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方公子氣度非凡,又很有見地,若說方公子師承一名普通的退隱武師,還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何香妮別有用心的淺笑道。
「何姑娘過讚了,我人才平平,實在難說有什麼高見,這麼簡單的想法,我想,很多人都想得到的。」這女人似乎在懷疑他了,還是快點想法子擺脫她們為妙。「啊!下雨了,兩位,我先行告退。」
「方二哥,你要去哪裡?」李綻荷急急的迎上前問。
「我向來喜歡在雨中練劍。」
「哦,方公子喜歡在下雨時練劍?」李綻荷問。
「因為我喜歡雨天。」他可沒騙她們,他確實喜歡雨天,尤其愛在雨中練劍。
說完他拱了拱手,沒再等她們說些什麼,便急急的離開。
見何香妮凝視他離去的背影,李綻荷戒慎的暗示:「表柿,他是我先遇上的。」
何香妮回首一笑道:「你放心,他我還看不上眼。綻荷,看來你似乎很傾慕這位方公子?」
李綻荷放寬了心。「表姊,聽你話中之意,莫非表姊曾碰過比他更好的男子?」
「不錯,論才能、論容貌,那人都是人中之龍,只可惜……」她黯然的低垂下螓首。
「表姊,你說的那人是誰?啊,莫非就是東方傲情?」
何香妮幽渺的抬眼。「不錯,除了他,我還不曾見過比他更出色的男子。」
「表姊,你和他……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就算有什麼,也都已經過去了。」何香妮幽幽的將眸光定在一株綻得嬌艷的牡丹上,「算了,別提他了。綻荷,你喜歡方公子,你爹知道這事嗎?」
「我想爹應該知道吧!」她已經表示得這麼明顯了。
「但你爹不是有意要把你許配給詹浩嗎?他會同意你和方公子嗎?再說,你知道方公子的心意嗎?」以她女人的直覺,她不難發現方凌雲對表妹並無任何意思;但若地這麼說破,一定會讓表妹難堪。
「我一直都不喜歡詹浩,我才不嫁給他,這件事我會對爹說清楚的。至於方二哥,老實說,我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有沒有意思,所以我才找表姊來幫我。」她略帶擔憂的注視著表姊。「表姊,你說咱們有什麼法子,可以知道方二哥究竟對我有沒有意思?」
「這……好吧!我幫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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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愈下愈大了,喂,你還不快走。」
東方傲情正色的睇著她,糾正道:「魂魂,我將會是你的丈夫,我說過你若不叫我的名字,就叫我大哥,不准再叫我喂。」
他有些驚訝自己對她絲毫下感到厭倦,而且見不到她時,居然還會思念起她。以往不曾有女人能讓他在相處超過三日後不生厭倦的,她是第一個。這倒好,雖然他不會去愛任何人,但妻子是要相看一輩子的,若是很快就厭倦了,那往後的日子豈不可悲。
「這雨看來會下一整天,你還不快走?」都跟他說這裡不准有人進來,倘若被人發現,他會被殺死的,他卻像聽不懂似的,教人生氣。不過,這幾日有他來陪她,生活似乎變得有樂趣多了。
「雨若到晚上還不停,那我也只好在這住一晚了。」東方傲情走到她身後,伸手摟住她的腰。
「你要住在這裡?那可不行!這裡只有一張床,沒有地方讓你睡,你還是趁雨還沒有很大時,快點走。」她轉身拉起他的手,就要將他推出去。
東方傲情一笑,拉她入懷,走進屋裡。「我向來討厭下雨,一旦下雨,我絕不出門的。」
「那怎麼行,你不走,你要睡哪裡?」她推開他的懷抱,瞅著他,認真的說道。
他在桌前坐下,笑睨了一眼屋內唯一一張十分簡陋的床。
「既然這裡只有這一張床,那麼今晚我就只好將就一點,睡這張床了。」
她攔在床前,瞪大眼決然的拒絕道:「不可以,這是我和娘睡的床,你怎麼可以睡!你走,你若不走,你就只能睡地上。」
東方傲倩半瞇起眼望住她,「我的小娘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和你相公說話?你娘沒有教過你三從四德嗎?尤其對丈夫說話更不可以這麼無禮。」
「我說過了,你才不是我丈夫,況且我娘也沒教過我什麼叫三從四德,你別再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不走。」丟給他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她靠著床沿坐了下來。
