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別在頭髮上的孝拿下來,將它收在背包裡,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先將他手中把玩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再以顫抖的手為他解開衣服的鈕扣。
裴騄一句話也沒說,亦未制止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她連替男人解個鈕扣都顯得這樣笨拙,竟然還想用自己的身體賺取她母親的開刀費。
還好那天她逃了,否則她不但救不了她母親,還白白讓那男人糟蹋。
那天離開醫院後他回到飯店,那卑鄙男人竟上門來要人,威脅要找兄弟堵他。為徹底制敵,他做了調查。
才知道那男人趁著自己有點錢,四處玩女人,仗著認識幾個土霸主,還常常嫖白妓。不過現在他自己食惡果,為他愚蠢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這一切只能說他倒霉遇上他。
當楚憐心千辛萬苦的將他衣服上的鈕扣全解開,裴騄才握住她的手,用力將她帶進自己懷裡,他一手環住她纖細的腰,另一隻手則定住她的後腦勺,準確無誤地吻上她誘人的紅唇,趁她因驚悸而微啟雙唇時,將舌頭滑進她口中,極盡狂烈的吸吮她口中蜜汁。
楚憐心睜大眼睛,心慌意亂的不知如何反應,她感到自己的心狂烈的跳著,氧氣逐漸流逝,喉頭異發乾澀,彷彿在下—刻就要死去。如果她因此死在他懷中,她願意的。
她從未有過接吻經驗,不知接吻的感覺是這般燙人,就像一把熊熊烈火,足以將人燃燒殆盡。
裴騄突然離開她的唇,為自己因她而起的反應感到驚訝。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只靠一個吻和身體接觸就輕易激起他的慾望,而他今天卻為了這個才見第二次面酌女孩有了這樣的反應!
「你連接吻都不會,憑什麼認為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做為償還的工具?」他不想趁人之危的奪去她的清白,他不希望她事後感到後悔。
「我……」他說的沒錯,自己連接吻都不會,真能用自己的身體取悅他?但這是她惟一想得到報答他的方式呀!
「把衣服穿起來。」他放開她,站起來走到窗戶旁,倚窗而立。
楚憐心只呆了片刻,便鼓起勇氣跟過去,繞至他身前。她主動吻上他緊抿的唇,在他的唇上挑逗的說:「教我。」她的手青澀的在他裸程的胸前撫摸著。
「告訴你,如果再不停止,接下去會發生的事可不是我能控制。」他是個正常男人,對女人的主動挑逗怎會無動於衷,尤其像她這樣惹人憐愛的女孩。
她用行動回答他,雙手伸到背後解開胸罩的扣子,肩一聳,它瞬間掉落在地。
裴騄直盯著她,就算他有再強的意志力至此也消失殆盡。
他彎下腰將她抱起輕輕放在床上,俯低身子再次攫住她的唇,溫柔的吻著,好像呵護一件精緻瓷器,生怕太過用力壓碎了。
溫柔的吻漸漸轉為狂野,似乎想將她吸進他身體裡。他沿著她纖細的脖子灑下無數溫柔浪漫的吻。
楚憐心僵直著身體,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縱使已經被他撩撥得體內彷彿有把火正猛烈燒著,她也只是強忍住,咬著下層不敢叫出聲。
裴騄察覺到她僵直的身體以及緊繃的情緒,微微停下動作。「你可以叫出聲來。
「我好熱、好熱……」
他只是笑了笑,動手脫去了她的黑色長褲,然後一個反身,讓她坐在他上面,用堅定的語氣命令道:「吻我。」
「吻你?」她從來沒吻過別人,並不知該怎麼做?
