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而已……」
她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對啦。我們趕快回去公佈這個天大的喜事,我可以預見我的前途一片光明了。萬歲!」
換是劍高興得又摟又親了,迫不及待拉她飛快奔跑。
「你也很高興對不對?洛可知道了,一定也很為我開心。」於純純以為全世界都跟她一樣快樂,為多了一分鐘露臉機會而期待著。
「對,我非常開心。」
他們盡情歡笑、一路唱歌跳舞,她牽著他的手不停旋轉,天空絢麗得像萬花筒令人迷醉又暈眩。
她傾倒在他身前,劍親她一下。
「我們最好搭計程車,否則這樣一路跳過去,我明天鐵定會樂極生悲。Trustme!」
「你嫁給我,好不好?」他突然道。她一時沒聽清楚。「計程車。」他急急拉住她,又懇切地說一次:「我們結婚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計程車「嘎」一聲,煞車停在他們旁邊。「你沒發燒吧?」於純純摸摸他額。「我是認真的。」「喂!你們到底要不要坐車?」她要上車被劍拉回:「回答我。」「不、不是,我們不要在路邊討論這個問題。而且,我們怎麼可以結婚!」「為什麼不行?」
第五章
「為什麼不行?」劍質疑,執拗地非要到答案不可。
「就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樣。」
於純純沒他那麼天真,知道婚姻並非如此簡單。
可是劍對她有一種魔力,彷彿他們在同個磁場中互相吸引,她常常被他牽引著。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你好像好很多了耶,以前都不像現在這麼麻煩,老愛問為什麼。」
「純純!」
「隨便你生氣好了,我們今天要好好慶祝一番。」總之她知道有些堅持是必須的,免得兩個人一起失去理智瘋下去,後悔就來不及了。
直到玫瑰花園,劍都彆扭地看她。
「好消息、好消息,我請客去狂歡。」於純純才不管他呢,衝進店裡逢人就歡呼。
芊卉、小伍他們一樣滿臉喝采!
「于小姐,你怎麼情報這麼靈通,我們都才聽到捷報呢。」芊卉興奮地說。
「恭喜帥哥老師,你得獎了耶!」
「得什麼獎?」於純純問。
齊洛可亮出獎牌,愉快道:「那天劍幫我們插花,結果那位前輩看創意可佳,就作主送到剛好同棟大樓的花藝設計大賽,沒想到大受評審青睞,獲得第一名大獎。不得了喔,我們玫瑰花園沾光不少,好多人都前來參觀指教。」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嘍,帥哥老師真是太神了。報紙都登出來了。」芊卉崇拜不已,圓圓的臉像甜蘋果笑瞇瞇。
報導只有小小一個篇幅,概略敘述花藝比賽的舉行,介紹與會的名流評審更多過於得獎作品。
「嘿,那今天是雙喜臨門了。我多獲得獨舞的機會,劍又得獎,所以……」
「慶祝!狂歡!」芊卉舉雙手贊成。
「別忘了你晚上有課。」齊洛可提醒。「還有章老師來過電話,希望和劍先生約見面,交流一下插花藝術之類的。」
芊卉懷疑地若有其事:「我覺得她說不定是要來挖角的哦。」
「你擔心你自己吧,大偵探。」齊洛可潑冷水。
「哎呀,別掃興嘛,我是說真的,而且難得這麼高興的一天……」
這次則是小伍吐槽:「你沒有一天不高興的。小心被二一掉,哭都來不及。」
「不用操心啦,頂多休學後就跟著你們學花藝啊,然後哪一天也變成插花老師,一樣很神氣,很有前途。」
「芊卉曉得自己要什麼啦,你們真像她媽耶。走嘍,目標……京華飯店,出發。」於純純一馬當先,一群人浩浩蕩蕩瘋到三更半夜。
? ? ?
