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報收集得不錯,帕拉羅,不愧是我的助理。」十分盡責。
「謝謝。」帕拉羅沒好氣的回應他的僱主。「有你這麼沒神經的僱主,我不謹恤點怎麼行?」遲早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得也是。」法蘭四斯柯仍舊微笑。
「所以我必須想法子解決。」帕拉羅歎氣.
「聽你的口氣,似乎已經想到好辦法。」法蘭西斯柯—點都不擔心他助理的能力,態度一派輕鬆.
「嗯。」帕拉羅點頭.「請保鏢.」
「不行.」法蘭西斯柯想也不想的拒絕。「你知道我最討厭那些所謂的貼身護衛,有他們在,我什麼事都不能做.」
「但是他們卻可以保住你的小命.」帕拉羅很快反駁。
「我知道如何才能保住我的命,帕拉羅.」法蘭西斯柯皺眉。「只要不讓那些保鏢靠近我,我的生活就不必受到干擾,才呼吸得到空氣,才不會被活活悶死。」
「法蘭西斯柯——」
「不,謝了。」法蘭西斯柯再次拒絕。「我不需要保鏢,也不想走到哪裡.就有人跟到哪裡,這樣我會窒息。」他情願死於和政敵的對戰中.也不想像只被囚禁的小鳥失去自由。
「窒息總比沒命強,威尼斯人民的利益還得要靠你維護,難道你就忍心這樣拋棄他們?」
帕拉羅比誰都了解法蘭四斯柯熱愛自由,討厭束縛的個性。生性浪漫的他,最市扯在嘴邊的就是自由,為了下被束縛,他可以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但身為好友兼助理的帕拉羅,卻不能不為他的安危打算。
法蘭西斯柯沈默.他明白帕拉羅說的沒有錯,但就是不想妥協。
「我還是認為你太緊張了,試著放鬆下來。」法蘭西斯柯不想打擊好友的自信心,但也沒有接受他的提議,這點讓帕拉羅十分挫折。
「嫣的!」帕拉羅煩惱到直扒頭髮。「你總是這副死德行,怎麼勸都不會改.明知道有危險,卻為了短暫的不自由打死不旨妥協,難道就沒有人可以說服你?」
他已經算是最了解法蘭西斯柯的人了,卻還無法說服法蘭西斯柯聽他的話,到底要誰的話,他才要聽,神諭?
「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誰可以說服我。」法蘭西斯柯說。
「誰?」真的有神諭,奇跡發生。
「歐梅西尼女士,我們的幼稚園老師。」法蘭西斯柯眨眼,提醒帕拉羅,他們曾經有多敬愛她。
「但她已經死了.難不成要我想辦法招魂?」帕拉羅會被他的好友氣死,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正經.
「這倒不必。」法蘭西斯柯聳肩.「我只是試著告訴你,我有多想念歐梅西尼女士,她經常瞞著園長偷偷給我們糖果.」
幼稚園規定一天不能給小朋友吃超過三顆糖,她卻一口氣給了五顆,因此班上的每個小朋友都很聽話,這也成了全班小朋友共同的秘密.
說起這段共同的經歷,帕拉羅跟法蘭西斯柯一樣懷念歐梅西尼女士,當時她真的報照顧他們。但重點是,他們已經長大,而且他們敬愛的歐梅西尼女士也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按照法蘭西斯柯的說法,根本沒有人能說服他。
「除了歐梅西尼女士,你還肯聽誰的?」帕拉羅急得猛扒頭髮,又開始踱步。
「除非你能找一個同時具有雙重身份的保鏢,不然你僱用誰都一樣.」他都會立刻請他走路.
「雙重身份?」這是假閂報紙填字遊戲嗎?
