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最好趁現在跟他講清楚,他好像也犯了跟他的女人一樣的錯誤,正在把她當成那群佳麗的一份子。
她清了清喉嚨,禮貌地開口:"利夏爾先生……"
"利夏爾!"他沉聲道,執拗而含怒地糾正她。
那嵐清被他的語氣和目光嚇了一跳,直覺告訴她,她最好從善如流,這個男人有一股讓人不得不服從的氣勢o
"好吧!利夏爾,我希望能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正式採訪你。"
迫於他的氣勢,那嵐清原本醞釀的話在出口時幡然改變。
"你幹嘛那麼急著開始工作?"他沒好氣地回答,正準備把叉子上的食物送進嘴裡時,一個足以讓他大發雷霆的想法忽然飛入他腦中,他放下叉子,陰沉地注視著她。
那嵐清心神一凜,不明白他又怎麼了,那種教人猜不出想法的凝視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對原本吸引他的食物失去興致,利夏爾湛藍色的眼中充滿被她挑起的怒火。
"我不准你離開卡斯特羅!"緊盯著她的臉,他固執地說。
那嵐清困惑不已地看著他因發怒而顯得冰冷的臉,無法明白剛剛的話是怎麼跟他的怒氣扯上關係的?
原本充斥四周的悄聲交談因為他的怒氣而鴉雀無聲,儘管她們很想朝這兒看上一眼,但她們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做,對她們來說,利夏爾是卡斯特羅山莊至高無上的神,是尊貴而不可冒犯的國王,他掌控一切,包括她們的思想。
但是,在這個聲音暫時消失的空間裡,那嵐清忽然想起,她有什麼理由要承受他的喜怒哀樂?在她的心目中,他既不是神也不是國王,他們的關係甚至還沒有建立起來,他有什麼理由對她發號令?他又不是她的誰!
"我想你搞錯了,利夏爾先生。"一點也不在意他眼中升得更高的火焰,那嵐清清冷淡而平靜地開口,雖然憤怒,但她卻不會有失態的舉動出現,她是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一慣優雅的天秤座女子,"你並沒有權力把我留在卡斯特羅山莊,我很抱歉的提醒你,我只是個應公司要求來採訪你的記者,要是訪談結束,我當然可以隨時離開。"
她的話引來利夏爾挑戰性的挑眉,他不認為有誰可以在投有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擅離卡斯特羅山莊。
"喔,你這麼認為?"
"不然呢?"
"那我們就來試試看好了。塞克斯!"
原本不見人影的塞克斯忽然像個鬼魅一般不知從那兒冒出來,迅速來到他的主人面前,那嵐清這才瞭解,他的保鏢並沒有因為回到卡斯特羅山莊而鬆懈了對他的保護。
"是的,少爺。"
"把她送回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她出房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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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公然綁架!在房間來回踱步的那嵐清惱火地想著。
利夏爾·德·卡斯特羅一定是瘋了,他怎敢擅自限制她的自由,難道他忘了她還是知名電視台的特派記者嗎?
她應該立刻打電話回公司,向主管報告她的情況,這個想法幾乎是在剛燃起的瞬間就熄滅了。
沒有用……她垂頭喪氣地盯著繡工精緻的大床,忽然清晰地記起總經理另一段暖昧的話——
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這個專訪沒有時間限制,主要是看卡斯特羅先生的意思……
她覺得公司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她出賣了,真是可惡,她當初怎麼會傻到沒有當場拒絕呢?
歎了一口氣,她無計可施地倒在床上,柔軟的床墊完全符合人體工學的承受著脊椎的重量,她這才發現自己其實疲倦得要命,這張床一定有引人人睡的功能,儘管還在思索著如何離開山莊,一股沉重的力量卻持續將她拉人黑暗的深淵
第五章
利夏爾毫不費力地穿越黑暗,來到他的大床前,不需要點亮燈火,這兒的一切他早巳熟悉。
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射在他俊美的側臉上,湛藍色的眼在黑暗中綻放出寶石般的光芒,近乎執著地凝視著床上呼吸均勻的女子。
他不懂,所有的人都願意留在他身邊陪伴他,為何獨獨那嵐清不肯,一心只想離開呢?
他沒遇過這麼堅持的人,這讓他覺得棘手,從來也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過,卡斯特羅山莊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享受他所給予的一切呢?他願意給她更多,但她好像自始自終都顯得無動於衷。
到底哪裡弄錯了呢?
