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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禹晶

  「這裡才沒有人會欺負我,若說有,那人就是你!你先是偷看我的光溜溜身子,又搶娘留給我的斗篷,我看你一定不是好人。」這麼一想,她更加認定他是個惡人,怒瞪著他,若不是暗忖自己的力氣比不過他,此時她已揪起他,將他給丟出去了。

  東方傲情給了她一個迷死人的笑臉,對她的怒容視若無睹,「魂魂,這瓶中的藥可以治好你臉上的那道疤,不過,在治療期中會發癢還會痛,只要你能受得了,我現在就可以幫你上藥治疤。」對剛才閃過心頭那種奇異的心思他懶得去探究,反正他決定要娶她了,何必再去想那麼多呢!

  一聽他說會癢、會痛,她立即驚懼的揮手,拒絕道:「我不要,我現在這樣就很好了。」當時臉上的傷疤讓她痛了許久,至今她仍餘悸猶存,可不想再痛一次。

  突然一股燒焦味傳來,她低首瞥見手上的衣物被燒燬了一小截。她急急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東方傲情瞅睨著她,歎了一口氣,找來了幾枝長樹枝做了個架子,然後把自己的衣物披掛在樹枝上。

  「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件斗篷你不可以不還我喔!」她著急的道。

  「這斗篷對你很重要?」東方傲情低首細看了一眼身上披的這件斗篷。

  「那是娘留給我的,她要我滿十六歲時,帶著它去鹿鳴山去找我爹。」

  「哦,你爹是什麼人?」他還以為她爹也已經死了。

  「我娘說我爹是白鹿太子。」她一臉孺慕之情的幻想著父親的容貌。

  「白鹿太子?」他不曾聽過武林中有這麼一個人。「你爹為什麼不在你們身邊呢?」

  「娘說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離開我們的。只要我把這件斗篷拿給爹看,爹就會知道我是他的女兒了,那時,爹就會帶我去一個很好的地方,我就不會再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林子裡生活嗎?」

  「不是的,本來還有我娘陪著我,可是,娘在一年前病死了。」一想起娘,她突然忍不住想哭。

  東方傲情將地輕擁入懷,柔聲的道:「魂魂,別怕,你娘雖然死了,但是,你還有我,我不會再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想照顧她一生一世的念頭突然強烈的竄起,佔據他的心頭,他認命的笑了,看來四年前他真是一語成讖,她注定是他的妻子了。

  她不領情的推開他,擦了擦眼淚。「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再說,我娘說過,這林子任何人都不能擅進,凡是擅進這林子的人是會被殺死的。等你衣衫晾乾了,天也差不多黑了,你由那洞口偷偷的出去,以後別再來這裡了。」

  東方傲情奇怪的問:「為什麼這林子不准人進來呢?」

  「我不知道,是我娘告訴我的,這裡不只不能有人進來,連我和娘都不能出去。我就是因為沒聽娘的話,偷偷的由前面跑出了林子去玩,所以臉上才會被人劃傷的。本來那人拿著好長的劍要殺死我,是我娘跪在地上苦苦的求她,她才沒殺死我。」她記得娘說過那一臉兇惡的人是她的舅母。娘還告訴過她,她還有一個外公、有一個舅舅,奸像還有一個表姊,只是娘從不告訴她,她們為什麼不能出這個林子。不過她常常看見娘拿著那件斗篷怔怔的看著,有時還會看得流下眼淚。

  今後他不會再讓她受這種委屈了,東方傲情在心底暗暗的道。望了眼殘霞滿天,早上、中午都錯過了用餐,肚子正開始抗議了,他捧著肚子道:「魂魂,你這裡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睇他一眼,她不怎麼甘願的走進屋子,端來了一碗青菜給他。

  雖然東方傲情不是很挑食,但看著魂魂端來那實在是十分粗陋的食物,他單是看便已無任何食慾。

  「喏,只這一碗了,再多可就沒有了。」

  見她似乎十分珍視這粗糙的食物,東方傲情勉強自己將那碗粗食強嚥下腹。

  他邊吃邊問著,「你一直都以這些食物果腹嗎?」愛憐感覺又再竄上了心底。

  「以前都會有一位婆婆定時送來一些米糧放在林子外,不過自兩年前開始,也不知怎麼了,她都沒再送來了,所以,我和娘便只有自己種些野菜來吃。」魂魂不知道那位婆婆早已駕鶴西歸,她死後,便沒人再記得要為她們母女送來糧食。

