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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倌琯

  「潤潤?」她是不是壓力過大,怎麼臉頰忽地漲紅?

  她踮起腳尖,雙手圈抱住他的脖子。「你好棒哦!謝謝你的提醒,我差些忘記老太后可是做餅大賽最後嘗食的人,她老人家才是真正評比名次的決定者。」

  「我只是隨口說說……」

  她重重地啄吻他的唇和臉頰,甚至他下顎的胡碴碴也沒放過。「不不,單大少爺你好棒!你把苦惱我好幾天的問題解決了。」她復又親吻他的脖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熱吻已來到他的鎖骨。

  他的眼眸變得深沉,閃爍著溺愛的亮彩,聲音低啞:「不許再親了,否則我立刻把你丟上床榻去……」

  「去做什麼?」她仍是將雨點似的吻送上他的頸項間。

  「單大少奶奶,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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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太糟糕了!」潤潤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居然忘記春天,自從成親後回到餅鋪我就不曾見過她……」

  「單忠說范春天的遠房親戚把她帶走了,反正她並沒有賣身為僕,所以他也不強留她呆在餅鋪。」

  「也對,春天呆在餅鋪裡灑掃洗衣的確是委屈了。」潤潤忽然以研究的眼神掃向單奕陽,她把聲音壓低變得極為恐怖,「春天的離開你會不會捨不得?」

  「與我何干?」扯到他太奇怪。

  「嘿嘿!之前某人對春天非常慇勤,非常地和顏悅色呢!那個某人不是對春天有好感嗎?」

  「那個某人啊,」他捏捏她的耳垂,「是因為吃了太多的醋,所以才假裝心儀範姑娘,這愚蠢的舉止無非是為了保住他可憐的男性尊嚴。」

  「是這樣的呀!」她嬌笑著,「我好像越來越愛那個吃太多醋的某人了。」

  「不是好像。」他溫柔地為她拍掉沾在髮絲上的麵粉,「你一定要強烈地愛著那為愛癡狂的某人,因為他對你的感情強烈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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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

  燭光照映得房內暈暈亮亮,潤潤被單奕陽抱在懷裡,她的嬌臀坐於他的大腿上。

  「明天就要起程赴京城去比賽,我好緊張。」

  「有我當你的第一助手啊。」

  「但是我還是無法放心,這一個比賽攸關北門口是否名揚四海,是否再造往日榮景,而且我長住蘇州,曉得蘇州的甜食如何地可口。」

  「那麼……」他把左手遞向她面前,「來!咬我,你的壓力和緊張都會減少一些。」

  「可是你會痛的……」

  「儘管使勁地咬,我是練武之人,皮厚得像石壁。」

  躊躇了下,潤潤先是小口,小力氣地咬著他的左臂膀,然後她越咬越使力,深深的齒痕在他的臂膀留下一圈淺淺的痕跡。

  「痛不痛?別誑我。」她忙又親吻這一圈淺痕。

  「不痛,再咬,多用點力氣。」他知道咬物能夠讓恐慌感漸漸消失。

  潤潤一口咬下去,當她的牙齒嘗到微腥的血味時她放聲痛哭,淚水滴落在被她咬出血痕的齒印上。

  「哇,對不起!」她怎麼可以瘋了似地咬他?他是她最愛、最重要的人哪。

  「乖!」他撫摸她披瀉而下的長髮,「哭一哭或許也能夠平靜你緊張的心情。」

  「嗚!」她賴在他懷裡哭得淒淒慘慘。然而一晌過後她的緊張和畏懼真的消減許多。

  她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他輕輕地吻去她的淚水。

  小紅和小綠敲敲門,「酒菜端來了。」

  單奕陽把他的妻抱起,讓她坐著。開了門栓,讓小紅和小綠將一桌子的酒菜擺妥。

  兩人彎身退下,並且將房門掩上。

  桌上擺滿一壺美酒和酒蒸羊肉、酒熏石首、酒燒香螺和酒潑蟹等等的可口菜餚。

  他替她斟酒、布菜。「喝個薄醉好人眠!你已經許久沒有沉睡了,這樣可是傷身體的……」

  「嗯。」她乖順地吃菜、喝酒。

  他又為她連連斟酒,「酒液也能平撫情緒」

  「相公,」她含淚地微笑,「你真的對我很好、很寵。」

  他驕傲地接受她真實的讚美,不過隨即又聽她補上一句,「可是你怎麼瞧都不像是疼人的丈夫。」

  單奕陽的驕傲笑容僵住,他不知該喜或是小小地教訓她。

  「呀!」潤潤跳起來,亢奮地大叫:「我想到了!」

  她衝進廚房,點燃大火把,迅速地找出茶葉碎渣和嫩草芽末,以及女兒紅。

  單奕陽跟進,一臉茫然,「你要做什麼?」

  「香茶、香草和酒香做成餅餡,這味兒絕對不可能有人想得出來,尤其是加上嫩草芽,這種清甜的野草炒肉末便是美味中的美味。之前我只用嫩草芽做餅;總覺得味道少了點兒什麼。」

