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這給我幹什麼?」
採花看著手裡的珍珠耳環,一時之間有點迷惑,隨即想到自己剛提到小姐戴珍珠很漂亮,這傢伙該不會要送小姐珍珠耳環吧?
一想到於水荷國色天香,除了腦袋有點迷糊之外,那驚人的美可以迷倒眾生,段文慶該不會對她有意吧?可她根本沒想到段文慶沒見過於水荷,怎知道她嬌艷動人,只顧著在嘴裡亂罵。
「這色魔、潔癖男,我怎肯讓你沾我家小姐的身。」
採花悻悻然的罵了一頓,想把珍珠耳環丟了,但又想起這東西可能很貴,丟了豈不可惜,還不如她把它拿去當鋪,換些銀兩,還可早日到山西去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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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的把柄被段文慶捉著後,他常有事沒事就繞到酒樓,雖然他也沒幹什麼,只是來這裡吃飯。
但是不論她走到酒樓哪個地方招呼客人,都會感覺他的兩隻眼睛望著她的背後,像要把她燒出兩個洞。
他這種怪異的看法,讓採花毛骨悚然,偏偏她的把柄落在他的手裡,又不敢對他叫罵,見到他,還要擺出一副笑臉,連她自己都覺得很痛苦。
而且隨著時日增加,他越來越怪,有時來到酒樓,見著她笑,又馬上把頭別過,一臉漲紅,好像沒看到她一樣。
但若是她背過身子,一定又會感覺他的視線盯著自己的後背。
採花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惹到他,讓他怪裡怪氣的對待自己。一日酒樓事情忙完後,她到酒樓給她的小房間梳洗。
突地,房門口有人敲門,她以為是王掌櫃,立刻就開了門,想不到竟是段文慶。
習慣成自然,她馬上陪笑臉道:「段少爺,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妳怎麼不戴耳環呢?」
他的話讓採花一時楞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專注的盯著她,看得她後背一陣發寒,這傢伙這種目光,好像全世間只看得到她一個人而已,他是中邪還是撞鬼?
「段少爺,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段文慶向前一步,兩人的距離變得非常的近,他嘎聲道:「我看這些時日妳在酒樓裡這麼辛苦,妳其實不必這樣的,我可以幫妳找人到山西找妳家小姐,妳跟我回段家住。」
他說得沒頭沒尾的,她總覺得他神態很怪,連忙客氣推辭,並偷偷開始在找怎麼樣穿過段文慶,逃出這個房間的快捷方式。
「段少爺,我又不是你們段家的什麼人,哪能住在段家,總之你沒掀我的底,我就已經感謝萬分了,怎敢到你家去叨擾。」
「如果妳嫁給我就可以了啊。」
「嗄?」
房間裡燈火不明,叫人看不見段文慶滿臉通紅,他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仔細聞還能聞到他身上有一點點酒味,看來他是喝酒壯膽,來此說出他的心聲。
他小聲道:「我想要日日夜夜看到妳,妳若嫁進我段家,我不會讓妳受苦,還會很疼很疼妳,雖然妳是於家小姐的侍婢身份,但是只要我堅持,我娘應該會肯的,所以身份不是重點,只要妳願意的話……」
「段少爺,你講這段話折煞我了,我是什麼身份,我自己知曉,你娶了我,一定會後悔的。」
段文慶又逼近一步,他說話開始急促,「我原本很討厭女人,非常非常的討厭,但是妳不一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自己的心情,他再次的重複,「我總覺得妳很不一樣,採花,我的眼光總是離不開妳……」
第六章
段文慶越走越近,身上的酒味竄入採花鼻中,再加上他通紅的眼睛亮得嚇人,她直覺他是被冤靈附身,否則怎麼會在此時此刻,說這種根本不符合他身份會說的話。
他走得太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夠環抱住她,她被他現在的神態給嚇得六神無主,總覺得現在的他好可怕。
下意識的,她伸手推了段文慶一把,他在吃驚跟不及防備之下,被她給推倒在地。
他錯愕的望著採花逃跑的背影,剎那間,忽然瞭解她根本就無意於他,一股劇烈的疼痛隨著這股瞭解在他的腦部激盪,讓他的頭就像要裂了一般,他雙手捧住頭,發出自己也沒聽過的嚎叫聲。
採花跑了一小段路,忽然聽到段文慶發出慘叫,她被嚇得心臟就像要跳出一般,她應該沒推他推得那麼用力吧,還是他撞到了頭?
