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瞪著詹姆士問。
詹姆士也是滿頭大汗,「我也不知道,松小姐給釋小姐一杯酒,釋小姐就覺得頭昏眼花,所以我才帶她來房裡躺一下,誰知道她一直喊熱,我幫她脫衣服,她還是覺得熱,所以我想……她可能被下藥了吧!」
「下藥?!」他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是我!」詹姆士一臉的恐懼。
拜託!他可是學佛之人,他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這種下藥的缺德事,打死他,他也不敢做。
侯泊雷沒有多說什麼,他打橫的將蓮心給抱起。
「你要去哪裡?」詹姆士很白目的問。
「回蓮心房間,不然還待在你房裡嗎?」侯泊雷閃過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蓮心的房裡。
留在原地的詹姆士摸了摸鼻子,自討無趣的將艙房的門關好。
第八章
回到房裡,侯泊雷小心翼翼的將蓮心放在床上。
「水……我要喝水。」才放她在床上,蓮心便呻吟著。
「我立刻給你。」他倒好水,扶起她,小心翼翼的餵她喝。
「雷……我好熱……」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很難受,「我很難過,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要胡說八道。」他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了擦汗濕的額頭,「你不會有事。」
「真的嗎?」她很想相信他,但她的體內好像有一把火,不停的在燃燒,「但是我……熱。」
侯泊雷心一橫,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他伸出手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給褪去。
她的體溫好高,臉也好紅,紅得像要燒起來似的,看到她未著寸縷的模樣幾乎使他的意志力崩潰。
「我去放冷水,等會兒你泡一下應該會好點。」連他都佩服自己能夠如此坐懷不亂。
將水放好,他折回房裡,看到她將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踢到地上,赤裸的躺在床上,他一楞。
「蓮心!」他將她給扶起,「我們去泡個澡。」
她的肌膚貼上他冰涼的衣物,帶給她些許的舒適,她立刻在他的身上磨蹭了起來。
「蓮心別這樣!」他可是個正常男人,而他不想要趁人之危!想到這裡,他發誓,他一定會找松優紀算這筆帳。
在他失神的同時,她突然吻住了他的唇,舌頭還主動探入他的口中。
侯泊雷的意志力至此崩潰,這是他所愛的女人,他當然可以碰她!他壓住了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回吻她。
虛弱的蓮心什麼都無法做,只能承受著他的慾望,儘管身體不聽使喚,她仍保有一絲神志,並非全然不知他在做些什麼。
但她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因為只要對象是他、只要有他,她這輩子都不會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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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侯泊雷在不驚動蓮心的情況底下離開了艙房,找到在餐廳裡用餐的松優紀。
「今天中午到了上海之後,你立刻在第一時間回日本!」劈頭,侯泊雷便對她如此說道。
她先是一楞,看到他一臉陰鷙,她有些恐懼,最後她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他的眼危險的微瞇,「你給蓮心喝了什麼?」
「忘情水、銷魂丸、春藥——隨便你怎麼說。」她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你為什麼生氣?你不是該感謝我嗎?畢竟因為我,你昨晚應該跟那個笨蛋打得火熱吧!不過,她那麼笨,在床上可能也不行吧!」
這輩子他沒打過女人,但現在他有想打人的衝動,他勉強壓下怒氣,眼神一冷。
此時有位拿著冰開水的侍者經過,他叫住了他。
「總經理早。」侍者有禮的說。
侯泊雷拿起了裝滿冰開水的玻璃瓶,在松優紀一臉驚訝下,整壺水往她的頭上淋下去。
她尖叫出聲。
這一幕落入了所有用餐的客人眼中,盧巧倩在不遠處看到,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衝了過來。
「天啊!」她做作的嚷道:「總經理,你怎麼這樣對待松小姐!人家可是松島會社社長的掌上明珠耶!」
就算是總統的女兒他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她。
他銳利的目光看著一身狼狽的松優紀。
「這只是給你的小小教訓!」他的眼神冰冷,「回日本去,不准再出現在蓮心面前!」
