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凌你認識,她是月,排行第二。
咦?靜凌是「七曜」之一?天啊,她好崇拜她。
「金髮綠眼,正抓頭傻笑的是尉。他是金。」她看向藍手指之處。這麼巧,他的稱號正好搭他的髮色。
「嘻皮笑臉的痞子傅青漢是木。」藍不放心地又說:「你最好離他遠點,他是標準的色胚。」
傅青漢聞言,不依的跺腳抗議。
「『七曜』的水是白浩偉。」咦?許亭芳又是驚歎。
「火不在日本,最後一個是冽,也就是土。」
「真是……不可思議。」這是許亭芳最後下的結論。
單就眼前六人的相貌,個個都是一時之選,實在很難想像他們竟是黑道聞之色變的團體——「七曜」。她還以為「七曜」個個是虎背熊腰,左手刺青龍,右臂是白虎,身上滿是刀疤的魯男子……
「亭芳,你要不要吃甜不辣?剛烤好的喲!」傅青漢拎著一串剛出爐的甜不辣跑來獻寶。
「她不吃!」藍將她拉到身後,「亭芳是你叫的嗎?」
叫別人的女人叫得這麼親密,什麼意思?!
「這樣啊。」傅青漢歪著頭,皺眉苦想,「那叫親愛的?」這樣有沒有比較好?
藍火大地追上前,傅青漢邊跑邊哇哇大叫,逗得大伙直發笑。
許亭芳沉浸在歡樂氣氛中,不禁暗忖,或許在日本的生活,不會如預想的糟糕。
第九章
「亭芳,你想繼續當護士嗎?」
為著靜凌的一句問話,她又有了工作。
真的是太美好了,這一切。
有個愛她又疼她的男人,居住在優美環境,身邊淨是平易近人的帥哥美女,還能繼續從事她熱愛的工作。
不過似乎只有許亭芳單方面這麼覺得……至少藍就不這麼認為。
他臭著臉坐在她身旁。
該死的靜凌!沒事出啥鬼主意。,居然讓亭芳當閻夜其中一間醫務所的護士!
不但害他做娃娃的時間變少,還引來蒼蠅滿天飛舞,逼得他不得不在一旁作陪。
「嗨,美女,我又來報到啦!」傅青漢今日一樣打扮帥氣。
「你又怎麼了?」聽他油腔滑調地打招呼,他就滿肚子火。
亭芳上班三天,他也來了三天。前天睫毛倒插到眼裡,昨天臉上被蚊子叮個小包,今天呢?
「我小指割傷。」他翹起小指頭晃呀晃。
藍瞇眼狠瞪那道兩公厘長,細得幾乎肉眼難見的傷口,將手指關節壓得喀喀作響。
「你還骨折兼脫臼。」他向來不囉唆。受傷,乾脆讓他傷得嚴重一些。
「好凶喔,人家是病人呢。」傅青漢露出小生怕怕的表情。
他熟知一物自有一物克的道理,這種時候切勿強出頭,直接請藍的剋星出馬吧!
「藍。」許亭芳氣嘟臉蛋,他立刻舉手投降。
「Ok,我不出聲。」死痞子,腦袋這麼靈光。嘿嘿。傅青漢竊笑在心中,愉快享受著美女上藥包紮的時光。
「包紮完畢,你可以滾……」許亭芳一瞪,他連忙改口,「你可以回去做你的事情了。」哪種人最欠揍?照過來,說的就是他這種。傅青漢賤笑。
「我今天剛好沒事,就留下來陪你聊天吧!」他露出燦爛到不行的陽光笑容,「好嗎?亭芳。」
「好啊!」人多熱鬧,聊起來也開心。
傅青漢不負花花公子之名,為人風趣幽默,擅察言觀色,話題多樣,沒一會兒就和許亭芳聊開。
他聊得越開心,藍的臉就越冷;看到藍的臉越冷,他不禁聊得更開心。
這叫惡性循環,嘿嘿!
等到靜凌現身,藍的臉色已經臭到可比茅房黃金。
「你幹嘛?」她一句話同時問兩人。
「你問他!」藍的臭臉散發酸味。
「我……我來陪亭芳聊天。」傅青漢眼兒眨呀眨。
「少無聊。」這句話一次罵兩個人。
藍的心眼真小,這麼會生氣。傅青漢還真閒,沒事到這造醋!
「青漢,來幫我。」她缺人手幹活,眼前正好有一個。
「別了,亭芳。」太后欽點,他只得含淚跟美女say goodbye。
在他走後,許亭芳噘嘴,頭顱搖來晃去。「覺得無聊?」
被藍了然一切的眼神凝視,她點頭承認。
「有一點。」有他伴著還這樣,會不會很不該?
