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找到鹿——天哪!是個女人?」霍克驚訝地來到殿下身後,雷也是全身戒備的左右張望,深怕有可疑份子潛藏四周。
文妍沒有力氣反抗他們,只能瞪視,忍著疼痛。
伊恩一點也不把她的戒備看在眼裡,逕自執起她的方手端視傷口。
他粗魯的拉起她的右手,扯痛了她的神經,文妍抗拒的以左手推拒他的動作,可她的力氣就如同小孩般,對伊恩完全起不f作用。
「把酒拿來。」他對著侍衛說著,眼睛始終沒有移開過她的傷口。
伊恩蹲下身子,突然把手放在箭矢上,將尾巴的一頭折斷,然後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表情,緩慢的從另一箭頭抽離她的右臂。
她閉著眼睛別過臉去,不曉得是痛得沒有知覺了還是已經麻痺,她只能清楚感覺到箭身抽離臂耪時的動作,原本的椎心之痛完全消失。
伊恩拿起酒囊住她手臂上倒下,然後拿起一條布在她右臂上緊緊的纏繞,看似在替她裡傷。
她完全沒有力氣抵抗的看著對方的動作,雖然她對他們仍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可目前的她,根本毫無自救能力。
伊恩下放她的手,逕自拿起酒囊大口飲,然後含著一口酒在嘴裡,低頭看著她。
文妍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她疲軟的垂下頭去,左於撫觸著對方包裹的傷口處。
她希望對方做到這裡就行了,他們沒有吃了她,她很感激,不過她的右臂是他們弄傷的,沒有必要向他們道謝。
突然,伊恩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教她與他對視。
文妍看著對方把臉湊近,然後把唇印在她冰冷的唇上,用舌挑開她的雙唇,一股灼熱的液體經由他的口中傳到她的嘴裡。
她直覺反抗,可他的手伸到她的頭後,硬是讓她飲下那刺鼻的酒。
接下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最後的知覺,只剩下腹中滾滾灼熱的翻覆,然後她就昏厥了。
霍克和雷根擔心的在屋子裡踱步,滿腦子是刺客、歹徒、異國的恐怖份子。
伊恩反倒不以為意的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吃著酒菜。
「殿下,三思啊!」
「是啊,殿下。雖然她只是名弱女子,看她的衣著也知道她是外地人,天曉得她是哪國派來的間諜,今天碰巧落到我們手上,我們何不藉機將她除去,以絕後患。」
「殿下!」他們異口伺聲的著著始終不發一言的殿下。
伊恩一口飲下於中的酒,然後抹去嘴邊的酒漬,豪放不羈的看著眼前兩位忠臣。
「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他們無奈帕對望一眼,清楚殿下的個性,殿下決定的事情向來不冉更動,他們也瞭解殿下留下那名女子的原因,伊恩殿下想把她帶回宮去。
身為傳者也只好服從殿下的指令,對於殿下的安危,只有嚴加戒備了。
霍克上前走近殿下。「殿下,要不要找幾名侍衛看著她,要是她醒來我們不在,還可以預防她逃跑。」
「是啊,是啊,天曉得這名女子是何方人物,要是殺手該如何是好?」雷通常都是扮演附和的角色。
『也好,你們就到鎮上找幾名可信度高的人和女侍來看緊她。」
「那我們這就動身到鎮上看看。」霍克和雷欠身後,立刻出發到鎮上尋找殿下所說的侍從。
待他們兩人離開後,伊恩推開眼前的酒萊,站起身子扯弄一身的長袍,心思卻是全在房裡頭的異國女子。
他靜思了一會兒,轉過身子走進房間,眼前昏述不醒的人兒盡現眼底。
伊恩靜靜的坐在床沿,看著她寧靜的睡顏,不由得伸出手撫觸她細柔的黑髮。印象中她有一雙不肯服從的眸子,還有一身倔強的個性。
黎喀達的婦女對,男人總是卑躬曲膝百般討好,更伺況是身為一國之工的他,畏懼尊崇更不在話下,雖然她的抗拒對他是種挑俄,倒也興起他對她的好奇心。
他的眼睛瞥見置於床旁的衣服,他伸手將它拿起,仔細打量著裁縫奇特的樣式及布料,這種東西他第一次見到,相當好奇。
突然,床上人兒的蹙眉低語聲引起他的注意,他轉過頭看著她慘白的臉龐,再看著手上的布料,不加考慮便將它們丟人壁爐之中,燒之殆盡。
她既然落在他的手裡,她的命就是他的,該不該讓她回到自己的國家,也全憑他高興。
沒有人能反對黎喀達王的命令,也沒人能阻擋黎喀達主想做的事,就連異國人也是。
