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夜色,宜人卻又悶熱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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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熱很熱,壓在他身上的人卻完全一無所知,仍努力添火。
「純純,不要做你會後悔的事。」劍箭在弦上,口氣不由加重。
已經毫無禁忌可言的於純純,是不肯稍微停下冷靜的。
她只知道他一切要聽她的,他想走,她就壓住他,讓他哪兒也去不了;他急著打發人,她就故意蘑菇……
「你要……我下來,我就……偏不下來……」紅通通的臉蛋,平撲向他:「你身上……還是臉上沾金粉了,碰不得?」
所以她偏要碰,碰得徹底。
「嗯……」他倒抽口氣,手敏捷地攔在她之前。
這是什麼情況?劍從不曉得有朝一日會發生這種事……
「放……手!」
「我不能放呀。」
「不……放?好……我數一、二……三!」軟不溜丟的小手硬是衝破防線,潛入敵後,當然也是他怕用力扭傷她才鬆手。
如入無人之地,她大玩特玩,在有力的腹肌上遛連不已。
「你這裡很有彈……性喔,肌肉……結實,平時還……真看不出來耶……」她當玩具一樣戳捏。
他臉上冷熱交替,幾乎要哀號求饒了。
「不行碰那裡!」在腿上爬行的手正揉……
他驚駭的表情差點沒推倒她。
「為……什麼不行?」橫行霸道起來的於純純,執拗得教人頭痛。否則全權掌管花之想的一家之主、精明幹練的曾奶奶也不會妥協地放牛吃草,改由約法三章限制她了。
「就是不行……」劍肌肉抽動,懇求:「真的不行……」
隨即,於純純像女士匪一樣,蠻橫地壓倒他,故意上下其手扒他衣服,嘴裡還不停咒罵。
「阻擋我者……死……這該死的鈕扣……」索性用力一扯,半數迸落開來。
他則遮遮掩掩躲什麼似的……
「今天晚上就到這裡,不要再鬧了,快點睡覺。」
總算他下定決心發揮出一點男子氣概,制住她妄動的小手,小心地將她的身體放在床上;他要是再不脫身,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聖人也要有無情無慾的本事。
何況眼前是她。
可是他忽略了於純純的反骨,更忘了酒醉的人通常會更率性,只見於純純一個跳起,忽從背後撲倒他。
「哈……看你想逃……到哪裡去!」
那香馥柔潤的身子摔角選手似的,細長的手臂橫過他喉嚨,一手反轉他手壓在背後,更不得了的是她雙腳交叉絞緊他的腰部……
「純純!」
「怎樣……看你怎麼……逃……」
問題是他根本不想逃呀!她玩累了就低僕著頭,溫熱的酒氣醺向他,引起他致命的連鎖反應。
他一動,她馬上精神百倍,不曉得又想出什麼花樣想整治他……
老天在上,他絕非趁人之危,也不是故意心存邪念,可是……她微啟的紅唇好可愛。
他輕輕吸吮、探舌……
火熱的酵素旋即灼燙他們,於純純鬆開不舒服的姿勢,雙手緊緊勾住他,熱情地回吻。
「喔……我喜歡你這樣……」濕熱的吻來到她穿著胸罩白皙的胸,細細的喘息,嬌吟的催促,比美酒更容易讓人迷失心魂。
他顫手解下內衣,覆嘴舔吮……宛若甜美甘霖,接下來的動作就自然而然發生了……
「嗯……」於純純渾身顫抖,每一寸的毛細孔都散發激情的歡愉,她忍不住咬住他肩膀。
劍吃痛悶喊一聲,總算恢復些神智。
兩人衣衫跡近全褪,赤裸的上身密合,他的手正放在於純純的臀,打算脫去……
「純純!」他驚喊,手忙腳亂想幫她穿回衣服。
「你……幹什麼?」她很不高興甜蜜的感覺被打斷,夢正美得很呢。
她捶打著不肯配合,他很難將她的上衣套回去,只好胡亂把床單裹住那令人意亂神迷的身段。
「好熱……我不要……」
她鎖緊他頸項,主動吻住他。
「純純,你快要勒死我了……」
「趕快親我,不然……我就掐死你……」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做什麼呢?她眼神明亮又帶點迷濛的媚態,神情倔傲……他實在分辨不出。
頸上的力道又一陣縮緊——。
「我投降。」他溫柔地投入深吻中,一切已非他所能控制。
「這才聽話嘛……你是我的俘虜……一切要聽……我的……」
「是,我的純純小公主……」他低歎。
她則報以興奮勝利的咯咯笑聲,外帶扒開他的衣服。
月光笑瞇瞇地躲入雲層,星輝閃爍。
「我要你像剛剛……那樣親我……摸我……你敢不聽話,我就揍人!」
夜幕中很快傳來急促的喘息,濃烈的歡吟聲。
「好痛……你偷襲我……」
劍呢喃著,耐性地安撫她,一邊給予她歡愉;她終於放鬆肌肉,哼哼啊啊地命令他快一點。