「我說真的,如果有一天你功成名就,你會不會被別人優越的條件所誘,跳槽到別人家去?」
於純純聽過芊卉的無心之語,起初不在意,可是愈想就愈不是滋味。
「不會。」
「真的不會?」她拉近他衣領,東倒西歪威脅。
「你喝醉了。」劍半摟半抱,安全無虞地將醉態可掬的她帶回家。
「我才沒有,是你醉了……不准動!」頭暈死了,他還晃來晃去的,而且他不回答很讓她生氣。
月光如水,他扭亮柔和的壁燈;於純純酒意嫣紅,杏眼嬌媚迷濛,人都站不穩了,還努力瞪眼表達她的不悅。
「我真的不會答應什麼章老師的條件。」有她在,他怎麼可能離開呢?傻純純。
「嗯。」她稍微滿意了。
「我扶你進去擦洗一下……」
「我叫你不要動了嘛,嘔……害我想吐……」
「好,那我抱你。」這點她倒是沒有異議。
劍彎腰打橫抱起她,於純純摟住他脖子偎緊他輕喘,隨著他步伐緩和的震動,好像坐在搖籃裡似。
「你一個變成好多個了,真是不乖……」她拒絕讓他放進浴缸,他只得重新回到房間一齊並躺在床上。
「我拿濕毛巾幫你擦擦。」
「不行走!你剛……剛沒發……誓你不會隨……隨便便跟人私奔?」
劍拂開她遮住眼睛的黑髮,目光充滿溫柔,誠摯地說道:「我發誓。」
可惜於純純看不真切,腦子醉得迷迷糊糊的。
於純純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重複要求他保證、發誓,他也縱容地隨著她一會兒詛咒、一會兒發毒誓。
他曉得她醉了,或許明天醒來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是他喜歡順著她,讓她開心。
「劍,我告訴你喔……喂!你要去哪裡?」她跌跌撞撞爬起來,凶巴巴拉扯他襯衫質問。
「我去浴室……」
「不准去!聽到沒有,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畫了好大的半圈強調道。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試著跟個酒醉的人講道理。
「那你慢慢說吧。」她頤指氣使的模樣也很可愛,他寵溺地笑笑,幫她在床鋪調整個好位置。
「我警告你不要敷衍我……是你喝……醉了,我沒有!」
「我沒有『親愛的』」
可是酒醉的她實在很「番」,講不聽,又看他隔著大老遠距離坐在地板上講話,感覺更不爽了。
「那你干……麼待在哪裡……我有傳染病是不是?」
「這不是你規定……算了。」劍開始有點啼笑皆非了。
於純純應付的方法就是把他拎過來,當然,以她的力氣是辦不到的,他怕傷了她,自動自發靠近她。
「呵,呵……」她翻身壓向他,得意地朝他呵氣。「怎麼樣?我明明警告你不准動,你又變……成好幾個了……」於純純大舌頭,雙手遲緩、笨拙地摸索,一下子捏到他鼻子,又不小心差點戳到他眼睛。
他好心地將她手摸著他下巴,於純純開心得粗魯地扳著他臉示威,眼對眼抱怨不停。
「我就……說是在……這裡嘛……」
「對,純純最厲害,那快睡覺吧。」他慢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她不停扭動的身軀老是磨蹭著他,教他身體的某一部分開始復甦了……
「你急什麼?」
「沒有急,可是已經很晚了……」
「很晚了……又怎麼樣?你有約會……要趕嗎?」
這一轉,十萬八千里遠,但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思想更是難以預期的,既然往這方面想了,就會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啊……我知……道了,你要去赴章……老師的邀約……」雖然她是醉了,可是胡思亂想的本事一點也沒有被酒精侵蝕掉。
劍壓根沒想這麼多,所以楞了下,沒有馬上應聲。
「啊哈,被我猜……中了!你……今晚……別想脫身……」於純純笨拙地壓住他的腿,因為動作不靈敏,半跌在他腿膝蓋上。
「你誤會了……」他開始意識到酒醉的於純純很難纏了。
「才怪,想騙我……」一寸一寸,摸索地跨坐上去。她就是想佔上風,鉗制他、不讓他離開。
她的手幾乎碰到他重要部位,就要誘發他的生物本能,暗自期待能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純純,你先下去再說。」理智的天使說話了。
「你以為我……很好……騙嗎?」她嗤之以鼻,仍繼續艱難的偉大制伏工程,對她而言。
勝利者的臀正緊密迎合地貼著他的亢奮,劍苦笑,只能不動聲色想移動她分毫。
只要移動一下,他們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這裡凸凸的……好硬……真討厭……」她偏欠缺配合意願,兀自扭動尋找舒適的位置。
被她討厭的地方明顯更蓬勃有朝氣了,甚至已蠢蠢欲動起來……
劍冷汗直流,汗濕了全身。
「純純,這真的不是好時機,你再不下來的話……」他已盡全力在忍耐,可是更強烈的異性相吸促使他陷入天人交戰,內心深處一直吶喊著要全部擁有她。
「我就是不下去……怎樣?不然你要……咬我嗎?」可是他忘了,她是特別愛唱反調的。
一連串的骨牌反應,就像火藥點燃了一端,便會如燎原般迅速引爆,他心跳怦怦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