他要怎樣才能讓她願意留下來?
他不想失去這雙黑眼睛,他喜歡它看著自己時閃爍的樣子,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樣誘人。
即使睡著了,他仍能感覺到她散發出的吸引力,可他也說不出到底她是哪一點吸引自己,他想,如果他說的出的話,也許他就能從他的女人裡尋找出類似的特質,或許他就不會對她如此執著。
她看起來如此冰清玉潔,彷彿來自一個不受污染的聖地,他伸出手,將她側向一邊的臉轉正,專注地欣賞她的完美無瑕。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此刻看她安穩地睡在自己床上的模樣,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剛剛他試圖在一個最近得寵的北歐美女黛麗身上尋求慰藉,卻發現當黛麗使盡渾身解數企圖用粉紅色的舌頭博取他的歡心時,他的腦子卻被那嵐清的影像佔滿,即使閉上眼也無法揮去。
他焦躁地擺了擺手,在一臉無辜的黛麗額上印下紳士般的輕吻,本想出去走走,卻在不知不覺中走回自己的房間。
可惡!她是第一個讓他覺得無法隨心所欲的女人,這個讓他倍受困擾的女人,現在卻像個沒事人般睡得那樣香甜,這讓他十分不滿,非得給她一些懲罰不可。
該給她什麼樣的懲罰呢?
他的視線落在她形狀美好的唇上,那兩片柔軟看起來如此羞澀純潔,飽含著動人的誘惑,吸引著他去品嚐。
他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女人的紅唇對他的誘惑力向來極低,雖然身上流著最純正的法國血液,但是他對唇舌間的熱吻卻有一種近乎潔癖的排斥,他可以讓他的女人吻遍他身上任何一處,就是不准她們碰他的嘴唇。
他思索地看著她的唇,用手去撫摸它,一種強烈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他困惑地皺起眉,為什麼會這樣?他模糊地想著,不自覺地傾下身去,緩慢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
一股香甜沁人他的唇內,陌生的柔情像流水一樣湧人心裡,他反覆舔著安靜的柔軟,有時試探性的輕吮,這些舉動所帶來的刺激超出他的想像。
他停下動作,稍微挺起身,看著她唇上反映著濕潤的光芒,這光芒使她的嘴唇更顯誘人,他忍不住又把嘴唇貼上去,這次的力道稍微重了一些,他覺得自己好像停不下來了。
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對女人向來沒什麼特別的慾望,他之所以把那麼多女人擺在山莊的各個房間裡,為的只是填滿自己內心的空虛,山莊裡的一百多個房間讓他感覺到的不是富有,而是深深的孤獨。
他想要的是,他走到任何一處都能聽到人聲,他喜歡看她們在山莊各處玩耍的身影,但在此同時,他又為自己保留了主建築三樓整個樓層的私人空間,他不許她們靠近,那會破壞他享受孤獨的感覺。
他承認自己很矛盾,並不是個容易取悅的人,他收集各地美女,卻不沉迷於性事,實際上,他對她們的渴望淡得出乎自己預料。
然而此刻,懲罰變成欲罷不能,強烈的渴望催促著他繼續,他在竭盡心力地思索這股強烈的渴望是怎麼一回事時,這個吻也跟著加深。
"唔……"
她發出睡意濃厚的呻吟,卻沒有做出抗拒的動作,充其量只是睡得正沉的人感受到睡眠被打擾而發出的聲響,她一點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利夏爾繼續用濕柔的唇熨貼她的,時吸時吮,那兩片柔軟雖然無法回應他,卻帶給他莫大的滿足。
從來不知道……滋味如此美好……
他忘情地吻著,貪婪地嗅入她肌膚表面的淡淡香味,體內的血液因此而騷動不已,他覺得很驚奇,無法自拔地想要更多。
他開始整個人趴到床上去,用一隻手擁抱著她,近乎著迷地親吻著她的嘴唇,甚至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她的柔軟香甜。
越來越濃重的親吻擾亂了那嵐清的呼吸,阻擋她的睡眠,她迷迷糊糊地舉起手,發出模糊的呻吟,想要撥開在唇上游移的東西,伸出去的手卻被又另一個不明物體控制住,呻吟轉為不耐,她將醒未醒地掙扎著。
這無意識的反應有效地刺激利夏爾的神經,使他領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他伸出舌頭,撬開她的嘴唇,深入陌生潮濕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