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你該去上班子。我等一下也要去上課,我們不能這樣。」拍開他愈來愈不安分的大掌,她急道。
「不能哪樣?」捨不得的自她柔嫩頸間抬眸,他壞笑。
「你明知故問。」生氣的捶了不正經的他一拳,她臉蛋引人遐思的泛紅。
這簡直是誘人犯罪吶!
在心底無聲的歎息,原雅夫放開懷中掙扎不休的可人兒。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會明白?只好用猜的了。」他像個調皮大男孩似的朝她眨眨眼。
聞言,她垂下眸子。
「怎麼了,小澄?」
「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坦白告訴我,不然光憑猜測只會造成更大的誤會,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的確,平白無故的忍了那麼多天,還讓你誤會我的真心,真是太不划算了,早知道我就……」撫著下顎看似認真嚴肅的說著,他的話很快就被她氣極揮來的手給打斷。
「誰跟你說這個啦!」可惡的男人,看招!
「哎哎,別打了,你該去上課,我也要去藝廊了,今天還有得忙呢!」快速轉移焦點,他喊道。
開玩笑!雖說女人的花拳繡腿毋需太在意,可打久了也是會痛的!
「對了,你最近工作好像特別忙碌,是藝廊發生了什麼事嗎?」停下揮舞的小拳頭,丁澄君側著頭問。
最近看他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到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讓她有些擔心。
「呃,沒什麼,你別瞎操心。」原雅夫神情異樣的迴避。
「是嗎?」瞇起眼,她瞪著心虛的他。
這男人,才答應過她的事,這麼快就想不認帳了?
看他的表情明明就有事發生,卻又不肯告訴她,讓她覺得自己不被重視。
「你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我要去上課了,你把飯店地址給我,今晚我自己過去,不用勞駕你來接我。」
「等等,小澄!」
見她氣呼呼的撇頭就走,這回角色對調,換原雅夫急忙抓住欲離去的她,猶豫著該如何開口解釋。
「怎麼?你還有什麼活想說嗎?」淡淡掃他一眼,丁澄君氣勢可高傲了。
「小澄……」為難的望著她,他欲言又止。
「究竟是什麼大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難道是商業機密?」側著頭看他面有難色的模樣,她不解的問。
如果真是商業機密的話,她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其實會這樣執意追根究底,並非是想挖探他的隱私或是為難他,而是因為他明明才剛答應過,以後不會隱瞞她事情,可才轉眼又再犯,讓她覺得他的承諾非常的不可靠,該給他一點教訓嘗嘗才是。
「唉!算我怕了你,最近除了藝廊的工作,我的確另外還忙著調查一些事,但還沒有明確的結果……」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她疑惑的問。
「我這不就要告訴你了?」舉手投降,他決定老實招供,不過……
「小澄,你得答應我,聽了這件事以後不能太激動,因為情況還沒完全明朗,證據也還沒找到,所以不能打草驚蛇。」雙手按在她肩上,他嚴肅的說著。他這態度讓一頭霧水的丁澄君也跟著緊張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
「小澄,難道你沒想過,二十幾年來一直被你母親妥善收藏,卻應該在一場大火中被燒燬的『巖峻圖』,為什麼會到我的手上?」
「你是說……」睜大了跟,她並非沒有想過這問題,只是……
「當年,我買下那蝠畫時,畫的周圍確實有被燒灼過的痕跡,但並不嚴重,可見當時有人在火勢蔓延到無法收拾前,搶先一步將畫給救了出來。」
原雅夫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她愈聽愈覺得不對勁,「這不太可能呀!當年我和媽媽在睡夢中被驚醒時,火勢已經很大了,我們還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怎麼可能有人……啊!」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當年那場火,發生得太過突然是吧?」他問,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什麼。
