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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寄秋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快樂,不能以世俗的標準來衡量此刻的他心中對她高漲的愛意,無一絲遺憾的包容她的缺點。

  身體密碼比心更早知道愛的譴言,要她和愛她不盡相同,他自負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才會讓錯誤一直延續。

  是到了該做修正的時候,這個破壞力驚人的變量嚴重搗毀他的世界秩序,一再侵入他的理智使他失控,她欠他的可多了,一輩子也還不起。

  「喂!多桑,我想解除與音羽家的婚約,麻煩你用心了。」

  沒有爭吵,沒有咆哮,平靜得像風吹過湖面,恍若沒有任何事發生,只有一隻迷路的翠鳥低空掠過,掉落一片輕盈的羽毛。

  嘴角揚起的望月葵輕笑著的撫著懷裡壞脾氣女郎的粉頰,怕驚醒她的細細摩挲,心想著在日本的父親肯定暴跳如雷,怒斥他是離經叛道的孽子。

  適才在電話中父親並未作聲是因為驚訝過度而怔住,在父親開始意會到什麼事前,他已先一步切斷通訊。

  說實在的,這個變量絕對不受所有人歡迎,他們一定會排斥她,甚至想盡辦法趕她離開他身邊,不讓她成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點。

  一道橙黃色的光芒與屋外晨曦相互輝映,形成淡淡的暖金色,徐徐散發一種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覺。

  「這是……」

  心的琥珀?!

  望月葵一驚,將阮玫瑰的項鏈拿在手上細看,橙色的石頭裡有一抹綠,是一片四葉的酢醬草,又稱……

  「啊!小偷,我的幸運草項鏈。」

  本該熟睡的女子驀然清醒,像是說著夢話的把墜飾搶回,雙掌合握放在頰邊一副昏昏欲睡,怕人搶似的小心翼翼。

  大約過了十秒鐘後,她惺忪的揉揉眼睛,一臉困意的猛打哈欠,被吵醒讓她不太高興的嘟起嘴。

  「妳到底睡醒了沒,別再夢遊了。」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想測試她醒了沒。

  又打個哈欠。「誰夢遊了?你一大早到我家幹什麼?」唔,好睏,好像怎麼睡都睡不飽。

  「當小偷。」望月葵打趣的引用她剛才的夢話。

  「喔!那儘管搬,我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那架留聲機.」聽說是古董,價值非凡。

  一說完,她又躺下去睡,手抱著枕頭腳橫跨棉被,睡姿十分不雅。

  她以為在自己家裡沒什麼關係,愛怎麼翻就怎麼翻沒人管得著,她要東躺西睡都是她的自由,高興時來個裸趴也無妨,只是屁股涼涼的。

  「我要偷的是這個。」他的手往她渾圓的俏臀一拍,輕撫了幾下。

  「啊!你吃我豆腐,你怎麼脫我……衣服?」驚訝的跳了起來,她真的清醒了。

  阮玫瑰最先注意的是自個光溜溜的身體,連忙慌亂的拉起被子遮身,臉比西紅柿還紅的不知所措,連想罵人都不曉得如何開口。

  她有些亂了——她的心,無法面對已經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很沒志氣。

  「昨夜的事妳沒忘記吧!要不要我複習一遍?」他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消磨。

  「不不……不……你……你離我遠一點,我還年輕,沒有老年癡呆症。」啊!腰……好酸,像被十輛車輾過一樣。

  不動還沒感覺,僵直著身子像木乃伊只能擺動四肢,整個脊椎由裡酸到外,要命似的難受。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待著,兩個不穿衣服的男女同在一張床上多尷尬,雖然他們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一樣全套伺候,這會兒再來撇清真是矯情。

  昨夜發生的事她當然記得一清二楚,她又不是死人全無知覺,被他擺弄了十幾種高難度的姿勢,她的腰怎麼可能沒事。

  更別提他有如野獸的精力一直做不停,她都快困死了他還一再吵醒她,不讓她有個好眠的想操死她。

  她現在知道一件事,別跟男人比體力,他永遠略勝一籌,還會使陰招。

  「恐怕這輩子妳都別想遠離我,妳剛又弄壞我價值三百萬的盤龍花瓶。」她是年輕,而且蠢。

  「什……什麼?!」她不過手輕輕一刮,是它自己沒站穩的倒向一旁。

  「一個古物的價值在於它的完整性,缺角刮花的會成廉價品。」再跳腳吧!身上的布快掉下來了。

  枕著手臂的望月葵狀似愜意,僅以小圓枕蓋住昂藏的部位,免得她又尖叫連連的大受驚嚇,不相信她的小容口也能裝進大器物。

  「你奸商還是賣油郎?這種油你也敢揩。」氣呼呼的阮玫瑰一手指著他,一手拉著被,捉襟見肘。

  「我只是一個想要得到妳的男人,卑微又無助的向妳乞憐。」他做了個揚手的優雅動作,像古代騎士在向仕女求歡。

  「白癡。」他到底在做什麼?她一點也搞不懂。

  「小姐,妳只有這句對白嗎?」唉!她真是不懂浪漫,看不出他在跟她調情。

  「不然呢?謝謝你的照顧,歡迎你以後來我們家玩……咦,這裡不是我家嘛!」她還發神經的問他一大早來報到。

  阮玫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還分出心神思索自己的處境,失身事小,失節事大,堂堂一個中華兒女怎能敗在日本鬼子手上,她一定要趁機討回公道。

