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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方情濃

  她搖搖頭,間接證實他的猜測,但腦中想的完全與驚嚇無關。

  「糟糕,她又要昏倒了,快準備好房間。」基於前幾次的經驗,他知道她這種反應代表什麼。

  耳邊響起侯衍急切的呼喚聲,接著是一群人慌亂的腳步聲。薛海蕾不懂他們在忙些什麼,但她知道她想對侯衍說什麼,她想說……

  「總裁,要開哪個房間?」

  「白色的總統套房!」

  她想說,她一點都不害怕他的暴力行為,只覺得他好帥、好帥、好帥……

  砰!

  ☆☆☆☆☆☆☆☆☆☆  ☆☆☆☆☆☆☆☆☆☆

  黑暗席捲她的意識,記憶卻在她的夢境中透光。

  悄悄推開眼前沉重的布幕,夢中的薛海蕾又回到小時候,那充滿歡樂的白色廳堂。

  當時,一切都是白的。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銅門,白色的窗簾,唯有地板的紅磚是不同的顏色,人們在其中進進出出,熱鬧得不得了,尤其喜歡聽她彈琴。

  她都彈些什麼曲子呢?

  她想想看。

  對了,她都彈那首她最喜歡的「給愛麗絲」,因為她的英文名字就叫Alice,中文翻譯恰巧就是愛麗絲,所以她好喜歡彈那首曲子,總自私的認定,那首曲子是為她而寫的,她就是其中的女主角……

  一雙冰冷的大手,拂過她的臉頰,停留在她的額頭上。

  她慢慢的張開眼睛,夢境自眼前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關心的眼神,和邪氣迷人的微笑。

  「妳醒了。」

  薛海蕾剛回到現實,他即用最溫柔的碰觸撫慰她的心,讓她好感動。

  「嗯。」她嘶啞的聲音,說明了她剛剛遭受了多大的驚嚇,看得侯衍好心疼。

  「沒事了,Alice。」他捧住她的雙頰呢喃。「有我在身邊,妳什麼都不必怕,知道嗎?」

  侯衍向她保證,無論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身邊一定有他。薛海蕾除了點頭之外,還有更深的罪惡感,好怕他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讓我起來。」她沒辦法一下子承受這麼多的溫柔。「我想喝杯水……」

  薛海蕾原本是想借口喝水,以逃避內心的掙扎,沒想到方起身,便被眼前景象愣住,再也移不開視線。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銅門,白色的窗簾,一切都是白的。

  這個房間的擺設及佈置,竟跟她記憶中的廳堂一模一樣,著實令人驚奇。

  受眼前的景象吸引,她像個闖進迷宮的小孩般走下床,環視週遭的一切。

  房間的正中央甚至擺了一台白色鋼琴,跟她在澳門的那台鋼琴是相同款式,連牌子都一樣。

  她忍不住好奇地走近鋼琴,打開琴蓋,按了幾下琴鍵試音,清脆琴聲倏地充滿一室,引來她驚奇的眼神,也引來侯衍的輕笑。

  她真的好有意思。

  「這台鋼琴跟我的一模一樣耶!」她掉頭看他,興奮的微笑。

  「真的?」他雙手插進褲袋走到她的身邊,眼中儘是笑意。

  「真的。」她沒注意到她已在無意中洩漏身份,只忙著注視眼前的鋼琴。「不過你這台鋼琴較新,我的已經用很多年,音色差很多了。」

  說起來不得不令人感慨。以前她家正興旺時,賓客滿室,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為了鼓勵她彈鋼琴,她爹地還特地買了一台白色鋼琴給她,讓她在會客廳裡表演。

  只是時過境遷,以前那間美輪美奐的會客室,在用地不夠的情況下改建為餐廳,希冀能為垂垂老矣的酒店增添新的風貌。誰知道卻是毫無效果,反而增加新的負債,她最喜愛的豪華廳堂,也正式走入歷史,徒留記憶憑弔。

  「這個房間是不對外開放的,是我自己的秘密。」

  薛海蕾感慨人事滄桑,他反倒說起心事來了。

  「為什麼?」她好奇的看著他。「這個房間佈置得這麼漂亮,如果對外營業,一定能賺很多錢吧!」

  「一個晚上十二萬,不包括管家。」他承認。

  「那你為什麼不租出去?」經他這麼一提,她才注意到這個房間有多大。「我打賭你若肯對外開放,一定有很多人想住。」

  「是有很多人對這個房間表示過興趣,但我還是不想對外開放。」侯衍對自己飯店的設計極有自信。畢竟這集合了多人的心血,尤其是這個房間,更是活生生把葡萄牙風情整個搬來,沒有理由租不到這個價錢。

