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藉由自己的身體來親她,祝火愈親愈欲罷不能。
柳紅袖雙手推不開他,只得任由祝火亂來。
不過老實說,被只剩下一張嘴的祝火親到,這種滋味……嘖!太恐怖了。
還是別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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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燈火已熄,該是就寢時。
偏偏一張床硬要擠上兩個人,那不是很難過嗎?
這會兒,柳紅袖的床上就是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自己,男的除了祝火也不會有別人如此大膽。
祝火側臥,手枕在額際上,看著她緊閉著眼,露出不安的神情。
「祝火,我說我們有必要同擠在一張床上嗎?」
「我覺得沒什麼不妥。」還能欣賞她的睡容一夜,未嘗不好。
今晚的月光位置挺好,剛巧就映照在床上,毋需燈,也能看清她的小臉蛋。
為了明天有精神,柳紅袖建議:「你就不能回到你原本該待的地方去?」
祝火一勾手,捲了她一束髮絲,玩弄著。「回去?妳要我回去哪?我已經有了身體,再也不能回到卷靈軸裡,我和張府又沒有任何關係,你的床不借我,要我上哪去呢?你倒是說說,嗯?」
「你總可以變不見吧?」她就不信祝火會沒辦法隱藏自己。
「妳怕我?」
挑逗似的聲音,使柳紅袖睜開眸子,直直鎖住在她剛剛千請求、萬拜託之下,祝火才勉為其難讓她重新畫上的這張俊俏容貌。
「我是很怕啊……」原本可憐兮兮的臉迅速正色。「怕明天一早醒來又見到無臉魔,是怕被嚇死啊!」
祝火挑眉,俯下身,炯炯的目光逼向她。
柳紅袖反射性地往旁邊退,直到背抵上了牆,才鼓起勇氣問:「你……你別亂來啊!」早知道剛才就不要一時心軟,將他的眼神畫得如此銳利,看,現在是自己受害了吧?
「哦,我不過是想更靠近你一些,你說說,我哪裡亂來?」祝火聲音如水,緩緩竄進柳紅袖的心房缺口。
「那個……我不習慣與人靠得如此近,你……你過去一點。」心弦難以止住震撼的感覺,柳紅袖不敢正視他。
「我身後是冰冷的地板,袖兒,你忍心見我摔下去?」
柳紅袖一隻小手貼上他的胸膛,企圖阻止他繼續前進,不過溫熱又有心跳的感覺卻令她縮了回來。
感覺到祝火的體溫,聽到他的呼吸聲,讓她更加確定祝火是活生生在她眼前,而不是作夢。
祝火終於有了身體了。
她有感而發道:「與你相處了四年,直到現在才真實觸碰到你,感覺還挺奇妙的。」過去僅能感受到他的氣,如今卻能摸到他,真的有說不上的感覺。
「這身體是你賜的,滿意嗎?」
她自豪地努了努下巴。「那是當然,我很少作一張畫會打上百張草圖的,對你,我自然滿意得很。除了臉蛋外,肩是肩,手臂是手臂,不過……」眼睛由臉往下瞟,一路來到腰以下停住,柳紅袖有抹疑惑。
奶娘還在時,就跟她說過男孩與女孩有些不同,雖然她未親眼證實過,但她在畫祝火時,也只是畫了外衣而已,至於衣服底下的……究竟是怎樣呢?
嗯……她有些好奇。
瞧見袖兒打量自己的視線,祝火就知她在想什麼,於是故意挨近她。
「我就吃點虧,讓你看更仔細,如何,袖兒?」
祝火逕自拉開腰上的帶子,柳紅袖見狀,連忙七手八腳想重新綁回去,他抓準時機,擁她入懷。
「祝火!」她低聲一喊,又氣又羞。
祝火在她耳畔低聲說:「我不介意你喊更大聲點,最好讓整個張府的人都知道你房裡有個男人。」
「你……你太……太過分了!」她結巴地說完一句話,臉紅得猶如抹過胭脂般。
「會嗎?」祝火一點也不以為然。「你不是自認向來最有求知精神,今天看你對我的身體如此有興趣,不滿足你,大概又會被說小氣,你說是吧?」他想,自己逗弄袖兒肯定是上癮了,要不,豈會如此熱中。
「我想……不用了,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察覺祝火的氣息愈來愈近,柳紅袖困難地吞了口水道。
祝火以指尖挑起她的下顎,以聲音代替了自己的溫度緩緩撫摸她的臉,那難以描述的感覺令柳紅袖渾身不對勁,天氣明明不熱,她的額頭卻滲出汗珠。
「如此良辰美景,單純入睡豈不枯燥,我們……還是來滿足你的好奇心吧!我清楚你若是當天不解開疑惑,是會睡不著的,瞧,我多為你著想。」他儼然一副從容就義的犧牲樣。
這種著想法,她寧願不領情。
「祝火,我說不用了……你怎麼脫我衣服?不要拉啦!放手啦……」夜深人靜,本該就寢時,她居然還得跟一個男人搶自己的衣服,誰來同情同情她。
祝火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柳紅袖卻覺得自己好似由腳底麻了上來,渾身不對勁,怎麼回事?他不過就吹了口氣,她為何有這種怪異的感覺?
