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他似乎完全知道。
「嗄?」反而是她貼在他的大腿內側,捨不得起身,更捨不得他雄偉的象徵。
「小妖精。」這已經不知是今晚第幾個暱稱了,而每一個都令她心醉神迷,「過來。」
他凶凶的口氣讓她有了撒嬌的理由,隨即趴到他胸前,「侯爺有事吩咐?」
他笑著撫摸她那紅灩灩的雙唇,「我都快被你整死了,哪敢吩咐你什麼。」
「整你?」采萱不禁有些受傷。
文龍立刻以行動來表示,他有多喜愛「被整」。「像這樣的。」他揉捏她的乳尖,輕輕撫弄著,另一手則滑上她滑膩的脊背,從頸後往下一路愛撫,到圓臀上,再往下深入她的雙腿間。
「文龍。」被他這麼一挑逗,她哪裡還控制得了自己,立刻如他所願的跨坐在他的胸前,黑髮如瀑垂下,裸露的身上開始泛出細微的汗珠,經火光照射,閃閃發亮,格外誘人。
文龍禁不起這樣的誘惑,甚至伸出舌尖來舔吮她的汗珠,再含住她輕顫的乳尖,先是溫柔的吸吮,再用力的需索。
「嗯……哼……」她扭動著身子,嬌吟直入文龍心底,挑動他全身每一根神經,「文龍,我……」
「我知道。」他的手指尋著了她早已一片濕潤的所在,「瞧你。」
「嗯。」她輕偎著他的頸項,只能依循本能出聲,「人家可不像你。」
「像我如何?」他真是愛煞她的敏感,指尖深深探入,不忍離開。
「有……有別的女人撫--啊!」他的手指竟在她裡頭旋轉起來。
「這是在罰你胡說,心中有你,別的庸脂俗粉我怎麼還看得上眼?」
「你是說……」不會吧!這兩年來,他真的沒有過別的女人?
「不相信?」他把她往後推倒,俯視著她說:「不然讓另一個我告訴你好了,另一個你絕對分得出真假。」
「另一個……啊!文龍,你……」他猛地進入了她,但只進入一半,然後又想退出,「不要!」
「相信我了?」
「你好壞!」她嬌嗔。
「因為我愛你,我好愛你,好想一口吞下你。」
所有的矜持和顧忌都不見了,她甚至不再覺得敞開雙腿有什麼羞澀,如果是為了納他進入自己體內,如果是為了與他結合成一體,那什麼樣的姿勢都是最美的。
「采萱?」他何嘗是真的要離開,不過為了延長飢渴難耐的時間,加強彼此心中的熱切情火。
她用交纏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與他牢牢對望,「我也要你,不准你走。」
「走不掉了,小火焰,你不知道我已經走不掉了嗎?」
采萱沒有回答他,事實上,文龍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此時此刻,他們最不需要的便是多餘時語言,因為他的衝擊與她的迎合已經是一首最完美的激情曲。
在極樂的高峰點上,他們彷彿都觸摸到了天上的星星。
良久以後,采萱才回復意識,感覺到他輕撫著她的髮絲。
「文龍。」她輕聲喚道。
他剛好也同時道:「采萱。」
他們一起打住,深深相凝又說:「你先講。」、「你要說什麼?」不禁同時笑了出來。
「唾吧!」最後文龍只說。
采萱則抬起頭來看他。
「睡吧!」他再說一遍,「你一定累了。」
如果她累了,那他一定更累,采萱注意到了他的黑眼圈,「你呢?」
「我?」
「是呀!你一定也困了吧?」
「被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有點想睡。」他甚至打了個呵欠。
她把他圈在臂彎裡說:「那就睡吧!」
把頭靠在她軟綿綿的胸前,他滿足的呼出一口氣,「好舒服,我終於回到家了,采萱。」
「嗯。」
「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也有好多事情想要問你。」
「都等你醒過來再說吧!」她再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像個寵溺孩子的母親,「等……」咦?怎麼連她都覺得渴睡起來,看來他們兩人一樣,都累了,也都放鬆了。「等我們醒過來後,再慢慢的說。」
「唔……」聲才出口,文龍便已睡著,接著采萱也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
「冷……好冷……」
是他的夢囈和顫抖驚醒了采萱,看著窗外,風雪已停,天色微亮,「文龍?」
但他並沒有醒過來,依然嚷著,「好冷……」
采萱摸摸他的額頭,赫然發現,好燙!糟糕,他發高燒了,全身又燙又熱,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一定是昨晚摔進冰冷湖中種下的病因。
自己真是太糊塗,也太胡來了,這要被母后跟父王知道--
不!他們並非自己的父母,但他們對她真的很好,視同己出,為什麼?
