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見他毫無預警的就爆發了情緒,連連吼著摻了太多醋意的命令與威脅,狂猛的烈焰直衝著她而來,她有些緊張了。
「呢……拓跋錄……你……嗯……你還好吧?」
「你說我瘋了。」怒眼微瞇,他忽地輕哼一聲。見他又慣似的冷哼起來,星眸微睜的模樣,塗佑笙正侍舒口氣,暢暢憋緊的胸口,卻在下一秒鐘見他疾展長臂,冷不防的將她整個人給提起來,兩人眼對眼、一對鼻,詫然的唇瓣就這麼慘遭他侵犯。
「晤」唇口封緘,她呼不出氣,驚惶的眼神慌著波波淚意。
老天,拓跋錄他想做什麼?
「我瘋了嗎?對呀,我是瘋了。」他熱燙的薄唇輕啟,輾轉流連在她蒼白的唇瓣,忽輕忽重,接著他急切不失溫柔的張齒輕咬著她的嘴唇。「小小,我從決心要強擄你回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有理智了。小小,我……要你……」
這下子,連只知道喝了小Baby都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她感到十分不安。
「不要!」倒抽了口氣,塗佑笙抽抽噎噎道「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拓跋錄沒有聽進她的話,她愈是死命的護住清白之軀,他愈像是吃足了催情藥般悍歷前進。她退一寸,他進一尺;她愈慌、愈怕,他就愈逼愈緊地攻城掠地,毫不留情地任由騷動的情慾撩撥著他的自制力。
像頭野獸般,他將她胡亂揮動的雙手緊緊箝制在頭頂,氣息粗喘,既炙熱且凱渴的唇不由分說的強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忽而輕柔、忽而猛烈,奮力地滿足體內洶湧的慾念。Z
「放開我……拓跋錄……別這樣對我。」造聲驚駭,愈見失守的窘境教塗佑笙更是白了臉。
「你是我的。」下意識的回應她的拒絕,他呼出鼻端的氣息更是撩人的熱燙。
騁馳在情慾蓬髮的高峰,她的抵抗更深切的勾出了他體內的獵人因子,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探進,粗暴的撕開了她的衣服,瞬間,布料的清脆裂響迴盪於耳,夾雜著她一聲驚呼,此刻此景就像是燃燒中的豐盛油井,慾火旺盛,攻勢猛烈。
「小小……你是我的!」拓跋錄全心全意為彼此的結合清除所有的阻礙。
「拓跋錄!」拼了命,塗佑笙尖聲叫著他的名字。
「噓,你注定是我的人。」他低喃道,猶然沉浸在甜蜜的征服裡。
忽然間,她停住拚死的掙扎與抵抗,動也不動,像個被卸去了電池的電動洋娃娃般,目光無神的仰視著上方,幽聲低訴。
「我會恨你。」
恨?!
他一愣,幾近被慾火燃盡的黝黑身子僵在彼此最後一層防線上,俯望著淚漣漣的嬌容,心中不禁一歎,他光棵的軀體輕輕的癱在她身上。
剛剛是怎麼一回事?他竟然克制不住對她的貪戀了。
體內的邪氣像是永遠歎不完,猶豫半刻,拓跋錄輕聲喚
著。
「小小?」
「不要這樣。」噙著驚惶失措的淚,塗佑笙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我以前不怕你,可是,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好害怕。」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緊要關頭放她一馬,但她的身子已經因為過於害怕及使勁的掙扎而發起抖了。幾乎,一切都來不及挽回了,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軒昂的熱源停駐在她的雙腿之間,就只差最後一個衝刺的動作……
拓跋錄他是壞人,一隻披著羊皮的大色狼……嗚……她真的嚇死了,還以為就算身處在一群十惡不赦之徒毒,最起碼有他處處護著她,可誰知道就在剛剛……他又變成壞人了啦!
「為什麼抗拒我?」拓跋錄情慾未褪,一雙強勢的黑眸深沉得嚇人。
不是因為她在拚死抵抗時死咬著他的耳朵不放,對他而言,那點痛意恍若蚊子叮咬,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卻被她眼中驚惺的淚水給拉回了理智。見她驚惶失措的樣子,甚至在慌亂中咬破了自己的唇,他怕接下來會見到她在掙扎中將自己傷得更重,所以,他頓然清醒。
該死,他真的嚇到小小了!
委屈兮兮的緊咬著唇,塗佑笙努力的將滿腔的驚惶未定和著口水往肚裡吞,仰望著他恍若深潭的黑瞳緊鎖著自己,她眼淚汪汪,止也止不住。
為什麼抗拒他?呵,他以為他是誰呀?再世播安還是超級偶像明星?就算是,那又怎樣?她又不是花癡!