  不過盯著盯著有些失神,差點絆到腳,他的胸肌生得真好看,臂膀修長又有力,上面還殘留她的齒印以及指甲抓過的痕跡。

  他不痛嗎?還能像無事人似的直衝著她笑,笑得好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瞪了他一眼,她找著自己的衣服要穿。

  「寶貝,妳沒發現那些衣服都破了嗎?無法穿在身上。」他是故意的,懲罰她和其他男人親密談笑。

  低頭一瞧,她由鼻孔噴氣。「你這個死日本鬼子未免太黑心了,我的衣服跟你有什麼仇,你非要撕爛它來報復我。」

  雖然全是便宜的廉價貨,可也是她一件一件精心挑選過,在夜市和人討價還價好半天,才從一群小女生手中搶來,所以也很珍貴。

  現在只能當抹布了,別說穿,她連正反面都快分不清,只知道那是塊布而已,遮得住重點卻見不得人,別想跨出大門一步。

  「我覺得妳不穿衣服比較漂亮,穠纖合度勾引我的慾望。」他又想要她了,總是不知饜足。

  丟開遮蔽的小圓枕,望月葵以原始面貌走向阮玫瑰。

  「啊!變態,你不要靠近我。」中間黑抹抹的條狀物真是醜斃了,他還不知羞的拿出來現。

  他一臉奸笑的扯掉她蔽體的被子。「妳可以再叫得淒厲些,我當初會買下這層房子的原因是……」

  「是什麼?」她轉身想跑,卻被他由身後緊緊抱住。

  「隔音良好。」不論她怎麼扯喉大叫都不會有人衝進來。

  不然那只笨重的大狗早撞破他的門,以英勇的姿勢捍衛牠的主人了。

  「隔音良好?!你這……下三濫的淫蟲,你帶過多少女人來這裡蹂躪了?你還有沒有良心,這麼天理難容的骯髒事你也幹得出來……你不要吻我啦!把話說清楚……嘿!你的手在摸哪裡,男女授受不親……」

  望月葵只是笑,笑她的天真和純潔,十指不斷的撫弄她柔細肌膚。

  「厚!我想起來了,你有個未婚妻從日本來找你,你居然還在這裡搞七捻三的勾引良家婦女。」憤然的推開他,阮玫瑰臉上有著憤慨和羞辱。

  他怎麼可以那麼可惡,讓她成為無辜的第三者.

  「玫瑰,妳冷靜點聽我解釋,京子不是……」我要她來的。

  但他話無法說得完整,一隻拖鞋朝他門面擲去,阻斷他的未競之語。

  「金子,我還銀子呢!你腳踏兩條船是你家的事,幹麼也把我扯進你們亂七八糟的關係中,你以為這樣很好嗎?」死男人、臭男人,感官機能退化症先發患者。

  「我沒有……」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能講理。他苦笑著。

  「你不知道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已經很可憐了嗎?你還來擾亂我平平靜靜的生活,讓我必須接受第六次失敗。」她上輩子欠了月老的債呀!這輩子活該被整。

  越想越氣的阮玫瑰顧不得全身赤裸,拳頭一握卯起來捶他胸膛,豆大的淚珠也順頰而下,憤怒的情緒繃到最高點,再也無法負荷了。

  像是要將前五次哭不出來的悲慘戀情一次哭個夠,她越打越沒力,到後來乾脆趴在他胸前哭,抽動的雙肩瘦弱又纖細,惹人無限愛憐。

  本想向她解釋一番的望月葵看她哭得那麼慘,心裡好笑又憐惜的擁著她,輕拍她的背讓她哭順暢些,免得氣喘不上來。

  心事積在心裡久了會成疾,哭出來也是好的,畢竟她受過太多次傷害和漠視,不適時發洩只會更糟。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以後,她哭聲才漸歇的轉為抽噎,一雙美麗清澈的杏眼腫成核桃眼,她還拚命的揉鼻子擤鼻涕,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像被主人棄養的小狗。

  「哭夠了嗎?妳還可以再哭十分鐘。」望月葵端起表來開始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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