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麼都沒有肉,只有這個?這個是什麼?」夜姬拎起紅棗問。
「這是紅棗。」
「那這個是什麼?」夜姬又拎起一樣東西問。
「這是花生。怎麼?你以前沒見過嗎?」他不解的問,不明白女人家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是什麼?
「沒見過。」因為,大伙在農曆七月拜好兄弟時又不會拿這些東西拜給他們吃,她當然不知道鴃I
「可是我知道這個,這個是糕,這個是酒,對不對?」人家她最喜歡吃糕了。
夜姬喜滋滋的拿了一塊又一塊,吃得好高興。
她的模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受到委屈的模樣。
耿濟農心想,或許是他多慮了。「玉荷,你嫁給我,真的不後悔嗎?」
「不後悔、不後悔。」夜姬邊吃邊回答,嘴裡的糕屑還噴了耿濟農一頭一臉。「對不起、對不起。」
夜姬拎起衣袖擦拭著耿濟農的臉。
她的一舉一動都跟顏芸娘不像,但是,卻更加的牽動耿濟農的心。
他喜歡她天真可愛的模樣。
想到「連玉荷」的笑臉,耿濟農的心不自覺地放柔了。
他拉著「連玉荷」的手,叫她道:「不用忙了,衣裳髒了,待會兒就得換下,你肚子餓,就別管我,快吃吧!」耿濟農又替夜姬添了幾樣小點心。
夜姬感動極了。
「嗚嗚嗚……耿濟農,你對我好好喔!」所有的東西都不吃,全留給她一個人吃。
夜姬邊吃邊感恩。
「你怎麼會餓成這副德行?」耿濟農不懂「連玉荷」怎麼會像是三天沒吃飯似的,吃個東西狼吞虎嚥的,沒有半點形象。
「因為我出去玩了一整個晚上咩!」夜姬開始說她剛剛的夜生活給耿濟農聽。「人家我剛剛去南大街那邊,有人在放一種好漂亮的東西喲——」
說到新鮮事,夜姬糕點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她比手畫腳地說:「那個東西本來是裝在這個盒子裡——」夜姬把她在南大街撿來的盒子拿給耿濟農看,又說:「這東西點了火,就會飛到天上去,變成好漂亮好漂亮的花喔!」
「這是煙火。」
「煙火!」夜姬傻呼呼的復誦一遍。「原來這東西是火不是花喔!不過,它還是很漂亮對不對?」夜姬甜甜的笑了。耿濟農都看傻了。
顏芸娘在嫁給他之前便染病在身,嫁給他之後更是苟延著生命,過一天算一天,在顏芸娘的臉上,他向來只看到長吁與短歎,從來不曾見過這麼真的笑容——
「耿濟農,你為什麼這麼看我?我臉上長花了嗎?」夜姬摸摸小臉。
耿濟農笑著搖頭。「沒有,你臉上沒長花。」
「那你為什麼用那種很怪異的眼光看我?」夜姬問。
耿濟農卻避而不答,只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你喜歡看煙火是不是?」
「是啊!」
「那咱們就去買煙火來放。」
「真的嗎?那種漂亮的火有得買嗎?」夜姬開心地笑瞇了眼。
耿濟農發現他漸漸喜歡上這個長相與顏芸娘相似的連玉荷了,他想,為了討連玉荷一個笑臉,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第五章
耿濟農買了煙火在自家宅子放給「連玉荷」看。
夜姬玩了一整個晚上,終於玩盡興了。
「好晚了,今兒個就玩到這裡為止,咱們明天晚上再玩好不好?」夜姬累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耿濟農順著她的意,幫她把剩下的煙火收拾、包好,遞給「連玉荷」,讓她明兒個再玩。
「那我要先回房休息了喔!」夜姬抱著那一大袋的煙火,要回她自個兒的房間。
「玉荷。」耿濟農叫住她。
夜姬卻繼續走。
「玉荷。」耿濟農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連玉荷」的手。
夜姬這才想起來,對喔!她現在是連玉荷的身份,耿濟農現在是在叫她耶!
夜姬連忙轉過身,應道:「幹嘛?」
「你——走錯方向了。」
「哪有?我的房間明明是在那裡啊!」夜姬小手遙指她的寢房。
耿濟農的大手包住「連玉荷」的小手,告訴她說:「從今兒個起,咱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我知道啊!」夜姬牢牢記得她是連玉荷,不敢或忘。
「那麼以後你就得跟我一起睡。」耿濟農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得費心解釋這一切,臉上不禁浮出羞赧的神情。
「跟你睡啊?」夜姬抓抓頭,狀似很為難。
如果一男一女成親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話,那她假扮成連玉荷跟耿濟農睡在一起是不要緊啦!但是——「我睡覺的時候會打人耶!」這是小時候,她娘跟她說的。
而這幾年下來,她的確發現她每次橫著睡在床上,醒來之後卻變成了直著睡。「你不介意被我打嗎?」
「我不介意。」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我睡姿難看的話,那咱們就睡在一起吧!」夜姬大方的拉著耿濟農的手走回他的房。
夜姬一看到床,就脫了鞋襪,抱著煙火,上床倒頭就睡。
她純真的模樣令耿濟農沒轍。
這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成親啊?