「具有幼稚園老師身份的保鏢.」法蘭西斯柯故意給他的助理出難堰.「你知道我這一生中只聽兩個人的話:一是我母親,只可惜她已經撒手人寰,願她老人家安息,阿們.」他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二、是歐梅西尼女士,她也已經去見天主.」說著說著,法蘭西斯柯又劃了—個十字架.氣死帕拉羅。
「你別鬧了,沾蘭西斯柯。」帕拉羅立想掐死他的好友。「我上哪裡去給你找一個具有幼稚園老師身份的保鏢?你這根本為難我。」
等等,具有老師身份的保鏢,還得教幼稚園,那不就是……
「你完了,這次你:帳答應不可!」
說時遲,這時快。但見帕拉羅硬把法蘭西斯柯從椅子上拉起來,拖著他往視聽室走。
址蘭西斯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瞧他的助理—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就是不知道葫蘆裡面賣什麼藥。
「你等著瞧吧!」一到達視聽室,帕拉羅立刻把窗簾全拉上,把燈都關了,砰一聲拉下布幕。
法蘭西斯柯雙手抱胸地坐在辦公桌邊緣,等待他的助理揭開神秘面紗,在等待的期叫還不忘到角落的小吧,倒—杯酒,然後再回到原地等待。
帕拉羅正忙碌地打開電腦、上網、找—個奇怪的網址,而他什麼忙都幫下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喝酒。所以法蘭西斯柯只得低頭喝酒,過於悠哉的態度又是引起助理一陣抗議。
「你就足會佔我便宜。」也不順便倒一杯給他。「我忙著保護你的生命,你倒是還有閒情逸致喝酒。」
帕拉羅十分不滿,才嚷了幾下,一杯香檳果然立即端到他面前,適時塞住他的嘴。
「你到底在忙什麼,買玫瑰花送我?」法蘭西斯柯指著螢幕上一閃一閃的各色玫瑰,上面正用英文標示著網站的名稱——「玫瑰園。」
「當然不是了,我聰明的議員。」帕拉羅瞪他。「這是一個僱請保鏢的網站,只是站名稍微女性化一點.」沒什麼大礙。
「這是一個僱請保鏢的網站?」法蘭西斯柯極感興趣地盯著螢幕上那五朵玫瑰,他們分別址紫玫瑰、藍玫瑰、紅玫瑰、白玫瑰,及黃玫瑰。
「相當有趣。」沾蘭西斯柯微笑。「你別告訴我這幾朵玫瑰花就足他們的代號。」
「是她們,法蘭西斯柯。」帕拉羅更正他的文法.」這個網站卜的保鏢都是女的,這些顏色的礎就是她們的代號。」胡鬧了半天,總算弄對—僕事。
「有的?」法蘭西斯柯饒富興趣的揚高眉毛。「那你乾脆點開其中的一朵,讓我看看裡頭到底暗藏了什麼玄機。」
「沒問題。」帕拉羅爽快的點頭。「你要開哪一朵?」
「紅色的那一朵。」法蘭西斯柯答。「你知道,我—向喜歡熱情的紅色。」
帕拉羅點點頭,表示他聽見了,跟著點開那朵紅玫瑰。
「請輸入密碼。」法蘭西斯柯斜瞟他的助理,後者正手忙腳亂的找密碼。
「密碼在這兒。」帕拉羅將正確的密碼輸入電腦裡面,螢幕上的五朵玫瑰瞬間褪去,換成五張清晰的相片。
「真神奇,這個網站。」帕拉羅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悶了一下午,總算有一件事能引起他的興趣。
法蘭西斯柯同意他的看法,一雙深巧克力色的眼睛,直盯著其中一張相片。
「點開相片上方的紅玫瑰。」法蘭西斯柯指示他的助理。「我想知道,除了那張美麗的臉孔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更有趣的事。」
帕拉羅依言點開相片上方的紅玫瑰,對於法蘭西斯柯的評語下置司否。就他典型意大利男人的觀點采看,相片中的女人構不上漂亮,因為她不是金髮美女。
「哪,介紹都在這兒,你自己慢慢看吧!」帖拉羅告訴他的僱主.他的僱主看得很認真。
韓寧兒:代號紅玫瑰。平日職業是幼稚園老師:亦是柔道三段及合氣道的高手。
接著,網站上列出她曾保護過的對象,其中一個他很熟,是個以好色出名的某國參議員,專挑他身邊的女性下手.
「你猜她會不會已經遭受卡本特的毒手?」法蘭西斯柯指著韓寧兒的相片漫不經心的問,帕拉羅歪頭研究了一會兒後說——
「很有可能。」她的長相正是那個老色狼喜歡的那一型。「依東方人的審美觀念,她也許算是個美女,誰知道呢?」帕拉羅聳肩。
「反正我只喜歡金髮美女,比較對我的味。」
說起來,這是普遍所有意大利男人的弱點:無法抗拒金髮美女。但法蘭西斯柯不同,帖拉羅敢打賭,他一定會要地,因為他恰恰非常注重他血統中淡薄到無法辨識的東方血緣,而且她又是他喜歡的那一型。
「就決定是她了.」
法蘭西斯柯果然如帖拉羅所想的,選中韓寧兒。
「你不再考慮其他四個人了嗎?」帕拉羅克盡職守的要他的僱主多比較一下.「也許她們的條件比她出色。」
「不必了,帕拉羅。」他停頓了一下後拒絕。「我不認為有誰能夠像她一樣,剛好是我想念的幼稚園老師。」
法蘭西斯柯笑著說:「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接觸過任何一位老師了,也許她能軟我什麼新的觀念也不一定。」
隨著法蘭西斯柯定在螢幕上的專注目光,帕拉羅看見的足有著飽滿小巧的紅唇、一頭長鬈發、眼睛大小適中、長相甜美的清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