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老爸已下通牒,十點得進門。
為了不壞規矩,十點一定得回家!看來,他們的動作不快是不行的。
「我們到底去哪嘛?」歷農有點不耐煩了。
急什麼急?「到賓館好了。」
歷農險些教她的回答嚇昏,她可以滿口胡言,但那種敏感的場所,她怎會想去?
「你瘋了。」他非常正經地表示。
□萬笑容滿面的附和:「如果我瘋了,你也得跟著我瘋,走吧!」
也許如她所說的,他也瘋了。許久以前,他常常做一個夢——帶著溫柔似水的她到一個只屬於他們兩人的地方,好好地溫存……偏偏他在每一次美夢醒來,總忘不了現實中的粘□萬。她這個女人根本不知溫柔為何物,她只知道如何戕害他、剝削他。
乘著風,游著穿梭在都市叢林,他們來到了「玫瑰賓館」門口。
玫瑰賓館沒有醜陋的斑駁外牆,也沒昏暗的色情氣息,他知道,這裡很貴,但他從昨天開始,便很有錢,他消費得起。
哇拷!□萬一臉無法置信,又帶點嘲弄的語氣:「你來過?」
「才沒有咧!」
沒有?那一定是……「你觀察它很久了,只是苦無機會帶馬子來對不對?」
「亂講,我才沒有這麼想過。」
對歷農來說,他的女性緣全讓她狠刀切斷了。沒有人敢和粘□萬爭奪男人,不幸,而且倒霉的是,他詹歷農成了她的俎上肉,別人就是想多看一眼也不行。
太久了,好像成了一種習慣,有她的庇護、有她的護身,閒雜人等,近身不得。
而他也樂得輕鬆,免得他為擺不平多女爭一男的惡風而煩心。
「你的身份證給我。」
「幹嘛?」歷農問她。
□萬的手伸得好長,那晶瑩剔透、柔嫩如冰雪的玉指還真誘惑得教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噢,他的表情怎麼是那一副貪婪色相?莫非男人一到賓館,郎就變成狼了,居心也跟著不正了?
「少囉嗦,要你拿就拿,再多嘴,小心我K你哦!」
又K還扁?歷農深深歎了口氣,委屈地自口袋中拿出發皮夾。這一回,皮夾內不再是干扁的一兩張五十元、一百元,而是鼓鼓的一疊千元大鈔。
眼尖的□萬馬上發現他的異樣。
「咦,你哪來的錢?」
他趕緊慌忙收起來。
但別以為收得快就能掩人耳目,□萬蠻橫的本性又不是現在才培養起來的,她可是歷經多年淬煉方成大局的。伸出右手,半恐嚇半脅迫地說道:「給我。」
錢交給她絕不代表他詹歷農怕粘□萬,他只不過是尊重女性罷了。
拿過手後,將鈔票取出,一張張地數著:「一、二……二十九、三十。」
兩眼直瞪著他,「你哪來這些錢?三萬耶,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口袋中的錢加起來絕不超過五百塊,怎麼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現款在身上?說,哪來的?」
歷農什麼都可以說,獨獨這一回——「我不會說的。」
舉著拳頭擺在他眼心:「說不說?」
沒效的,這一次,他答應過那人,為了他美好的未來,他一定不可以說。
舉起雙手,在下顎前比個打×,堅持封口不說。
哦,不簡單哦,他膽敢在她面前說不,而且還很堅持。眼神不軌地瞟呀瞟:「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如果在以前,他會嚇得腿軟,但現在,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只因……他們在某一方面,算是平等了,她再耀武揚威,還得小心他小扁她一頓。當然,這一番大丈夫氣概的話,只有在他心中才能侃述。
「我不殺生,尤其是稀有動物。」
「好,好,好,你伶牙利嘴,我說不過你,但是今天你若不將這筆錢的來源給我說清楚,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打折喔!」一隻玉蔥般的食指在他眼前晃呀晃的。
才三萬塊,她便吃驚成這個樣,若讓她知道,他現今已持有白花花的三千萬。
她那張嘴不就吞得下一個拳頭了?
抬頭仰望「玫瑰賓館」四個大字——對喔,講,他一定講不過她,轉移目標總行吧!這一招既省事,又可免去啞口無言的尷尬。
「你不是說要上賓館嗎?」
一時腦筋還輪轉不來上賓館和三萬元有什麼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老爸的叮嚀猶言在耳,她已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離十點門限只剩短短三個小時,他們實在不該再浪費寶貴春光,辦正事要緊。
「說走,還不快點。」拉著他,半沖半拖地進入賓館內。
歷農沒她的膽大,一進到裡面,畏畏縮縮的,活似個偷情男。
而□萬可大方多了,不用櫃檯開口,身份證以及兩張千元大鈔便送上去。
「住宿或休息?」櫃檯小姐詭異的眼神直盯上歷農。
□萬老練地回道:「休息,多少?」
「三百八十元。」
「一千,不用找,其它當小費。」
她阿沙力的程度直教歷農咋舌,雖然他的錢來源是有點莫名而且神速,但她也不該出手如此大方呀!