「沒錯,吻我。」
楚憐心忐忑的俯下身吻住他的唇,學他剛才吻她的方式吻著他薄薄的唇辦,然後用舌尖試著挑開他的雙唇,滑進去和他的舌頭纏繞著。「我這麼做對嗎?」她分了下心求教。
「完全正確。」她真是個單純的女人,吻是隨興的,哪有吻到一半還停下來問對不對,她是想把人折磨死才甘心嗎?「吻我的身體。」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有了信心,依言吻上他厚實的胸膛。
裴騄被她撩撥得慾火難耐,這小女人還真有天分,只要假以時日多加調教,她一定會是箇中高手,但是只能由他來凋教,他不准別的男人碰她,他心頭升起了一抹獨佔欲。
「幫我把長褲脫掉。」他倒抽一口氣,
「這……」脫掉他的長褲,那不就……
「Shit!」身體竄過一陣悸動的他忍不住咒罵著,如果讓三個兄弟知道他被女人搞到這境地,他們一定會嚇到目瞪口呆。
在大家眼中,他是溫煦的風,罵髒話不是他會有的行為。
「你生氣了嗎!」楚憐心為自己的笨拙感到自責,今天是來報答他的恩惠,不是來惹他生氣,她真是笨。
「該死!」他又咒罵了一聲。
「啊——」楚憐心驚煙的叫了一聲,因害怕想併攏雙腳,卻被他阻止了。
「別害怕,我會很溫柔。」感覺到她的緊張,他試著放輕動作。
她感覺整個人像要撕裂般,痛得讓人無法忍受。
他用溫柔的吻來撫慰她的疼痛,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銷魂懾魄、纏綿悱側的感覺將她的意識一點一滴掏空,嫩嫩的愛正在她心中萌芽,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直到死去。
這是愛嗎?
她是因為愛上他,才心甘情願的給他自己的一切嗎!而她有這個資格可以愛他嗎?
裴騄忽然將她抱起,讓彼此的身體更緊密接觸,滾燙的肌膚熨燙著彼此。
「憐心,告訴我你的感覺?」他吻著她耳垂問。
「愛……愛……愛你……」是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他,就算今天是她這輩子惟一一次能擁有他,她也心滿意足。
「愛我?」他被她的回答給震住,意外她的答案。
「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過了今天,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她害怕他連一點美好的回憶都不願留給她,跟中立即蓄滿淚水。
「憐心——」
「謝謝你給我這輩子最美的回憶。」一次對她來說已足夠。
就算再捨不得,她也累了,他躺在她身邊,讓她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臉頰貼著他赤裸的胸膛。
「我叫裴騄。」
「裴路?」好特別的名字。
「騄駬的騄。」他細心的解釋道。
這個名字將永遠深鎖在她心深處一生一世,這短短的體驗將成為她此生的回憶。
「你在台灣還有沒有什麼親人?」
「我媽媽只有一個姐妹,她在我出生那年就過世?了。」
「你想不想離開台灣到國外唸書?」
「在台灣的學費我都繳不起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你想到哪個地方唸書,我都可以為你安排。
至於學費你不必擔心,我會全部替你支付。」以他供應她唸書絕不成問題。
「不——」楚憐心撿回衣服一件件穿回去。「那天你出手救了我,又幫我將醫院的醫藥費及母親的喪葬費都付清。我欠你的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還清,怎能再欠你更多。」
「隨便你吧。」他也離開床,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從來不讓女人和我上過床之後獨自回家。」他不再看她,率先走到門邊拉開門走了出去。其實他這輩子還未送過任何一個和他上床的女人回家。
楚憐心因他的話,一顆心感到刺痛,沒錯,像創這樣的男人是應該會有很多女人。
一個男人只要有錢,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況且他是如此的溫柔,長相俊逸瀟灑,完全是女人心白畔的理想情人。
她沒有資格吃醋,他之所以願意幫助她,也只是同情罷了,她怎能有非分之想呢?
或許這樣結束是最好的結局。
第三章
季颿一踏出中正機場,便搭著計程車直接殺到道長飯店。他向飯店櫃檯要了裴騄隔壁的房間住了進去。
他決定洗個澡,除去一身疲憊,再睡一下,待精神飽滿再上們給他一個驚喜。
當他打開房門,腳才跨了半步,就看見裴騄臉色陰黯的走出房間,往另一頭電梯而去,他開口想叫他,又見到一個身穿黑衣黑褲,滿面哀容、委屈模樣的女人,低垂著頭跟出他房間。
她是誰?季颿腦中儘是對女孩的身份的好奇心。
但如果想解開疑惑,看來只有耐心的等待裴騄回來後再問了,因為兩人馬上走進大開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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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騄回到飯店時已超過午夜,他送楚憐心回家後,接到一通電話,是有關於他這次來台北所要調查的事情,只是他得到結果有些令人失望。
老爹要找的那個女人二十年前就死了,照片中的女嬰則不知去向。
經過二十年,照片中的女嬰也長大成人。但麻煩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這無形中增加了尋人的困難度。
拿出磁卡打開房間的門,脫掉外套他往沙發上一坐,掏出香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口。
突然,他警覺的起身,以敏捷的動作閃到黑暗處。當他見到一個人影從浴室走出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準備給侵入者最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