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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紫菱

  「公主,不要哭了,我們總會我  到方法醫好月吻公主的。」他低下頭注視她淚痕縱橫的臉,而這時日焰也剛好抬頭注視著她,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巴蘭深吸一口氣,想要我  回自制力,但是卻被自己的感情愈拉愈深。

  公主看起來是這麼的楚楚可憐,她美麗哀傷的雙眸沾滿了淚水,她是他刻骨銘心的愛戀,是他情所獨鍾的戀人,他的手一緊,將日焰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懷抱中。

  日焰的雙唇微啟,顯然也被這股感情所統治,她雙唇顫抖,像想要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日焰……」巴蘭呻吟的喚出她的名字,而不是隔離他們身份的公主,他低下頭吻了她,他的吻是纏綿也是熱情,那是他壓抑了許多年的感情。

  日焰的身體在顫抖,巴蘭的懷裡是她夢想了一生一世的地方,但那也是她永遠無法得到的桃花源,她絕對不能跟巴蘭發生感情,縱然那會讓她魂斷心傷、會讓她黯然銷魂、會讓她生不如死,但是無論如何,她要巴蘭活下去,這是她惟一的希望,所以地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無禮。」她狠狠的摑了他一巴掌。

  巴蘭退後一步,臉上已是一個紅印,他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什麼,他立刻跪了下來,「公主,請你恕罪,我……」

  「滾出去,我叫你滾出去!這幾天不要讓我看到你。」日焰全身顫抖的比著門,然後飛快的背過身子,不讓巴蘭看到她滾滾而出的淚珠。

  身後一個聲響,她知道巴蘭出去了,才放任自己哭出聲,她哭倒在月吻的床前,「姊姊,請你快醒醒,告訴我該怎麼做,我愛巴蘭,但是我又不能愛他,我好痛苦,我怕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姊姊,求你不要放下我一個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日焰用力的捶著床,「我是這麼的愛巴蘭,不能忍受他發生一絲一毫的意外,但是我又自私的不想讓他離開我身邊,哪怕是不能跟他在一起,只要看他一眼,我都會覺得幸福的,這是我惟一的幸福,難道我連這種小小的幸福也不能擁有嗎?」

  她的哭泣聲迴盪在冷冷清清的臥室,那是肝腸寸斷的哭聲,也是世間最深情款款的哭聲。

  「公主?」巴蘭低喚著日焰。

  日焰醒了起來。看清來人之後,她別過頭,「我不是說這幾天不想見到你嗎?」

  巴蘭垂下了頭,「是這樣沒錯,但是我想到一個醫治月吻公主的方法,就不知道它的可行性高不高,特來請示公主。」

  「什麼法子?」

  「公主,月吻公主一定是在與我們分離的這段日子受到了刺激,只要我們抹去這段記憶,她就會恢復為以前的月吻公主。」巴蘭娓娓道來。

  日焰皺起眉來,「你的意思是……」

  「公主,你擁有的是破壞的力量,恰好與月吻公主的修護的力量相反,你只要消除月吻公主那一段的記憶,等她醒來時。我們再設法說服她,她這段日子的空白是因為她生病了,月吻公主絕不會懷疑我們的話,這樣她就會好好的活下去,公主,你覺得是不是可行?」

  日焰點了頭,「等到天亮,我的力量會比較強,那時候再來抹消姊姊的記憶吧!」

  四周是一片沉默,黑夜中充滿的是他們心中永遠無法說出口的情淒。

  第九章

  風凝聚了一絲的涼意。秋風和暢。

  在小橋堤岸旁,曲曲折折的迴廊外,儘是銀鈴般的笑聲。

  蒼鷹呵呵的笑了起來,「又是我那寶貝皇后在搞怪。」他大力的拍拍身邊的高大人影,「這次算你好運。我這裡有兩個大美女都還雲英未嫁,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她們其中一個給討回去成親。」

  威之笑了笑,笑容中卻有一種落寞,「我是來談公事,不是來尋歡作樂,更何況我們已經不是放蕩的年少了,現在我們該討論的是邊境那座礦山的利益該怎麼分配?」

  蒼鷹不放棄,繼續向他遊說:「我說威之。這兩個真是大美女,你總該聽過傳說吧,月吻跟日焰,雖然有關她們的傳說眾說紛雲,但是每個版本絕對會談到她們的美麗,這可不是假的,她們百分之百符合傳說,甚至傳說還沒形容出她們的十分之一美麗。」

  威之的心一痛,月吻,這個名字刺痛了他的心,曾經午夜夢迴,他輾轉反側不能成眠,只盼能再見月吻的幽魂一面,讓他能傾吐自己的相思之意、自己的抱歉之情,他有滿腔的言語要向月吻傾訴。

