮,放聲呻吟。

  「我想,我決定放棄押你去遊街了。」之後,蓓媚兒全身乏力地趴在柏納的身上,什麼害人的力氣都沒有,只想睡覺。

  「不許睡。」緊緊扣住她的裸臀,柏納還留在她體內,霸道地命令她。

  「我有話告訴你,不要睡著。」見她真的很累,柏納有些不忍,口氣跟著放軟。

  蓓媚兒卻是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他,不曉得他又要發表什麼長篇大論。

  「柏納,別鬧了,我真的很累。」也不想他們剛剛做的運動要消耗多少體力,淨找她碴。

  「我知道你很累,但我真的有話告訴你,聽完了再睡,好嗎?」雖然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仍躍躍欲試,但柏納還是強行壓下生理的衝動,溫柔地撫著她的背輕問。

  「好,你快說。」她偷偷地打了個呵欠。奇怪,最近她特別容易累。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帶人來到這裡,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地告訴蓓媚兒,然而蓓媚兒並不瞭解他的意思,只是隨便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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