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要把我……」阿敏側著頭問道,一點也不害怕。
「進去吧,我累了。」地避而不答,接著又說:「上樓隨便換件乾淨的衣服,三十分鐘後下來,我要質問你。」
瞧他跩得二五八萬,她放意跑到他的耳邊奮力大聲問道:「你不帶路,這麼大的房子我會迷路的。」
幸好他身體硬朗,心臟強而有力!換作有高血壓的人,恐怕早已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他和她一塊上樓,為她一一解說:「好了,這是主臥房,左邊是書房,沒有我允許誰都不准擅闖;其它的房間是藏書室、閱覽室、起居室、化妝室……」他回頭看她聽得快睡著了,領她走向一扇門前說:「這裡是客房,今晚你就睡這兒,浴室在轉角右邊第二條走廊的第三間,他停頓一會兒,接著說:「不,那是我專用的,你的浴室在裡頭。」他盯著她的眼眸深沉得不能再深沉。
「聽你的廢話,好像有長留我的打算?」阿敏迎向他的視線,一點也不避諱,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也不可能會看上自己的,這樣想可以讓自己輕鬆自在些。
「你只剩二十分鐘。」袁至磊發出警告。
哼!臭男人,只會以強壓弱,反正落在他手上了,要宰要割!悉聽尊便。她朝他的背影做個鬼臉,一溜煙跑進去房間了。
袁至磊一邊下樓,一邊思忖:唉!今天是怎麼搞的?他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延誤了他的公事?不!正確地說應該是亂了一切生活秩序。他是個無牽無掛,不願接受任何人情牽扯的人啊!如今,竟為了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女賊軟下心腸,這太不合符他的行為作風了,一定要把她趕走。嗯,對!最好是送到警察局,看她受盡凌虐,但是他潛意識裡的聲音不許他這麼做,他不願看到她受到任何委屈,這莫名??????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正要上去叫門的袁至磊聽到腳步聲便朝樓梯口望去。頓時,卻叫他傻了眼,只見一個如天使般的女孩出現在他眼前,教他無法將她與三十分鐘前的她聯想在一起。現在的她長髮披肩,鵝蛋臉上依舊眨著一雙明眸,俏挺的鼻,小巧的朱唇令人忍不住想偷嘗一口,粉嫩的臉頰,可惜瘦了些;以她出落的這般清純動人模樣!隨便抓個人來問,絕對沒人相信她會是個女賊。
唉!這丫頭,帶著這張天真無邪的臉到處行騙。
「喂!」阿敏大聲的道:「停止你那色迷迷的垂涎,瞧你鼻血噴得一塌糊塗。」她忍住想笑的衝動。
「我?」袁至磊一雙劍眉微挑,眼睛正壞壞地上下打量她,眼裡全寫滿輕蔑,那該死的嘴唇微往上揚,似乎想把她吞噬入肚。
阿敏也不服輸的直盯著地,望進他眼眸深處,接著眼光不禁往下在他的身上游移。他一改先前西裝筆挺的瀟灑,鬆開領帶亂置於一旁,襯衫半開地露出那結實寬闊的胸膛,一臉慵懶!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靠在牆上。天啊,真是該死的性感!
他撇撇嘴,以戰勝的姿態對著地說:「看夠了嗎?小姐。」
阿敏回瞪他一眼:「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會不會按捺不住寂寞?」
「你不是人啊?在你來之前,我一直是孤家寡人一個,說寂寞嘛,倒是偶爾…不如這樣吧,我委屈點讓你來個特別服務,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分情。」他擺出一臉施恩的小人嘴臉。
「大不了任你宰割,難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她挑釁地問。
「你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從今以後你便是供我差遣的女奴,我是你的主人」」袁至磊。」他不帶一點溫柔的說著。
「什麼?你這男人怎麼這樣『鴨霸』?強擄人不說,竟又自作主張的出那什麼餿主意!報恩?門兒都沒有!你懂不僮販賣人口是要蹲監牢的?你懂不懂人身自由不可侵犯?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虧你還是個上流社會白領階級,連小學生都懂得愛護動物,你這話像人說的嗎?你還有沒有一點道德仁義?現在是自由民主時代耶,我要告……」阿敏一個勁地滔滔不絕。
他皺眉看著眼前這個歪理滿天飛的始作俑者,為了停止那聒噪的聲音,他只好使出殺手鑭,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哼!女人的弱點,最後還不是敗在男人的柔情蜜意裡。
這是什麼感覺?阿敏直覺腦筋一片空白,一切生理機能都停止運轉,只為這像觸電般的感覺。她的心臟頓時失去規律如打鼓似的不停地跳動,血液像沸騰般直衝腦門,霎時,全身的力量如同被他的唇瓣吸吮過去般四肢無力,僅覺得他愈來愈霸道的將她鉗制在他的懷中。
阿敏下意識的用力推開他。好奇妙的感覺呀!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兩個人四瓣唇竟然可以相黏在一起,彷彿長達一世紀久似的纏綿!
