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怎樣?你不可以碰我!」她嚇得驚呼,死命的抵抗自己貼近他的身體。
瞧著她一臉驚嚇的神情,東方傲情戲譫的道:「我沒想怎樣,我不過是想讓你更能仔細的瞧瞧你的丈夫。」他伸出手,挑逗的輕撫她另一邊完好粉嫩的臉頰。
她手上緊抓著衣衫掩住身前,狐疑的瞪著他含著邪惡的笑臉,心生警惕的道:「你別不要臉了,你才不是我的丈夫,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不想理你了。」她努力的想推擠開他,但他卻文風不動的站得好好的。
「小丫頭,那可不行,我還想理你呢!咱們一別四年,還未一訴這四年來的思念之情呢!」望著她緊張的模樣,他放開她輕笑的道:「好吧!你先把衣衫穿好,免得我心頭慾念一直翻滾著。」
他一放開她,她退後數步,有些驚疑的瞪著他。
「怎麼?你還不穿衣衫,莫非是在等我幫你嗎?」東方傲情邪笑瞅著她。
「我才不要你幫呢!你轉過身子,不許看我。」她奸討厭他臉上的那種笑容。
瞪了她片刻,東方傲情笑說:「好吧!我轉過不看就是了。」他果然背過身子不看她。
她急忙的將衣衫穿妥,見他仍背對著自己,巧眸一轉,心中忽生一計,使勁推了他一把,存心想將他推下溪潭。這人太可惡了,該受些懲罰。
東方傲情輕移腳步側身避開,結果,她一個煞不住身形,自己往溪潭中跌去。見她跌往溪潭中,東方傲情本能的伸出手想拉回她的身子,她乘機死命的緊拉著他的手,將他一起拉跌進溪潭中。
順溪泅泳而去,不多久便爬上岸,鑽進亂草叢中沒去了身形。
方纔好心伸手想拉住她跌落的身子,東方傲情怎麼也沒料到竟會被她順勢拉落溪中,恩將仇報。他一向不擅泅水,好半晌才自潭中浮起,抬頭一望,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這精靈的丫頭讓他對她更感幾分的興趣了,今天,他非找到她不可。望著溪水旁雜亂叢生的草木,四年前,她也是在一忽兒間便沒了蹤影,可見這些亂草後應另有洞天。
東方傲情躍出溪潭,沿著溪岸走到亂草叢中,找了幾根枯木撥開叢生的亂草,仔細的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半晌,他撥開了緊臨著一處山壁的長草,發現了一處幽暗的洞口。
沒多想,他即彎身進入洞中,小心的往前行去,在幽暗的山洞狹道中走了好半晌,終於發現前面隱約有亮光,心知就快到出口了,他加快腳步疾往前去,出了洞口,眼前出現的是一座林子。
「咦,這座林子好像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他再往前行,見到一座竹屋。「果然是這裡!想不到淮州山竟然能與寄楓山莊此林相通,難道她是住在這裡的人?!」東方傲情狐疑的走進竹屋內,沒見到人,不過,卻聽到了她的聲音由竹屋後傳了過來,他俏聲的往屋後走去,果然見到她正站在屋後一堆土堆前說著話。她已經換了另一套乾淨的灰布衣衫。
「娘,您果然沒說錯,那個人真不是個好人,他很無恥,竟然敢偷看女兒的身子,而且他的笑容也很邪惡,看了就教人渾身不舒服,恨不能打他幾下。不過娘,我還是小小的教訓了他,我把他拉進了溪潭裡了,看他沉進潭中的窘樣,他好像不怎麼會泅水;就讓他喝幾口水,懲罰他的無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娘,您說我這麼做對不對?」
說著,她在土堆前席地坐了下來,一臉懺悔的模樣又道:「娘,我沒聽您的話又跑到水簾洞那裡去玩,請娘不要生氣。您死後我一個人待在這林子裡好無趣,所以才會又到那裡去玩,不過,娘您放心,我很聽您的話,不再隨便跟陌生人交談,我在那山裡一見到有生人,便趕緊的躲了起來,沒讓人瞧見我。」
「小丫頭,我不是瞧見你了嗎?」東方傲情笑嘻嘻的走到她身邊瞅著她,「我想你娘一定會很生氣,你竟然沒聽她的話偷跑出去,不只讓我看到了,而且我還跟著你到了這裡。」原來是她娘不准她再到那裡去,難怪當年會找不到她。
陡然見到他,她呆了一呆,驀地才大驚失色的脫口問:「你是怎麼來的?!」
「是你帶我來的。」東方傲情笑意盈盈道。