不容他猶豫,□萬拉起他的手,拿著鑰匙便找房間去。
這玫瑰賓館不光名字浪漫,連房間也很color。
倒不是春宮照貼了一大片牆,或是具備情趣商品,而是它所營造出來的氣氛,令人遐想的空間很大。
「坐,隨便坐,當自個家,隨便用。」
當自個家?她有沒有搞錯,這可是隱密的偷情場所,她怎麼可以——如此放肆又隨興?明目張膽已夠無恥了,她怎可——「你是常客?」
「啪」!一掌便賞了下來,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教人連反應喊疼也來不及,她便破口大罵他:「白癡!你在侮辱我。」
哎……喲,痛死了!「你又打人。」
面對他的指控,她絲毫不以為意,打他是因為她重視他,要不然,也不會一打就是打三年;一打便離不開他,認定此生非他不可了。
偏偏這個呆頭就是呆頭,三年了,她追累了,告白的口水也干了,他還會以老古板的口氣告訴她,他們門不當、戶不對,他匹配不上她。
拜託,當初若她只認錢不認人,她也不會和他團團轉,一轉就是三年。
這下好了,老爸下通牒,她老大不小,別再和不三不四的朋友胡亂玩,該收心了。
為了刺激他,她答應了父親的相親安排,這下可好,男方迷上她,非她不娶;
而歷農卻仍傻不楞登,還祝福她幸福快樂。
白癡呀,三年所累積的感情是假的嗎?她還用得著他的祝福嗎?
倒是他,也沒開過口說愛她,至少,他可以說喜歡嘛!害她盼呀盼,一年盼兩年,兩年盼三年,三年耶,再呆的人也要感動的。
本是無心地推跌上床,哪知他一躺上床,氣也不生了,只是一點點渴望想想……當她的臉孔一寸寸靠近,歷農真的楞住了!尤其當她胸前的小湯包貼上他不算壯碩的胸膛,歷農的心跳如雷灌耳地急速跳動,愈來愈快、愈來愈……「我要你抱我。」
熾焰的火花出現在她迷□的眼中,說出口的音調也跟著沙啞,沙啞得性感。
雖然她的長相平凡了點,但對他來說,今晚——不,從以前他就覺得,她是他的西施;今晚,她是他的卡門。
「不,不可以……」歷農再度為自己寶貴的處子之身做最後掙扎。
「我說可以。」
光看她說話的紅潤唇型,就誘惑得教人淪陷。
他現在有錢了,只要不出意外,他即將繼承數億而成暴發戶,他有理由和她亂來了。有錢做後盾,萬一粘伯父提刀帶槍殺上門來,他也有金門銀山可抵擋、賄賂。
他們一向是妹有意,而郎也有那麼點情,天雷勾動地火,天時又逢地利,水到渠自成。
歷農生嫩地附上嘴去迎合她。
啵,別人的初吻是既浪漫又亢奮,她和歷農期待已久的B級接觸卻是——好笑。
由於彼此都還是摸索階段,兩個菜鳥在一塊,光知興奮卻不知怎麼抒解。明明全身一團火似的燒燙滾,他也不會順手來個這樣那樣,只是像小學生似的規規矩矩,不敢造次,還納悶這一雙手不知該往哪擺的礙手。
□萬光是嘴上開放,沒實際的操演過,除了「體貼」外,什麼也不知道。
下腹的燥熱仿若一波波熱潮,醞釀得教人爆炸!腦袋瓜還想著,接下來是該看彩虹頻道參考一下,還是自個摸索?
咦,且慢,頂在她下腹部的硬物是什麼?
不過是好奇地順手摸摸,這詹歷農便鬼叫鬼叫的。
「喂!你……你幹什麼?」
幹嘛,她又沒強暴他。
經他一叫,什麼色慾薰心全飛上九霄雲外:「你鬼叫什麼?不過是摸一下,你就想嚇死我呀?為了補償我的精神損失,讓我看一下你褲襠內藏什麼機關。」
惡劣!實在太惡劣了!她不光是惡女,還是個色女!他褲襠內的東西怎行隨便說掏便掏,他又不是牛郎,專賣豆漿,那話兒隨時供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