「難道你是說,把畫救出火場的人,很有可能在火勢蔓延前,就已經在屋子裡了?」她搖頭,不可置信的問。
「也有可能,那個人根本就是縱火的嫌犯。」他道出心中疑慮。
「縱火?!」驚呼了聲,她隨即想起當年火災發生及畫作外流的疑點重重,果然,他的推測很有道理。
「怎麼可能?誰會做出這種事?」蒼白著小臉。她緊張的低喃,旋即又抬頭望向他,「你說你最近都在調查這件事,那有所展獲了嗎?你知道是什麼人偷走畫,還惡毒的放火燒了我家?」
當年要不是她和媽媽逃的快,恐怕早已葬身火窟。
她無法想像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狠毒,不但偷走了唯一值錢的東西,連人命也不放過。
「小澄,你冷靜點,這事還在調查中,目前情況尚未明朗,我也不敢肯定的跟你說,倒是你還記得,有誰知道你母親手中握有這樣一幅名畫嗎?」
考量到一般小偷不太可能光顧貧戶,加上也不見得有眼光看出畫作的價值.因此他推斷,上門的竊賊一定是早已選定目標而來,反若大火的起因不是出自於意外,那麼竊賊的手段就十分的狠毒可惡,定是打算封了她們母女倆的口,讓人查不出畫的來源。
「連我都是在長大後才知道那幅畫的價值,我不認為有誰會曉得……」
「那麼,那個男人呢?」他指的,正是她的父親——籐田義正。
「他?我不認為……啊!」原本還打算將對方從可疑分子的名單中剔除,可了澄君在想起什麼後,猛然低喊。
「怎麼?想起什麼了嗎?」
「在火災發生前幾天,那男人曾來找過我媽,兩人大吵了一架,然後他就氣沖沖的走了……」回想起過往,她微顫著身子,不敢相信這樣的可能性。
「別擔心,這些都還只是推測,我原本就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一把將地擁入懷中,原雅夫輕聲安撫駭著的她。
「是嗎?還沒確認?」怔忡的思索,她突然輕輕推開他,「那你老實告訴我,當年把畫賣給你的人是誰」
灼灼的目光牢牢盯住他,她—心追究答案的堅持態度,讓他低歎了口氣。
「賣那幅畫給我的人……」原雅夫沉吟著,不知該如何啟口。
「是誰?你快說呀!」扯著他衣袖急著追問,丁澄君的心揪成一團。
迎視她異常晶亮的視線,他不得不咬牙低道:「是……籐田貴子!」
第九章
今天一整天,丁澄君都在想一件事——
籐田貴子!
她怎麼也沒料到,賣畫的人竟會是那個女人。
因為這場交易,也才開啟了原品藝廊與籐田貴子長期合作的關係。
原雅夫的話猶言在耳,她無法想像,如果這一切都是籐田貴子計劃的陰謀,藉著從她和母親手中奪到的「巖峻圖」,來開啟自己的事業……
「絕不能原諒她!」緊絞著十指,她恨很的低喃。
「先別想這個了,小澄,事情還未明朗,誰都不能妄下結論。」原雅夫牽著她下車,從剛才到她學校校門口接她,她就是這副凝重的表情。
就是知道她會胡思亂想,他才不願在真相還沒大白前告訴她這件事。
「等一下就要去見老師了,別讓他老人家擔心。」牽著她微涼的手,走在飯店安靜長廊上,他輕語安慰。
若非他的提醒,丁澄君還真忘了此行的目的。也直到這時,她才開始緊張。
「呃,那個,雅夫……」
「怎麼了?」看著身旁腳步遲疑的她,他不解的問。
「我想,今天會不會太趕了?老人家才剛下飛機應該先休息一下,我看,們還是等明天再來,就這麼決定,我們走吧……啊!」才想轉身落跑,她纖細的腰就被他健臂猛地一環,抱個滿懷。
「你在緊張?」看著她不安的眼神,原雅夫輕笑。
沒想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地.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你、你笑什麼?我這也是為了老人家身體好耶!」她不滿的抗議。
「什麼老人家?他可是你的親人、你的外公。」捏捏她的細腰,他歎息道。
「可是……萬一他見了我以後,不喜歡我、不想認我怎麼辦?」她小小聲的說出藏在心底多時的擔憂。
「你怎麼會這麼想?老師花了許多年請人四處打探女兒的消息,而令顯望成真,你是老師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
「可是……」她還是很緊張啊!
「走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看著她難得緊張的模樣,他覺得有趣,壞心的想趁機逗逗她。
「什、什麼公婆,你別胡亂形容。」害她想到臉都紅了,他真是
「那,這樣如何?」
低沉的話聲方落,他炙熱的唇就這麼火辣辣的貼上她的,讓來不及反應的丁澄君只能睜大美眸,傻傻的接受他偷襲的吻。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