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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典心

  嘶--

  衣料撕裂的聲音,讓她全身凍結,滴溜溜的黑眸繞回睡衣上,驚恐的發現衣裳已經被他扯裂。裂縫一路往上延伸,連她貼身的蕾絲小內褲,這會兒都隱約可見。

  「我、我、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她咬住紅唇,就怕再扯下去,立刻就要被剝得光溜溜。

  「我不放。」他斷然拒絕,探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顎,霸道的欺身上前,薄唇旋即印上水嫩的紅唇,品嚐她的香甜。

  「唔--」她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抗議,話尾就被他吞了。

  磨煞人心的歡愉火花,隨著他靈巧霸道的唇舌,洶湧的灌入她體內,燒得她全身滾燙,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吻得如此煽情,一再倣傚男女交歡的步驟,反覆逗弄她的唇舌,她連骨頭都酥軟了,雙手擱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感受到那激烈的吸吮啃咬。

  緹娃被吻得迷迷糊糊,羞怯的伸手圈住他的頸項,以生澀的方式回吻。這舉動取悅了他,她能夠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撫觸變得更炙熱--

  這吻纏綿悱惻,誘惑得讓她失了魂,當他的唇挪栘到她頸間時,她已經嬌喘吁吁,腦子裡一片空白了。

  「緹娃。」他輕聲說道,緩緩啃著她,唇齒劃過細緻的肌膚。

  她一陣瑟縮,抖得更厲害。

  「嗯?」

  「我要你。」

  簡單的三個字,把她從茫酥酥的九霄雲外震回了現實。

  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

  這三個字在緹娃腦袋裡反覆迴盪,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她全身僵直,手腳發冶,眼睛瞪得好大,連呼吸都停止了。

  下一瞬間,她變身成神力女超人,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能踹開他的擁抱,連滾帶爬的跌下床去。

  「你要去哪裡?」闕立冬撐起偉岸的身子,不悅的瞪著滿地亂爬的小女人。

  她像是陷入危險的小動物,一臉的警覺,慢吞吞的往後蠕動。「去哪裡都好,只要別跟你窩在同一個房間裡就行了。」

  太危險了!再待下去,她肯定會被他誘惑得婚前失身。

  雖說現代人的性觀念開放,但是她從小就是家教嚴明,婚前被拐上床,在旁人眼裡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丁家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加上兄妹感情甚篤,丁革從小就對她保護過頭,從小到大,她的甜美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那些男人還沒能一親芳澤,就全在丁革「誠懇」的約談後,立刻打了退堂鼓,自動從人間蒸發。

  她要是真的被闕立冬拐上床,丁革回國後,絕對會氣得七竅生煙的!

  又爬了沒幾步,突然撞上障礙物,她抬起頭來,赫然發現他不知何時也下了床,正擋在她與房門之間,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黝黑精壯的身軀上只穿了件內褲。

  「啊!」她低叫一聲,迅速跳起來,還抓起室內拖鞋擋在胸前,權充做臨時的盾牌。

  「你不想要嗎?」他擰皺眉頭。

  「呃--想、想要什麼?」她問得小心翼翼。

  「做愛。」

  沒料到他會回答得如此直接,她羞紅了臉,拚命搖頭。

  濃眉擰得更緊,無法接受她的答案。「你不想跟我做愛,卻很享受我的吻?」這個小女人,該不會因為過於害羞,所以言不由衷吧?

  轟!

  她臉上一陣燒紅,瞪著手中的室內拖鞋,要不是擔心清白有危險,實在很想衝上前去,用拖鞋塞住他的嘴。

  「你別胡說,我、我才沒有享受你的、你的--」她說得吞吞吐吐,粉臉羞成了紅蘋果。

  老天,這男人為啥這麼心急,確認她受他吸引、確認她喜歡他的吻,就急著要摸上床來,跟她--跟它--跟她「那個那個」?至少給點時間培養一下感情嘛!

  闕立冬走近一步,她就咚哆咚的連退三步,只是房內空間有限,才退沒幾步,她就再度被逼到床邊。她朝凌亂的床單瞄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沿著床邊挪動,隔著床跟他兜圈於。

  這頭大野狼打算怎麼把她吞了?是一口一口的啃,還是一寸一寸的舔吻?她愈想愈是臉紅。

  「呃,說真的,我覺得時機不對,」這麼驕傲的男人,肯定聽不進拒絕,她努力擠出最委婉的理由,想要說服他暫且住手。「呃,我想,我們對彼此瞭解得還不夠深入--」

  這句話並非完全是藉口,她是真的覺得,自個兒對他的瞭解不夠多。

  如果只是僱主與管家的關係,她大可以不在乎他是無業遊民,還是領薪水的上班族,等到契約到期,拍拍屁股就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很明顯的想要「進一步」的關係--

  她並不否認,深受他的吸引。就因為如此,她才會想瞭解他,偏偏他處處隱瞞,只要問及切身問題,就三緘其口。

  狼,總不輕易給予信任。她是不是尚未得到他的信任?