  「不會吧!你要立刻做餅?」他擔心她嬌弱的身子。

  「拜託!」

  她的乞憐的眼神和她燦爛的甜笑全是他的罩門。他只有依了她,並且動手替她揉麵團。

  「相公,鋪子裡還有別的酒嗎?我想試試花彫或是另外的酒。」

  這一夜,兩夫妻忙碌到天明。當然,做丈夫的總是不時地偷個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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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氏夫妻和十名鏢局鏢師在眾僕役的祝福聲中往京城趕路。

  「少奶奶加油!」

  「少奶奶一定拿第一!」

  不絕於耳的叫喊聲令潤潤催了淚,她倚著丈夫的胸膛,備覺她是老天爺眷顧的好命女。

  幾天後他們一行人已經趕到京城,主辦的知府安排所有參賽者住在太白樓。

  這比賽需要經過三個關卡。第一個關卡是知府,第二個關卡則是皇帝爺,最後得到老太后肯定的即是天下第一。

  「春天!」潤潤驚呼,開心地和范春天寒暄,「你怎麼也來比賽?你會做餅啊?」

  范春天溫柔地淺笑,「親戚來參加這項比賽,我只是跟著過來當小差。」

  「這些時日,你過得可好?」

  「好。」

  「上回那個擄走我的惡徒沒有傷到你吧?他是個瘋子,硬是向我要啥手絹呢。」

  「只是被他打暈過去,不礙事。」

  「後天的比賽對北門口、對單府很要緊,我不陪你了,我想再試做一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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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有上好的黑寶玉?」

  「是,夫人。」

  李天香最喜歡旁人敬稱她一聲夫人了,因為她只是知府的妾,而且還是第三個小妾。在府裡,她的地位只比奴僕高一些,知府帶著她出席酒宴的場合時,她不知忍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嘲熱諷。

  而眼前的范春天總是對她必恭必敬,令她心裡舒坦極了,也受用極了。

  「走吧,後天的做餅大賽上我可是陪著老爺的人哪,不能太寒酸是不?」出身生張熟魏的她,由於屢次打胎而無法生育,所以她能夠憑借的就只是老爺子的歡愛了。

  她必須裝扮亮麗風華,以她的美色壓倒大太太和那兩個生了孩子的妾。一塊黑寶玉一定又可以叫她出盡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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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先等一會,我去叫人來,委屈你了。」

  揮揮紗巾帕,李天香像是趕一隻蒼蠅似的。這范春天親近她圖謀的不就是從她這裡撈點好處嗎?否則她何必在聚賓樓時故意撞著她這官夫人,借此與她獻慇勤?

  她輕輕地壓撫她的髮髻,百無聊賴地在太白樓內走來走去。

  似乎有著食物的香氣哪!她順著香氣走去。

  廚房的籠屜上和餅鐺上放置好幾片餅食,光是那可愛的各式造型就已經引人注意,更何況是好聞的香味。

  她好像忽然餓壞了似的,伸手去拿一片花瓣造型的餅,「嗯,真好入口!」她接連吃上幾片,頻驚喜呼道:「這滋味簡直是天下第一絕!甜而不膩,香得使人脾胃大開。」

  她再拿起一堆人偶塑形的餅食,突然腹中一陣絞痛,她流了一臉的汗,「來個人救我啊!春天,范春天你快來救……救……」

  李天香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范春天一直冷眼旁觀,原本她是要親自送個餅給李天香,沒想到元潤潤所做的餅竟然香味四溢到吸引她來一嘗。也好,省了她還得費口舌哄她吃下……毒餅。

  沒錯,她在元潤潤的餅食上灑了無色無味的毒粉。

  因為她恨,深深切切地恨著。

  「元潤潤,你應該消失在這世上!你死了,師兄就會斷了對寶藏的癡妄貪念;你死了,他對你那曖昧初萌的情意也就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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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啦!死了人啦!」

  太白樓內一陣喧囂,沒多久,官差已經把這兒團團包圍。

  掌櫃和店小二以及許多參賽的人,異口同聲地把罪嫌指向潤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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