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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喜洋

  「上來,」靜波只專注在這件事情上,「快點上來。」

  但是他的雙腿已凍到失去知覺了,「放手吧!」

  「不!」

  意識逐漸模糊,一直要到現在,文龍才曉得他撐得多麼辛苦,這兩年,不,應該說自父母走後十四年,他獨自一人,撐得好累。

  不如就這樣吧!能凍死在母親生前最愛的湖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這個時刻,他倒又不希望她是采萱了。

  「公主,」於是他改回稱呼道:「放我走,只要你放手,我馬上就能在九泉之下,與采萱團圓了,我終於能夠告訴她,我是多麼……多麼地愛她了。」

  「不!」靜波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在九泉之下,所以你絕不能死。」

  他卻已閉上了眼睛。

  「文龍!」靜波大叫,「我就是上官采萱,我沒死,我回來了,所以你絕對不能死呀!」

  文龍已經沒有任何回應。

  「文龍!」夜空中,湖面上只迴盪著采萱淒厲的叫聲。

  第八章

  「文龍,」采萱叫著,一遍又一遍,「文龍,你醒醒,求求你醒醒。」

  也不曉得自己是哪裡來的力量,竟然有辦法把他拉上湖面,再帶到這裡。

  多虧他有一匹好馬,也多虧他昏迷之前給的指示正確,總之,謝天謝地,他們終於離開了冰冷的世界,進到溫暖的小屋了。

  屋子真的很小,但什麼都有,看來文龍當上魏侯後,還常過來,也說不定早在他秘密潛伏於舊時的君境,就經常躲藏在這裡。

  是,她承認自己是采萱,終於承認……不,這樣說並不正確,應該說她全想起來了。

  原來她竟然失去記憶整整兩年。

  兩年了,如果文龍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那他豈不是比她還要可憐。

  在兩年中飽受相思及絕望的折磨……采萱的淚水不斷滴落在文龍冰冷的臉上  。

  「不……不要哭,采萱……」

  他醒了!

  采萱捧住他的臉,像捧住稀世的珍寶,「文龍,你看得見我嗎?你醒了?真的醒了嗎?不是在騙我?」

  他奮力舉起手,企圖摸她的臉。

  采萱一見他力不從心的模樣,更加心酸,忙將他的手拉過來按在頰上,

  「原來陰間並非一片冰冷,原來魂魄也有溫暖。」他說。

  「不,我不是鬼魂,這裡並非陰間。」采萱輕聲說道·

  「不是嗎?」

  「當然不是。」

  「那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全都不記得了?」采萱憐惜的看著他。

  文龍努力回想,但……「啊!」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怎麼了?」采萱焦急。

  「頭好痛,」他說,「只記得,好像你不見了,然後--」

  采萱用手指輕輕摀住他的雙唇,「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所以什麼都不要想了,好不好?」

  「他們說你被捉走了,」文龍卻停不了思緒,也無法住口,「我還看到了你的屍體,穿著布衣的你面目全非,我……我……」

  那麼慘,采萱忍不住湊上去,用雙唇封住了他的痛苦回憶,「不要再說了,我在這兒,我們在一起,已經沒事了。」

  好像有許多話該說,有許多事該講,但眼前采萱卻只急著要做一件事,那便是用體溫證明彼此的存在。

  文龍的反應並沒有令她失望,儘管隔著衣服,采萱仍能意識到他的「變化」。

  「你……」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文龍似乎毫不訝異,只計較一件事,「為什麼仍包得密密實實?」

  「我馬上脫掉。」她答應道。

  其實從他掉入湖中至今,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夜已深沉,但文龍對於時間的流逝卻渾然不覺,只感到美夢成真的滋味太美好,或者,他現在就在夢中?

  一想到有此可能性,他的親吻便變得貪婪又霸道起來。

  天啊!采萱一邊承受著他的需索一邊想,她竟然可以懵懵懂懂,什麼都忘掉的過了兩年,甚至忘掉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什麼都能忘,就文龍忘不掉,不然怎麼一見到他,就什麼都想起來了呢?

  原來他早已在不知不覺當中,成為她的主宰,她生命的重心。

  其實因為某些尚未解開的謎,原本她是不想認他的,才會堅持自己是靜波公主,才會離開懷萱園,才會騎馬出來亂逛,也才會陷入危臉。  但也誠如她跟他說的,她並不害怕,因為一有天蠶衣護身,二有把握自己定能脫困,所以真的一點兒都不怕,反而能將過往的事好好的想一想,想個明白,想個透徹。

  這麼專注一想,連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都不曉得,直到他來。

  他會找到自己,她並不驚訝,這裡畢竟是他母親的故鄉,如今更成了他的封地,自然熟悉環境,令她意外的是,他對她的愛,竟深刻到不惜以身相殉的地步,為什麼過去她都沒有察覺,他也不曾對她說呢?

