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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月凌情

  他,坐擁權勢,視金錢如泥沙,—記冷眼,—道嘲諷,即毫不在乎的為他所不甘而即將失去的目標,投下數千萬資金,就為奪回他該有的勝利。

  更因為除非他不做,否則一旦他插手介入,商場上就沒人想與之爭。因為,他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男人。

  他從不給自己失敗的機會,因為他厭惡弱者,而在他所擁有的人生裡,他也從不屈居第二。

  他萬事以己為先,以己為利,在外人眼中,他是個極為專制獨裁的男人,但宋爾言知道,專制獨裁四字仍不足以形容他。

  說他偏激?可以。說他強勢?無謂。說他無心?也行。因為他從了不理會自己在外人眼中,是何等難纏的人物。也因為,他從不在乎。

  挾帶令人無法忽視的強者氣勢,宋爾言昂首闊步,以尊者之態,跨向他位於主位旁的妻子。

  因—件交通意外事故,未能及時趕上會議的宋爾言,臉色原就已顯陰沉,再意外聽到那些高層主管私下對她的討論,與隱隱透出對她的愛慕眸光,—把無名火已自他心底熊熊燃起。

  原來—切真如傳聞所言,她的美麗早已招來集團內部高層主管的傾心愛慕。

  強抑下胸口悶熱躁火,他銳利黑眸冷凜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他將視線落在他那個既美麗又獨立的妻子身上。

  忽地,他微愣。他知道艾凌在看他,但是……

  她自己可知道,她看他看得出神了?挑揚眉梢,宋爾言略感有趣地直盯看著她的眼。

  突然間,他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

  或許他們的婚姻有著極大問題存在,但是,他確定艾凌依然是最容易改變他心情的人。

  「還是—樣喜歡看我?」他湊進她耳畔,低語輕笑。

  他記得小時候,眼前這個顯得有些冷漠的女人,最愛繞著他打轉,最依賴他,也最聽他的話。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而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些不能適應。

  「我……」

  意外的言語,教她有些手足無措。頓然嫣紅的險龐,褪去席艾凌眼底原有的冷意,而升起—抹驚慌。

  「慌了?」

  訝見她眼底的慌亂,宋爾言倍感新奇。

  只是,他有多久沒見到她像此刻弱勢的時候了?似沉入自己的思緒之中,宋爾言凝眼探究眼前一身淺藍的妻子。

  伸手撩過她稀疏垂落額際的髮絲,他凝眼望進她深邃黑眸。

  不在乎有外人在場;宋爾言以指腹輕觸她白哲粉頰,輕輕描繪著她因驚嚇而微張的紅唇。

  其實,只要她稍稍收斂眼底的倔傲,他們的婚姻可以不變得這麼糟糕的。

  他很想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但是往往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她卻可用一句話,輕易毀掉他想率先示好的心情。就像現在——

  「該開會了。」

  及時冷卻有些怪異的情緒,艾凌轉過頭,避開他的碰觸。

  大庭廣眾之下,爾言的親呢舉動教她無法適應。

  「你!」

  宋爾言臉龐驟然冷下。

  再一次的,他知道白己又差一點迷失在她毫無意義的溫柔裡。

  因為多年來,她總是這樣誘引出他對她的感覺,但事後卻又依然毫無戀棧地轉身離去,拒絕與他同行。

  近十六年的相處,他瞭解她並非對他無意。他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堅持,定是有著某他所不知道的原因,但,她卻從不願提及。

  他喜歡看她綻放笑顏,喜歡看她談論事情的的認真,也喜歡見她靜凝他時的模樣。那這樣的她與他,該是一對十分教人艷羨的夫妻才對。

  但為何,下了班之後,她與他卻形同陌路?或者該說,她從不願與自己同行?

  夫妻連袂出席盛大宴會,在商界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在她說不出正當理由的情況下,他與她卻自婚前兩個月起,即分別出席各場宴會。

  甚至,就連結婚那天,她也拒絕與他同車。試問有哪一對新婚夫妻,自婚前就得開始適應獨行生活的?

  原以為婚後情況會有所改善,但事實往往教人無力。似乎相處得越久,她與他就離得更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容忍她,因為除她之外,多的是女人願意與他同行,也多的是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那,他還要她這個妻子做什麼?

  他想甩掉她,但是……

  凝望她清亮黑瞳中,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情意,他卻——放不了手。他只能將她擺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將她緊鎖在—個獨立世界之中,將她意外變成另一個自己。如果,他得不到她,別人也休想。黑眸倏地—冷。

  「你——」

  宋爾言傾身向前,伸手穿過她腰際,自她桌面上拿起一份他昨天才看完的業務報告。

  拿過資料的瞬間,他眸光陰沉,「你到底還想跟我鬥到什麼時候?」

  鬥?

