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拿點誠意出來。
「這是我跟她的事,與你無關。」理虧的望月葵顧不得什麼尊嚴,上前就想搶下徐子江背上的女人。
平時看來慵懶又有點笨笨蠢蠢的大狗弟弟忽然往前一跳,目光凶狠的低狺,警告他別陽害牠姊姊。
這就是所謂的扮豬吃老虎,只會吃、只會追漂亮妹妹的狗兒其實是受過訓練的警戒犬,靈敏如同軍犬,還能判斷主人是否有危險。
「呵……瞧!連狗兒都看不起腳踏兩條船的畜生,想帶走她就把你的未婚妻處理掉,否則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笑聲未歇,一道黑影快速的衝上前,徐子江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背上一輕只剩下空氣,讓他錯愕得掉了下巴,不知該不該去搶回來。
這……未免太戲劇化了吧!他都還沒完全展現表演的天份呢!起碼讓他發揮一下嘛。
呼!好冷,今晚的夜帶著孤寂,冷入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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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見異思遷、三心二意的死倭寇、臭日本鬼子,有本事別仗著力氣大欺負弱女子,我咬你,咬咬咬……」
換人扛的阮玫瑰像個瘋婆子拚命拍打身下的「搶匪」,雙手雙腳並用的拳打腳踢,用盡氣力,一點也不像她口中的弱女子。
反而被她三擊二中的男人比較可憐,為了防止她亂踢傷及要害,必須分心的扣住她手腳,一路由PUB門口押著她上車,隨手拿了擱置車上的薄外套將她雙手反綁以安全帶扣緊,沒多做停留的飛車回他的住所。
不知第幾次將地川巖丟下,只要碰上與她有關的事,身邊的人或事都會變成次要的,如同泡沫一般被他忽視。
不知不覺的得罪人,無形中的累積仇恨,或許他知道朋友即是敵人的道理,所以情薄得不足以重視,也不補救。
「綁架在台灣是會被判非常重的刑罰,你別以為你是外國人就有豁免權,我叫弟弟咬死你。」
汪汪汪,汪汪……
狗叫聲跟著附和,龐大身軀鑽入車裡的速度可靈巧得很,毫不笨重的跟上跟下,還用前爪按住電梯開門鍵,等著姊姊和餵養牠數日的飼主進入。
不過沒人注意牠的過人狗智,四腳著地的身高不到人的大腿,不在視線範圍內。
「狗咬人得安樂死,妳忍心為自己的任性犧牲牠?」門一開,望月葵直接將阮玫瑰往豪華的白沙發一扔,轉身到廚房拿出五罐狗食丟在聖伯納犬面前。
狗養傷的期間就住在他家裡,因此他深知牠貪吃的習性,只要給牠食物牠就會乖上一陣子,而且不用費心為牠開罐頭。
利牙一叼就開了,比人手還俐落,他常說這是一隻怪狗。
「你……你好殘忍,居然要害死弟弟?!」喔!這該死的衣服綁那麼緊幹什麼,越拉越緊。
「冷靜點,別把手弄傷,沒人會害死妳的狗,只要妳平心靜氣的和我談一談。」雖然比登天還難,試試無妨。
望月葵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割斷綁著她的外套,放她自由的活絡筋骨。
「談什麼談,你要的不是我的人,我們今天就上床把事情了結,完了以後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你我兩不相欠。」死倭寇,綁得她手痛死了。
阮玫瑰的腮幫子鼓鼓的,一副古惑仔的姿態盤腿坐著,一手撐著下巴用眼神跟他較勁,意思是要來就快,咱們速戰速決。
反正痛了五次不在乎多痛一回,大不了看破紅塵出家當尼姑,讓四個對她心生愧疚的姊姊妹妹淹月奉養。
「果然無法溝通。」望月葵走向廚房,很快的端著一杯牛奶走回來。
「我們之間不用溝通只要做,你也別再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們什麼也不是。」只有債務人和債權人的關係。
「把牛奶喝下。」要罵人也得養足精神。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頭一轉哼了一聲,她把一雙髒足往他光可鑒人的茶几上放。
「喝。」眼一瞇,他的聲量歪咼卻令人生畏,似下了魔咒。
「呃,喝就喝嘛!你裝凶我就會怕你不成!」惡人就是無膽,最怕人家大聲。
趁阮玫瑰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口啜飲冰牛奶之際,望月葵忙碌的不停走動,一下子廚房,一下子浴室,一下子又從臥室拿出乳白色的方型包。