「你——」松優紀從沒這麼丟人過,「我要跟我父親說!」
「你大可去說,」他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到時松社長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對個無辜的女人下春藥,你認為他會如何?」
他的話使她啞口無言,她氣憤的一個轉身,離開對她指指點點的餐廳,她從來沒有輸得那麼徹底過。
「總經理,你實在沒有必要……」
「收起你假惺惺的表情,」侯泊雷一點也不留情的對做作的盧巧倩說道,「為什麼會有這些事,我很清楚是誰搞的鬼。」
她笑容有些僵硬,「總經理,你在暗示些什麼嗎?」
「我毋需任何暗示,」他掃了她一眼,「結束這班航程之後,我會發佈新的人事命令,恭喜你高昇!」
他的話使她的心忐忑了起來,盧巧倩這下可說是自食其果了。她白著一張臉,目送著侯泊雷離開,卻無法開口為自己做任何的辯駁。
可能終其一生,她和松優紀都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哪點輸給了那個一點都不聰明的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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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睜開眼,覺得口乾舌燥不打緊,全身的肌肉彷彿在跟她抗議似的,她想下床,但心有餘卻力不足。
最後她只好無力的躺在床上,昨夜的景象回到她的腦海,她不由得臉一紅。不過隱約之間,她覺得有些奇怪,她好像中邪似的。
回憶的畫面越來越清晰,她越想臉越紅,她肯定是瘋了,她怎麼會主動的勾引侯泊雷?!這一點都不像她啊!
電話鈴聲響起差點害她嚇得跌下床,她定了定心神,吞了口口水,這才將電話給接起。
「阿姨!」一聽到電話彼端的聲音,她像是遇到救星似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慧明師父被她嚇了一跳。
「我做錯事了!」她忙不迭的說,「你說我該怎麼辦?」
慧明師父聽到她一副天要塌下來似的口氣,心不禁也跟著懸了起來,「天啊!你做了什麼事?」
「就是……」她深吸了口氣,將昨夜自己巴著侯泊雷,最後還逼著他跟她上床的事一古腦的說了出來。「所以你說,」她哭喪著一張臉,「阿姨,我是不是做錯事了?雷以後會不會都不理我了?」
慧明師父在電話彼端沉默了好一會兒。
蓮心不禁頭皮發麻,阿姨不說話就代表她真的做錯了!她苦著一張臉,更是不敢吭一聲。
「侯先生人呢?」慧明師父的口氣還算冷靜。
「我不知道,」她囁嚅的開口,「我剛起來就沒有看到他的人。阿姨,他會不會跟你一樣也生氣了?」
「蓮心!」慧明師父斥責了一聲。
她的脖子一縮,「阿姨,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
「你……」這丫頭,笨也要有個程度吧!自己都不明不白失身給個男人了,還在擔心是自己佔了別人便宜,她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外甥女?慧明師父歎了一口氣,「算了,等候先生回來,你請他打通電話給我。」
慧明師父明白跟她講也是白搭,還是找侯泊雷,問清楚他現在打算怎麼做比較實際。
「喔!」蓮心不敢有任何反駁,連忙應道:「阿姨,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慧明師父發現自己無法跟她說下去,畢竟跟蓮心解釋那些令人難以啟齒的男女情事,她可能也聽不懂,所以索性歎道:「總之叫侯先生盡快給我一通電話就是了。」
電話傳來斷訊的聲音,蓮心遲疑的話筒給掛上。
她對慧明師父心目中的想法,當然一點概念都沒有,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阿姨都那麼生氣了,更何況是侯泊雷。
她越想越不安,也顧不得渾身酸痛,硬是逼自己從床上起身。
她得要去找到他,跟他道歉才可以。
她昨晚一定是喝醉要不然就是中邪了,才會對他做出不軌的舉動,她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
她的頭還有點暈,坐在床沿,晃了晃腦袋,要自己清醒一點,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來。
她目光轉向門邊,就見侯泊雷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一看到他的表情,她就暗自叫苦,看來她真的惹惱了他。
侯泊雷將鑰匙往酒櫃上一擺,看到她問:「你醒了?」
蓮心遲疑的點了下頭。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他對她伸長雙臂,保護的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
她在他的懷中搖搖頭,奇怪,他現在這樣抱著她的樣子,又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