『你該知道我的心。」拓跋錄輕喟著。
「你真的瘋了!」因為害怕仍存,她細聲細氣的咕噥著,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了。
她不笨,明知他對她的百般疼寵裡有著濃濃的情愛成分,但這並不包括任由他於取子求的以暴力奪取她的一切呀。他是對她有心,可她對他尚厘不清揪在胸口的那一團亂緒,更逞論這麼快就跟他「身心契合」了!
常聽人家說,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性,她不願拓跋錄要她只因為體內的獸性發作了,這些日子以來,即使是同床,他的行為也不曾過分失控,可剛剛,他幾乎像是要…… 強暴她!
「你瘋了!」塗佑笙顫著唇,忍不住低喃強調著他的失控行徑。
「是我太急切了。」他失了理智的侵略行徑雖然打住了,但仍不捨自她身上撤離。
能這麼親近的溫存,兩人身貼身,心連心,這份千萬般甜蜜窩心的滋味,他已失去了許久,也盼望了許久,更黯然心傷多時。為了能得回她,他寧願耗盡所有,即使是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悔。而今,他終於如願以償了,卻才赫然發覺,乖桀的感情路還長得很呢。
「對,都是你的錯。」見拓跋錄坦蕩蕩的承認錯了,她反倒哭得更凶了。「你還不快點移開身子。」他好重呀。
「再等一下。」將唇貼上她的耳,他悄聲道。
天老爺呀,在情慾關頭,他已經拼了命的收手休兵,此刻就讓他再自私的多貪汲一些她柔軟身軀的馨香吧。
什麼?還要再等一下?
聽進他的輕吁,噙著重新浮現的驚嚇淚珠,她在他的身下縮了又縮,但,箝制著她身軀的臂勁雖然輕柔,卻意志堅定的不肯鬆開半絲,住她再怎麼使力扭躲,總掙脫不了他的鉗制。
好重、好熱!
好令人膽戰心驚的分分秒秒!
想著,塗佑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別掙扎了。」呼著溫熱氣息的薄唇輕輕游移,停在她額上,拓跋錄細細紛紛的灑著輕吻。「小心傷到自己。」
「你存心想佔我便宜,我不掙扎才怪。」 他攻擊,她神魂俱喪;他休兵,她的老鼠膽又一點一滴的堆積了起來。
「還惱?」
這是什麼話?塗佑笙淚眼一瞪,可憐兮兮的口氣裡帶著滿滿的怨噴。
「你說呢?我差一點點就被你欺負成功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開開心心的謝謝你?」這會兒他的身子還死壓在她身上不肯退支哩。
不愧是口齒伶俐的小小,見危機褪去,一開口就是既潑且辣的指控!
勉強勾唇苦笑,拓跋錄蓄意掠過她帶淚的指控,猶帶嫉妒的心依然忍不住地重新抬回問題的核心。
「以後,別再在我眼下關心別的男人,好嗎?」
「你管我。」硬著口氣恕哼,見他濃眉聞言倏攏,她嘴一扁,胸口疾掠過一抹說不出所以然的心疼,她潤了潤破他肆虐過猛的紅腫芳唇,執拗的心一點一滴軟成不甘頤的妥協。「那你告訴我,諸葛究竟被你怎麼了?」
「你!」他又動了氣。
「他究竟被你怎樣了?」 咬著牙,塗佑簽決心豁出去了。
罷了,要殺、要劇、要凌虐致死就由他吧,兔得她每問一次,他光火一吹,這樣拖拖拉拉的循環下去也不是辦法,今天乾脆就一鼓作氣問出答案來,免得以後一開口就提心吊脆的。
「我已經說過,別再在我眼………
「你總是你呀你的,但請你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好嗎?你的目標原本只有我,卻臨時將諸葛一塊兒擄來,事情一開始就與他無關,卻因為你的不智之舉.讓他淌進這淌渾水,現在甚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雖然你很善待我,可是,你認為我能心安嗎?」話鋒陡轉.她添講了軟軟的指控。「在我眼中,你這是在定他非戰之罪耶。」
拓跋錄默不作聲,迫視著她的眸裡有氣、有怒,也有著沉思。
「告訴我吧!」塗佑笙輕吁,
再讓他這麼盯視下去,會不會達成目的,她不知道;可她的勇氣會先蕩然無存,這是可以確定的。
「拓跋錄?」見他久久不語,她忍不住開口摧促。
「他很好。」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商量,聽到他的回應,塗估笙愣了愣,被淚水淹覆的明眸浮著欣喜。
「實話?」
「你不相信我?」
「我……」她輕咬唇,漾著淚光的翦翦秋眸且望進他心底。「對我而言,你叫拓跋錄,是個令人不敢置信的古早人,我甚至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作夢了。」如果是夢,便足一場好長、好長、好長的夢,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自惡夢中清醒。「雖然在這些日子裡你對我相當的善待,但我對你的認識僅止於此,嚴格說來,你仍舊是個謎樣的人物,你說我該相信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