她瞠怒的盯著他。「你一定是偷偷的跟著我來的,走!你這個無恥之徒,立刻給我離開,要是讓人知道了你擅闖這裡,你會被人殺死的。」
「是嗎?我倒想看看有誰能殺死我。」他揮揮濕漉漉的衣袖,「小丫頭,拿件乾淨的衣衫給我換。」他最討厭身上濕淋淋的感覺。
「我們這裡沒有你可以穿的衣衫,你立刻給我走。」她板著臉不悅的瞅著他道。這人真是無恥極了!不僅不懂什麼是非禮勿視,甚至還偷偷的跟著她回家。
「是嗎?那我只好自己去找了。」說完,他逕自走進屋內翻找著櫥櫃。
「你做什麼?你給我住手!」見他居然真的動手翻找著櫥櫃,她急急的扯著他的衣袖,想阻止他。
東方傲情無動於衷繼續翻找,半晌道:「看來真沒有我可以暫時換穿的衣衫,算了,我將就一點吧!就這一件了。」他找出了一件白色毛皮做成的斗篷。
見他拿了自己的斗篷,她心急得伸手想搶回來,不過,被他格開了。「你拿我的斗篷做什麼?還給我。」
「你別緊張,這斗篷我會還你的,不過,得等我的衣衫晾乾了才能還你。」他含笑望住她,「你若想我趕快將斗篷還你,那麼就快生火把我的衣衫烤乾·」
「我才不會幫你烤衣衫,你立刻把斗篷還我!」她氣沖沖的瞪住他。
「好吧!那麼這件斗篷我可不知多久才能還你。」說著,他動手在她面前脫下濕淋淋的長衣。
「啊!你要做什麼?」她目瞪口呆的問。連娘都不曾當她的面脫下衣衫,娘說只有夫妻才可以在彼此面前脫衣服的,這人怎麼這麼無恥,竟然當著她的面脫衣!
「你不會連這都看不懂吧?我要把這身濕衣裳脫下呀!我不喜歡穿著濕衣裳。」他邊說邊脫衣衫,半真半假的道:「我剛才看了你沒穿衣衫的樣子,現在就讓你看回來,怎麼樣?我這麼做很公平吧!你一點都沒吃虧。若你想看就盡量看吧!我不會像你剛才那麼小氣,不讓人看。」
「你……」她急急轉過身子,雖然長年幽居在這林子裡,不怎麼明瞭世事,但娘在她那次遇到他時,曾告訴過她一些男女之防。她羞紅了臉,對他如此的無禮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能狠狠打他幾拳。
「怎麼?你不看呀!那可是你的損失哦!」東方傲情已將身上的濕衣脫下,披上了那件寬大的斗篷。
「哪!你若想要盡快要回這件斗篷,就快將我的衣衫烤乾。」他將自己的濕衣遞到地面前。
魂魂不甘心的接過他的濕衣,拿到屋前生起了火堆烤衣裳。
東方傲情赤著腳,走到火堆前睇著她道:「小丫頭,你可別不甘心的想將我的衣衫燒了,若我的衣衫燒燬了,你這件斗篷我可不還你哦!」
被他看穿了她方才閃過的念頭,她恨恨的瞅著他說:「你別再叫我小丫頭,我娘都叫我魂魂,我不叫小丫頭。」火光映紅了她的臉,她嬌怒的模樣煞是逗人。
東方傲情癡瞧著,心湖無由的蕩過一種莫名的情愫與憐惜。他的目光瞥到她臉上的那道疤,忽地想起什麼,趕緊由她手中搶過他的衣衫,在暗袋中找到了一隻小瓷瓶。
「還好,沒被火烤融了,否則要再調製,還得再花一些時日呢!」
手握著小瓷瓶,他將衣物再交給她。
「那是什麼東西?看你那麼緊張。」地攤開衣物烤著火。
他沒回答,凝眸望著她問:「你叫魂魂?」
「嗯。」她無趣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看久了似乎倒也不那麼討厭了。
「你想知道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嗎?」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她知道或不知都沒什麼分別,反正把他的衣衫烤乾了,她就要趕他出去。
「瞧你說得這麼薄情,這瓶子裡裝的可是我特地為你花了不少時間調製的膏藥。」
「為我調製的膏藥?我又沒生病,要你為我調什麼膏藥?」她奇怪的問。
「為了你臉上的那道疤呀!難道你不曾想過讓那道疤痕消失嗎?」自調好了這去疤藥膏後,這瓶子他一直隨身帶著。
她摸了摸臉上的疤,淡然的道:「娘說這疤是好不了了,所以我從沒想過這問題,況且這疤早已經不痛了,還治它幹什麼?」
她臉上的那抹淡然,讓東方傲情無由的湧上一抹心疼,脫口道:「今後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話一說完,東方傲情自己暗暗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