  「為什麼?」他透露得越多,她就越好奇,越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不對外開放?」

  「因為愛麗絲。」他說。

  「愛麗絲?」她愣住。

  「嗯。」侯衍笑得很甜蜜。「這是我特別為她準備的房間,當然不能對外開放。」

  簡單的一句回答,卻說明了很多事,其中最教她難過的是他對「她」的感情,教她差點當場眼淚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愛麗絲」是誰,但她嫉妒他對她的專注。她想起他在酒吧中的談話,想起他的雙手是如何的劃過琴鍵,恍若在愛撫情人般的溫柔細膩,這種種景象,都讓她無法再保持客觀,亦無法克制。

  「抱歉,闖進了她的專屬房間,我馬上走。」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挫折感,薛海蕾合上琴蓋就要離開。

  「別急著走,Alice。」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定在原地。「如果妳現在走了我會很傷腦筋,這個房間可能永遠無法再對外開放。」多浪費。

  他的意思是?

  薛海蕾搞不懂他想表達的內容,臉上表情呆得像鵝。

  他只得搖頭。

  「我所說的『愛麗絲』指的就是妳,小傻瓜。」侯衍主動指點迷津。「妳就是我口中的『愛麗絲』,這個房間的主人。」

  她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可是……

  「我的英文名字是Alice沒錯,但跟這個房間有什麼關聯?」她怎麼也想不透。

  薛海蕾的表情依然呆滯,眼神依舊茫然,可愛的蘋果臉,仍像平日那般泛紅艷透,唯獨粗大的神經,教人恨不得拿把剪刀剪斷。

  「妳看到這一切,難道沒有想起許多事?」侯衍無法置信地指指房內的諸多擺飾,包括最前端的壁爐和掛在上端的鹿角,那都是模仿自她家的東西。

  「沒有啊!」壁爐很平常,以前她家的廳堂就有一個。

  「連一件事情也想不起來?」他不信她真的這麼健忘,糊塗得這麼徹底,連自家的擺設都不認得。

  「想不起來。」她還是搖頭。

  聞言,侯衍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後放聲大笑,一直到快要笑岔氣了,才搖搖頭將她摟進懷裡。

  「真是敗給妳了,小迷糊。」虧他這麼費心佈置這一切,結果弄到最後她卻什麼事都想不起來,害他白忙了一場。

  「什麼嘛!」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明就裡的嬌嗔。「你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不必了。

  緊緊把住薛海蕾的肩,侯衍乾脆用最狂烈的吻封住她滿嘴的抗議,省得她喋喋不休吵死人。

  他們越吻越狂,越吻越激烈。

  受到彼此肉體的吸引,他們由原先之間還有一絲空隙,壓縮到緊貼著彼此,相互磨贈糾結探索,卻依然解決不了兩人的飢渴。

  侯衍索性將她抱上鋼琴,讓她坐在琴蓋上。

  「是你幫我換上浴袍的,對不對?」她半是撒嬌,半是求證的問侯衍。

  侯衍沒有否認,只是輕囓她的豐唇誘惑的說:「沒錯,甜心,是我幫妳換上浴袍的。」

  接著他分開她的雙腿招認:「我還故意不幫妳穿上內褲,請妳原諒我。」

  他嘴裡盡可能表現出謙卑,但行動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可惡的他早有預謀。

  全然抵擋不住他熱烈的攻勢,薛海蕾果然如同他設想的那樣,不斷地喘息。

  「過來,小蘋果。」他要她扣住他的腰,免得待會兒掉下去。「我要把妳吞進肚子裡去,再也不放手。」

  這是很奇怪的說法,她是人,又不是食物,怎麼吞進肚子裡去?

  薛海蕾不懂,然而當他巨大的硬挺悍然侵入她的柔軟,開始攻城掠地後,她倏然頓悟。

  原來吞食人的方法,不只一種,這樣也行。

  第八章

  耀眼的陽光,照眩了她的眼睛。

  海浪像花朵一樣,隨著風的吹拂,沿著海岸線綻放,形成一幅壯麗的景觀。

  薛海蕾獨自站在海邊,腳下的海水拍打著她的腳踝,既冰涼又舒適,卻解答不了她心中的疑惑。

  她不是最怕水嗎,怎麼會到海邊來?

  她迷惑的看著海浪拍打著她的腳,奇怪自己怎麼都不害怕,她應該最怕水才對呀!

  突然間,海灘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的皮膚黝黑、身材高大,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隱約流露出笑意。

  他是……她夢中的男人!

  數不清楚第幾次作同一個夢的薛海蕾,愕然發現她又墜入夢境,不同的是這次她已長大,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八歲的小蘿蔔頭。

  她心跳加快的看著他朝她走來,發誓這次她一定要看清他的臉,不料對方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不分青紅皂白地便狂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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