東方傲情站了起來忽問:「魂魂,你很討厭我?」
她認真的瞪著他想了一想。「也不是很討厭,只是……啊!」
他迅猛的摟住地,吻住了她的櫻唇,狂野的挑開她柔嫩的唇辦,掠取她的幽香,這是他教她什麼叫溫柔的第一步。
她一時驚呆了,但他甜膩溫存的吻教她也學著他探出舌,在他唇間逗弄吮吻著。
她生澀的技巧逗得他想笑,東方傲情放開她,笑揉著她的青絲。
「看來你很喜歡這遊戲呢!」
她失神的抿了抿自己的唇,懷想著方纔那溫熱的滋味。
「你可知道唯有十分親密的男女才可以做這事?嗯,尤其是沒出嫁的女子和男子做了這事,那麼,那名女子就只能嫁給那男子。」他伸出食指摩挲著她嬌嫩的紅唇。
「啊!你……太可惡了,那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這才回神,驚呼的推開他。
「你是我的娘子呀!我為何不能這麼做?」他笑瞅著她,解下自己手腕上自幼帶著的一隻銅質鑲玉的手鏈。「這手鏈漂亮嗎?」
她看著點頭道:「漂亮。」
「送你。」說著,他冷不防的拉過她,為她戴在手腕上。
「這麼漂亮的東西你要送我?」她驚訝的道。她自幼在山林中長大,不曾下過山,除了滿眼的山林草木外,不曾見過這麼好看的東西。
「嗯,送你,你喜歡嗎?」
「喜歡。」她坦率欣喜的點頭,匆想到一件事,「可是你為什麼要送我東西?」
「因為你是我的娘子呀!」
「我才不是你娘子!我不要這東西了。」她伸手要解開手鏈還他。
「容不得你說不要了,不信你試試。」這手鏈設有一死扣,一旦扣死環扣,便再也取不下來了。
她著急的試著解了許久,都解不開。
「你死了心吧!你解不開的,這是我娘留給她媳婦的見面禮,你就收下吧!」
不讓她再折磨她的皓腕,他拉她入懷,低頭又吻了她。
「你不可以……」她想推開他,但神智卻又抗拒不了那種甜膩的滋味,她的手慢慢的由抵著他的胸前,變為緊摟著他的頸子,沉醉於兩唇交纏的那股激情中,忘情生澀的回吻著他。
他抱起她走向床榻,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吻由她的唇,栘至她的頸間。他解開她的衣襟,鬆開包裹著她豐腴胸脯的肚兜,裸露出她嬌嫩白皙的蓓蕾,他低吟一聲,熾熱的唇盡情的將她的幽甜吮在口中。
魂魂沉迷於她不曾經歷過的情慾中,忘我的享受他的觸撫吮吻。
滲著雨絲的寒風穿透過窗子的細縫飄進竹屋內,一絲涼意拂在地胸前,她微微的睜開了眸子,忽然回神的發覺自己竟然半裸著上身,而他竟然正在褪去她僅剩的衣衫。
猛地一驚,她奮力的推開了他,拉過被褥遮掩住赤裸的上身,憤怒的靠坐在牆角。
「你在對我做什麼?」她滿面怒瞠的瞪著他。燃起的慾火在片刻中熄滅,東方傲情訕笑的道:
「我在做我身為丈夫該做的事呀!怎麼娘子不知道嗎?」
「誰是你的娘子?你太無恥了!你馬上給我走!」地氣憤得雙頰紼紅。
「看來你還是認不清事實,當我將手腕上的鏈子交給你時,就已表示你是我的妻子了,所以,今天當然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瞅著一臉茫然微驚,夾著薄怒的她,歎了口氣道:「算了,我也不逼你,再給你些時間讓你適應我們的新身份,等你適應了,我們再圓房吧!」
他翻身離開了床,斟了杯水一口飲下,滅去心頭仍隱隱騷動的慾火。
魂魂怒瞅東方傲情瞠道:「你休想騙我!憑一隻手鏈就想我當你的妻子!娘跟我說過,男、女兩人必須要身穿鳳冠霞帔,行三拜大禮,才能成為夫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當她是笨蛋嗎?這樣就想騙她,雖然她不曾下過山,但娘可告訴過她不少的事。
他傲然的道:「你說的那是一般世俗的禮法,我東方傲情從不理會這些繁文耨節,從你戴上了這只鏈子的那一刻起,就是我東方傲情的妻子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以為是!娘不讓我嫁給你的,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她忿然的瞅視他。這人似乎總聽不懂她說的話。
「我說的話沒人能拒絕,你當然也絕不例外,我說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他的怒氣也被她堅決拒絕的神態挑起。他的容忍是有極限的,有多少女子想成為他的妻子都不可得,而她竟然敢一再拒絕他,太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