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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杜可綺

  她更加擔心的忖度著,是否該開誠佈公的和他討論她的無心之過,因為她真的不是要故意那麼做的嘛!

  「鈴——」電話又響了起來,中斷兩個人的思緒。

  他們同時把視線移向電話,又互望了對方一眼,在唯恐對方洞悉自己想法的情況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千萬別接,九成九是找老五。」他連忙找話。

  「哦!」她笑了笑,不知該接什麼話。

  曼丘理僵硬的把身體移向床鋪,沉悶的在床上躺平。

  思索了半天,他仍然想不出有什麼特別好的方式,以彌補他冷落她的罪過。而在鈴聲響的那一剎那,他決定把這個問題延後,待和老四商量過後,再做打算。

  眼前,他所要面對的,是向他忍耐最大極限挑戰的考驗,這比世上任何一項難關還難過,他真的很怕,怕自己把持不住,會對她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他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傾耳細聽她躺在他身邊的每個細微動作,也把警戒力升至最高點,就怕她不小心碰觸到他,會引爆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因此他不著痕跡的和她保持距離。

  他竭力調整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以使它聽起來規律而均勻,彷彿他已經沉睡了似的,好使她無所疑懼的安心入眠。

  但她哪睡得著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畫面,正在她腦海亂竄呢!

  為了不破壞這個和諧的夜晚,她決定以後有適當的機會,再和他好好討論私奔問題。現在,她只想倚靠著他,平靜的睡上一覺。問題是,她根本無法平靜。

  他身體那股清雅的古龍水香味,密不通風的緊緊包裹生她,弄得她胸口小鹿亂撞,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陡地,一個限制級的影像,清楚鮮明的直蹦到她腦海裡,不但無法驅逐出境,還故意挑逗誘惑她,引發她體內一股異樣的躁熱,直湧向她的喉嚨。

  確定他真的沉睡同時,她舔了舔乾燥如火的嘴唇,小心翼翼的支撐起上半身,一點一滴的靠近他,想把腦裡的畫面,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付諸行動,嘗試實驗結果。

  可是,曼丘理真的沉睡得不省人事嗎?他沒有。

  憑著武術訓練所造就的過人警覺力,他立時察覺到她有些異樣的輕微動作,可惜他應對的經驗不足,在尚未明瞭她的企圖之前,她搶先一步,活生生的侵犯了他。

  她那兩瓣溫熱馨香的唇,輕輕的碰了兩下他的唇,隨後意猶未盡的緊烙住不放,用唇瓣和輕巧的舌,在他唇的四周遊移摩攀著,引發他渾身輕顫,她沒有發現,也不打算就此放棄,反而興致更高昂的進行挑逗他的動作。

  該死!曼丘理粗魯的在心裡咒駑著,他只說不碰她,卻忘了約束她不能碰他,這下可好了,他該如何來負擔失策的後果?

  他極力要求自己冷靜,想出妥善的應對良策,奈何在她努力不懈的攻擊下,他的理智逐漸喪失,體內的慾火衝破禁錮,萬馬奔騰般在他每根神經、每個細胞猛烈竄燒著,情慾直逼向他,壓得他簡直快要窒息。

  他輕喘了口氣,想再度調整呼吸,卻被她的體香直驅而入,剝奪了所剩無幾的清醒和理性,情慾的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吞蝕了他所有的思想,狂野的撩撥他緊繃不敢放鬆的身軀,但他仍然不想採取行動。

  他緊咬著牙根,雙手幾度緊握成拳,忍受著情慾的折磨和痛苦煎熬,拚命掙扎著,企圖挽回他迷失渙散的神智,克制想要嘗試禁果的邪惡慾望。

  就在他理智瀕臨崩潰邊緣之際,武真零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歪著頭彷彿在慎重思考事情,這給了他極大的嗤息機會,讓他及時撲滅了慾火,把慾望歸為零。

  她難掩失望的歎了口氣,想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真是要命。怪只怪第四台大有經營道德了,每每影片放映到男女主角激熱的親吻後,就為了怕觀眾長針眼,嚴加防範的把有礙觀瞻的畫面,送交剪刀伺候,要不就交給馬賽克遮擋,完全保護的滴水不漏,半點不肯遺害人間(?),害她缺乏這方面的知識,真是討厭。

  一籌莫展之下,武真零只得放棄侵略曼丘理的慾望,乖乖的躺回原位,緊挨在他懷裡,雙手環抱著他溫暖的身軀,直把他當成了茸毛玩具,以撫慰她受傷可憐的心靈。

  曼丘理真是痛苦到了極點,快攻剛過不久,她此刻競換上慢攻,隔著微薄的睡衣,她嬌小玲瓏的身軀,正朝他的敏感部位,慢慢磨贈著,好像不把他虐待得發狂,她不甘心似的。

  天哪!誰來想想辦法?給他一個正當理由,讓他可以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順利的自她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溫柔鄉里解脫。

