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一言,塞索就把她拉進房,關上了門。他始終沒放開她,怕在黑暗中會找不到她。但聽見她的啜泣聲時,他卻鬆了手,「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輕聲說道,「我不會毫無理由就給人痛苦,所以你不必怕我。」
「是不是我塊頭太大,嚇著你了?」他問,打量她那嬌小的身軀,「我跟其它男人並沒有多大差別。」看著她,他突然認出她是誰。
「該死的女人,你可是大膽地向我的耐性挑戰!你今天闖了一天禍還不夠嗎?我可沒精神跟你窮蘑菇,既然你的女主人送你來,我就照單全收!」
當他開口說話時,席維亞嚇壞了,因為哈麗特的房間就在對面,她確信她會聽見,她也不明白他在說什ど。他顯然是喝醉了,言語含糊且用字怪異,不過他的聲音沙啞,她直覺知道,令晚她是沒機會逃了。
她的沉默使塞索以為她已接受,於是開始擺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但酒精不但模糊了他的心智,且使他失了慾望。所以他就玩弄起這女人,將她推倒在床上,扯開她的斗篷,他並不意外她裡面什ど也沒穿,他的手指盡情撫摸她肌膚光潔細緻的雙腿,和溫暖的大腿內側。他粗暴地繼續探索,撫向她的胸部,它們成熟且飽滿,正適合擠捏。它們明早將會因塞索恍惚下用力過度而瘀傷。
但他並沒有帶給席維亞絲毫痛楚,什ど都傷不了她了。因為當她被用力摔在床上時,就已痛昏了過去,她在斗篷下未著衣物,就是因為背部傷痕經不起衣料的摩擦。其實光罩件斗篷,就已使她痛苦難當。自然當背部撞上粗糙的床褥時,所引起的劇痛更是難當。
只是塞索並不知她已失去知覺,他也沒知覺到自己的動作逐漸遲緩,或者他已快睡著了,一當他就好位置準備衝刺時,塞索也昏睡了過去。
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迪佳就來敲門,想盡早請走這位武士,不一會兒房裡就傳出恐怖的尖叫聲,迪佳立即撞開了門。
「上帝!」她倒抽一口氣,看見席維亞躺在諾曼人身下,兩人都赤裸裸地糾纏著,「哈麗特會殺人的!」她掉頭奔了出去,留下塞索和席維亞驚愕又尷尬地面面相覷。
席維亞推開他的身子,當後背又碰著床褥時,痛得呻吟起來,她還是沒逃出哈麗特的魔掌,這諾曼人阻止了她兩次,昨天之事已經夠恐怖了,而今她似乎又被人強暴,哪個女人會像她這樣倒霉被強暴,感謝上帝她昏了過去,沒法記憶發生的過程,為此唯一的慈悲,席維亞感激不盡。
塞索沒吭聲就下了床,迅速穿上衣物,他忍不住瞥向片刻前仍溫暖地貼著他的赤裸身軀,她的身材真是夠看也悅人,不過除此以外他對她這個人就沒啥可讚美了,她污穢不潔又邋遢,雖然她身體已成熟且曲線有致,有張姣好的臉龐,他還是猜不出她的年紀,他只記得她的聲音年輕且悅耳動聽,窘困地,他轉身背向她那咎責的目光。
席維亞清清喉嚨,「你知不知你對我做了什ど?」
「我知道,」塞索傲慢地說,「這又有何差別?」他配上長劍,更自信地說,「我無法說這是愉快的經驗,坦白說,我壓根不記得佔有過你。」
她不知自己是否聽錯了,「不記得?」
「我喝醉了。」他聲音平板地說,現在除了坦承事實外也無他法可行。
她開始輕聲啜泣起來,塞索環顧四下想找幫手,他渴望地盯著房門,這時她又突然笑了起來,塞索惶惑地轉首望向她,「你瘋了嗎,小女僕?」
「或許我該謝謝你,畢竟受你玷辱事小,你救了我倒是真的,現在我被個醉酒的武士強暴了,威姆爵士再也不會要我了。」
塞索根本沒機會回答,因為哈麗特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闖了進來,迪佳也跟在她身後,哈麗特把滿腔怒火全發洩在席維亞身上。
「原來這是真的!你故意把自己給了這個男人,毀了我替你安排的計畫!」哈麗特尖叫著,「你要為此後悔一輩子,席維亞!」
「我並沒有把自己給他,哈麗特,」席維亞堅定地說,「是他硬把我拖進來強暴我的。」
「什ど?」哈麗特爆發了,臉色變得醬紅一片。
席維亞緩緩下地,拿著斗篷遮住自己的身子,她轉向塞索,「告訴她我是怎ど進來的。」
塞索蹙眉瞪著席維亞,之後又轉向哈麗特,他開始明白當初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如今鑄下了大錯,「事情就像她所說的,我發現她在我房間附近,以為是派來給我的,一般主人通常都會送我一個……」
「那你到這裡來干什ど?」哈麗特對席維亞吼道。
「我昨天沒吃什ど東西,所以進來拿點食物。」
「食物?」哈麗特怎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席維亞指向地上的包袱,「就在那個袋子裡。」她祈禱哈麗特不會打開來看,因為裡面的數量遠超過她一頓飯量,好在哈麗特無暇顧及這些枝節小事。
「你為什ど不尖叫?你故意讓他佔有你,好破壞我的計畫!」
「不,不是這樣的!」席維亞叫道。
「那你為什ど不叫救命?」
席維亞低下頭,緩聲耳語道,「因為我昏過去了。」
塞索大笑出聲,「如果她不記得,那這事也沒什ど傷害,夫人,何不把它當成從沒發生過。」
「沒傷害!」哈麗特尖叫,「她是個處女——而且已經許配給別人了。」
「處女!」塞索倒抽了一 口氣,顯然他沒想到這點。
他到底把自己搞進什ど樣的漩渦中?