她並沒有要傷他,只是他的表現怪怪的,才讓她想要逃離他。
現在聽到他的呻吟,她不禁焦慮慌亂的回頭,來到他的身邊彎下身子,只見他抱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頭好痛、好痛……」
他一直喊著頭痛,伸出手牢牢的圈住她的手腕,幾乎要把她的手給絞碎。
採花的手疼得要命,可是看他冷汗一滴滴流下額頭,看來他頭痛的事一點也不假。
「段少爺,你先放開我,我去找大夫過來。」
慌亂下,她急著說服段文慶將她的手放開,好讓她找大夫過來,他聞言放開手,但下一刻,另外一隻手卻強力的環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
採花被他這麼用力一抱,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栽進他的胸膛,頭撞進他的懷裡,痛得她皺眉。
而段文慶剛才因為劇痛而闔上的雙眼,現在緩緩張開,嘴角露出了幾絲興味的笑容,那無賴般的模樣讓她印象深刻得很。
「你……」
這明明就是她初見段文慶時的色魔笑臉,他慢條斯理的將唇印在她雪白的頸項上,一股麻辣的熱氣讓她全身打了個哆嗦。
「真是沒用,連個女人也追求不到。」
他的語氣中帶著苛刻跟訕笑,採花的腰身被他牢牢的環住,他的手就像鐵臂一樣,竟讓她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不是段文慶?!」
一股怪異的感覺讓採花脫口而出,雖然這話奇怪得很,明明剛才是段文慶,現在說話的人還是段文慶,但就是感覺很怪,而且很不一樣。
剛才段文慶說話唯唯諾諾、吞吞吐吐,眨眼間,他就換上另一副色魔嘴臉。
「噗哈哈哈……」
聽到她的話,段文慶放聲大笑,笑得幾乎止不住氣,而且他的笑法既無禮又放肆。
「我是段文慶啊,只不過是另一個段文慶。」
採花聽了臉色一白,膽子也小了起來,在民間故事裡,似乎常出現這樣的劇情,「你該不會被冤魂附身,所以才變成這樣吧?」
他再度大笑,「呵,採花,妳真是可愛,會講這些討人喜歡的話兒來討我開心。」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她的頸項吻到她的耳朵,讓她左右掙扎就是掙脫不了他的鐵臂。
她怒吼道:「你別亂來,要不然我要放聲叫人了,不管你是不是冤魂附身,總之若是被人發現你污辱我,你就算是死人,還是要再死一次。」
段文慶咬住她的耳垂,惡意的話像甜甜的愛撫,「妳叫啊,讓大家看見妳跟我親親愛愛的畫面,大家就會知道妳是我段文慶的女人。」
被他箝制住,採花不能回頭,只能回嘴,而他說的話,讓她臉色一下子灰敗,這男人這麼無恥,連在野地裡也能跟女人混在一塊,她才沒那麼傻,被人認為是他的人。
「我才不當你的女人。」
段文慶的手開始不老實的輕撫,讓一陣陣麻癢深入她的肌膚內,他甜如花蜜的低啞聲音帶著笑意跟邪氣。
「哎,妳怎麼說得這麼決斷,我們可是老相好,妳曼妙的胴體有多麼舒服滑膩,我還記憶猶深。」
他說這麼羞死人的話,讓採花臉上紅通通,她羞極的按住他不老實不斷輕撫的手,問出現在覺得最不對勁的地方。
「你真的是段文慶嗎?怎麼跟那潔癖男不太一樣,你真的不是冤魂附身嗎?」
「那個死板的段文慶很討厭女人、很討厭跟人肌膚相觸,就像妳說的,他有潔癖,但是他長得玉樹臨風,多少女人等著跳上他的床。」
她根本就無法想像那個潔癖男會想要跟女人在一起,人家吃過一口的菜,他就不敢吃了,他又怎麼敢跟女人抱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在想什麼禁忌的想法,採花臉上更是爆紅,她幹什麼揣測段文慶的情慾生活啊。
「妳在想不該想的事對不對?」
他那挑逗的語氣,讓採花很想重重一拳打在他臉上,只可惜打不到,她負氣道:「關你啥事,我想我的,你管不著。」
他的手順勢往下摸,翻起了她的衣襟,採花用力的扭動了一下,卻反而被他摸個正著。
「你這色魔,別附身在段文慶身上,你再不從他的身體出來,我要去廟裡,求那種讓你三魂七魄都散掉的符咒治你喔。」
她的威脅只讓段文慶笑得前俯後仰,完全起不了作用。
「我做的,不過是段文慶想做的,妳要是知道晚上他夢裡夢的都是妳怎樣跟他歡好,恐怕妳才會臉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