打一進門忙到現在,為一人一犬費心的張羅裹腹的食物,光聽她吼人的聲音沒先前那麼宏亮有力,他不用猜也知道他們並未用晚餐。
不過令她驚奇的是他突然端來一盆水,在她腳旁蹲下沒有一絲惱意,以濕毛巾擦拭她沾滿泥屑沙土的腳。
「痛……」腳縮了縮,她痛得臉都皺成一團。
「磨破了些皮,腳跟在流血。」他肚子裡的氣已堆到胸口,但是臉上卻仍無表情。
氣球吹得越脹,爆發的力量越大,但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以為他理虧不敢太囂張,想用行動舒緩她的怒氣,因此大搖大擺當起大小姐,不會不好意思。
人可以笨不能遲頓,她幾乎忘了自己為什麼排斥他,大眼珠轉呀轉的評鑒起室內裝潢品味,一切現代化的暖色調佈置得讓人處在其中為之心曠神怡。
可惜阮玫瑰還是喜歡屋齡五、六十歲的老家,門前有塊地可以種菜種花,圍牆的兩旁則植滿各類的果樹,季節一到便有成熟的果子好吃。
當初姊妹們各自婚嫁後,她們無私的將房子留給她不願爭屋,經由父母同意將產權轉移她名下,成為她唯一的財產。
以市價來論那塊地起碼值三億,常有人來遊說要高價收購,但以她對房子的感情,她寧可啃草根喝自來水安貧度日也不願出售。
「你輕一點啦!已經很痛了還用力擦……呃,我說錯了,是一點也不痛,你用不著……那個吧!」天呀,她彷彿聽到嘶一下的聲音。
「清洗之後就是消毒,妳忍一下就過去了。」說著望月葵腕間施力按住她的腿,不讓她縮回。
「什……什麼忍一下,你拿的是沒有稀釋過的濃碘酒,你想痛死我呀!」她又不是白癡,蠢蠢的讓他擦藥。
「痛才可以學會教訓,三更半夜不休息跑去和男人廝混,妳精力真是太旺盛了。」連帶的也燒旺他的怒火。
「你還不是跑出去鬼混,有什麼資格說我和學長……啊——痛……痛死了,你……你謀殺……」嗚!到底是誰發明碘酒,他一定沒痛過。
「學長?」望月葵冷笑的用紗布包住她的傷口。「你們是情侶嗎?」
「當然不是,誰像你們日本人那麼無恥,手裡抱一個懷裡摟一個,心裡又擱著一個,簡直淫賤下流到極點。」令人不齒。
「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不要有任何肢體上的碰觸。」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失控的舉動。
阮玫瑰理都不理他的拿起桌上的遙控,由一開始按到一百零八台,然後選定愛看的節目撫撫愛犬的頭,目不轉睛的隨劇情時笑時悲。
「阮玫瑰,妳知不知道當男人的獸性凌駕理性時會發生什麼事?」解開袖子的扣子,他緩緩抽掉金邊皮帶往地毯一拋。
她頭也不回的說道:「會被當野獸關起來,關到老死為止。」
「那麼妳就洗乾淨吧!讓我一口吃了妳。」想要做就來做,看她的膽子能有多大。
「好呀!洗乾淨才能吃……」驀地回頭,阮玫瑰驚駭得嘴都闔不攏。
「妳喜歡在臥室或客廳?或是有特別喜好想在陽台辦事,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瞧見妳的激情演出?」他全程配合到底。
「等……等一下,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拿我開胃,我癡肥又不懂情趣,技巧拙劣的不能見人,你一定會敗興而歸……唔……唔……」
聲音消失在闔起的門板內,趴在地面吃狗罐頭的聖伯納犬正用前掌打開第四罐,絲毫未曾察覺屋內少了什麼,還發出類似狗的笑聲盯著電視上播的「一○二真狗」的影片。
至於房間內發生的事,請把簾幕拉起來,標上十八禁,兒童不宜。
第九章
「唉!我該拿妳怎麼辦才好?禁不起激又魯莽倔強,明明孩子氣重又愛裝大人,讓自卑把妳壓得喘不過氣,妳小小的肩膀承受得了這些嗎?」
一夜沒睡的望月葵望著懷中沉睡的女子,靜靜的看著連睡都含著甜笑的面容,心中激盪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餘韻猶在。
數不清與她歡愛幾回,她裸露於外的肌膚留下斑斑點點的瘀痕,見證他們轟轟烈烈的激情,由彎月高照直到日昇東方。
累的是身體,他的心靈非常滿足,彷彿心裡尋找多年的寶物忽然出現眼前,就在他雙手可及的地方。
瞧著她,他的力量似乎全恢復了,手臂強壯腰桿有力,就算逆風草勢倒長,他也有自信揮出又高又遠的長球,以低於標準桿的桿數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