藍也有他的工作要忙,沒法子老陪在她身旁,大多數時候她只能待在家,對著滿院花草樹木,偶爾傅青漢和靜凌來串門子,所以她才會接下護士職缺,找事給自己做。只是她到任以來,只有傅青漢一人來掛病號。這兒的人都鐵打鋼鑄,無病無痛啊?
藍暗忖,也難怪她會這樣覺得,他剛回日本有不少事要做,的確是冷落她。「你喜歡祭典嗎?」
許亭芳瞬間閃亮的眸光說明了非常喜歡。
「要不要觀看大文字祭?」
「那是什麼?」她皺眉。聽起來不好玩。
「這是京都夏夜的一大盛事。每年八月十六日的晚上,沿著包圍京都的五座山會相繼在山頭點燃大字型。」
「火做的大字?好啊!好啊!」經過解釋,她興奮雀躍。
門外兩顆飄浮人頭也同樣雀躍。
大文字祭啊,嘿嘿。傅青漢兩道眉毛直揚,賊賊的和靜凌交換眼神。
他們跟、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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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好壯觀喔!」許亭芳雙手合握胸前,感動萬分。
在所知的慶典節日裡,她最感興趣的就是日本慶典廟會和西班牙奔牛節。
「該走了。」藍估算時間,每座山點火約間隔三十分鐘,該出發到下個景點。
「啊?我想再看一下。」
本來想告訴她會來不及看下個字點火,但念頭一轉,他要許亭芳站在原處,箐他將車開來。
「別亂跑。」
「嗯。」許亭芳點頭。只是她沒將他的話完全聽進耳朵,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大字和熱鬧人群上頭。
總部坐落京都真是選對位置,她已經開始期待葵祭、時代祭遊行和歷時一個月的氏園祭,一定會更好玩、更有趣!
「許亭芳。」聽見有人輕聲叫喚自己,許亭芳轉頭後竟看見出乎意料的人。
「密雅?」頭髮長了些,但的確是密雅沒錯。
「車子壞了,他要我來接你。」她指向前方車輛,催促許亭芳快步上前。
約莫百來公尺距離,要靜默無語前行也很奇怪,許亭芳邊走邊起個話題。
「你身體好點沒?能回來工作了?」
「藍怎麼跟你說?」她清秀的面容十分蒼白。
「他說你身體不適,要放長假休養。」好像有點怪怪的,密雅的樣子……
她以前不曾直呼藍的名字,都是少爺少爺的叫。「你的病痊癒了?」密雅點頭算是回答。
「太好了,真高興你恢復健康。」許亭芳漾開笑容。
「我也很高興……」
手巾緊掩住許亭芳的口鼻,她嗅到巾帕上刺鼻的異味,在失去意識前認出那是乙醚的味道!
密雅鬆手任由她摔在地上,冷冷說道:「很高興你這麼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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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許亭芳悠悠轉醒,花了段時間才看清身處的環境。
空氣中瀰漫著霉味,眼前只有一盞昏黃燈泡,微弱光線照亮的區塊看起來好破舊空曠。
她怎麼會在這?她記得她在御園橋賞字,等藍來接她……「頭好痛……」額上似乎腫了個包。
伸手想揉額角,這才發現兩隻手被固定在身後動彈不得。
怎麼搞的?誰把她抓來這地方,還把她和椅子一塊五花大綁……
密雅!她遇見她,跟著便被人自身後弄昏。
是密雅綁架她?可是,為什麼?
正想著,密雅就出現。「你醒了?」
「你……為什麼要把我騙來這?」
密雅對她的問題恍然未聞,她手持藍波刀,緩步向她逼近。
「你過得很幸福啊,看得出來藍對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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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刀鋒在她臉上游移,嚇得她不敢大口喘息。
「他的床上功夫很不錯,跟他做愛很舒服吧!不過他還年輕,體力旺盛充沛,一晚常要來個三、四回,你還應付得來嗎?」清秀臉蛋帶著嘲諷笑意。
「你在說什麼……」她尷尬地避開桃色話題。
「別害羞,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你點建議。」密雅笑得善良,實則包藏禍心。「畢竟我服侍他三年,經驗比你多,可說是你的前輩。」
怎麼可能不害……她剛說什麼?她的服侍是那方面的意思嗎?
許亭芳詫異的小嘴微開。
「你不知道?藍沒跟你說?」見她如此的反應,密雅才真正笑開。「在你之前,我是他的床伴……」
「你抓她來就為說這些屁話?」藍從黑暗中現身。雖盡力壓抑,但仍聽得出他語調中的慍怒。
找不到許亭芳,他像無頭蒼蠅般亂闖亂撞,將附近身形類似的女人全都抓來看一回,直到密雅來電,他才匆匆趕來。
「藍……啊!」密雅緊扯她的發,痛得她險些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