從文妍睜開眼睛二十四小時以來,她的態度及表現始終是抗拒、排斥和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右臂上的疼痛今她浮躁不安,為什全眼前還要出現一堆奇裝異服的女人硬要服侍她,她好煩,她好捅。— 「走開,我不要你們管我。」她緊揪著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縱然現在的她顯得十分暴霹,不過總比穿上她們的衣服好多了。
侍女們僵硬的拿著袍服,站在原地。
「小姐,你別為難我們,快讓我們替你更衣啊!」
「我不要,你聽到沒,我只要穿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拿來!」
「小姐……」
—位年長的女侍無奈的拿起長袍,臉部僵硬的走向文妍。
「小姐,若你不肯跟我合作,別怪我們對你無禮。」
「走開,拿開你的衣服。」她抵著牆壁,表情堅決不肯屈服。
對方二點都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裡,退自伸手揪起她的右手將她拉向前來,作勢要解開她胸前的衣服,身後的女侍見狀立刻上前幫忙。
文妍慘著一張白臉,滿是叛逆的扭動。「放手,你們弄痛我了。」 「
「我知道你的傷口很痛,我們並不想弄傷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
文妍一個人根本抵抗不了她們,一件件當地的長袍布料硬是被套在身上,最後她已耗盡力氣,不情願的垂下頭去,住由她們在她身上裝飾。
一陣忙碌後,原本圍在她身旁的女侍,終於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
「若你肯早些與我們配合,事情一定會容易許多。」年長的女侍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文妍,再向旁邊的人交代一聲,讓其他人托著盤子先行欠身退下,留下一名小侍女看著她。
小侍女很不安,走向」叨去看著垂頭的文妍。
「小……小姐,你是不是很痛啊?」
文妍彷彿被觸動機關般,原本平靜的人,突然開始把身上的銀鐲子和銀鏈子全部扯下,然後扯弄身上的異國服裝。
小侍女見狀趕緊上前捉住她的手。「小姐,你別這樣,待會兒要是被女侍官瞧見了,一定又會把你弄痛的。」
她才不理會侍女的勸阻,硬是將侍女推開。「走開,不要你管。」
文妍憤然的站起身子,跑向門的方向,當她想推開木門時,這才發現剛剛出去的那群女人把木門上鎖了。
可惡,把我當成囚犯嗎?文妍怒火高張的拍打著木門。
「把門打開,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待在這裡,聽見沒有!」
她一直拍打著木門,把寧靜的房子弄得嘈雜不堪。
站在後頭的女侍,看見小姐如此生氣,卻不知該如何勸慰,於是跪在地上苦董哀求著。「小姐,我求你別這樣,待會兒要是被工聽見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文妍怒氣未乎的喘息著,她瞥了侍女一眼,不把侍女的為難放在眼裡,逕自走到一旁坐在床沿上。
她的手痛死了,即使侍女不下跪哀求她,她也沒有力氣再嘶吼下去,這根本是在浪費體力。
侍女瞧見小姐輕輕撫摸傷口處,鐵定是剛才強力反抗弄痛了傷口,所以從桌前取了一碗草藥,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姐身旁,討好的對著她笑道:「小姐,喝了這碗草藥吧,這可以減輕傷口的疼痛。」
她看了侍女一眼,又別過臉去。「離我遠一點。」
侍女失望的垂下頭去,又跪下雙膝,將手抬得老高,希望小姐能服下這碗草藥。
文妍看著她的舉動,很生氣的站起身子。「我叫你離我遠一點沒聽見嗎?」
侍女仍是不敢移動的抬高雙手,雙肩微微顫抖,顯現侍女的害怕。
「你——」
她發現這個國家的人不是普通的死硬脾氣,像是受了控制的傀儡般,上頭的人說一,他們絕對不敢說二,她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因素能讓他們如此忠誠。
文妍走上前拿走侍女手上的碗,侍女很高興的仰起欣喜的笑臉,卻瞧見小姐把它放在桌子上,連聞也不聞。
「小姐……」侍女失望的站起身子。
」別叫我小姐,我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天啊,她的頭痛死了。
她怎麼這麼倒楣,被帶到這個地方來,教授和寶兒呢?他們一行人一定因為她的失蹤擔心死了。
不,不行,她不能待在這裡太久,她一定要想法子離開這裡。
文妍抬頭看著傳女,煩躁的問她:「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