袁至磊意猶未盡的盯著她被他吻腫的朱唇,像看戲般不放過任何出現在她臉上的表倩。瞧她一臉嬌羞的模樣,粉頰上染了兩朵紅雲,更顯少女清純之美;他袁至磊敢發誓,那絕對是她的初吻,那唇在青澀中帶點甜嫩。
起初,他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大大震驚,至今仍未平息,他在心中暗自喝采,他偷走了她的初吻,他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男人,太好了。
「你應該沒有受過教育吧?但瞧你扯的那些歪論又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他滿不在乎的說。
「你少狗眼看人低了,別拿你的程度來衡量我!我雖然不敢自誇自己才學淵博,但至少我不是目不識丁的文盲。想當年我雖然吃不飽、穿不暖,但人家我還有一顆上進的心,憑著我的毅力、耐力、恆心,不恥下問的請學於一位當時也流落在陋巷裡,經商失敗、一蹶不振的商人。我從他那裡學來不少東西,也從他那聽得這世界是多麼殘酷,你們這些有錢人是多麼陰狠狡詐,為了圖私利,不借利用別人當賺錢的工具,利用完之後,沒價值的就棄之如敝屣。你敢捫心自問,你有今天的成就是多少人替你付出的代價?」她一口氣吐完這些怨氣。對他講那麼多道理,見他一動也不動的,簡直是對牛彈琴。
「你太偏激了,只憑片面之辭就讓你如此信服,是你太天真單純,還是你根本不會用大腦?」他不著痕跡地說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即抬頭說:「很好!既然你還識得字,這樣吧,我將你安插到我公司裡!明天起正式錄用。」
什麼?這麼快就跟她訂賣身契,阿敏開口正想說話時,他插嘴道:
「放心!工作很輕鬆,待遇優,供食宿,薪水固定,無經驗可。」
「你……阿敏閒言,驚訝得瞪大了雙眼,結巴地說:「該不會是特種行業吧?我……」
「別擔心!你想想,處子的身價是多麼值錢,我隱約看到明天會有上百人搶著當你的開苞者。」他就愛捉弄她。
「上……上百……人!」她瞠目結舌的說著,幾乎咬到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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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櫥櫃,又好像是辦公桌什麼的……啊,不管了!反正黑暗中有什麼都是一樣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想把它搬回去仔細研究研究。
袁至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緒飄到遠方根本不能入眠,他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漸漸地由遠而近,然後有人打開了他的房門,他直覺來人站在離他的床不到兩、三步的地方,再來便傳來床邊的橡木椅被「咿咿呀呀」地推開的聲音。
咦?都深更半夜了,那丫頭應該早睡了……唔,難不成是小偷?一想到此,他立刻警戒地看著出聲方向,全身上下十多萬個毛細孔急速收縮,蓄勢待發的準備撲上去海K那人一頓,突然,那人先開了口。
「去!怎麼全是沒用的文件?沒屁用!」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阿敏。
袁至磊蹙眉不解地想:她怎麼會在這兒?先前不是警告過她不准擅自闖入他的臥室嗎?這會兒倒好。
「你在做什麼?小鬼!」他不悅地問。
「別吵,老鬼!」
阿敏在心中嘀咕:真是討厭,偷個東西也要問東問西的,有眼睛自己不會看,等等……這不是她的房間嗎?他怎麼會在她房裡?沒等她釐清思緒,「口白」地一聲,電源開關被打開,燈光躍入她眼簾,她反射性的遮住那刺眼的光亮。
等她適應那光亮之後,另一情景更讓她困窘。他正叉著腰怒目瞪向她,那樣子活像想吃人的老虎。
哦!老天怎麼如此偏心眷顧那人?害得地行竊兩次連連失敗,現在,她倒寧願剛剛不要睜開眼睛。
她吐了吐舌自認倒楣的說:「對不起!我夢遊……走錯房間了,我馬上消失。」她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是嗎?我還以為你回心轉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