  原本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至少不想在弄清楚一些重要疑點前,承認自己的確是上官采萱,但後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失控,為了救她,他先是不顧危險的來到湖上,後來又掉落湖中,更過分、更過分的是,他竟然表現出一副無悔無怨的模樣,說他就要到另一個世界去跟她團聚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怎麼可能讓他死?他是她的夫婿啊!是她引以為傲的夫婿。

  所以她硬是把他給拉了上來,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神力,怎麼有辦法把他拉上來。

  「采萱,這是什麼?」他的低呼把意亂情迷又思緒紊亂的她,給拉回到現實中來。

  「什麼?」她的雙眼迷濛,還有些找不到焦點似的。

  「這些血痕,還有……火燒的痕跡!」文龍更加緊張,「究竟是--」

  「沒什麼。」采萱趕緊安撫他,「沒事,沒事。」

  「這樣叫做沒事?」他幾乎是用吼的。

  「文龍。」采萱突然笑了,甜美的笑靨更是看得文龍一呆,不曉得該拿她如何是好,「你好凶呀,這些都是小傷,沒事的。」

  「我都快急瘋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趕緊勾住他的脖子解釋,「因為冰口尖銳,我又急著拉你上來,才會割傷。」傷口在脖子上,也難怪他會擔心,反倒是她自己,一直到安頓好他之後,才因脖子微疼而發現自己受傷了。「這袖子的焦痕則更是小事一樁,大概是我好日子過久了,居然連升火這種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被火給吻上,不過我很快就把它給弄熄了。」

  好日子過久了?文龍這才發現自己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但是眼前……他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言語上,現在他只想……

  「文龍!」想不到他竟吻上她頸項間的血痕。

  「會疼嗎?」他既捨不得移開,又不忍心把她吻痛。

  「不,只覺得酥酥麻麻的。」她老實回答。

  「但我疼!」此時此刻,他只想跟她調情,與她男歡女愛。

  「你不舒服?」采萱可急了,她原本就愛他愛進心坎底,自然見不得他受一點兒苦。「哪裡不--文龍!」

  望著她漲紅的臉,文龍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反把她被他拉過來的手按得更緊,按在他慾望的中心上,「這裡,好疼,每次想起你都疼。」

  「你貴為王侯,還怕沒有嬪妃幫你……」她既疼惜卻又感到心酸。

  文龍忍不住發出呻吟,「噢!天啊,采萱,妳……噢,別……」

  他的反應讓她又得意又訝異,得意於自己的影響力,又訝異於自己的大膽,右手掌像自有生命般,竟然摩挲起他來。

  「別如何呀?」索性把酸意拋一邊去,湊近咬起他的耳朵。

  那五隻手指像透了頑皮的精靈,再加上舔著耳窩的舌尖和呼在頰邊的熱氣,文龍覺得自己已快飛上了天。

  「別再折磨我了,小東西,我怕我會按捺不住,到時你可怎麼辦。」

  原來他擔心這個,采萱對他的愛再沒有任何懷疑,動作也就更狂野了。「我們有長長一輩子要在一起,你擔心什麼?」

  「采萱……」他乾脆閉上眼睛,縱情態意的享受,「你這個寶貝……」

  「我是你的寶貝?」她輕輕咬著他的耳朵問·

  「對……」他粗嗄的發出聲,逗得采萱大樂,原來挑逗男人,尤其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竟是如此有趣又美妙,過去一直由他主動,今晚,她決定要把從他身上學到的,統統回報給他。

  「那你知道我的寶貝是什麼嗎?」她慢慢往下溜,並且不停的親吻他結實的陶瞠。

  「什麼?」她想做什麼呢?文龍不敢相信,卻又充滿期待。

  「就是……」她用親吻說明了一切。

  天啊!她竟然把他給含進口中去親吻、吸吮,儘管動作生澀,卻大膽熱情,逗得他血脈僨張,覺得整個人都快炸開來。

  「啊……嗯……」忍住,文龍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甚至是強迫自己,他絕對不能獨自登上極樂的高峰,他也不要!

  采萱蠕動著,體內有股莫名的渴求,渴求著他的撫摸、他的親吻和他的……他的……「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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