  「該讓你知道的,我就會讓你知道。」闕立冬口吻平淡,四兩撥千斤,又把她的要求擋了回來。

  緹娃皺著眉頭,在心裡分神偷罵他,一時沒注意到腳下,赤裸的足踩著睡衣下擺,瞬間腳下一滑--

  她只覺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一聲轟然巨響在腦袋上炸開,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頭痛,她眼前一黑,疼得差點沒昏過去。

  「好痛!」她喊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小手搗著痛處。

  「你沒事吧?」他粗聲質問,跨步上前,抱起她的動作卻是萬分溫柔。

  「不要碰,好痛、痛!」緹娃疼得直吸氣,不肯鬆手。

  闕立冬握住她的手,緩慢而堅決的挪開。她摔倒時,正巧撞上床頭櫃,光潔的額頭承受不住那一撞,立刻裂出個傷口,溫熱的鮮血滲出,染紅了她的額頭。

  他皺起眉頭,雙眸一合,薄唇吐出幾句低咒。

  夜深人靜,她的痛呼聲傳得很遠,過沒幾分鐘,門上傳來輕敲,韓家夫婦特地前來關切。

  「這麼晚了兩位不休息,還在房裡練習你追我跑嗎?」韓傲光裸著上身,雙手疊在性感的胸膛上,左芬芳則跟在他身後,好奇的探頭探腦,察看房內動靜。

  「滾開。」闕立冬暴躁的吼道,忙著照料懷裡的小女人。

  「這是我家。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只有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權利。」韓傲淡淡的提醒,瞄了妻子一眼。「你們太吵了,讓我的妻子無法專心。」

  左芬芳的俏臉羞得嫣紅,伸手槌了老公一拳,埋怨他竟敢洩漏閨房秘辛。「我們聽到緹娃的聲音,她怎麼了?」她問道,俏臉上滿是關懷。

  「摔傷。」

  「啊,等等,我去拿醫藥箱。」她轉身跑去客廳,沒一會兒就抱著醫藥箱跑了回來。

  「芬,該回房了。」韓傲接過醫藥箱,擋在門口不動如山,不讓妻子踏進客房。

  「我想替緹娃擦藥--」左芬芳還是一臉擔憂。

  「『狼』會照顧她的。現在,跟我回房裡去,好好照顧你的丈夫。」韓傲把醫藥箱拎進房裡,擱在床頭櫃上。「『狼』,一切請自便,我這個主人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說完,他摟著臉紅的老婆,從容離開客房。

  闕立冬一臉陰沈,打開醫藥箱,拿起雙氧水為她消毒,動作俐落卻也輕柔,就怕再弄疼了她。

  「痛!」她輕叫一聲,連忙退開,不肯再擦藥。

  「忍著點。」口吻很不耐,但是黑眸裡濃烈的關心倒是清晰可見。

  看在他如此關心她的分上,她明眸含淚,咬著紅唇忍痛,仰起小腦袋,繃緊全身讓他擦藥。

  出乎意料的,這粗魯暴躁的男人動作很輕柔,迅速的消毒擦藥,幾乎沒有再弄  疼她。直到他蓋上醫藥箱,她才發現,傷口已經處理妥當。

  「上床。」闕立冬冶淡的說道,把醫藥箱推開,攬住她的纖腰,不由分說的就往床上扯。

  「呃,上、上上上上上--」她嚇得臉色慘白,連話都說不好了,粉臀兒更是不斷往床邊挪啊挪。

  要「上」什麼啊?不會吧,他這麼堅持嗎?

  他低咒幾聲,大手一伸,把緹娃拖回大床中央,牢罕抱在懷裡。「笨女人,你還想再摔一次嗎?」

  她無法動彈,只能蜷縮著身子,在他懷裡縮成一個小球兒。雖然失去自由,但是那張小嘴仍嘀嘀咕咕,很小聲的碎碎叨念,活像是煩人的小蚊子。

  「你在說什麼?」他聽不清楚,不耐煩的追問。

  她咕噥了一次,聲音雖然比先前大了一些,但是仍然無法辨認內容。

  「大聲一點。」

  她又咕噥的念了一次。

  「女人,把話說清楚!」他忍無可忍的吼道。

  她倒抽一口氣,一臉委屈的重複。「我、我、我不要、呃,跟你--那個那個--」

  「不要擔心,你受傷了,我不會對你出手。」至少在她額上的傷痊癒之前,他會克制住想要她的慾望。

  緹娃滿臉狐疑,扭過頭來望著他,小心翼翼的求證。「真的嗎?你真的不會對我怎麼樣嗎?」清澈的眼兒望入幽暗的黑眸中,尋求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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