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覺得你是笑我蠢?」夜姬嘟著嘴巴警告耿濟農道:「先說好喔!本姑娘我可是頭一回嫁人,之前從來沒做過嫁人的事,如果我做的不對,你得告訴我,別在我後頭偷偷摸摸的笑我。」這樣她多沒面子啊!
「那我現在就教你,把腳打開。」
「打開啊?」夜姬攤開雙腿。唔……「可是這樣有點奇怪耶!」她這樣下面會涼涼的,好奇怪耶!
「等等……」夜姬才要發問。
耿濟農卻早已擠身進入她的兩腿間,。
夜姬的眼珠子立刻瞪得大大的。
他、他為什麼揉她那裡?!
「耿濟……農——」
「叫相公。」
「相公?!」這為何要這樣叫他?
「什麼事?」
「你的手、你的手弄得我好癢喔!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先讓我喘一口氣啊?」夜姬覺得她的心口繃得緊緊的,一口氣壓在心口上,她都快憋死了。
「再等一下下,我馬上就好。」耿濟農扶著自己的慾望,溫柔地侵入那窄小的天地。
「啊、啊、啊——會痛耶!」夜姬叫得猶如天崩地裂。
耿濟農卻已箭在弦上,不得不放縱他的慾望,奔騰於慾望的情海中……
夜姬晃啊晃的,晃出耿濟農的房間,回到她原先住的那間屋子,看到顏芸娘的肉身正好端端的躺在她的床榻上。
「大頭兒,大頭鬼——」夜姬用手去推,想要推醒大頭鬼。
可大頭鬼像是早已靈魂出竅!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玩了。
唉!她本來是想把大頭鬼好好的數落一頓的,沒想到他根本不在。可惡!都是大頭鬼害的啦!害她現在腰酸背痛,兩隻腳像是有千斤重一樣,連走路都會痛耶!
夜姬坐在床榻上揉揉她的小腿肚,她回想起昨兒個晚上,耿濟農對她做的那些事。
好奇怪,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耿濟農要拿棍子戳她?不但戳得她好痛,而且還不只如此,今兒個她起床的時候,她還看到她竟流血了呢!
夜姬撩高她的裙據,想看看自己是哪裡受傷?但她都已經彎腰彎到不能彎了,還是看不到。
到底耿濟農昨兒個是戳她的哪裡呢?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
夜姬煩煩的往床榻上一倒,卻撞到了顏芸娘的肉身。
夜姬把她推開一些,霍地,她想到了——
她可以看顏芸娘的啊!
夜姬七手八腳地把顏芸娘的肉身拉過來,解了她的衣裳,扳開她的兩腿——
「啊——」剛進門的大頭鬼嚇得驚聲尖叫道:「三公主,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扒顏姑娘的衣裳?」而且還把顏芸娘的雙腿扒得那麼開,難看死了。
大頭鬼趕去幫顏芸娘,闔上她的雙腿,省得他當鬼還當得不清不白,長了針眼那就難看了。
「你幹嘛啦?」夜姬用力拍掉大頭鬼的手,喳呼的道:「我又沒有做壞事,我只是想看看耿濟農昨兒個晚上三更半夜不睡覺,拉我起來幹活時,究竟是對我做了什麼大條事情,不然,我怎麼會流血?」
幹活?!
流血!
大頭鬼一聽,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三公主,那個、那個……耿大夫為什麼三更半夜拉你起來幹活?」
大頭鬼心裡直念「阿彌陀佛」,希望三公主說的「幹活」,不是他心裡頭想的那一回事。
夜姬聽大頭鬼一問,又想起昨兒個晚上大頭鬼臨陣脫逃的事了。
她朝大頭鬼的耳朵大吼道:「你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怎麼會?」
「怎麼不會?要不是你臨陣脫逃,我哪需要趕鴨子上架,假扮成連玉荷的模樣,跟耿濟農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什麼?三公主……你假扮成連玉荷?」
「對咩!怎麼?你懷疑我的法術啊?我是真的會變耶!不然,我變給你看。」夜姬怕大頭鬼把她看得扁扁的,急忙旋身一變,瞬間真的成了顏芸娘的肉身,連玉荷的身份。
「怎樣?是不是很像?」夜姬的態度甚為囂張。
大頭鬼看了則險險差點要暈倒。
「三公主,你是說、你是說……耿大夫昨兒個晚上把你當成連玉荷了是不是?」大頭鬼慌著一張臉急急的問。
夜姬卻態度悠閒地點頭說:「對啊!」
「那耿大夫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麼?」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扒了我的衣裳,扳開我的腿,然後用一根棍子戳我,我早上起來,還看到自己腿間有血耶!」
因為一團疑雲散不去,所以,她才決定把耿濟農昨兒個對她做的事也比照辦理,想在顏芸娘的身上弄弄看,看看顏芸娘會不會也流血?