  每每他總以為自己已捉到她的盈盈倩影。但是不過是夢中的一場幻影。留下的只是他一個人面對淒寒的午夜、寂寞的被衾,他深深的感受到那種孤枕難眠刺骨惟心的痛苦。

  一陣輕盈的笑聲飄了過來,那是令人心神俱爽的笑聲,威之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聽到這樣悅耳的笑聲。

  一顆小球從遠處滾啊滾的滾到他腳下,他低下頭撿起那顆球,一陣清脆的語聲從不遠處傳來。接著一雙小巧的繡鞋進人了他的眼簾,他抬起眼,整個人怔住了。

  那是個傾世的容顏,她含羞帶怯的對她笑著,瑩潔明亮的雙眼好奇的盯著他看,明眸皓齒楚楚動人。

  威之的心劇震了一下,不是因為她的美,而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他夢裡千回萬次呼喚的人兒,她在他夢裡總是漸行漸遠,他只看到她背後的淡雅身影、衣袂飄飄、綽約如仙,但是就像折磨他似的,她從不願回過頭來看他,傾聽他的歉意跟言語,讓他再看她最後一面。

  「那是我的球,可以還給我嗎?」在他面前的月吻對他笑道。

  威之怔視著她,喃喃道:「月……吻……」他的血液在狂流著,脈搏急速的跳動,他幾乎無法呼吸,這是夢嗎?

  月吻頭側了一下,更顯得可愛嬌媚,「你曉得我的名字?」

  蒼鷹笑了,顯然深以威之的反應為樂,他開口道:「月吻,這是孤楚國的王,你要跟他行禮。」

  月吻向他行個禮,威之整個人愣了一大半,他看著向自己伸出的白皙玉手,出於本能的,他將球放置在那玉手之上,而在他眼前的人朝他笑了一笑,那雙水濛濛的美目仍好奇的盯著他看,然後像是羞怯,又像是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她怯怯的開口,「我見過你嗎?為什麼覺得你好眼熟,我……」

  她還待再說,但這時在她身後傳來一陣呼喚她的叫聲,她向後應了幾聲,拿起球就要走了,卻留戀不捨的回頭看威之,腳步也遲挨淹留的一步一回首,呼聲更加的急促,月吻腳步加快了幾分,最後只是不勝依依的再看他一眼,那一眼充滿了筆墨難以形容的依戀,然後她就快步的跑開了。

  蒼鷹拍拍一臉癡呆的威之,「你真是幸運,我還沒看過她用這種神情看過人。」

  威之打斷他的話,「蒼鷹,讓我在這裡小住幾天可以嗎?」他撫著頭,啟口了卻又欲言又止,最後他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的頭腦一片混亂,蒼鷹,我告訴你,剛才那個月吻是我的……不……不可能……月吻已經死了……反正讓我在這裡住幾天就對了。」

  蒼鷹不安的看著他,「住幾天是沒關係,但是你還好嗎?你的臉色慘白,我看叫阿疤送你回國好了。」

  「不,我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威之綻出微弱的笑容,跟他的蒼白臉色看起來頗不搭調。「蒼鷹,你剛才說那個女的是誰,她真的就叫月吻嗎?」他急急追問。

  「她是玲蘭國的月吻公主,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公主……」

  威之聽不到風聲,聽不到水聲,他的滿心滿耳只有蒼鷹敘述的聲音,敘述那位傳說中絕美天下的月吻公主。

  *  *  *

  「日焰,我……」月吻欲言又止,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瞪著天花板,但是在腦海中隱隱約約的,她彷彿又見到今天午後所見到那個雄偉男子的面孔。

  躺在她身邊的日焰以為她在擔心自己即將遠行的事,便安慰她,「姊姊,你放心好了,我跟巴蘭雖然明天就要走了,但是你還有碧笙陪著你,只要我跟姑母商談好,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回玲蘭去,我們很快就能復國了。」

  「但是巴蘭不是不贊成你去嗎?他的臉色好沉重,我知道他非常關心你,也許我們該聽他的話,他不喜歡姑母,也許你該考慮這次的行程……」

  日焰打斷她的話,「我覺得姑母對我們很不錯,她一向是最疼我們的,或許這一切只是巴蘭多慮了。」

  「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反正我待在這裡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月吻怔視著天花板。

  日焰反手抱住她,眼光裡是無限溫暖的關懷,「姊姊,你的身體才剛養好,在這裡再休養一段日子,讓你的身體更好一點。當初你病成那樣,我嚇都嚇死了,如果你發生了什麼事,你教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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