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他們回到山莊,在書房找到李繼志,李綻荷開心的迎向父親。
「爹,這幾日您去哪裡了?」
「前幾日山腳的一些佃民被一群土匪打劫,我去抓土匪了。對了,綻荷,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在你姨父那多住幾天?咦。」突然見到女兒身後跟著兩名陌生年輕男子,李繼志奇怪的問女兒:「綻荷,這兩位是……」
「爹,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位是方凌雲公子,這位是他的師兄方情公子。」她約略將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撒嬌的道:「人家救了女兒一命,爹,您可要好好的謝謝人家。」她含嬌的暗睇了方凌雲一眼。
李繼志捋著鬍子笑道:「那是當然的,兩位世侄少年英雄救了小女,在下真是感激不盡。兩位一定要在舍下多住幾日,讓在下好好的款待兩位。」
「少莊主,客氣了。」東方傲情拱手笑道。
「兩位請坐。來人,還不奉茶。」招呼婢女奉完茶,李繼志精明的打量他們,「不知兩位師承哪位高人門下?」他特意的望了方凌雲一眼,女兒方纔的神態他怎會不清楚,這人單就外表看來,確實是比詹浩出色不少,只是不知他是何來歷。
「家師乃一尋常的退隱武師。」東方傲情答道。
李繼志懷疑的瞥了兩人一眼,忽發一掌擊向方凌雲,他倏地側肩避開,李繼志再連發數掌攻他。方凌雲心知他是有意試探他的武功,所以只迴避他攻來的招數,並不反擊。
「爹,您做什麼!」李綻荷見爹突然攻向他,急叫道。
李繼志笑呵呵的收掌回坐。「想不到方公子年紀如此輕,竟有一身上乘武功,真是少年出英雄,想必令師定是一位高人。」沒想到這少年輕易地就避開他的攻擊招式,而最令他訝異的是,他居然看不出這少年師承何人。
「少莊主見笑了,因為我幼年曾得一位高人指點過武功,所以武功還算可以。」方凌雲道。
「不知方公子是得哪位高人指點過武功?」李繼志追問。
他吐出四個字:「妙手邪聖。」
東方傲情冷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的飲著婢女送來的茶。
李繼志驚訝的道:「啊!是他!他是個武學奇才,難怪你有一身上乘武功了。傳說他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方公子竟然有這等機緣得他指點武功,真是福分非淺。不知方公子是如何得他指點武功?」
「我曾蒙他相救,所以他才傳了我幾套武功。」方凌雲簡單的道。
「是呀!我就沒我師弟這麼幸運了,所以他的武功遠勝於我。」東方傲情一本正經的插嘴道。
「少莊主。」一名侍從匆匆進來。
「什麼事?」李繼志望向侍從問。
「表小姐來了。」
「你說的是哪位表小姐?」李綻荷問。
「是湘南的表小姐。」侍從道。
「爹,是香妮表姊!」李綻荷驚喜的道:「香妮表姊怎會突然來呢?」
方凌雲臉色微變的望了一眼東方傲情。
東方傲情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說道:「既然有貴親遠來,那麼我們先退下不打擾了。」他客氣說完,便和方凌雲退出書房,往暫住的廂房走去。
「師父,何香妮見過您,我們是要繼續留下來還是要走?」
「我們到現在什麼都還沒查到,當然要留下來。」
「但若是讓她見到您,您的身份不就……」
「寄楓山莊也不小,我盡量避著她不就行了。」東方傲情輕鬆自若的道:「走吧!我們這就去一探那禁地裡有什麼。」
迴避了守衛僕從的耳目,他們悄悄的往後山那座林子去。
來到林子前,他們微頓一下腳步,觀望了林子片刻,東方傲情才道:「走吧!」俏聲的掩身進入林內,沒多久便在林內樹影林立的地方見到一座竹屋。屋內佈置得十分簡陋,除了桌椅與床之外,沒什麼其他多餘的東西,後面則是一方小廚房。
「看來屋內好像沒人。」
「奇怪了,怎麼會沒人呢?看這屋子打掃得頗為乾淨,該是有人住才對呀!」方凌雲奇怪的道。
走出屋外,右方植了一畝菜園,看來這林子裡住的人是自耕自食。
東方傲情在林子裡繞了一圈,道:「看樣子這屋的主人不在,我們改日再來吧!」離開林子後,東方傲情對方凌雲道:「你先回去。」
「師父,您要去哪?」
「我要到斜對面那座淮州山看看,你先回去,免得讓人發現我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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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清涼的溪水中傳來陣陣悠揚的哼唱聲,一名少女在溪水中一邊自得其樂歡愉的唱著曲兒,一邊沐浴淨身。她雪白的嬌軀一絲不掛的,游向前方瀑布匯聚較深的溪潭中,她閉上眼,仰起頭,任瀑布的水由山壁飛落直打在臉上。
半晌,她伸展著嬌軀,感覺全身舒暢。一會兒她緩緩的睜開眼,眸光不經意的掃過隱藏在瀑布後面的洞口,她定睛呆瞪了半晌,才猛地驚呼出聲,山洞旁竟不知何時站著一名男子,正目不轉瞬的直望著她。
「你是誰?」
她臉上的那道醒目醜陋的疤痕,讓東方傲情輕易的認出她就是四年前的那名小丫頭。事隔四年,她由當年的那名小丫頭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小丫頭,四年不見,看來你長得挺好的。」他毫不遮掩的端視著她一絲不掛的嬌軀,對她豐腴健美的胴體頗為讚賞。
「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水簾洞來的?」她清澈的眸光滿含疑惑,這處水簾洞是她私人的秘密處所,由於地形隱密,絕少有人發現的,這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不過,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曾見過哩!