「別對我吹氣啦!」耳根子一癢,害她縮到更角落,這下地盤又丟掉大半。
「袖兒,你對我的身體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好奇?」祝火邊與她糾纏邊問。
他這魔,想要的東西就有非到手不可的習慣,繼卷靈軸之後,這次,他看上的是眼前這個外柔內剛,偶爾還耍耍小孩脾氣的小女人。
讓他難得動心的女人!
糟糕,祝火問中核心了,她是很好奇沒錯,但男女有別,女孩子是該矜持點,她怎能看人家的清白,那可是不合禮教的事啊!
柳紅袖遲疑幾秒,頭立刻搖得可厲害了。「不!」
她的態度堅定堅定再堅定。
正因為太清楚祝火愛強迫人的性子,對祝火,要是自己本身沒站住腳,很容易就受到他的蠱惑,剛剛差點讓他脫了衣服,這就是最佳證明。
這次,她肯定要堅定立場,清楚拒絕。
「袖兒,真的……嗎?」
怎麼祝火的聲音愈來愈軟,慵懶的口吻彷彿要融化她骨頭似的。
「真的,放手啦!」再糾纏下去,今晚別想睡。
「可是我似乎聽見你劇烈的心跳聲呢……」
柳紅袖趕忙摀住胸口,反駁道:「哪有。」
說真的,光瞧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夠消消他這些日子來的怨氣,罷了,他與袖兒是一輩子的事,今晚,就饒她一次。
祝火趁她分心,吻了她的額,然後不再有任何逾越的動作,安分守己。
「不鬧你了,天色也不早,早點睡了。」
見祝火這會兒置身事外的優閒樣,柳紅袖是敢怒也不敢言,因為她怕祝火還有下一波招式。
她瑟縮地注視他,以防自己有不測,祝火則是攬住她嚇得冰冷的身軀。
「真可憐,手都這麼冰了,我真心疼。」
柳紅袖心想:是啊,也不看看是誰害的!還說得煞有其事。
「乖,早點睡。」他哄著她。
「你最好比我早睡,我才安心。」她明說。
祝火含笑望著她。有身體果然不錯,瞧!他們倆的距離一下子就拉得如此近。
頭被迫埋入祝火懷中,柳紅袖還是覺得不可靠,整個神經繃緊。
但由於聆聽著規律的心跳聲,漸漸讓她鬆了防備,眼皮也沉重得快要合上,但在熟睡之際,她仍在想:為何祝火有了身體後,竟會改變如此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百思不得其解後,柳紅袖終於輸給了周公。
均勻的呼吸聲由底下傳來,聽得出來對方已經睡沉。祝火將她攬得更緊,輕輕閉上眼,嘴唇多了抹笑。
這可愛的小女人遲早會知道她是屬於他的,遲早啊……
他非常期待這日的來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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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紅袖在經過數次揮筆後,已確定若以祝火的氣再和上自己三滴血為墨,約莫能撐上五天左右。
柳紅袖放下筆,歎了口氣。
祝火這樣每晚都跟她擠一張床也不是辦法,她的床那麼小,最重要的是害她根本沒辦法睡。
他白天可優閒地補眠,她還得辛勤地去授課。
思忖片刻,她決定冒著危險把事情攤開來說。
「祝火,這樣下去也不是長遠之計,我想,你還是另辟一個地方吧,這樣晚上大夥兒都好睡,隔天精神也比較好,你說是吧?」轉過身,已沒了祝火的影子。「祝火?祝火?」
在張府,祝火不能露面,應該是不會離開書房,啊!難不成被她的話激走了?嗯……這也不太可能,依祝火那種任意妄為、專制霸道、永不妥協的性子來看,只有他叫人俯首稱臣的可能,絕不會鼻子摸摸無聲離開。
「但是……」柳紅袖把門開了縫,露出頭,左右各望了一遍後關上門。「這傢伙,是去哪裡了?」
「叩叩!」
柳紅袖連問問也沒,就開了門。「祝……春香啊,什麼事?」對嘛!即便有了身體,祝火依然來無影去無蹤,怎麼會學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