唉!現在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文龍需要她照顧呀!
她匆匆忙忙的先穿上衣服,再喊他,「文龍,文龍,你醒醒。」
他勉強睜開眼睛,卻顯然力不從心。
「知道我是誰嗎?」
「采……不,你是靜波公主,但你跟她實在是太像、太像了……」
「文龍!」這實在是太糟糕了,他的意識迷濛,已經分不清她是采萱或靜波。
「我好冷、好想睡……」
「不,文龍,你不能睡。」采萱企圖叫醒他。
「你不合格,」他突然咧嘴一笑,「我的采萱最溫柔體貼,才不會大呼小叫。」說完,他即陷入昏迷。
「文龍!不!不行,你不能離我而去,我們好不容易才再重逢,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行!」
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昏睡。
采萱知道事不宜遲,馬上咬牙起身,「文龍,我馬上回懷萱園找樊勇來,你千萬要挺住。」
上馬匆匆離開的采萱,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個身影悄悄地溜進小屋。
*****
「公主,」小侍女問她,「我們真的要回去?」
采萱點頭。
「但是……」她頻頻往後望,「但是……」
「你在等誰?」采萱問她,「可別告訴我才來短短幾天,你已有了意中人。」
小侍女一聽,慌忙跪下,「甜甜不敢。」
「這是幹什麼?還不趕快起來。」
「公主。」
「甜甜,起來吧!」采萱的眼光落在遠方,「我們還要趕路哩,其實你要真有意中人,我還會替你感到開心,怎麼你自己反而嚇成這樣?」
「我才沒什麼意中人,也不想有。」小侍女甜甜這才放心起身,「看過這魏侯前後不同的嘴臉後,誰還敢相信人間情愛?」
采萱的神情立即黯淡下來,是啊!看過文龍判若兩人的樣子後,如何再相信他有真情?
那天清晨她拚命趕回懷萱園,卻只看到甜甜,守在大門口。
「你怎麼在這裡?」采萱馬上問她。
「公主,你怎麼會一個人回來?不是說杜小姐找到了魏侯,而你則差一點--」她突然噤聲。
「我差一點如何?」采萱聽得一頭霧水,「對了,這裡怎麼沒人?」
「全去接魏侯了,公主,他沒有找到你嗎?」
「誰?」
「魏侯呀!為什麼他們會說你差一點害死了他?」甜甜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就是怕他們會對你怎麼樣,才趕來這裡,咱們的侍衛則全出去找你了。」
知道再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糾纏下去,永遠也聽不出個所以然,采萱乾脆要她從頭說起。
越聽采萱的心越往下沉,昨晚甜甜依文龍的命令跑到這裡來找樊勇,交託完囑咐後,就回他們的行館。
文龍雖曾交代如果沒找到人,子時就必須回來集合,但大家仍盡力搜尋,所以首批人員直找到丑時才回來。
丑時?采萱邊聽邊想,那不正是他們纏綿入睡的時刻嗎?
「我一聽他們有人回來,但既沒找到你,也不見魏侯身影,心急得不得了,乾脆過來這裡等進一步的消息,結果……」
「結果怎麼樣?」采萱覺得這個貼身侍女什麼都好,就是講話喜歡拖拖拉拉。
「結果聽見杜家人說,他們小姐冒大雪出去幫忙找你,意外救到了魏侯,所以他們就又全部出動,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這門前走來走去,正在考慮要不要也跟出去找人時,你就回來了。」
又是杜薇!采萱在心底罵出這句話的同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然揚棄了過去的某些習性,如今的她,已是融合了公主靜波與平民采萱的全新個體,再不怕杜家人了。
既是全新的個體,就會有、也該有全新的做法。
所以,她當下決定要帶著甜甜趕往小木屋,但同一時刻,他們一大夥人卻已喧喧嚷嚷的踏進懷萱園。
「走開!走開!」為首的侍衛吼著。
「你憑什麼叫我們家公--」甜甜抗議道。
立刻被采萱攔住,「甜甜,不得無禮。」
「你們倆是哪一個千金的奴才?」
「我們才不--」甜甜又按捺不住。
但這次打斷她的,卻不是采萱,而是那態度一貫趾高氣昂的侍衛,「算了,算了,不管你們是哪國哪府人,都可以回去了,因為我們侯爺已選定成親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