東方傲情欣賞的眼光逗留在她露出水面白嫩豐滿的胸脯。
「你這小丫頭,這麼快就將我忘了嗎?我們四年前曾見過,你不記得了嗎?」
「四年前?」她認真的側著首細想半響,才忽地「啊」了一聲,「你就是那個吐血的大哥哥!」
「你想起來了?」東方傲情滿意的笑道。她分明仍在這山中,為何當年他派人來這裡尋她,他們竟會回報說找不到她?
「你不吐血了吧?」她一臉關心的問,彷彿那件事發生在昨日。
「倘若我還繼續吐血,你現在可就見不到我了。丫頭,你要這麼泡在水中跟我說話嗎?」她那副嬌美的胴體引得他心頭忽然發熱,他有些驚訝這丫頭竟然能這麼快就引起他的慾念。
「我不叫丫頭,我娘都叫我魂魂。」她赤裸著嬌軀爬上瀑布邊的山洞旁,她的衣衫就放在他的腳邊。
東方傲情彎身取來地上她的衣杉給她。雖然心頭突有一股慾火灼燒,但他還不至於下流,就這麼強將她佔為己有。況且,看來這丫頭單純得就像什麼世事都不懂一般,所以才會在他面前赤裸著身軀,也不覺得羞赧。
接過衣衫,她才猛然發覺自己竟然在他面前這麼赤裸著身軀,而這人居然就這麼瞪著她看,一點也不迴避——啊!那她的身子豈不給他看光了!她尖叫了一聲,滿面通紅的將衣衫遮掩住自己身前,難堪羞赧的瞠道:「你這人太無恥了!我沒穿衣衫,你怎麼可以這麼盯著我看!」
現在才察覺,也未免太遲鈍了吧!東方傲情好笑的睇著她道:「我無恥?是你自己要赤裸著身子給我看的,我可沒強迫你喲!」
緊抓著衣裳護在胸前,她瞠怒的瞪住他道:「我娘說君子非禮勿視,不該你看的你本來就不能看,你太不君子了。」
他唇邊浮過一笑道:「我從來不認為我自己是君子呀!何況是你自己赤裸著身子,我不看豈不浪費了?再說你忘了嗎?我說過要娶你的,那麼我就是你的丈夫,做丈夫的看妻子的身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呀!」
「你才不是我丈夫呢!娘說你不是好人,不准我嫁給你。」地望著他瞠道。
那年她把找來的藥草交給他後,回去時就將他說要娶她之事告訴了娘,娘聽完後便訓斥她,不准她再隨便的跟來歷不明的陌生男子交談。而且娘說他中了毒,還遭人追殺,也許是名惡人,所以才會被人追殺的。為此,娘好一陣子不准地再到水簾洞,娘那時還殷殷叮囑告誡她,不能讓任何男子碰她的身子,或看到她的身子;娘說,若有男子碰過她的身子,那人只能是她的丈夫。
「我不管你娘答不答應,既然我說過要娶你,你就只能嫁給我,別無選擇。」
驀地,他伸出長臂,泠不防的將她拉往自己懷中,邪惡一笑道:「你說我無恥,這我倒也不否認,不過,你又好到哪去,光天化日之下竟赤裸著身子在這溪中,這分明是有意想引來別人的非分之想,就算我對你怎麼樣,那也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