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對小姐突然改變態度,略微驚惶。她怯怯的開口回答:「莎……莎羅。」
「OK,莎羅,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對吧?」她看見莎羅受驚嚇的點了點頭,又繼續道:「我想我的同伴一定正因為我的脫隊而擔心,你能想像你的好朋友不見了,會多焦急嗎?」
莎羅偏頭想了又想,然後才點頭。
「那就對了,所以我朋友一定正在找我,我必須跟他們集合才行,你能幫我嗎?」
莎羅沒有考慮就搖頭拒絕了。「小姐,莎羅不能這麼做,殿下會責備莎羅的。」
「殿下?誰是殿下?警方?還是販賣人口的頭頭?」
莎羅聽不懂她的形容詞,退自表情崇敬的形容著:「王啊,黎喀達王啊!他是全國最英明、勇猛的王者了。」
「黎喀達王?那你把他找來,我自己去跟他說。」
莎羅對于小姐大膽的言詞很感冒,可又不能糾正她。「殿下找不到。」
「找不到?」她近乎喊了出來。
「小姐,殿下的行蹤是不跟任何人報備的,殿下高興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殿下是黎喀達最偉大的領袖了。」
「偉大?哼!」文妍嗤之以鼻,會把她囚禁在痘押的人,她才不相信有多崇高。
可惡,她的手又在隱隱作痛,她坐回林上,撫著傷口忍著抽搐般的疼痛。
莎羅看了小姐,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碗。
「小姐還是把藥陽了吧,這樣可以喊緩疼痛,殿下回來了也不會生氣。」
文妍睨了她一眼。「我就是要氣死他,誰教他把我關在這裡。」
莎羅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會有人拿自己的身體跟別人過不去呢?到頭來苦的還不是自己。
文妍轉過身子背對著莎羅,她不想看到任何礙眼的東西,索性閉上眼睛倚著牆面,等待那個什麼黎喀達王的出現再做打算。
她可以感覺到右臂上的燙的傷口開始吞噬她的意識。
之前就是聽了她們的話喝下那碗草藥後,不到幾秒立刻昏睡過去,裡頭一定摻了安眠藥,不然莎羅絕對不會打包票的保證喝下藥後會減輕疼痛,因為她已經睡死了嘛,當然不會痛。
所以這次說什麼她一定要撐到最後,即使痛死了也不喝那碗藥。
文妍靜靜的坐著,希望能減輕臂上的疼痛。
正當她腦袋空白準備睡著時,門後的腳步聲又喚回她的意識,立刻坐正身體回頭看著木門的方向。
她看見那扇厚重的木門緩緩開啟,走進的是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他昂藏的身軀低頭正在和莎羅說話,所以沒辦法看見對方的容貌。
她不曉得對方是不是在罵莎羅,只見他講了幾句後,莎羅立刻跪在地上頻頻磕頭,活家對方是多麼尊貴的人般,這景象令她燃起不平的怒火。
對方抬起頭來看向她,實情平靜;文妍也大膽的回視對方深藍色的眼眸,表情充滿了挑釁。
男子接過莎羅抬高的碗,不疾不徐的走進房間,站在她的面前,注意到她身上沒有配戴黎喀達女士應有的飾品,有點不悅的皺起眉頭。
文妍也留意到因方才扯弄衣服,顯得有點凌亂的自己。
「看什麼看!」
男子沒有開口,逕自把手上的藥遞到她面前,希望她能自動自發。
文妍看了一眼,不予理會的別過臉去,在旁的莎羅緊張的上前勸阻:「小姐,你別固執了,快點把藥喝了吧,瞧你的臉色痛得發臼丁。」
男子看出她的倔強,索性將碗遞還給莎羅,優雅的扯弄一下長袍坐在她的床上,凝視著
她驚異的看著他的動作,直到對視他那雙深藍色眸子,仍不肯屈服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她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在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她的話引來羅莎倒抽一口氣。
「伊恩,伊恩布裡斯達卡。」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大名告訴人家,只怕眼前的小妮子聽了會嚇一跳。
「文妍。」對方都報出自己的名宇了,她還矜持什麼。
她平淡的態度令他挑起雙眉,看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為何,有趣!