朝陽灰濛濛地升起,照亮他們兩個交纏酣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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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齊洛可挺稀奇的調侃。
於純純苦著臉,走路有點僵硬地到櫃檯前坐下。
「我慘了!」
「看得出來。」
「齊洛可,你太沒有同學愛了。」
本來還想作弄兩句的,可是看她宿醉未醒,頂著兩個貓熊的大眼圈的樣子,饒過她好了。
「誰讓你昨天灌那麼多酒,勸也勸不聽,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樂極生悲了吧?我幫你泡杯濃茶,你等一等。」
於純純就趴在桌面上,抱頭呻吟求取同情。
喝過茶後,總算腦袋裡面不再打鼓了,但頭還是有點昏沉沉。
「我慘了。」於純純還是這一句。
「世界末日也還有很多高個兒頂著,你少在那邊唉聲歎氣,充當少年維特了。」
「洛可,我……」
「停!我先把待會兒人家要的花束包裝好。」聽起來像是長篇大論,齊洛可有先見之明,把事情做好再說。
於純純看看店裡。
齊洛可出聲道:「芊卉下午三點才會過來,小伍也還未到,現在店裡就我們兩個。」
「喔,那我可以說了嗎?」齊洛可實事求是的個性有時候真的會惹毛她,她都快羞愧欲絕了,還有心情賺錢顧花店。
「再兩分鐘……OK,完成了。」
於純純眼睛一亮:「哇,這香水百合好鮮美哦,我心情不好,送我正好。」
大把花束湊到她鼻前聞香,縈繞不絕,然後齊洛可又把它收回,放入冷藏櫃裡。
「花是客人要的,沒你的份。」
「齊洛可,你是壞心的巫婆,我要跟你絕交!」
「好啊,那現在不要跟我講話。」齊洛可無所謂地轉身想忙自己的事情。
於純純趕緊拉住她衣角,可憐兮兮:「不要啦,明天再絕交好了。」
「好吧,有話快說,你又怎麼了?」
「又?說得好像我常惹麻煩似的。」
「愛說不說。」
交友不賢,悔之晚矣。儘管抱怨個沒完,可是於純純仍是抓住她最好的朋友吐苦水。
「還不都是劍害的。」
「很難喲,我們看到的都是你吃定他,吃得死死的;而他是風度翩翩,都不跟你計較。」劍可真冤枉,齊洛可和其他知道他們的人都有同感,因為看多了於純純欺負人家沒脾氣的時候。
「那是你們只看到表面,其實……」
「其實怎樣?」
「阿哈……」於純純笑得挺尷尬的。但是經過昨晚的事,她就是很不甘願,想找個替死羔羊罵罵。
說到這兒,齊洛可才想到:「對了,他人呢?」
「不曉得啦,他的事我不知道,請不要問我。」
「原來你今天淒淒慘慘的德性是因為和人家吵架了?」
「我們才沒有吵,是我生氣,不想看見他才跑出來的。」
「然後呢?」
「齊洛可,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以前你不是成天警告我小心、注意,還常打電話查勤,現在又這樣子。」
「人是你要負責的,而且劍家的人也慎重地將人交代給你,你都沒異議了,我還要擔心什麼?」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相處一段時日後,發現劍溫良的個性壓根治不了於純純,而且他一言一行也充分顯示出對她的在乎程度,齊洛可相信他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會傷害他重視的人。
「可是男女同居……」
「默許他睡在你床下的人是誰?」齊洛可搶先將她的話說出。
「但他不睡客房,我有什麼辦法?」
還再裝?「純純,你要是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要去忙了。」
「好嘛,聽我說完啦,拜託拜託。」有時朋友認識太清楚也不是件好事,想耍要賴都騙不了。
「洗耳恭聽,給你五分鐘。」
「我們……昨晚……我們發生關係了。」於純純乾脆一鼓作氣,閉著眼睛說出來。
齊洛可呆呆地看著她。
「是真的啦,我發誓沒有騙你。」
「你……」
好不容易齊洛可回過神,就見劍也神情張皇地跑進來,她又看看他,很難將事實和他們兩人消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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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他就安心了,有點小心地站在她旁邊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