  在他熱切的懇求下,順天應人的神,回覆了他悲慘的請求,指點了一條逃難避禍的明路。

  「叭」的一聲,轟隆隆吵死人的引擎聲,急速穿過寂靜的夜色,燃起曼丘理無限的希望,和光明的前途。

  「老七回來了,我去看看他。」

  如同火燒屁股般,曼丘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往外衝,唯恐慢了一步,會慘遭武真零的誘惑滅頂。

  「喂——」武真零滿腔怒火的叫嚷著。

  到底是老七重要,還是她重要啊!真是氣死人了。

  等等!想到曼丘冽這個可怕的前車之鑒,一股不祥的預感閃過她的腦海中。

  不行!她得去把他逮捕歸床,就算逮不回來,她也要從旁監視,免得他們擦槍走火,讓她成了不折不扣的怨婦。

  ◇  ◇  ◇

  晌午,日正當中,狂熱的烈焰四射,停憩在樹幹的知了奄奄一息的呻吟著。

  勉強打了個盹的武真零,病懨懨的宛如遊魂,更像是直線往下滑落、賣壓沉重的股票,沒什麼精神的從臥房裡出來,邊打著呵欠,邊拖著腳步,移向飯菜香四溢的廚房,口中忍不住嘟噥抱怨:

  「啊!累死人了,我快累翻了。」

  凝視著曼丘理那張極養眼的俊容,傾聽他那悅耳彷彿樂曲般的聲調,侃侃而談的低訴著千言萬語,這原應是世上最極致的享受。可惜!他傾訴心聲的對象不是她,而是孤高冷傲的曼丘衛,並且從夜晚持續到黎明。

  害她這個負責監視的旁聽者,心裡滿不是滋味,不但要留心注意曼丘理的隻字片語,唯恐有什麼暗語,促使他們暗通款曲,另外還要忍受不斷從她體內釋放的醋酸,強壓想要修理人的衝動。這種種的折磨,簡直快要把她給整得累死了。

  想到這裡,她倒開始佩服起曼丘衛的能耐了。

  曼丘理不論說什麼,他都面無表情、不動如山的聽著,不回半句話,也沒有絲毫抱怨,甚至到後來,他還可以趁著曼丘理結束演講、喝水喘氣的空隙,從容不迫的告訴她,曼丘理這次所花的時間,是整整六小時三十五分,鏈手中的計時器可以印證,害她好崇拜他喔!

  在曼丘理口沫橫飛、長篇大論的過程中,他居然可以不當一回事,拿它來訓練自己的耐性,真是太厲害了。

  就從那一刻起,她對曼丘衛產生了好感。

  不過,真正的原因並不在此,而在於他和曼丘理之司,完全沒有半點愛情成分,這使她徹底的安心了。

  本來,她還在擔心他會是繼曼丘冽之後,她的第二號情敵。甚至她當著正在長篇演說的曼丘理面前,心不在焉約忖度著,考慮該把他比擬為何人。

  如果說,曼丘冽是林黛玉的話,那麼曼丘衛就應該是史湘雲……好像不大對,論個性,老八曼丘映的直腸子似乎比較接近史湘雲,而他好像和孤做冷絕的妙玉比較類似。這種人其實是最難討好相處,也是最難應付的,害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半個可以消滅情敵的良稿,白白損失了一大堆腦細胞,和閃了一段曼丘理的高論。

  幸好!這一切只是處驚,全屬子虛烏有的事。損失腦細胞倒還無所謂,若是失去了曼丘理,麻煩可大了。

  好?哪裡好?她若是讓討厭女人、視女人為外大空異主物的曼丘衛,知道她把他比擬為孤冷造作的妙玉,不氣得爆炸發瘋,狠狠修理她一頓,那才怪呢!

  「午安!少夫人!」一名正在擦玻璃的工人,禮貌的向她打招呼。

  武真零微笑點頭,有些納悶;奇怪!她好像在哪見過.f電,一時卻想不起來。

  走進廚房,看到餐桌上所擺著的四色菜餚:蝦炒花菜、干貝蘿蔔球、燴乾絲、溜糯米雞托。忍不住開心的損摸著早已咕嚕嚕叫的肚皮,大好了!不用自己動手,就司以填飽五臟廟,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美滿幸福的嗎?當然沒有。

  「咦?怎麼是你?老七呢?」她詫異的詢問正在幫她裝飯的何方濂。

  「今天清早,不知怎麼回事,大少爺突然給了七少爺三天的連續假期,他心情愉快的拿著輕便行李,趕著下南部,去探望正在服兵役的九少爺。因此,這幾天的餐飲,都由我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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