「是誰派你來黎喀達的?你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挑起她身上的衣角打量著損壞的程度。
文妍立刻抽回她的衣服,她對這位稱作伊恩的男子態度極為不滿。
「你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干涉我的事。」
莎羅在一旁終於忍不住,馬上跪地替文妍說話了。「殿下,小姐鐵定是痛昏了頭,才會出言不遜,希望殿下別生氣。」
「誰說我痛昏了頭,唉喲廠文妍氣憤的想坐起身子,可她突然的動作扯到傷口,令她又跌坐回去。
伊恩看了眼莎羅,再饒富趣味的看了文妍一眼。
這女孩的的言行舉止十分挑釁,他喜歡。
「你快點站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好不好,留點尊嚴給自己嘛!」她想拉起莎羅,卻差點跌下了床。
伊恩自然的扶了她一把,卻被她避如瘟神般推開了手。
「別碰我。」
他對於她的態度實在很不欣賞,也許她該受點教訓才懂得什麼叫做服從。
伊恩平靜的表情變色,突然一個閃電般動作把她壓躺在床上,扣住她的下顎教她驚駭的瞪大眼來不及反應。
「你倔強的脾氣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他的諸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待她反應過來,所有的叛逆細胞更是活了起來。
「你——快點放開我,自大的沙文豬。」
「你的休息時間到了。」他粗暴的將她定在床上,轉過身看向莎羅。
「放手,你弄痛我了。」
「藥拿來。」他眼神沒有一絲感情。
文妍又羞又憤。「你這個蠻磺無理的野人。」
伊恩接過藥後,以要脅的眼神看著她。
文妍看了他手裡的藥,更是不服從的緊閉著唇,別過臉去。
伊思知道她很固執,無奈也只有老辦法才能逼她喝下。他起身一口將藥含在嘴裡,另一隻了仍將她定得死死的。
文妍看出他的動作,更是扭動不停的想要離開他的鐵箍,他一手將碗丟在地上,清脆的破裂聲讓莎羅更是俱怕的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他知道她抵死不從的個性,所以左手緩緩的移向她的右臂,突然,緊握,那痛楚令她尖叫出聲,伊恩也趁機含住她的唇瓣,逼她欽下草藥。
他狂野、粗暴的探進她的口中,侵略意味十足的佔據她的唇,全身毫無抵抗力的她只能緊閉著雙眼,雙手無力的揪著他的衣衫。
伊恩在確定藥物全部送人她的喉嚨後,唇舌仍流連在她柔軟的唇瓣,只是少了先前的懲罰意味,多了點安慰的挑逗。
看著她緊閉的雙眸、微腫的紅唇,他以舌替她拭去唇邊的藥漬,滿是疼借的憂著她額際的髮絲。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際輕聲道:「你累了,睡吧。」
文妍沒再睜開眼睛,平穩的呼吸顯現出藥物已經發揮作用。
她確實累了,從清醒睜開眼睛之後,她就不停的反抗再反抗,右臂上的傷痛已經奪走出她大半的體力,她還要抵抗這裡的每一人,的確難為了她。
伊恩坐起身子,疼惜的撫摸她柔細的髮絲,瞥見方才因為沒注意力道而被他弄出血的白布條,他開始懷疑她是被他弄痛昏過去,還是真的藥物發揮藥效。
不過求證這些似乎沒有什麼用處,反正她都是要休息的,不是嗎?
「去把御醫叫來,她的傷口又裂開了。」
莎羅二話不說,立刻跪爬的退出房間,找御醫去。
他站起了身子,目光仍沒移開她蒼白的臉;她有張姣好的臉蛋,也有一雙凶悍的美眸,可惜她欠缺一個馴服者。
他會讓她臣服在他之下,也會完全馴服她的叛逆。
第三章
伊恩一行人在城鎮休息幾天後,決定先回到宮殿處理正務,等過些日子較空閒後再挪出時間出宮巡視百姓的生活。
霍克已經奉殿下的命令,率先回到宮廷報告這一個月內殿下的近況,待殿下回來,立刻召開會議商討這趟巡視的成果。
雷跟隨在殿下身旁一刻也沒閒著,一會兒替突然出現的侍女尋找溫馴的馬匹,一會兒又得替殿下看守撿到的女孩,差點逼他練出分身術。
「殿下,一切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回宮。」
「嗯,再等一下。」他朝著雷應聲回答,然後轉身走進房裡,希望她已經準備就緒。
尚未進入房門就可以聽見一群侍女嘈雜的聲音,待伊恩走進房間後,眼前的侍女們正對著一頭黑髮的女孩忙得暈頭轉向,只見她偏偏不肯配合侍女,讓侍女們又是討好又是巴結。
「小姐,拜託你別亂動,你這個樣子怎麼進城啊!」
莎羅拿著髮飾要替文妍裝扮,可文妍就是不想把花梢的東西插在頭上,她覺得得難看。
「我不要戴那種東西,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她灑脫的順過柔細的長髮。
侍女們面面相覷,無奈的努了努嘴。「小姐,宮殿不是一般地方,要進去裡面一定要盛裝打扮,你這樣會有損王室顏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