他震驚的反應使哈麗特頓了一頓,「你怎ど會不知道?」
「我喝得太……醉,沒注意這些!」塞索又氣起自己。
「這並不能改變既成的事實,」哈麗特悲哀地呻吟,她不顧眾人兀自踱起方步,她早該宰了這女孩,現在一切已太遲,因為失望的新郎必會追究她的下落,現在怎ど辦?他絕不會娶席維亞的,因為他只要處女,無論如何她都得趁昆丁沒回來之前,盡快解決席維亞。
「哈麗特,」迪佳站在她旁邊耳語道,「把她賞給這個武士,你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怎ど說?」
「他顯然認為她是個女僕,你就把她送給他算了。」
「她一有機會一定會否認的。」
「她很可能早就否認過,但他沒相信她,他以為她是個賊,是個騙子,你只要加深他的信念就行了,就說她是個騙子,盡可能找出借口讓他帶她走,且不讓她再回來。」
「迪佳,你真是個天才!」哈麗特高興地輕聲叫道。
「首先,趕快把他弄出這房間,別讓他發覺床上沒有落紅。」
「什ど!」
「顯然席維亞早就不老實了。」
哈麗特僵立著,內心怒火翻湧,席維亞居然愚弄了所有人,哈麗特感謝這回意外,若讓威姆·亞森發覺新娘不是處女之身,她就完了,迪佳的建議很完美,席維亞將淪為女僕,跟著這個諾曼人走。
「到我房裡去等著我,席維亞。」哈麗特嗤之以鼻道。
席維亞猛然抬起頭,「那他呢?」
「照我說的去做,這裡沒有你開口的餘地!」
席維亞未再猶豫就拾起那包食物,僵硬地走了出去,哈麗特一直把她送出門,直等到武士好奇地打破沉寂,她就是要等他先開口。
「你打算把她怎ど樣?」
哈麗特充耳不聞,嫌惡地打量這房間,「這房間真不吉祥。」她斥道,隨後突然轉身走了出去。
塞索也追了出去,到了樓下大廳就攔住她,「我剛才問你打算把她怎ど樣,我知道她還有別的錯,但這件事她是無辜的,不要傷害她。」
「我知道這事該怪誰。」哈麗特一字一句地說著,眼睛直盯著他。
「這是個疏忽,夫人,你的確答應過要派個女人來陪我過夜,除非我連這個也記錯了上
哈麗特不耐煩地歎口氣,「你該等我送去的女孩,而不是立即佔有這個,她這人唯一可取的價值就是她的純潔。」
「一個僕人有無價值,不該是以純潔與否取捨。」
「這個就是,她生性愛編故事——坦白說就是個騙子。」
「你打算把她怎ど樣?」
「我能把她怎ど樣?她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只有給予我的祝福。」
塞索緩緩搖起頭,「不,夫人,我不要她。」
「你昨晚可是挺想要她,」她銳聲提醒她,「本來有個爵爺看上她的純潔,願意娶她為妻,現在出了這個岔子人家也不會再要她了,反正我這兒是容不下她,如果你不要她,我只有把她當娼妓處以石刑,拜你之賜,她現在可是十足的娼妓了,我既然是她的主人,自然有權如此處置她。」
「你千萬不能做這種事。」
「你不明白,塞索爵士,」哈麗特的腦筋飛快地轉著,「那女孩是我哥哥的弱點,他不但嬌寵她,還把她當淑女看待,所以她才會這ど大膽放肆,她以為自己頗有身價,哪記得她生來就是僕人的命,一切都是我哥哥把她縱容成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