耿濟農開始有些懷疑了,他遠遠的看著她——既無奈又無力。
他怪異的眼神盯得夜姬很不自在,就連她瞇著眼睡覺,都能察覺到耿濟農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夜姬索性睜開眼,問個明白。
果不其然,她看到耿濟農正一臉怪異地望著她。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所以他才會一直看著她?!
夜姬從床上爬起來,告於耿濟農說:「沒關係,你告訴我,我會盡量改的。」她由衷地希望連玉荷在耿濟農心目中是個好妻子,這樣才不枉費她費盡心神替他找回顏芸娘的肉身。
耿濟農走近「連玉荷」的身側,無言的替她除去衣裳。
夜姬嚇都嚇死了。
「耿濟農,你、你、你幹嘛脫我的衣裳?」夜姬手忙腳亂的拉著衣襟,她從小到大還沒讓人這麼親近過哩!唔……除了她娘啦!
耿濟農一邊幫夜姬解衣裳,一邊跟她解釋說:「因為我們兩人已是夫妻了,所以得脫光衣裳上榻睡覺。」耿濟農盡量用最含蓄的說法來跟夜姬解釋他的行為。
夜姬聽得迷迷糊糊的,還是聽不太明白。「是夫妻就得這麼做是嗎?」
「對。」
「哦!」既然是夫妻都得這樣,那——「好吧!你愛脫就脫吧!」夜姬攤開雙手,任由耿濟農擺弄。
夜姬本以為脫光了衣裳就可以睡了,但是——
沒有喔!耿濟農竟然在脫了她的衣裳之後,換脫他自個的,而且一脫就是脫全部。
哎喲:他沒有穿衣服耶!
夜姬邊偷看著耿濟農的裸體,邊竊竊的笑。
霍地,她發現——
哎喲——她也沒有穿衣服耶!
夜姬嚇得連忙拉高被褥,遮住她的曲線。
耿濟農爬上床榻——
他、他、他——「你就這樣睡,不怕著涼嗎?」夜姬好奇地問。
耿濟農含笑回答:「不會,我很熱。」
「你很熱?!」騙人,這入秋的季節帶著涼意,怎麼會熱?「會不會是你病了,所以才覺得熱?」夜姬拿一隻小手去量他的體溫。
「還好,沒發燒啊?」夜姬不懂地蹙緊眉頭。
耿濟農卻示意要她再往下量。
「往下量!量哪裡啊?」她不懂啊!
耿濟農牽引著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胸膛。
「哇!這裡真的很燙。」夜姬發現耿濟農的病源了。
耿濟農皺起眉頭承受著。
夜姬看到耿濟農皺眉了。
「你會痛啊?」夜姬連忙放開手。「那我不碰了。」省得待會兒耿濟農又痛了。
「不。」耿濟農按住「連王荷」的手,他希望她碰他。
耿濟農臉上的表情變得很不一樣,夜姬雖不懂得他臉上的表情代表的是什麼含義,但某種情緒正在他們兩人之間催化,這是她再怎麼遲鈍也會察覺到的。
耿濟農的身子疊上「連玉荷」嬌小的身軀,低頭含住她整個乳峰,吮住尚未綻放的花蕾。
夜姬屏住了氣息,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不懂耿濟農為什麼要吸她的奶,她又沒有奶水,為什麼耿濟農還吸得如此津津有味——
唔……會不會是因為耿濟農今兒個晚上沒吃飽,所以現在肚子餓?
好吧!誰教她貪吃,把一桌子的點心、糕餅全攬進她的肚子裡,耿濟農半塊餅也沒吃到!如果吸她的奶,耿濟農就會飽的話,她是不在意啦!可是——
「耿濟農,你可不可以吸小力一點?」她的乳蕾讓他吸含著,有點痛耶!
耿濟農改以舌尖舔弄。
夜姬整個人都麻掉了。
用舔的感覺比用吸的還來得恐怖耶!她的心口蕩過一種陌生的感覺,夜姬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像是沒力氣一樣。
「你還是用吸的好了。」用吸的,她的感覺才不會那麼奇怪。
夜姬邊敦倫邊跟耿濟農討價還價。
耿濟農一時忍俊不住,朗朗的笑開了。
「你笑什麼?」
「笑你的天真可愛。」他說出心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