  東方傲情沒再說話,低首吃飯,但那抹奇異的疼借感覺一直低回在他心底。

  他吃完後,他的衣衫也差不多已晾乾了,魂魂拿過他的衣衫道:「喏!你的衣裳干了,你快把我的斗篷還給我。」

  他到屋裡換回自己的衣裳,笑著走出來將斗篷還給她。

  「魂魂,你什麼時候滿十六歲?」

  「再過十天,你問這做什麼?」

  「你不是要去找你爹嗎?我陪你去。」

  「我才不要你陪呢!」她不希罕的道。

  「你知道鹿鳴山在哪嗎?」

  「我可以問人。」

  「我決定的事是沒人可以拒絕的。」他決意的道,瞥了一眼暗下來的天色,「我得走了,魂魂,明天我會再來看你的。」

  見他要往林子出口去,她急急攔住他道:「喂,你不能往那裡出去,被人發現你會被殺死的,你還是往那處洞口出去。」

  「你放心,不會有人發現我的。」他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一個縱身,離開了林中。

  第四章

  師父又不在!這幾天他是怎麼回事,總見不到他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望著空蕩蕩的床,方凌雲喃喃地嘀咕著。在聽到不遠處往這而來的腳步聲,他機警的將枕頭塞進被褥裡,佯裝出有人睡著,然後出聲道:「師兄,既然你不舒服,那麼我不吵你了,你休息吧!」說完,他掩上房門走了出去,在門口與李綻荷碰個正著。

  「方二哥,你早。」李綻荷嬌顏含媚笑睇著他。自從回到寄楓山莊,她自動的對方凌雲改了稱呼。

  「早。」方凌雲微點了點頭。他沒忽略了站在李綻荷身旁,那朵嬌艷可與牡丹爭妍的人。

  「方二哥,我旁邊這位美人是我的表姊,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第一美人何香妮。」李綻荷淺笑的為他們介紹,「表姊,他就是我向你提過的方凌雲。」

  她就是何香妮!果然生得國色天香、嬌艷絕倫。注視了她一眼,方凌雲拱了拱手,隨口道:「何姑娘,聿會了。」

  何香妮絕艷的嬌顏輕綻淺笑,欠了欠身。「方公子,有禮了。」

  「對了,方二哥,剛才我似乎聽到了令師兄不舒服是嗎?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李綻荷心中頗不是滋味。表姊性情一向孤傲,不輕易對男人笑的,此時竟然對他面露微笑,難道表姊也對他……這可不行,是她先遇到他的,表姊不能橫刀奪愛!

  「呃,我師兄沒什麼要緊,他身子骨一向不怎麼健朗,可能是昨夜小染了風寒,只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方二哥,我們在這裡說話可能會吵擾到令師兄休息,不如我們到庭園裡去好嗎?此刻園中開了不少的花,我們可以一邊賞花,一邊品茗由西湖剛送來的新茶。」李綻荷嬌聲提議。

  方凌雲隨便點了點頭。雖然委實不喜與這些女子在一起,但他又不得不引開她們,免得待會若是師父回來了,教她們給撞上。

  待他們在園中的一座蓮形亭休憩,何香妮輕吐嬌語:「我聽綻荷表妹說方公子武藝非凡,曾蒙東方傲情指點過武功?」就她所知,東方傲情向來不輕易指點別人武功。

  「是呀!我曾有幸蒙他指點過幾套武功。」他目光隨意瞥著園中百花。

  「方公子,我能請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嗎?」何香妮再問。

  方凌雲沒怎麼認真的道:「七年前。」

  「七年前?」何香妮狐疑的瞅了瞅他道:「我曾聽說東方傲情收過三名弟子,好像也是七年前的事。」

  方凌雲忽然機警的道:「是嗎?我一向甚少涉足武林,倒不知道此事,不知那三位有幸能拜在他門下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只是曾聽人這麼說過罷了!」何香妮倩眸巧笑的道。

  李綻荷不悅被人忽視,輕啟朱唇找了個話題道:「方二哥,你應該也聽人提過有關靈泉寶藏的事吧!聽說再過不到二十天,有人要在陰平縣將靈泉寶藏的地圖公諸於世,不知方二哥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方凌雲暗暗的鬆了口氣。「既然那人擁有那份藏寶圖,為何不自己去尋找寶藏,反而要將它公諸於世,這不是很奇怪嗎?這事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若非是想藉此引起武林中人為得到藏寶圖而彼此殺戮,就是想藉此引起混亂,乘機得到什麼利益。」

  「方二哥果然高見。」李綻荷難掩傾慕的笑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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