夜姬說的天真,大頭鬼卻聽得一臉的慘白。
完了!死了!,三公主真讓耿大夫給吃了!這事要是傳回酆都,讓閻王知道,那他八輩子都沒得超生不打緊,只怕還得上刀山、下油鍋,被整得不成鬼形——
嗚嗚嗚……這下子他該怎麼辦才好?
要不——他包袱款款,連夜逃回酆都,然後裝做什麼事都不知道。
「大頭鬼,你在想什麼?」夜姬看大頭鬼的眼珠子一直在打轉,一看就知道大頭鬼心裡正在打壞主意。
「我在想——三公主,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麼事?」
「知道啊!」夜姬點點頭。「我不就是跟耿濟農睡在一塊嗎?」
「可是——三公主,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跟別的男人睡在一塊?」三公主她沒念過書、不識字嗎?
大頭鬼在心裡哀嚎,一臉的慘相。
夜姬才不懂大頭鬼為什麼一臉的愁眉不展?
「奇怪了,為什麼我就不行跟耿濟農同榻而眠?想我小時候,還不是跟我阿爹、我阿娘、我阿兄睡在一起。」她振振有辭的說。
「那是你小時候啊!你長大不就跟幽、冥兩王不能同睡在一榻了嗎?」大頭鬼指出重點。
「那是因為他們長大之後,就要跟他們的宮女一起睡,沒別的空位給我睡了咩!」所以,她才沒跟兄長們再睡在一起啊!
「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在凡間男女七歲就不得同席而坐,更何況你跟耿大夫還同榻而眠——」
「我們還有做夫妻間才做的事喲!」夜姬好心的補述。
大頭鬼聽了補述之後,真的好想一頭撞死。
「對!你們還做了夫妻間該做的事。可是三公主,你知不知道既然是夫妻間該做的事就只有真正的夫妻才能做,你又不是耿大夫的妻子,怎麼能跟耿大夫做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呢?」
「你那麼凶幹嘛?」奇怪了,到底是大頭鬼是三公主,還是她是三公主啊?「誰准你這麼跟我說話來著?」莫名其妙,大頭鬼他凶什麼凶啊?!
「還有喔!你真的很不知好歹耶!你也不想想,我昨兒個是為了誰才得假扮成連玉荷的啊?要不是你,我犯得著假扮成別人嗎?」夜姬也不甘示弱的大聲衝著大頭兒吼。
還有——
「要不是我,昨兒個被耿濟農打到流血的人可是你耶!」沒想到大頭鬼不感激她,還拚命的對她凶!真是氣死她了,她堂堂一個三公主,從來沒當得這麼窩囊過?
哼!討厭死了。
「我不跟你講話了,我要出去玩。」夜姬從床榻上跳下來,趿著繡花鞋,匆匆忙忙的跑出門。
大頭鬼被夜姬氣到沒力,他開始後悔他當初怎麼會幫夜姬公主跑出酆都的?這下好了吧?惹出這種禍端,不知道回酆都之後,閻王要怎麼懲治他?
大頭鬼煩得直在屋子裡飄來蕩去的。
他心想,或許他該找個替死鬼。
比如說——耿大夫!
對啊!侵犯三公主清白的人是耿大夫,該讓閻王恨到死的人也是耿大夫,沒道理他就得傻傻的等著接受閻王的怒氣啊!
對,去告訴耿大夫所有的真相,把所有的罪惡全推給耿大夫,換耿大夫去煩煩看,搞不好以耿大夫的聰明才智,他能化險為夷呢!
大頭兒飄出去——
卻又飄回來。
他忘了耿大夫是凡夫俗子,八字又頂重的!根本就看不見他,他得變成連玉荷才行。
大頭鬼躺下去,附身於顏芸娘的肉身之後,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耿濟農。
耿濟農聽完所有的來龍去脈。
「你是說,你是芸娘?」
「不!我不是,我是陰間的一縷幽魂,附身在顏芸娘的肉身上。」大頭鬼費時又費力的解釋給耿濟農聽。
問題是,耿濟農根本就不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事。
大頭兒可以從耿濟農的表情中,窺視出他的不敢置信。
「好吧!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了。」大頭鬼從顏芸娘的肉身中掙脫出來,頓時,顏芸娘就像一攤泥似的,軟攤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耿濟農連忙去扶,卻觸碰不到她的脈動與心跳。
這軀體是冰的、是死的。
「怎樣?這下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大頭鬼再度附身,睜開眼來問耿濟農。
她醒了,但耿濟農還是聽不到「連玉荷」該有的脈動。
「這是怎麼一回事?」耿濟農不禁納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