  席艾凌愕然。

  她有嗎?

  聽不到兩人低語內容的在場主管,見到總裁臉上表情,由一開始的煩躁,轉為笑容,再變為冷漠,他們的心情猶如浸身三溫暖中忽冷忽熱。

  坐進主位,他暗沉黑眸,巡視過在場眾主管。

  「我沒有——」一種直覺反應,席艾凌急切的想為自己解釋。

  「開會了。」看她一眼,宋爾言直接翻開手中資料,將目光集中在左側—名主管身上。「白經理,有關這份報告內容,你是不是應該……」

  席艾凌知道那一眼的含義。那是表示他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十六年的相處,她早已瞭解他隨意一個眼神所傳達出的意思。

  他……真的不想理她了……只是——

  深吸口氣,席艾凌揚起頭,優雅拂裙落坐。

  她,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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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問我今早為什麼遲到?」

  會議一完,才剛走回辦公室,宋爾言即轉身看著逕自將手中已整理好的會議資料,放到他辦公桌上的席艾凌。

  像沒聽見似的,艾凌轉住一旁直接通往隔壁辦公室的沉重木門。

  只是,她手才握上門把,即遭他自背後環腰緊摟。

  「放開我。」突來的擁摟,叫她微擰眉。

  「如果不放呢?」加重手勁,他輕笑一聲。「你想喊救命?」

  「你!」席艾凌僵著身子。

  「一直沒見過你驚慌尖叫的模樣,叫來聽聽看吧。」宋爾言抬手輕撫她窈窕曲線,唇揚惡笑。

  「你到底想怎樣?」

  她忍氣問道。

  「我想怎樣?—個男人,—個女人;—個丈夫,—個妻子,那——」緊摟住她纖細腰身的大手,緩緩下移,言語之間淨是挑釁。「你說呢?」

  他的親呢舉動,給了席艾凌直接回應。但是,她不願意。

  「你昨天沒回家!」她極掙脫他雙手的環抱。

  「沒錯。」

  「你今早還遲到!」艾凌閃避著他的侵襲。

  只是,她的閃躲非但未能解決自己的困境,反而更激起宋爾言心底對她的征服慾望。

  「那又如何?」他冷眼—瞇,強勢將她壓靠向門板。

  席艾凌一驚。她轉身想將他推離自己。

  只是,利用高大體格優勢,宋爾言在她轉身掙扎之際,已探手直入她因掙扎而微微敞開的領口。

  啪地—聲,接著咚咚聲數響,粉藍名晶套裝的衣扣,在他大手執意侵入的當口,紛紛掉落於地。

  驚看那因撞擊大理石地面而彈眺起,最終又靜躺於地的藍扣,席艾凌好似見到自己的命運,而臉色蒼白。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他總是一再的逼迫她,總是不顧她意願只想佔有她,而她卻只能被動接受他給予的所有羞辱。

  有了她,他依然在外眷養情婦;而有了情婦,他依然每隔數天,依仗著—個丈夫應有的權利,與她同床共枕,與她相擁而眠。

  只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得接受他這樣強勢的態度與需索!?

  「別拿髒手碰我!」

  —聲尖喊衝出她的口。緊握雙拳的手,微微顫著。

  被她給硬生生推離的宋爾言,臉色難看。

  「你說什麼?」

  黑冷眼中有著強忍的憤怒與情慾。

  「走開!不准碰我!」她恨看著他。憤紅的怒焰,取代了原有的蒼白。

  「若是我堅持要碰呢?」

  —道怒火自他眼底升起。

  「身子是我自己的,你要是敢強迫我,我就告你強暴!」一道道刺眼恨意,自她眼中直射而出。

  宋爾言一愣,繼之狂笑出聲。

  「丈夫強暴妻子?哇哈哈……」為她的抵抗說辭,宋爾言笑得拄額後仰。

  只是——

  倏站挺身,黑服一冷,宋爾言再次威遏前進。

  「請便。」

  冷然二字,吐自他口中。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宋爾言已將她迫往一旁沙發。啪地—聲,他強力脫去艾凌身上凌亂敝開的上衣,解開她胸前束縛,強以左手制住她雙手。

  俯下頭,他黑沉的眼直盯著她。似一種勝利,在張口含進她瑰麗蓓蕾前,—道森冷笑意揚上他無情唇角。

  難掩心底難堪,艾凌紅了眼。她身子僵直,雙拳緊握,全身皆因這等羞辱而染滿羞恥紅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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